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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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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元对视一眼,连忙进门。



 



只见魏傕坐在榻上,脸色沉沉地盯着魏郯:“什么庸医!逐出去!”



 



魏郯忙道:“父亲,韦扁鹊乃神医传人,尤擅针砭,父亲风疾日久,不若一试。”



 



“我无疾!”魏傕一挥手,躺回榻上,“都出去!”



 



众人相觑,皆不出声。



 



韦郊浓眉弯着,两眼垂视,却昂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袖手之态。



 



“主公。”郭夫人看看魏郯,上前缓声劝道,“主公息怒,大公子亦是孝心。”



 



魏傕“哼”一声,闭起眼睛。



 



“父亲。”魏郯皱眉,道,“父亲卧榻多日,家中上下无不心焦。此症经久不愈,可见先前所施药方已是无用。四弟流落江东之事,韦扁鹊一路照顾,其心无异,父亲实可一试。”说罢,他看向我。



 



我会意,上前道:“舅氏,夫君所言确实,韦扁鹊医术精湛,儿妇在江东不慎遇险,亦是韦扁鹊出手,方保住腹中胎儿。”



 



魏傕看向我,还未开口,却闻得韦郊冷笑出声:“大公子少夫人不必相劝。医有医规,讳疾之人,即便愿治,某也不肯收!”说罢,他朝众人拱拱手,“告辞!”说罢,拂袖而去。



 



我一惊,忙示意阿元。



 



“扁鹊……”阿元忙将他拦住。



 



“慢着。”魏傕的声音从榻上传来,看去,只见他已经起身,看着韦郊,片刻,目光玩味,“依你之言,我若不肯就医,倒成了蔡桓公?”



 



韦郊昂首:“禀丞相,蔡桓公何人某不识得,某只知扁鹊。”



 



魏傕笑了笑,一摆手:“来人,请扁鹊坐下。”



 



众人神色都放松下来,家人上前给韦郊行礼:“扁鹊,请。”



 



韦郊却不动。



 



“丞相请你去。”阿元忙小声催促道。



 



韦郊看看她,又看看我和魏郯,片刻,仍恼着说:“我是看在大公子面上。”



 



我们相觑一眼。



 



“是了是了,谁不知道你是大公子请来的。”阿元道。



 



韦郊这才将面色缓下,整整衣袍,走上前去。



 



韦郊为魏傕诊脉,又是写方子又是施针,忙活了大半日。



 



魏郯和郭夫人一直陪在旁边,我则留在屋外。魏傕答应让韦郊看诊之后,没多久,魏昭和梁蕙也来了。见过礼之后,魏昭入内,梁蕙则与我守在屋外。



 



“舅氏这病,也得了许久。”梁蕙望望虚掩的房门,轻声道。



 



我颔首:“确是许久。”



 



梁蕙看向我:“听说,这扁鹊是茂州周扁鹊的弟子?”



 



“正是。”我说。



 



梁蕙唇角勾勾:“舅氏到底愿就医,亦是难得。”



 



我看看她,笑笑,没有说话。



 



韦郊说魏傕讳疾,其实不然。在今年之前,魏傕患病之时,一向是个听话的病人。而出了倪容的事之后,魏傕开始变得十分小心,请来的郎中都是相熟的,且药方都要一一确认,唯恐有毒物。如此一来,即便是老道的郎中,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魏傕今年的头风又重又拖,除了骐陵的打击,恐怕这也是因由之一。



 



其实,我有点不赞同魏郯给魏傕请医。有了倪容的那件事,请医在府中就变得格外慎重。魏傕要是治好了,当然皆大欢喜,可若是治不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岂不会拿来做文章?



 



等了许久,门终于打开。



 



见到魏郯和韦郊出来,我连忙迎上前去。



 



“如何?”我问。



 



“按时服药,明日我再来施针。”韦郊擦擦额头上的汗,对魏郯说。



 



“嗯。”魏郯颔首。



 



又说了几句,魏郯让家人过来,吩咐送韦郊出去。



 



韦郊与我们作揖,抬头的时候,忽然朝我们身后望了望。



 



我稍稍回头,阿元立在我身后,望着庭中,脸上似有些不自在。



 



此后,韦郊每日午后,定时到府中为魏傕看诊。几日之后,魏傕的病痛已经减缓许多,不会彻夜难眠。



 



每次看过魏傕,韦郊也会来为我把把脉。



 



“少夫人近来烦躁,待某以膳食相调。”韦郊道。



 



我讶然:“扁鹊怎知我烦躁?”



 



韦郊瞥瞥我,似乎在看傻子,强调道:“某乃扁鹊。”



 



我扬扬眉毛。



 



他说得不差。随着肚皮渐渐胀大,我的脾气的确不如从前有耐性。



 



我容易胡思乱想,有时候,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大腹便便,如同变形了一样,甚至会有些沮丧。



 



我不能忍受吵闹,又不能忍受太安静。



 



魏郯回来早了我会觉得他走来走去看得心烦,回来晚了,又会担心外面有什么不好的事。



 



我觉得饭菜不香,难以下咽,每顿都食量很小。魏郯和阿元皱着眉让我多吃,我又会觉得不耐烦。



 



当然,我知道自己的脾气变得莫名,尽量控制。可是我仍然忍不住因为魏郯的只言半语钻钻牛角尖或者顶嘴。魏郯有时会被我气到,瞪着我,额头上的青筋蹦跳。可他不吼我也不动手,在房子里冲冲地走几步或者用脚踹墙,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如同刚悟了道一般。



 



“夫君生气么?”



 



事后,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曾这样不好意思地问魏郯。



 



魏郯望着房梁,深吸一口气:“不气。”



 



“为何?”



 



魏郯弯起唇角:“一加七是几?”



 



“八。”



 



魏郯那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为夫用养一人的粮食养了八张嘴,怎会气?”



 



……



 



“怀孕虽是大事,过于紧张却对胎气不利。”韦郊写好了方子,交给阿元,慢悠悠道,“除了我曾告知夫人的那些忌食之物,用食不必拘束;房事适当,阴阳调和,亦有益心绪宁静……”



 



我清咳两声,忙瞥瞥四周,无语地看着他。



 



“什么房事?”阿元脸红,瞪着韦郊,“胡说什么?”



 



“这怎是胡说?”韦郊放下笔,认真道,“此乃某自幼随师父看诊而知,某也曾对大公子说过,房事哎哟……”他话还没说完,阿元用力拧了一把他的手臂。



 



韦郊龇牙咧嘴,正要作色,被阿元瞪了回去。



 



“好,好,不说。”韦郊看着她,立刻换做一副笑脸。



 



“阿元,”我看着他们,将方子收好,“唤家人来,送扁鹊出门。”



 



阿元望望我,应一声,又看看韦郊,转身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韦郊的小眼睛仍然转着张望,等收回来,蓦地与我目光相对,立刻换做正色。



 



“多谢扁鹊。”我微笑。



 



“应该的。”韦郊一脸正经。



 



等阿元回来,我关上门,问她与韦郊到底怎么回事。



 



阿元支支吾吾,说她与韦郊并没有什么,只是韦郊在船上的时候,将一块祖传的玉给了她。说罢,还将那玉翻出来给我。我看到那玉上面的雕饰和色泽,以从前混迹市井的经验,知道这等货色在一般的人家也是宝贝了。



 



我将玉还给阿元,道:“投以木瓜报以琼琚,你投了木瓜?”



 



阿元忙道:“不曾不曾,夫人,这是他自己给我的。”



 



“你父亲知道么?”我问。



 



阿元脸红:“暂不知晓。”



 



我沉吟。韦郊其人,长相虽差些,又爱贫嘴,可人品却是不错的。而李尚那边,自从回到雍都,我因为孩子的关系,一直不曾出门,阿元也只回过一次家,告知我李尚父子安好,药庄里收药制药,亦有些盈利。除此之外,我连李尚的面都见不到,要商量此事亦是困难。



 



“你觉得韦郊此人,如何?”我看着阿元。



 



阿元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道:“甚好。”



 



我不满意,逗她:“如何算是甚好?你不觉得他其貌不扬?”



 



阿元的脸更红,道:“可他有担当,言出必行,比好些人都强。夫人,我与他一起,总会觉欢喜。”



 



我听着这话,心底有些打动。忽然想到魏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想到他,何尝不是“欢喜”二字?



 



“你当心些,这是魏府,当知晓上头有家主。”我不再说什么,只叮嘱道。



 



阿元望着我,愣了一下,脸上又惊又喜:“夫人同意了?”



 



我捏捏她的脸,叹气:“我同意了如何算数?你还有父亲兄长,府中尊长也须从长计议。”



 



阿元连声应下,笑意盈盈。



 



魏郯回来的时候,我正立在镜前,慢慢梳着头发。



 



“怎立着?”魏郯走过来问。



 



“妾坐了一整日,韦扁鹊说不可久坐。”我一边梳一边说。



 



魏郯笑笑,伸出手臂环着我。二人静立一会,他看着镜子里,问,“他是不是又长大了些?”



 



“他”是指我腹中的孩子,近来,我们的称呼越来越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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