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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暗香钻入鼻翼之中,他笑得舒展眉间的皱纹,一把捉住那侍女的柔荑便往怀里带,以两人所能听到的低音逗弄着。
“逮到你了,我顽皮的小娘子。”
※※※
“咳!咳!我的胸口……咳!像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的难受……全身无力……救救我,神医,我还不想死……咳!咳!”
柔弱似柳的娉婷身影宛若风中残烛,脸色自如澜沧江头的低云不见血色,气虚体弱需靠侍女搀扶方能起身侧躺,无神的双眸隐含一丝阴晦,像是病入膏盲般,群医束手无策。
一声声震动胸腔方能咳出的重咳穿入耳膜,令闻者心酸不舍地几欲落泪,不论是谁瞧见缠绵病榻的袅弱女子都会心生怜惜,紧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给与爱怜。
若在以前,柳缝衣会顺着病人的情形予以安抚,由着她娇弱纤细的身躯轻倚着胸膛,似有若无的磨磨蹭蹭,呼出令人迷醉的
虽然如此,但他不曾动心,反谨守男女有别的礼教,面对娇柔多病的蓉贵风儿,他处之泰然的为她把脉诊治,面带医者的温谦笑容谈天说地,转移她对病痛的不适。
不过此时他却一反常态的要求那名侍女搬张凳子过来,与病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多做接触,除了诊脉轻按葱白细腕外,他真的做到目不斜视、严守本份的君子之礼,绝无半点令人误解的轻薄举动,惹得萨哈娜轻啧的颦紧眉头宜咳。
“我是不是快死了……咳!你尽管告诉我无妨……我承受得…咳!住……”看似消瘦的雪臂忽地伸向他,紧紧握住他结实有力的手意图寻求安慰。
“公主切莫多想,一切以身体为重,我开几帖药让你止止咳,化痰解郁。”柳缝衣若无其事的将手抽回,命人取来纸笔誊写药单。
“可是我的胸口直泛疼,如万蚁骚动般难受,你不为我解衣瞧瞧吗?”说完她又难过的咳了数声,略带羞色的希望他抚摸她浑圆的胸脯。
名为诊治,但暗藏许身的意愿。
毕竟女子的名节有损,身为男子的他又岂能不负起责任,即使他的身份是一位大夫。
“相由心生,魔由心起,放宽心安心养病,你的心口就不会骚痛难当。”他主动的避嫌退了两步,到她伸手不及的位置。
表情略沉的萨哈娜嗓音轻柔的娇嗔,“你不再爱我了吗?怎么生份的不想靠近我?”
暗中叫苦的柳缝衣笑得无奈,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嗤传入耳中,他真是百口莫辩成了多情的负心汉,以看诊为名行风流之实,与女病人情愫暖昧、眉目传情。
楼兰城的女子生性奔放豪情,不受礼教束缚,大胆热情无所不谈,对于喜爱之人也勇敢示意,从不在乎对方能否消受得了,与中原女子的含蓄矜持完全不同,大方得令人头痛。
以江湖儿女的豪气而言,她的言行不算造次,甚至可以说是直率坦然,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性情中人。
可是她用娇柔的语气低昵爱意,眼波含秋地投以柔弱娇羞,那份深情浓意尽锁在忧愁的眉间,一副委曲求全的病态叫人好生不忍,让见考无不想多给她一份疼惜。
“公主金枝玉叶莫要折煞小民,小民不才蒙你器重,理应尽心尽力的为你医治。”他避谈儿女私事,神情自若地当她一时病胡涂了口出憨语。
桃花债可别欠下太多,他自讶君子不做风流唐寅,娘子一人足足有余,莺燕绕身徙增麻烦,他自认为没本事摆得平。
“柳神医,你今儿个怎么特别客套?是我招待不周还是你心有旁,不若平时的自在。”她温婉的说着,落寞的眼低视那双离她甚远的大鞋。
“公主切勿误解,实因愧疚在心,医治经年未见起色反累贵体疲乏,实是小民之过。”再医不好他这神医名号也该摘了,免得惹人笑话。
萨哈娜的眼底微见霾色,一闪而过的让人以为是心口揪疼。“神医言重了,都是我这病弱的身子拖累了你……咳!咳!我真是没有……”
她满脸急色的想下床向他一靠,身形摇晃不胜娇虚,手扶着床柱行径有点浮躁,刚一动便娇喘不休的需要人扶持,落花般娇态引人敛吁,稍有怜惜之心的人都会想上前扶她一把。
怪的是公王身边的侍女少说十来个,见她有危居然没一人出手相搀,各做各的事无一丝紧张,仿佛没瞧见她脸色惨绿,急喘得如失翼的幼鹰,瞅瞅地往下坠落。
倒是一个陌生的侍女放下手中的铝翁“轻轻”一扶,愕然的公主不知是身体不适或是忽然吃痛地拧眉一呼,眼神凶恶的憎视那只不该出现的手,心里想着是谁让她进来的?
“咳!公主应以风体为重不宜下床,医者医病难免力有未逮之处,是小民的才疏学浅并非公主之过。”以轻咳掩饰笑声的柳缝衣一脸温和的拱手致歉,眼底流光跟着一道清冷身影转动。
在听见冷面侍女那句“殃国殃民”的低语之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明白这句话转个弯讽刺他是祸水,男子若生得俊一样烽火达天,因为女子的妒恨比君王的弑亲夺权更为可怕。
不过他的笑看在楼兰城长公主眼中却别有深意,心花一开的羞红粉颊,眉目挑情的瞧着他不放,憔悴的病容轻染上血色。
“若是你能长留宫中与我作伴,相信我的病很快就没什么大碍了。”她说得够白了,就是要留人。
“美人恩。”
柳缝衣的一口气差点梗在咽喉里吐不出来,似笑非笑的以手掩口故作思索的模样,眼角斜睨刚走过他身后突然用针扎了他一下的冷面侍女,而且她用的是他刚收妥放人针盒的银针。
“公主的病虽然反反覆覆难以根治,但只要静心休养不致危及性命,太医们的尽心尽力才是功不可没。”唉!最难消受的是美人恩,她怎会认为他乐在其中呢?
他是在苦中作乐呀!
“柳神医何必说些安慰人的话让我安心,我这一身病我自个儿清楚得很,没有你真的不行。”宫里的大医都老了,眼花目浊的养老领干俸。
她深深感慨宫中无名医,全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萨哈娜公主有着楼兰人特有的修长身段,体态健美,五官深邃充满异国女子的风情,扬唇一笑牵动撩人的姿态,那薄如轻纱的衣裳兜不住呼之欲出的酥胸。
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她的确是一位令人急欲独揽的美人儿,除却其尊贵的身份不说,光是容貌和柔弱的娇态就足以让人如痴如狂,奋不顾身的为了获得她的垂青而做尽一切傻事。
而被拦在未央宫外忿忿不平的莫宛儿则是另一个令人痴狂的女子。
在楼兰城大家都知道她们俩是美女相嫉的死对头,而楼兰城第一美人的头衔只有一个,所以各有所美的两人明里暗里不知争斗过几回,至今还未能分出胜负,只有她们自己才会说自个儿是第一。
“公主是病急了才觉得小民的医术过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是非我不可的话,公主的病体早就痊愈了,何须百般受苦地寻求良医。”人若自知病况何须大夫,对症下药l~p。——'。
她的病会有他明了吗?即使医者父母心也不免感慨万千,纵有神仙妙法也难医心病。
“柳神医不能为我留下吗?我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她眼神急切的流露盼望,未语先有情的凝望着他。
柳缝衣看了明明没事做却四处走动的冷面侍女一眼,心里微叹的说道:“医天下苍生乃小民所愿,时局纷乱百姓何辜,总要。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一番,有更多身患重病的人需要我伸出援手。”
“就算为了我也不成?”萨哈娜露出凄迷的表情哀求,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失群的雪貂充满哀伤。
他摇摇头,开始收拾药箱。“公主贵为千金之躯自有群医照护,而黎民百姓却有万万名,怎能贪一时荣华枉顾遍地哀号的声浪。”
“那就让宫中太医出宫义诊吧!相信小病小痛他们还应付得了,不用你舟车劳顿的四下奔波。”她的意思就是不放人,坚持要他养尊处优地待在皇宫内院陪她共度晨昏。
即使她表现得温柔婉约、娴雅淑静,但身为皇室娇儿的骄气仍流露言行之中,不知不觉以公主的身份自居,视她所给的荣宠理应接受,不该有反对的声音出现才是。
萨哈娜的美让她习惯予取予求,她从没像现在一般使尽心饥的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纵使她对他的在意不如外人所知的深,纯粹为了赌一口气不愿输给对他誓在必得的莫宛儿。
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提到一句婚配事宜,只当他是男宠欲留置身边气气她的死敌,不想让她太得意罢了。
为了胜利,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包括让自己重病不起。
“公主的厚爱请恕小民不能接受,这药单上的药材宫里应该不虞匮乏,请公主按时服用别为难自个儿的身子,千金难换无病之身。”他言尽于此,听不听得进耳也只有随她了。
他只医病不医心,再多他也无能为力。
“你当真这么狠心,眼看我一病不起仍无一丝怜悯?!”泪光流动,她语带酸涩的泫然欲泣。
若以眼泪为武器的话,欲泣而隐含的噙着最叫人动容。
而深知这一点的她眼噙盈盈泪珠,始终不让它轻易滑下面颊,水眸盈满流光的逼使他屈服。
“公主,我有一事相求可否?”柳缝衣眼藏异色的低垂双眸,不让他人窥探眼底的打算。
以为他回心转意的萨哈娜哪有不应允之理,燥首轻点,“不论你想要什么,本宫的回答绝无半个不字。”
笑得深沉的柳缝衣抱拳谢过,“小民的徒儿中毒甚深尚未完全康复,故小民斗胆向你借人一用。”
一听他提出商借事由,背脊突地一凛的冷面侍女二话不说的往角落退去,悄然地贴近圆形窗棂。
“借人?”什么人比她还重要?
“就她吧!我看她是宫里最闲的人,挺适合打打杂、提提药箱。”
雷霆一闪千里远,千夫一指万般休,最不起眼的绿叶竟成红花中那一点突兀,一目了然。
食指一点欲藏越显,所有人的目光毫不落空的望奇#書*網收集整理向双手攀窗的身影,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