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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做女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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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家伙。〃并笑了起来,可能想起我们两周前才进行的对话,当时的我郑重断言自己这辈子可能永远不再做爱。他说:〃所以你投降了?〃

〃尤弟,〃我回答,〃让我讲个故事。去年夏天在我离开美国之前,我去纽约州北部边远地区看祖父母。我祖父的太太……他的第二任太太……是位很好的女士,名叫盖儿,现年八十多岁。她拿出一本老相簿,给我看19世纪30年代的相片,当时她十八岁,跟她的两名好友和一位监护人去欧洲旅行一年。她翻阅相片簿,让我看那些叫人惊叹的意大利老相片;我们突然翻到一张相片,是个俊俏的意大利家伙,在威尼斯。我说:〃盖儿……这帅哥是谁?〃她说:〃那是旅馆主人的儿子,我们在威尼斯所待的旅馆。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说:〃你的男朋友?〃我祖父的娇妻诡秘地看着我,散放出贝蒂?戴维斯(bettedavis)的性感眼神,说:〃我当时看腻了教堂,小莉。〃〃

尤弟跟我击掌说:〃继续努力吧,老兄。〃

我和这位处于流放状态、年轻的印尼音乐天才,动身展开假美国式的环岛公路行,车子后座满载吉他、啤酒,以及相当于美国公路旅行食品的巴厘岛食物……炸米饼和味道恐怖的土产糖果。旅程细节,如今对我而言已有些模糊,因为心中充满对斐利贝的杂念,还因为在任何国家做公路旅行始终会有奇特的朦胧感。但我记得尤弟和我自始至终说着美语……我许久未说的语言。这一年我自然说了不少英语,美语却不然,而且绝不是尤弟喜欢的那种嘻哈美语。因此我们大说特说,把自己变成看mtv的青少年,开着车,像纽约郊区的青少年嘲弄彼此,叫彼此〃好家伙〃和〃老兄〃,时而柔情蜜意地称彼此〃玻璃〃。我们的对话经常环绕着对彼此母亲的亲密侮辱。

〃好家伙,你拿地图干什么?〃

〃何不问你娘我拿地图干什么?〃

〃老兄,我会的,只不过她太肥。〃

诸如此类。

。。



印尼故事(32)

小!说
我们甚至未深入巴厘岛内陆,我们只是沿着海岸行驶,整个礼拜都是海滩、海滩、海滩。有时我们搭小渔船出海到某个岛上,看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巴厘岛有各式各样的海滩。我们某天在库塔的南加州式白沙海滩闲晃,而后上行前往西岸凶险的黑岩岸海滩,然后跨越似乎未见一般游客前往的分界线,到达北岸,唯有疯狂的冲浪者才勇于踏上的狂烈海滩。我们坐在海边观看危险的海浪,看着精瘦、棕肤色和白肤色的印尼与西方冲浪军划过水面,犹如扯开大海的蓝色晚宴服背后的拉链。我们看着冲浪者带着傲骨冲向珊瑚与岩石,回来的时候却又冲着另一波海浪,我们倒抽一口气说:〃好家伙,完全一团糟啊。〃

我们如同原本的打算,长时间(为尤弟着想)完全遗忘自己身在印尼的现实,驾着租来的车,吃垃圾食物,唱美国歌,到处找比萨饼吃。当我们被身在巴厘岛的证据压倒时,便予以忽视,假装自己还在美国。我会问:〃通过这座火山最好走哪条路?〃尤弟便说:〃我想该走〃i…95〃。〃我反驳:〃可是那会刚好碰上波士顿的塞车时段……〃虽然只是游戏,却多少奏效。

有时我们发现绵延不绝的平静碧海,便游泳一整天,准许对方在早上十点开始喝啤酒(〃好家伙……这药有效。〃)我们和每个遇上的人交朋友。尤弟是那种走在海边看见有人造船,就停下来说〃哇!你在造船吗?〃的那种人。他的好奇心如此迷人,没过多久,我们便得到去造船人家里住上一年的邀请。

奇特的事在夜间发生。我们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碰上神秘的庙会,让自己被合唱歌声、鼓声与木琴声催眠。我们在某个海边小镇上,发现全部的当地人聚集在阴暗街道上举办生日庆典;尤弟和我被人从人群中拉出来(被外人视为嘉宾),受邀与村里最美的姑娘跳舞。(她穿金戴银,香味四溢,化的妆仿如埃及人;她可能年仅十三岁,其纤柔、性感的摇臀方式却足以诱惑她想诱惑的任何神明。)隔天我们在同个村子里找到一家奇特的家庭餐馆,餐馆的巴厘老板自称是泰式料理的大厨,尽管他肯定不是。但我们还是整天待在餐馆里喝冰可乐,吃油腻的泰式炒面,和老板十几岁的柔弱儿子玩大富翁。(我们后来才想到,这位美少年很可能是前一晚的美少女舞者;巴厘人精通于仪式变装。)

每天我从所能找到的偏远电话亭跟斐利贝通话,他问:〃还得睡几天觉,你才会回到我身边?〃他告诉我:〃我很享受爱上你,甜心。感觉如此自然,就像每隔两个礼拜就会经历的事情,但实际上我已将近三十年没对任何人有这种感觉了。〃

还不到那里,还不到深深陷入爱中的地步,我语出犹豫,提起自己几个月后即将离开。斐利贝漠然以对。他说:〃或许这只是一个愚蠢浪漫的南美想法,但我要你了解……甜心,为了你,我甚至愿意受苦。无论我们之间将来发生任何痛苦,我都已接受,只为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让我们享受美好的此刻。〃

我告诉他:〃你可知道,有趣的是……在遇见你之前,我认真考虑过永远独身。我打算过灵性沉思的生活。〃

他说:〃甜心,那先来沉思一下……〃而后开始具体陈述再度与我同床共枕时,他打算对我的身体所做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件事。讲完电话后,我膝盖软下去,踉跄地走开,为这新的激情感到莞尔而迷惘。

公路之旅的最后一天,尤弟和我在某个海滩闲坐数小时之久……正如我们经常做的那样……又开始谈及纽约,它的好,我们对它的爱。尤弟说他想念纽约,几乎相当于想念他太太……仿佛纽约是一个人,打从被驱逐出境后就失去的一个亲人。我们聊天的同时,尤弟在我们的毛巾之间掸开一块白沙地,画一张曼哈顿地图。他说:〃让我们填上纽约在自己记忆中的一切吧。〃我们用手指尖画出每一条大道,主要的交叉路段,歪曲的百老汇街,河流,格林威治村,中央公园。我们挑了一个漂亮的薄贝壳代表帝国大厦,另一个贝壳代表克莱斯勒大厦。我们拿了两根小枝子,把双子星大楼放回曼哈顿岛尖端,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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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故事(33)

  
我们用这幅沙子地图来告知对方纽约最让自己喜欢的地点。尤弟现在戴的太阳眼镜是在这儿买的;我现在穿的凉鞋是在这儿买的。这是我和前夫第一次吃晚饭的地方;这是尤弟和他太太认识的地点。这是城里最好的越南餐馆,这是最好的贝果饼店,这是最好的面馆(〃没的事,死玻璃……这里才是最好的面馆。〃)我画出自己过去住的〃地狱厨房〃(hell〃skitchen)区,尤弟说:〃我知道那儿有家好餐馆!〃

〃踢踏客(tick…tock)、鲜艳(cheyenne)或星光(starlight)?〃我问。

〃踢踏客,好家伙。〃

〃有没有试过蛋蜜乳?〃

他悲叹:〃喔,天啊,我知道……〃

我深深感受到他对纽约的思念,有片刻间使我误认为那是自己的思念。他的乡愁彻底感染了我,使我忽然忘记自己其实在未来哪天能回到曼哈顿去,而他却不能。他把玩双子星大楼的两根枝子,使它们更牢牢固定在沙地上,而后眺望平静的碧海,说:〃我知道这儿很美……但你想我能不能再见到美国?〃

我能说什么。

我们陷入沉默。然后他吐出含在嘴里已经一小时的难吃的印尼硬糖,说:〃好家伙,这糖的味道恶心透了。你从哪儿拿来的?〃

〃从你娘那儿,好家伙,〃我说,〃从你娘那儿拿来的。〃

我们回乌布后,我直接到斐利贝家,然后约有一个月未离开过他的卧室。这说来一点都不夸张。过去我从未被哪个人如此愉悦专注地依恋爱慕。我从未在做爱过程中被如此生吞活剥。

我对亲密关系所了解的一件事,是某种天然法则支配着两个人的性经验,而这些法则没有让步的余地,正如同地心引力般无从商榷。生理上对另一个人的身体感觉自在与否,不是你所能做的决定,和两个人的想法、举止、谈吐,甚至长相,也毫无关系。神秘的吸引力若非深埋在胸骨后头,就是毫不存在。倘若不存在(如同我过去令人心痛的明确体验),你亦无从强迫,正如同外科医师无从强迫病患的身体去接受不合适的肾脏捐赠。我的朋友安妮说,一切都回归到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想不想让自己的腹部,永远贴着另一个人的腹部?〃

斐利贝和我欣喜地发现,我们是一个完全协调、在基因设计上即完全腹贴腹的成功案例。我们没有任何身体部位对对方的任何身体部位过敏,没有任何危险、困难,或排斥。我们的感官世界……简单而彻底地……相得益彰。并且……被予以赞赏。

〃看看你。〃斐利贝在我们再次做爱后,带我到镜子前,让我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与毛发,仿佛我刚从太空总署的太空训练离心机中走出来。他说:〃看看你多美……你的每一道曲线……都像沙丘……〃

(事实上,我想自己的身体这辈子从未看起来或感觉如此放松。打从六个月大时,母亲拍下我在厨房水槽洗完澡后,裹着毛巾在梳妆台上的快乐照片以来,都不曾有过。)

而后他带我回床上,以葡萄牙语说:〃vem;gostosa。〃

过来吧,我的可人儿。

斐利贝还是个宠爱大师。他在床上不知不觉地以葡语爱慕我,因此我已从他的〃可爱的小甜心〃晋升为〃他的queridinha〃(字面翻译:〃可爱的小甜心〃)。我来巴厘岛后很懒惰,不想学印尼语或巴厘语,突然间却轻而易举地学会了葡萄牙语。当然我只学会枕边细语,却是好用的葡语。他说:〃亲爱的,你会腻的。你会厌倦我的抚摸,厌倦我每天说好几次你有多美。〃

考验我吧,先生。

我在这儿失去时间,我在他的被单下、他的手下消失。我喜欢不知年月的感觉。我一板一眼的时间表已随风消散。最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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