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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行事却低调了许多,但圈内人提起他都会说到这样几个词,眼光独到,手腕强硬,行事果决,更何况还这样年轻……当真前程无量。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4
所有人都在低头研读标书,苏沫却听到了指尖轻而有节奏地敲击桌子声。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
陈以航仰头慵懒地靠着皮椅,长眉微拧,黑发被日光折射出斑斓色彩,耀眼夺目。淡淡的光晕从额头延至下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最吸引她的却是那像被墨浸染了一般的浓眉和眼睛。
她不懂,为何他的目光里竟有一丝几不可辨的颓然。
苏沫又失了神。
据说,陈以航和高子乔私交甚好。
一个冷酷倨傲,一个洒脱不羁,都是国际知名财经杂志频频报道的商业奇才。只是,高子乔还是黄金单身汉,陈以航却快要订婚了,对方是锦森集团董事长杨秉文的千金——杨昱美。
据说,杨秉文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双胞胎女儿。可惜小女儿杨颂荏十七岁时死于一场车祸,夫妻二人便将所有的宠爱都转移到杨昱美身上。
据说……
陈以航察觉到灼灼注视,抬眸一看,四道目光直直在空中交接,苏沫惊得一颤!
赶忙躲开将头垂下,视线移回标书接着往下看,可眼前的文字模糊——清晰——再模糊,全部堆出了他的轮廓。
怎么会这样?只是一眼,却仿似浑身通了电流。
他们又谈了很多,她都不想再听,找了个借口,就先出去了。
陈以航目光流转,直到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磨砂玻璃门后,那双微陷而细长的眸里,才起了一丝波澜。
身侧有人递过来一份整理好的文件,低低问道:“陈董,您看?”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不会错过。
陈以航似笑非笑,停顿了五秒钟,突然站起来淡淡开口道:“不好意思,这个项目,锦森暂时没有投资的计划。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话刚说完,人却已大步离开,一行人匆匆站起,看着那扇兀自打转的大门,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陈以航单手插在兜里等电梯,另一只手还在把玩着手机,闻到空气里稀薄的一丝茶香,动作微微顿住。
不远处拐角的茶水间里传出女孩子们嬉笑的声音,他走近,苏沫一袭靛蓝长裙落落立在那里,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优雅,竟是在——
泡茶。
她挑了一套细腻的青花瓷茶具,用茶挟子将茶具在沸水中一一洗净热烫,轻轻放置一旁,再用茶勺取了稍许茶叶倾于纸上分了粗细。随即又取了最茶中粗者填盏底,次用细末填于中层,稍粗之茶撒在其上。待茶入了茶瓯,便提起执壶,悬壶高冲,注水入瓯。
茶香散开,顿时便溢满了四周。
窗帘边穗被拉起,阳光渗入,衬着她的容颜宛如隔世花朵,清丽绝尘。
——如墨般的黑色长发幽幽散下,像是上好的丝绸。标准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宛如蝶翼的长睫浓而密,唇畔上扬起恰好的弧度,露出一对浅浅梨涡。
这样浑身上下透出古典气息的女孩子,陈以航这么多年,没再碰过。
像是为了躲掉什么殇痛一般,刻意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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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5
可是此刻,他仿似果真从那修长莹白的手指间,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根深蒂固活在他世界里,却再也不会出现了的,她。
陈以航眸底泛冷,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颜正铭让她介入洽谈是出于何居心,就连子乔与她也像是旧识。
茶水间中有年轻的女孩子发现了陈以航,尖叫出声。
苏沫回眸。
他迎着光芒万丈朝她一步步走来,幽深双眸将她锁紧,眼底冰封结痂。
女孩子们都识趣地躲开,一路还忍不住含羞带怯地频频凝望,凉城里谁人不认识陈以航,哪个姑娘不想嫁与他!
苏沫轻笑出声,指尖缱绻拂过淡雅的青花瓷茶盏,端了一杯茶给他:“尝尝?”
他轻啜一口便怔住,好熟悉的太平猴魁!陈以航饶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淡淡道:“茶艺很好。”
高子乔追了出来,声音焦虑:“以航,今天……”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愣,话也只说到一半。
“今天我没事。”陈以航放下茶盏,迅速敛了神色回道:“对了,晚上金色大厅的宴会我去不成,记得替我向高伯父致声歉意。”
“好。”高子乔一脸了然,欲言又止。
陈以航步至电梯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苏沫。
她仍自顾低头侍弄茶叶,刘海垂下遮住眼睛,便抬起右手放在眉心,又从眉心拢起发丝往右耳抿去。修长的小指指尖微微翘起,顺着柔顺的头发划至胸前才放下来。
极好看的一个动作,可落在陈以航眼里,却忽觉眼睛被刺了一样,紧接着,心里浮起酸涩的疼痛。
砰。
极轻的一声,电梯门合上,阻隔了他想继续追寻的眼神。
陈以航自嘲一笑,不过是一个相似的动作,你到底还想找些什么,都已经过去九年了。
高子乔端起一杯茶绕鼻而闻,点头称赞:“真看不出你是留美回来的,又是宋词又是茶艺。收拾一下,我们去金色大厅,颜伯父特地嘱咐今天带你去玩玩。”
苏沫默不作声,直至将最后一盏青花瓷茶杯斟满茶,茶瓯交由其余人之后,才轻声说道:“不了,今天我另有计划。”
高子乔最终没有勉强她。
苏沫一个人走在种满法国梧桐的街上,阳光被筛成细碎的金屑,从头顶繁茂的枝蔓间渗下,飘落一地。她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挨家看过去,拐了两条街。
福记甜品店。
徐夜凉念叨了几日的想吃这家店的甜食,苏沫都记在了心上。她不是为了讨好颜东父母,只是存了个将心比心的念想,自己尚在人世,却无法在父母跟前孝顺,现在这样做,权当聊以寄托罢了。
挑开精致门帘,店里的装潢比想象中还要精致,音乐高雅舒缓,四角都焚着幽香。除去外面疏疏朗朗的座位,往里走还有一些包间。柜台上面有西班牙气泡酒、意大利veo、barbera等等,真是琳琅满目。
以前常听徐夜凉称赞这家店,说最特别的就是这长廊,现下她一看,两侧贴满铜镜,暧昧的灯光投影其上,光影阑珊。
苏沫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听到里面响起清冷的男子声音:“够了,支票在这里。一场游戏,我们本就各取所需,要懂得适可而止。”
竟是陈以航。
——
大家记着留个心,文中的“今天”是个重要日子,我们以航才会总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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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6
她的脚下宛若突然沾上了强力胶水,再不能动。
明明自第一眼相见,便对他无甚好感,好似仗着自己光华万丈,便以为全世界都要匍匐在地接受他的荣宠。苏沫想起他削薄的唇,心里微叹,怕是难免薄情。
“不要仗着待在以航身边的时间长了一点,就以为自己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别人的东西再好,永远都是别人的,你赶快拿着钱消失,否则得罪了我杨昱美,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苏沫原本低头看着指尖,听到这一句话时蓦地抬眸,直直撞上了铜镜中模糊的自己。
隐约有女子低泣的颤抖声:“以航,你有没有爱过我?”
“以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以航……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
“啪”的一声,苏沫惊住!
包厢内的呜咽短暂地停了片刻,继而响起更加凄厉的质问:“你打我?”
“我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以航也是你配叫的?”
苏沫往后,身子倚了墙壁。她可以想见杨昱美自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可陈以航居然坐在她两人中间悠闲地看戏,这也未免太……让人心寒。
她禁不住冷哼出声,注意到铜镜中自己的嘴角微微翘起,然而笑意还没到达眼底,不得不收敛。
——陈以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她一颦一笑辗转流露的鄙夷和讽刺,通通落入了他的眼底。
陈以航起了兴趣。
今早在竞标会场大厅相遇,他瞥见她眼底的惊诧和厌恶,只当她还在为那晚le-petit-jardin餐厅的事情生气。他一向最忌讳旁人窥探他的私事,所以昱美在包间里与萧潇起了争执的时候,他心底早已不悦,只是不便明说。可打开门,透过铜镜看到苏沫清丽的容颜那一刻,他烦躁的心竟然蓦地平静了下来。
就像是有一缕亮光,随着她惊诧怔住的瞬间,直直射入自己心底。
陈以航淡淡看她一眼,问道:“你跟踪我?”
跟踪?苏沫觉得好笑,竟真的笑出声来:“您多虑了,我对别人家的情事从来就没有兴趣。”说完她就想走。陈以航却快她一步,迅速按住她的肩膀,手上力道一转,将她逼着紧紧靠墙。
她被迫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黑的如同尚未晕开的墨,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寂寥,一闪而过。
她的目光忽然闪烁,睫毛也轻颤起来。胡乱去掰开他抓住自己双臂的一根根手指,急道:“你放开。”
他瞧着她清清淡淡面容里的失措,冷笑一声:“你在紧张。”
苏沫倔强喝出声来,依旧是那两个字:“放开!”
他却不依,低头愈发逼近,男子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扼得苏沫脑中突然“嗡”的一声,刺疼。耳畔只回荡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记住我的名字,陈以航。”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7
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