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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随便说说还能生气。
他身子修长,前头有树枝挡住脸,帝锋凌掷出纤手将其折断,步伐依旧稳健。
他将还栩栩如生的枝头递给她,“送你。”
初晴忙挥开,“不要。”
帝锋凌能从她眼睑里看出她的不耐烦,经不住挽过眉眼,她似乎还在为他之前将药换掉的事耿耿于怀。
他将枝干拂在一旁,拍去掌间的水泽,目光转瞬及在那轮弯月里,在初晴听来,那道声色异常喑哑。
“离落,朕不觉着你丑。”
“难不成你觉着我美?”她冷哼下,冷面略带讥讽。
帝锋凌扬扬唇,抽回视线放她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来。”
初晴噤声,一顺不顺紧盯地上两道暗影,脸上的戾气褪尽,眸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放软。
“带着面具看不出,取下面具还是挺吓人的。”
当初面具被她刻意弄落,所有人表情惊恐,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帝锋凌身子微震,想将她眼中那道晦暗瞧个仔细,奈何从侧面什么也睇不见。
地上两道暗影停下一注,初晴的个头很快超离他,她困惑旋回身,还来不及看清他眼锋到底掖有什么流华,就被一股暖拥过来。
“离落……”
☆、016。本王喜欢你
他滚烫的胸口隔着衣物递过来,方才的冷转瞬散去。
初晴几乎不做迟疑,猛将他推开“做什么?”
眼见她神色警惕,帝锋凌无奈挽起唇角,“你不嫌朕没给你衣服么?”
初晴敛紧眼锋晦色,灯光在肩头绚烂,帝锋凌杵在原地目送她极步离去,稍等会才跟上。
他们路径岔路口便要分开,这段并不同路,初晴原以为他会直接回寝殿,没想到会跟她一道。
“你不回去么?”
见她眼神似是有些埋怨,脚底步伐加快,想尽快将他甩掉。
帝锋凌直好笑,“朕怎么就成瘟疫了?”
初晴不理会,帝锋凌也不是穷追不舍之人,既然她不太愿意别人跟着,他也就很快驻足,呆站会等她不见才转身回去。
新年新气象,外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初晴隔两天会去帝婉君哪儿一趟,复诊完又被她硬拉着教琴,经过几天特训,她琴技大有进步,能把初晴好几首曲子弹好。
浴火飞鹰的个头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短短半年,竟已超出她一个头之多。
年三十宫里正举行盛会,歌舞升平之际,漫天的天灯承载祝福徐徐往上,不少宫女在池塘放灯船,随处可见人影在灯笼下攒动,好不热闹。
初晴也领着浴火飞鹰出来逛逛,很多人都去大殿看歌舞,她却在一旁乐得清闲。
雪下得不小,不停从天空坠落,覆在地上堆砌厚厚一层,丝毫卷不走人们的热情。
她从御花园摘来些花窜成花环扣浴火飞鹰脖子上,它的羽毛外层被飘雪打湿,鹰眸里再也睇不见稚嫩,总有别样的神情不断流窜。
“小鹰,开心么?”
青葱五指拍拍它脑袋顶,初晴朱红的唇角黏上一片雪,眉眼里提上一股似笑非笑。
浴火飞鹰挺直胸膛,摊开翅膀在地上形成巨大的黑影,初晴罩在翅膀底下显得极小,这半年多,它的确长高不少。
这是它表达情绪的方式。
她随处坐上一块花斑石,目光平落在湖面上,眼见有不断灯船沿水飘来,一支放有双蜡烛的船只似刻意寻她而来,落在跟前不走了。
她俯身便能勾住它,船身上写有字。
‘别以为躲这别人就找不着你。’
她微凉的五指一顿,回头四处望望不见人,误以为是哪个宫人在**,便再度将船从水面推出去,正这时,背后多出一道暗影挡了她所有的光泽。
初晴折回头,楼诺煌背光而立,俊脸阴在暗影里见不清神色。
她揽过脸,“是你?”
楼诺煌走过来与她同挤一块,初晴往外挪开,不挨着他。
他不免好笑,“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她将凤眼放入池面,一排排灯船划过,湖底对应有倒影,加之雪花不住往里落,此情此景难能可贵。
初晴的连衣帽也被铺上一层白,“你不是应该在大殿参加盛会么?”
浴火飞鹰杵一旁未动,楼诺煌放眼过来时,它也正一顺不顺盯着他瞅,鹰眸里流曳的东西他难以探究。
楼诺煌剃掉眼锋那道阴鸷,挽嘴笑起来,“喝了些酒脑袋觉着晕便想出来走走。”
经他这一说,初晴的确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从鼻唇间闪出时,很烈。
“没事干嘛喝那么多酒。”
她这话多有责备,楼诺煌及眼过来,黑眸底弹出炯亮“关心本王了不是?”
初晴拿眼瞪他,“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还不承认。”
他左唇斜来魅意,借着酒气就将脑袋往她肩上倒,一脸无赖。
“借个地方靠靠。”
还没能来得及放上来,初晴先一步稳住他脑袋。
他不管了,顺势合上凤眼,压得初晴两手发酸。
“你起是不起?”听声音像是生气了。
他也不见动,只那绛唇张合“大过年的,本王头疼的厉害,你就不能菩萨心肠一回?”
“我这又不是开尼姑庵的。”
他还真来劲了,双臂张开裹紧她小腰,将头用力往下压,很快落在她肩头。
“别动,本王吃不了你,真的头晕。”
他双臂用力圈紧,呼吸抵在她耳旁略显凌乱,浓烈的酒香合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探入她鼻翼,看样子他真的醉的不轻。
这人一喝醉就想对她性骚扰,有了前车之鉴,初晴对他可没那么松懈。
“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啊!”
她眼锋犀利,肩头之人再没动静,少顷递来平稳的呼吸,似是睡着了。
初晴敛眉,目前这姿势极其暧昧,她被他整个搂在怀里,两人身上的温度很快交融,在红色灯笼下罩上一层难鸣的气氛。
初晴几次试着推他,奈何他力气太大,敢情真想让她使用武力?
身旁浴火飞鹰不淡定了,鹰眸满目阴兀,及在地上的暗影面积很大。初晴自知它的实力,也不愿它出手伤人,只得劝退它,浴火飞鹰还满眼的不乐意。
“楼诺煌,我知道你是装睡的,快给我起来!”
她使力将他往后推,欣长的身子似软物转瞬往后倒,若不是初晴及时拉住他胳膊,他会真给栽地上。
那股暖再度袭来,楼诺煌整个人半挂在她身上,初晴被压得有些喘不开气。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能醉成一滩烂泥。
初晴呵出的热气很快被卷冷,夜风如针,扎在脸上刺疼。她用力将他扶住,唤来一旁奴才帮忙,两名奴才小心翼翼架住他胳膊,往前头引路的初晴掬来担忧。
“离御医,咱们这是将王爷送哪儿去?”
“找辆马车送回晋安王府再说。”
“王爷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见他样子醉的挺厉害,王爷不是一向海量么?
初晴头也不回,肩上担过的光泽时不时被枝头的暗影藏住,单看背影,很难淬见她眼里神色,不过想想脸色也不太好。
途径岔路口,初晴命浴火飞鹰先回去,自个儿坐上马车随楼诺煌一道去了晋安王府,路途中她为他号过脉,很多人都是在酒精中毒中丧命,她不可大意。
也不知什么酒的后劲如此之大,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就晕了。
王府离皇宫说远不远,马车跑得快,抵达也不过半柱香时间。
初晴刚想跳下去唤人,楼诺煌欣长的暗影猛朝她扑来,嘴角含糊不清。
“冷。”
他将她裹得喘不上气,滚烫的胸膛隔着衣料递来,大掌在她后背不停摩擦以求更多的温暖。
他现在意识不太清楚,她也不跟他计较。
两人坐在马车内,外头的寒风被隔断在外,翻飞的窗脚偶有徐徐冷探进,楼诺煌半撑开眼,借着王府大门两旁悬挂的灯笼,初晴能从他朦胧的眼锋睇到盈亮。
他顺势将唇杵在她耳后,旋来的热气瘙得她浑身发痒,那个地方可是她的敏感之处。
初晴见他醒来,倾起身欲将他抬出去,奈何忘了他圈在腰上的大掌,才刚起来就给送弹回去,猛然撞入他炙热的怀里。
他也不知是醉是醒,只嘴角递过稍纵即逝的笑靥,没被她灼见。
初晴撑在他胸膛几次没挣开,再看他已经合眼像是又睡去了。
她实在无奈,只得大声喊来王府下人,几个人联合着折腾才将他送进房去。
“离御医,王爷可还好?”
闻讯赶来的管家老脸担忧,初晴口气略带安慰。
“放心吧,应该没事,我先看看再说。”
管家点点头,将旁侧杵着的丫鬟遣退,他也跟着退出门,顺便把房门给一并带上。
屋内霎时安静,初晴坐在床沿,不远处的桌上放有徐徐烛火,将她暗影折断在墙头。
楼诺煌如一滩死尸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屋内暖鼎热气很大,她起身脱下外套,折步搭上衣架,还没回头,就有人从身后拥紧她。
初晴的脸转瞬阴鸷,被他推得半趴入柜子上,腰腹也轻微有些撞疼。
“别走。”楼诺煌含醉呢喃,复又道,“本王喜欢你,别走。”
说话间,他十指将她圈死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初晴很难有何动作。
若不是他醉着,她铁定给他好看!
她也只当他在说醉话,微叹口气,“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再说。”
楼诺煌不见任何动作,俊脸抵紧她头顶,初晴这才有空隙站直锥背。
“晴儿,本王喜欢你。”
这次他声音放高,在她耳蜗处尤为响亮,“本王要先下手为强,不会再给别的男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话落,他将她腰肢猛旋过来,初晴背部很快杵于柜子,强烈淬入的灯光刺得她一时半会儿看不清他的俊脸,唇底就迎来温热。
他大掌箍紧她脑后,灵舌直抵她贝齿,力道很大,似要拼尽全力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