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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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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魏安点点头,转身跑进巷子里。



 



魏郯抱着我,也进了那巷子,没多久,一处宅院出现在眼前。



 



“公子。”院子里的几名从人纷纷行礼,看到我,不约而同地怔了怔,又行礼,“夫人。”



 



我看看他们,不太自然地点点头。



 



魏郯也不说什么,径自走进屋里。



 



他把我放在榻上,动作很轻,尽量不碰我的伤脚。



 



当我终于离开他的怀抱,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跟这个人待着一起,我总会莫名地提着心。



 



从人将一盆水端到我面前。



 



“洗手。”魏郯说。



 



我这才想起来,低头看去,手上的血已经干涸发黑,丑陋不堪。



 



先前的场面又回想起,我把手浸到水里,用力地搓,仿佛那是世上最恶心的东西。水波漾动,似乎正被某种颜色染得浑浊。



 



水换了三盆,等到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手已经搓得红红的。这时,从人扛着两桶水进来。魏郯走过来,伸手抬我的伤脚。



 



我一把推开他。



 



魏郯歪了一下,抬眼看我,目光沉沉。



 



我冷冷地与他对视。



 



片刻,他又伸手。



 



“不用你管!”我又推他。可他像山一样动也不动,我着急,抬起另一只脚便踹。



 



“坐好!”魏郯突然喝道。



 



我吃了一唬,脚停在半空。



 



魏郯狠狠地地瞪我一眼,继续蹲□,把我的袜子脱掉,捞起裳角,把脚浸到水桶里。



 



水是温的,伤脚浸在里面,竟突然缓下了许多。



 



“我自己来。”我嘴上仍然倔强。



 



魏郯不答,只将我的脚握着,片刻,在水里慢慢转动。



 



“疼便出声。”他说。



 



我咬着唇。



 



魏郯看我一眼,手上的动作又放缓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少顷,他说,“你们都这样么?平日里谁也看不起,自己委屈之时却自怨自艾,觉得别人都成了恶人?”



 



我答不上来,好一会,不情不愿地开口:“什么‘你们’?”



 



魏郯却不言语,将我的脚从水里捞起,移走水桶,却将旁边的另一桶水挪过来。



 



我想叫他说清楚,可一分神,脚踢到桶壁,我只来得及痛呼“啊……”



 



“别乱动。”魏郯皱眉,把我的脚浸在水里。这水是冰凉的,痛处很快镇了下去。



 



我乖乖地不再说话,看着魏郯将我的脚浸了冷水又浸温水,反复数次,最后擦干,敷了药,用布条缠起来。



 



“不想肿成蹄髈就别下地,有事唤从人。”魏郯站起来说。



 



我瞥瞥他,又瞥瞥裹得像蚕茧的脚,觉得此时该说声“多谢”。可不待开口,门突然被撞开。



 



“夫人!”阿元跑进来,看到我,眼睛红红地扑过来,“你吓死我了……我听到声音跑出去,外面躺着尸首,你却不见了……他们说你杀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不够虐?



 






第25章 薤露



   我看着阿元,心又沉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看到我的脚,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自己扭的。”



 



阿元看着我,又开始擦眼睛:“怎会变成这样……”



 



我拍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两个从人过来,将水桶提走。这时,我才发现魏郯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阿元将拿来的包袱打开,埋怨道说,“夫人下次切不可再这般任性走开,若非大公子派人来,让我收拾一身干净的衣裳带给你,我都不知道上何处去寻你。”



 



我沉默了一会,道:“那边……怎么样了?”



 



阿元说:“季渊公子回去了,脸色很不好。那人的尸首也收了起来,公子严令在场人等不许说出去。”说着,她很担忧,“夫人,听说那人是吴璋的亲信,此来淮阳是要接替公子的位子,如今这般,会不会对公子不利?”



 



我摇摇头:“不知道。”



 



说出这话我很坦然。事情已经做了,我不会逃避,接下来变成怎么样我都接受。



 



至于裴潜,我不清楚他和吴璋之间的关系,而且牵扯着魏氏,结果也可能变得很复杂。但如果为了息事宁人,我最后被供了出去,那也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胡振甚至来不及说出那些污糟的话就会被我杀死。



 



“阿元,我要回雍州。”我说。



 



阿元叹口气,点头道,“夫人决定了就好,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过了会,又道,“我想饮酒。”



 



阿元一愣,应一声,起身出去。



 



待门关上,我脱掉沾有血污的衣服,换上干净的。没多久,阿元拿来一只很小的酒罐,嗫嚅道:“大公子说,夫人不可多饮。”



 



魏郯知道我酒量不大。我看看那罐酒,颔首:“够了。”



 



这酒不冲,我试了一下,仰头“咕咕”地喝光。



 



我曾经问过二兄,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饮酒。二兄说,人饮了酒之后,会觉得自己能抛开一切烦恼,那种滋味,能让人着迷。



 



抛开一切烦恼么……



 



身体轻飘飘的,我躺在榻上,看着光影在眼前慢慢颠倒变幻。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



 



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城郊的野地里,头上的麻巾和身上的斩衰御寒不得。与我并行的,父亲、长兄和二兄,他们每个人被一辆囚车押着,正送往刑场。



 



“……薤上露,何易晞……”声音像要冻裂了一样发哑,却还是擦着眼泪大声地唱:“……露晞明朝更……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阿嫤!”二兄被铐在囚车里,只露出一个头发散乱的脑袋,对我哈哈大笑:“唱得好!”



 



“阿嫤!回去!”长兄满脸血污,朝我大喊,“回去!”



 



我喘着气,声音更加响亮:“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押送囚车的狱卒朝我走来,凶恶地举起皮鞭,喝道:“不许唱!”



 



他们登时变色。



 



“竖卒!”二兄踢着囚车,怒道,“你敢!她是太后的人!”



 



狱卒瞪我一眼,悻悻回去,却朝二兄甩了一鞭子,我看到一道血痕划破了他英俊的脸。



 



“二兄!”我大哭出来,踉跄地朝他跑过去。



 



“别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父亲突然道,“阿嫤!继续唱!”



 



我望着他头发花白的身影,擦擦眼睛,艰难而哽咽地唱:“鬼伯……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少踟蹰……”



 



父亲大笑起来,那是我在他脸上见到的最后一次笑容。



 



他说,阿嫤,别哭,活下去。



 



别哭。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就像父亲说的那样。身体暖暖的,仿佛小时候他们把我拥在怀里,轻声低语,别哭……



 



饮酒很有效,我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觉得自己像是睡过了一辈子。



 



我想翻身,却觉得脚上很异样。看去,我那只裹得像蚕茧一样的伤脚被吊起了半尺,我动一下,它就跟着幔帐一起摇晃,看着滑稽得很。



 



阿元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费力拆脚上的死结,她看着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还笑……”我的声音有点卡,清了清喉咙,羞恼道,“为何把我绑成这个样子?”



 



阿元笑着说:“这可不是我绑的,这是大公子绑的。他说,你夜里睡觉不踏实,会把脚压得更伤,故而要吊起来。”



 



听她提起魏郯,我僵了一下。想到他,昨晚的事就会在脑子里过一遍,我看着自己晃悠悠的伤脚,默然不语。



 



阿元察觉到我的异样,也有些尴尬。



 



“那边可有消息?”我问。



 



阿元说:“我今晨去打听过,胡振的尸首已经殓起来了,说是梁充派刺客来杀四公子,胡振来救,被逃走的刺客所杀。”



 



我错愕不已。



 



我预想过许多后续,却不曾想过会变成这样。



 



这主意,恐怕是裴潜和魏郯一起商量出来的。梁充?想到这个由头我就觉得啼笑皆非,胡振死有余辜,却落得个义勇之名,魏氏是不是还要装模作样地感谢一番?



 



“他呢?”我又问。



 



阿元说:“季渊公子倒是没有消息。”



 



我微微蹙眉,点点头。



 



阿元看着我,片刻,换个笑脸,道,“大公子出门前让庖厨做了鱼粥,四公子还说要给夫人做推车。”



 



“推车?”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却想到另一件事,“大公子昨夜睡在何处?”



 



阿元想了想,道:“昨夜我回那边去收拾东西,今晨过来的时候,看到大公子从隔壁的厢房里出来。”



 



“哦。”我颔首。当然是这样,以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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