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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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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魏郯瞥我一眼,“夫人有异议?”



 



“并非异议。”我想了想,道,“只是觉得朝臣们大多不会答应。”



 



魏郯笑笑,缓缓道:“若丈人还在,只怕亦是不会答应。”



 



我愣住。



 



魏郯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事关利益,若我家仍是朝臣,同样不会答应。先帝之时,士族架空皇权,故而先帝有心无力。如今万事皆改,百废待兴,正是变革之时。旧制沉疴累及新政,此时不改,将来则更是艰难。”



 



我看着魏郯,心隐隐撞着。



 



“夫君……”我的声音有些不定,“夫君有意问鼎么?”魏郯注视着我,没有答话,却伸手往案上,抽起一卷长长的纸来。



 



我讶然,看着他将图在面前缓缓展开。只见那是一张城图,方有足有五六尺,上面,街市、城墙、宫室等等都描画清晰,而右上处,“长安”二字让我的目光瞬间凝滞。



 



“这是……”我转向魏郯。



 



“长安该重建了。”魏郯道,唇角弯了弯,“只是眼下国库吃紧,要建成这般,至少还要十年。”



 



我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看向城图。目光往北寻找,未几,就看到了傅府所在之处。出乎意料,那一小块地方什么也没画,空空如也。



 



“重建之处乃是街市、官署及宫室,私宅之地则仍归原主。”魏郯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抚抚我的头发,“傅府还有夫人,如何处置,自当由夫人做主。”



 



我看着魏郯,忽然,涩意泛起,眼前一阵模糊。



 



“怎又来哭?”魏郯无奈地用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又认真地看着我,“阿嫤,重建长安,乃你我夙愿。可长安为何而建?长治久安,四方来朝,方有长安之兴盛。此事,我可担当,岂让与他人?”



 



我点点头,深吸口气:“嗯。”



 



“‘嗯’是何意?”魏郯似乎不满,用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还打算挖了侧室金子,卷了李尚的钱逃走么?”



 



我握住他的手指,眨眨眼:“夫君曾说过妾留下离去,皆可随意。”



 



“那是从前说的,从前不懂事,收回了。”魏郯一副流氓相。



 



“哦?”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买卖总要公平,夫君不许妾走,却何以补偿。”



 



“长安。”魏郯立刻道。



 



我往他手臂上捏一下:“不够。”



 



“加一个梅瓶。”



 



“那本就是我的。”



 



“再买一只给你。”



 



我啼笑皆非,嗔怒地抓他腰下痒肉。魏郯笑起来,抓住我的手,翻身将我压下。



 



烛光摇红,魏郯的双眸近而幽深,气息拂在我的鼻间。



 



“夫人想要什么?”他声音沙哑。



 



我看着他,一笑,低低道:“你说呢?”



 



那双眸深深,光亮灼人,未几,随着温热的呼吸朝我笼来,交缠间,与氤氲烛光化作一室甜蜜……






番外 徐后



   “……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宗庙的大殿上,奉常陈徵声音响亮,将禅让诏一字一字念完。



 



话音最后落下的时候,只听低低的哭声淅沥一片,我看去,身着素衣的宗族人等跪在地上,神容悲戚。



 



而我的身前,天子神色平静,仿佛陈徵念的不过是他此生听过的所有诏其中之一。



 



哦……或许我不应再称他为天子;因为禅让诏刚刚宣读。



 



我望向阶下,那些密密站立在殿内殿外的朝臣,有人悲戚,有人平静,他们的脸,我从前可能见过,但是将来,我大概再也不会见了。



 



还有正前方的那人。



 



十二冕旒,玄衣纁裳,新绣的纹章斐然。不得不承认,这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别有浑然的气势。



 



终于结束了么?



 



莫名的,我身上一阵轻松。



 



我姓徐,叫徐蘋。



 



我的母亲曾告诉我,在我五岁那年,曾有相士到家中来。他看我的面相,说我有贵极之气,日后可为皇后。我的父亲很高兴,给了那相士一金。



 



此事只在大人们的口中津津乐道了两年,因为没多久,父亲升任少府,带我们一家去了长安。



 



长安很大,人也很多。



 



当我第一次站在大路上,看到马车飞驰奔来,吓得大哭。



 



父亲和母亲却很喜欢这里。我家中的境况富足,几乎每隔几日,父亲便会在家中邀请同僚聚宴,母亲也会带着我到各处与长安的贵眷们相识。



 



我长得不错,性情也不错。这是许多人都认可的,于是,我的朋友也多了起来。



 



她们和我一样,都是些官宦家的女儿。不过,她们大多世长安,比起来,我便并不那么出色。她们说的话,有时我听不懂,她们的架势,也总教我感到不适。



 



母亲曾鼓励我,不管自己从前生活在何处,如今我是少府的女儿,便不会矮任何人半分。



 



“蘋将来也许会做皇后呢。”姊姊笑着说。



 



我哂然,心中觉得可笑又疑惑。皇后是什么样?我这样么?



 



母亲并不理会我的这些怯懦,她仍然带我去各种地方,见各种人。我学着用她们的口音说话,像她们一样举止优雅,无论何人,高傲的、温和的、吵闹的、俏皮的,我都微笑以待,遇到争执,也从不生事。等到我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姑母从汾阳老家来到,拉着我惊叹说:“几年不见,蘋可是个长安人了。”



 



这话,我听着有几分自得。



 



她说的是确实,如今的我,已经是个正宗的长安贵女。



 



每到与姊妹们出游,我的马车后面总有年轻的纨绔子弟悄悄尾随。而我的那些朋友之中,也有几个曾悄悄地告诉我,她们的某个兄弟对我有意。



 



当然,这些事也只能藏在心里,无人之时拿出来想想觉得美。徐氏在汾阳乃是大家,我的父亲和母亲,一直盼我能嫁入长安的贵家。



 



“我要嫁情投意合之人。”我对母亲说。



 



母亲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是么?那你告诉我,如何算得情投意合?”



 



“就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母亲又笑,抚抚我的头发,意味深长:“你怎知道他也喜欢你?”



 



我想说那还不简单,可仔细再想,却发现答不上来。



 



没多久,姊姊悄悄地跟我说,父亲看中了傅司徒的长子,可惜他上月已经娶妇,剩下次子,父亲也觉得不错。



 



傅氏大名,我当然听说过。淮南傅氏,天下响当当的大族,世长安。到傅司徒这一辈,家中做到九卿的人已经有十几,而傅氏的家宅,就在贵胄云集的城北。



 



我的父亲虽是少府,但是城北对于我们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那里住着的都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的确是父亲的理想之选。



 



姊姊的话很快落了实处,过两日,我们阖家外出踏青,途中巧遇到了傅氏一家,父亲人缘不错,于是结伴同行。



 



我觉得羞赧,见到傅司徒的次子傅筠,也只敢隔着车帏瞥一瞥。



 



他长得很俊气,骑在马上风度翩翩,笑起来亦是迷人。他神情悠然,与旁人说笑,未几,却又策马奔至一辆安车边上,笑着说了句什么。



 



我看到车帏掀开一角,露出半张脸来。那张脸我认得,是傅司徒的小女儿,傅嫤。



 



傅嫤我也知晓,好几次与贵女们游苑,我都曾遇到过她。她虽年幼,却是公认的美人坯子。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安的这些贵女们也不例外,傅嫤的出身比我更高更好,玩伴也无一不是贵胄之家。



 



傅嫤看着她的兄长,似乎被逗笑了,明眸樱唇,身上穿着藕色的衣服,衬得甚是娇俏。



 



车马一路到了灞水边上,只见绿柳青郁。此地,已经案席俱全,锦帐叠叠。一名少年从林间走出来,见到傅司徒等人,微笑行礼。



 



我看到他,倏而愣住,几乎忘了女子不可直视他人的礼数。



 



那是裴潜。



 



长安中最负盛名的贵家子弟,同龄贵女们每日都要将他谈论上几次,而他每回与我们偶遇,都会引起突如其来的寂静,然后一阵兴奋的骚动……我对他虽久闻大名,也觉得他长得赏心悦目,可是我并不像一些女子那样迷恋。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也算高门,同他共处一城,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他还是遥远得像天边的星辰。



 



因为裴潜和傅嫤,在幼时就已经订下了婚约。



 



不过,能与裴潜共宴游玩,已经是一件教人欢欣的事。



 



他和傅嫤的兄弟们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那般洒脱的模样,是我从前匆匆一瞥不曾见过的。我还留意到,他每说到些有趣的事,都会往傅嫤那边看看,似乎在打量她高兴不曾。



 



行宴小憩之后,众人到水边散步。我看到裴潜和傅嫤走在了一起。



 



他们其实看起来并不合衬,裴潜个子高出许多,而傅嫤还是个未长开的孩子。可是裴潜跟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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