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叔,你似乎有事瞒着我,我有权知道事情真相。”
“这我来说吧。”钟婶慢慢走上前,满布岁月纹路的手温柔的抚着杜寒飞的脸,“我是跟在你娘身边的贴身侍婢,当年的事我再清楚不过。你娘跟狂御天是青梅竹马的小情侣,由于你爹突然介入,横刀夺爱,狂御天纵使心又不甘,但因为这是你娘的选择,一个是心爱的女人,一个是生死至交,他沉痛之余也只好成全你爹和你娘,黯然离去。”
钟铁桥揽过妻子的肩,接下话。“你爹和你娘刚结婚时,的确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但日子一久,你爹开始整日沉迷铸剑,当狂御天知道你爹为了铸剑走火入魔般的抛妻弃子,他愤怒的找你爹理论,两人打了一场架,他摔落断崖失去下落,而你爹也因受了伤回到了聂家庄……”
“就因为伤重知道大限降至,而跳进剑炉里。”钟婶抢下丈夫的话,隐藏着哀伤的眼神与钟铁桥交会,摇了摇头。
杜寒飞完全没有察觉,喃喃自语,“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段往事,我只从娘口中得知爹投炉祭剑。”
钟婶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为什么你娘要你立誓不许你再铸剑,不许你以武功示人,更不许你介入江湖纷争。”
杜寒飞总算明白为何娘曾带着他过隐世独居的生活,可是鬼佛山有她心爱的丈夫,她有无发舍弃,意外发现这世外桃源,便定居下来,直到得到丈夫死去的消息,他第一次看到娘落泪,在爹的墓碑前,可是她却没有告诉爹怎么死的,不久,娘也与世长辞。
钟婶忧心忡忡,“你跟你爹长得太像,虽然说江湖中见过你爹的人不多,但我还是担心狂御天会把你当成你爹,将矛头指向你。”
“少爷,这些天你就暂时留在家里专心打铁,我会将此事处理好。”钟铁桥与钟婶视线交会,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必要时,即使牺牲性命,也要保住杜家唯一血脉。
杜寒飞没察觉异常,点点头,“钟叔,你要小心。”
他脑海里浮现的,是童年时父母总是在争吵,爹会兴奋得拉着他看新铸的剑,然后教他怎么铸好剑好刀,还有望着铸剑阁时娘忧郁的笑容,原来爹和娘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姻缘。
难怪在印象中他觉得好象还有个喜欢牵着他的手,温柔的抚摸他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的头的身影,那人或许就是爹的生死至交狂御天叔叔吧。
钟铁桥对钟婶使个眼色,两人不作声的悄然推开,留下杜寒飞一个人面对袅袅香烟沉思。
※※※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
念君才睡不久,忽然想解手,于是步出房门。因为练武的习惯让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无声无息。
因此连钟铁桥钟婶自她身边经过,他们都没察觉她。
“你要小心。”
“我会的。”
“不是为杜家,而是为我保重。”
真难以相信这肉麻兮兮的话会出自两位合起来近百岁的老人嘴里。躲在墙角的念君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钟铁桥笑了,挺直了腰,而且他……他根本没有驼背,驼背只是伪装,他高大魁硕的就像大猩猩。
她张口结舌的发不出声音。
“什么人?”搂着钟婶的钟铁桥大声一喝,回过头。
念君摒住气息。
“唧唧……”而一只无知的老鼠从墙角钻出,当念君的代罪羔羊。
“原来是一只老鼠。”钟铁桥没好气地说。
“我们回房去。”钟婶若无其事的扫过念君隐身之处的眼神微闪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收回视线移到丈夫那张满布风霜的脸上,揽着他往东厢房走,“明天还有活要做。”
“嗯。”钟铁桥没有异议的与钟婶相偕离去。
念君确定他们俩的脚步消失在转角,才呼了口气,心中庆幸多亏了那只小老鼠。只是她总觉得钟婶好象发现她?怎么可能?连钟叔都……她忽然想起杜寒飞曾经说过,钟叔曾败在钟婶手里,那么……刚刚钟婶嘴角那抹带有深意的微笑不是她的错觉了。
“这样说来,真正厉害的是杜寒飞的母亲,那么他母亲到底是谁?”
还是别想太多,先去解手,念君心念一转,转过墙脚,只见微弱的光自正厅透射,急煞住脚步,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不自觉地顺着光源的方向走,赫然映入眼帘是一个延伸到天花板的隐藏式木梯,她记得这里没有梯子,心中困惑着,脚却不自主的爬上梯子。
沉浸在思绪中的杜寒飞反射性的以为是钟铁桥折返,“钟叔,我想回聂家祖宅去……”声音卡在喉咙,他张大眼,嘴巴忘了阖上。
而站在门边的念君也是一愣。
完了,秘密曝光,身份走光,她知道他是谁了?这算不算违背了对娘亲的誓言?杜寒飞脑中一片混乱。
就这样两个人面面相对,谁也没有开口,四周静得几乎可以听到香火燃烧烟灰掉落的声音。
※※※※
念君脑海残存着他刚刚的话,聂家祖宅……然后香炉后牌位上刻的名字“聂杜秋娘”,还有镇上传说,铸剑世家聂家就在鬼佛山,以及她在鬼佛山曾遇到古怪的事,逛完了山,始终没有发现聂家的踪影,她迷惑混沌的脑子慢慢理清了。
“你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打破僵局,眼波流转着狡黠,慢慢得踏上榻榻米,一步一步逼近胆战心惊的杜寒飞。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你别误会。”杜寒飞吞咽下喉中的惶悚,跌坐在榻榻米上,她进一步,他就退一步,退到背部抵着供桌,“叩!”他的后脑勺吃痛的撞到桌角。
“看来我们之间误会可大了。”她再上前踏一步,而他惊慌失措的往旁挪移继续倒退。
“对不起。”他也只有这句话。
“我想隐瞒身份也是你娘的遗言吧?”念君来到供桌前,恭敬的拜了三拜,视线停留在供桌前那把封了口的剑,对刀剑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尘封在这。
“那个不能碰!”在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时,杜寒飞低喝出声。
她挑眉,手停在半空中。
“翡翠玉灵刀有灵性,只有聂家的人才能碰它,如果你不是它所认定的主人会……”
她回睨了眼脸色苍白的他,“会怎样?”这可是前所未闻,会认主人的剑?不过在主剑这奇妙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杜寒飞颤巍巍的道:“会有血光之灾。”
“就说这剑回反噬主人就对了。”看似剑原来是把刀,就跟她的月牙弯刀有异曲同工之意,外表看似刀,而刀刃又有两面如同剑锋。
“嗯。”杜寒飞看她突然盘腿坐下,心里打个突儿。
“你家跟那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鬼斧神工铸剑世家聂家有什么关系?”她的视线不离翡翠玉灵刀,这就是爹口中的宝藏吗?
“我爹姓聂。”
“那你怎么姓杜?”
“我随我娘姓。”为了躲避江湖人的纠缠不清,只好隐姓埋名。
“那你爹呢?”
“死了。”投炉祭剑。
“你娘呢?”
“也不在了。”
“那聂家就剩你一个。”
“还有钟叔和钟婶。”
“你没有其它兄弟姐妹?”她撇过头施舍一眼给他,又收回视线眨也不眨的望着刀,真想打开看看。
杜寒飞摇摇头,蓦的脑门微刺痛了下,他皱了下眉,抚着太阳穴。
“那你就是聂家现有仅存的唯一传人?”看来聂家巧夺天工的绝世铸剑技术要失传了,传到这样一个像扶不起的阿斗的书呆身上,光会打铁有何用?“你爹真是铸剑神手聂莫邪?”
杜寒飞迟疑的点了下头。
“那你学过铸剑吗?”
“我小时候爹教过我。”
“算了,看你也铸不出什么好剑。”就怕白白糟蹋了好铁。
杜寒飞不敢搭腔。
“这把刀是你家祖传的?”
杜寒飞万分戒慎得点头,心里很清楚她对宝刀好剑有着狂热的欲望,从她宁可自己动手修那爱逾性命的月牙宝刀,也不相信他的技术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就讨厌这样没有自信又软弱的男人,个性温吞,光会死读书有何用,还要别人在旁边推一把才会动,跟木偶有什么两样,不过他的吻还不错,至少比他铸剑术好。
“是……是的。”他对她的暴力倾向仍心有余悸,
“可以借看吗?”
他摇摇头。
“那么你这把祖传的剑卖不卖?”
“我娘说这剑不能卖。”
“我娘说我娘说,你能不能有点自己主见。”
他一副噤若寒蝉模样。
“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开个价吧。”她觊觎着供桌上的翡翠玉灵刀,好奇刀身是否如名,碧绿如翡翠。
杜寒飞拔高嗓音,坚决的道:“不行,我娘临终前我答应她了,这把刀是我爹当年送我娘的定情物,我娘交待这剑得传长熄。”言外之意便是她要嫁给他,只是她那么迟钝,眼中只有宝刀明剑,根本不会有他的影子。
念君翻翻白眼,“你娘都死了那么久了……”没见过那么古板迂腐的男人。“算了,那教我铸剑总可以吧?”
杜寒飞嗫喏着,“可是……我小时候向爹及聂家祖先牌位发过誓,聂家铸剑技术不外传。”这也是为何他始终没答应收她为徒。
“是不是只要成为聂家的人,你就会教我铸剑?”她慢慢靠近他,狡猾的黠光一闪而逝。
杜寒飞迟疑了下,点了点头,背已经抵在墙边,无路可退。他从不奢望她会看上他,他很清楚在她眼中,他表现出的软弱无能温吞的书生形象,不符合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念君嫣红的唇瓣噙着勾魂媚骨的娇笑,来到他面前,轻柔的吐气如兰,“如果我成为你的娘子,就可以动那把刀?”
杜寒飞呼吸急促,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动,“你该不会是……”她会为了一把刀让自己一生卖断吗?他怀着期待的忐忑,却又不希望她是为了刀而选择他,理智和情感在拔河。
“嘘……我想吻你。”盯着他性感的唇瓣,伸出手指描绘他男性刚硬冷峻的线条,她跃跃欲试地想回味上次嘴咬嘴的滋味,她放肆的舔咬他故作冷静而紧抿着嘴角。
他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