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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可避免的,这一家三口也随着所有人的习惯去给叶成功烧纸。
烧纸即是送钱,烧的当然不是那天堂银行可兑现的空头支票,而是一份心意,一份惦记。
宗政贤买了很多,三个人烧了很久,途中还遇到好多人,因为看见宗政贤狰狞的脸而吓的尖叫,而每次有人尖叫,宗政贤抱着的容烨都会嘲笑这些路人。
“大怪兽,别理他们,你这样很帅!”
不知道容烨的审美观在那,叶安袭也很意外他会喜欢上这样的宗政贤,也许是刚才在灵房里,他陪他说了很多话的原因。
等几个人在烧纸的区域里回来之后,再回灵房,叶安袭却遇到了田笑甜,似是刚刚哭过。
今天她应该也很不好受,不过白天的时候是要处理叶成功的葬礼,叶安袭也就忽略了田笑甜。
可田笑甜看见叶安袭确是挺好奇的。
“咦?小叶子,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往这边了?”
“你看错了,我们去那边烧纸了。”
“咦?真的很像……”
甜甜揉了揉眼睛,她觉得自己没看错啊,明明叶安袭抱着孩子从那边过来?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她就是以为是小叶子才一路跟过来的啊?
“那没什么事儿,我去战哥哥那了,那边有很多部队的战友,我怕他忙不过来。”
战祁是叶成功的秘书加半子,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甚至比叶安袭她们这些血缘亲属做的更多。
叶安袭本意叫宗政贤抱着儿子回去休息一会,准备明早的葬礼,可这两个人都固执,说什么不肯走。
于是这一家三口就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闲聊了一晚,环境不怎么样,气氛却是不错。
到凌晨的时候,容烨已经挂在宗政贤身上睡着了,而叶安袭和宗政贤则是硬生生的挺了一晚。
守孝,中国人的固执,却是孝的文化的精髓,是中国文化长河里的忍术,而且是以人为本的忍术。
第二天一早,甜甜来找他们,说准备洗漱洗漱吃完饭,就要去追悼堂了。
而三个人回房间后却发现一件事!
安安不见了!
安安去了哪儿?
几个人楼上楼下的找,却仍没有影子,在整个逝苑疯狂的找了2个小时,直到那边的追悼会都开始了!
15分钟的追悼会,几个人还是先去看了一眼,大家心一沉,都决定待会儿报警。
可……
追悼会上寥寥数人,人不多,级别却都很高,低调的穿着便服来送着他们的老朋友,老战友。
叶成功的一生,朋友很多,知己很少,但也是有很多一起打仗的老战友为他的逝去流下了眼泪。
在众人的注目下,那个推车把装着叶成功尸体的冰柜推了出来。
可在丧葬人员一开箱的时候,却尖叫声四起,待众人上前……
叶成功的身边蜷缩着一个早已僵硬的小女孩!
而那个小女孩……竟然是安安!
……
139 就是她杀的!
长长的警戒线,对讲机的哔哔声,细细碎碎的窃窃私语,背景的音乐还没有停止,像是欢送着亲人,朋友。
空气的成分不变,上一秒呼吸什么,这一秒仍是,下一秒依然。
可命运永不变动的主题,就是变动,折腾死你,不遗余力。
安安死了,安安死了,安安死了……
像是做梦般,前一秒还围绕在你的身边承欢膝下,这一秒就僵硬的躺在那个冷冰冰的棺材里。
叶安袭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明知道那个死掉的女孩是安安,还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就那么看着。
一脸的冰霜已然融化,小脸白的发青,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要滴出水一般,她就像个天使一样,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叶成功的身旁。
她睡着了……
不,如果是她睡着了,那该有多好……
“安安,且且在这。”
叶安袭伸出手要去触碰她的小脸,手一点都没有抖,没有抖,除了小指的不正常的抽搐。
可近在咫尺之时,又不敢前进,那小小的身体释放的凉意,让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啪嗒!啪嗒!
眼泪无声的低落在叶安袭的手背上,很轻,却又很重,砸的她有些刺痛,麻木的摸摸自己的脸,咦?竟然是干的。
那……是他的?
那么晶莹的水珠,透彻的直接可以看到皮肤的纹理,只有两滴,没了,错乱的呼吸就在她的身后,可叶安袭却没有勇气回头。
她该说些什么?
宗政贤,别哭了……
宗政贤,也许她不是安安……
宗政贤,也许安安睡着了……
宗政贤,安安上天堂了……
有一千种,一万种的理由去美化死亡,装点悲伤,可这些理由幼稚单纯到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
是她的错不是么?
是她一意孤行要领养安安不是么?
是她假仁假义的要负血缘关系的责不是么?
如果她没有带安安出来,安安大不了是一身青紫,被打而已,不是么?
如果不是她舍不得把安安交给保姆带,安安还会在h市傻兮兮的天真笑着,不是么?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如果没有她这个姐姐,安安现在至少是呼吸的不是么?
她做了什么?
刽子手?杀人犯?
叶安袭,你做错事了,你知道么?
叶安袭,你故作高尚了,你知道么?
叶安袭,你害死安安了,你知道么?
……
“叶安袭!叶安袭!……”
声音在侧,逐渐变弱,昏迷的最后一刻,叶安袭只记得,那双温暖的大手拖住了她的身子,之后,眼前一片白……
……
昏了,还能醒过来,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迷迷糊糊的,叶安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睁开眼睛之时,天还是一样的天,太阳却换了方位,时间很明显已经是下午了。
“小叶子,你终于醒了!”
看见病床上的叶安袭睁开眼睛,田笑甜整个人坐直了身子,却又因为起的太急,像是抻到了腰。
呃……
“我没事,你慢点。”
这个傻丫头还是没变,那眼睛里的担心都快长翅膀飞出来了。
她叶安袭真是个冷血的人不是么?
爷爷死了,她没有哭,妹妹死了,她也没有流泪,就算眼前的甜甜,眼睛都哭肿了,叶安袭,你的心呢?
揉着纤细的腰,田笑甜顿了一会,才想到似地道。
“你要不要喝点水?”
她不渴,也不饿。
叶安袭躺在床上看着甜甜那双摆明了哭过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
昏迷了就失忆,那是偶像剧的演法,现实剧通常不受欢迎,因为它的剧情,即使女主昏迷了,也还得继续。
叶安袭没有忘,安安死了。
“谁干的?”
声音干涩而沙哑,却恢复了平静,既定发生的事实,谁都没有能力改变,她可以伤心,但不是现在。
“暂时不知道,警察还在查,对了,我得去告诉贤哥哥一声,你醒过来了,他刚刚都担心的……”
田笑甜混乱的自言自语,但又似是触了地雷,欲言又止,支支吾吾。
“他怎么了?”
叶安袭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安安死了,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一定就是宗政贤,虽然安安是她妹妹,可毕竟相处日子有限,宗政贤则不一样,跟她的感情是日积月累的,再说宗政贤身上还带着病……
叶安袭心里一急,胸口骤然的发闷。
“我没事。”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还没进房,午后的斜阳就先送来了他的影子,叶安袭抬头,只见宗政贤一如既往的沉稳,一如往常的大手揉着她的头发。
动作很轻,很柔,很自然的靠在他的身上,胸腔的悸动跳的稳健,让叶安袭自然而然的整个身子都附着上去。
“还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没有责备,没有压抑,叶安袭当然懂,这个男人忍下了所有的悲伤,不想再感染自己一丝一毫。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其实更自责,她的手背,他的泪,那个点还在发烫。
“宗政贤……”
除了这样唤着,她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田笑甜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时间留给这伤心的两口子。
咚!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叶安袭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两个人,一男一女,她并不认识,可那身衣服,她认识。
是警察。
“叶小姐,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能给我们录口供的时间么?”
刚一开口,宗政贤便眉一挑,语气森冷,极为不悦。
“抱歉,我太太需要休息。”
想着刚刚警察提出的那些疑点,宗政贤极为厌恶。
“我没事,可以开始了。”
从宗政贤的怀里起来,叶安袭出声应允了警察,她想破案,她想抓到杀安安的凶手。
是谁会这么残忍的杀害安安!
轻轻的拍了拍宗政贤的手,示意他她没事,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要面对。
接下来的开头,是所有讯问的模板。
“叶小姐,请问昨晚10点到12点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灵房。”
10—12点,这是安安的被害时间?该死……
“哪一间?请您说的具体点。”
“我爷爷叶成功的灵房。”
叶安袭对警察从来就没什么好印象,他问的问题有意义么?
她是叶成功的孙女,这是叶成功的葬礼,她会出现在谁的灵房?
这样的速度,能查到安安出事的真相么?
“谁能证明?”
“我儿子,容烨。”
那段时间,正是宗政贤送安安回房的时间段,也就是说时间并不长,宗政贤来灵房这段时间,安安就被害了。
最大一部分可能就是蓄意谋杀,而且很有可能是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叶小姐,请问你跟连平安是什么关系?”
她跟安安的关系?
她是她血缘的姐姐,但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曝光的,如果曝光,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