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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霍地拉开,肖枫林忙挂断电话,笑得极不自然,“小玄,你洗完澡啦?好快……”
“恩!”肖玄看了她一眼,慢吞吞走向卧室。
她刚松口气,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他进的是自己的卧室,那里面的东西……
抢在他前面冲进去,把床上的相册收起来。
“妈,你在干吗?”肖玄站在门口,眼睛直直盯着她手里的相册,“里面有什么?你怕我看到?”
“没有没有,都是一些旧照片,没什么好看的!”肖枫林低头掩饰脸上的慌乱。
肖玄一个箭步冲上去,毫不费力从她手里夺过相册,随手翻开,一张纸片掉在地上。
肖枫林慌了,忙蹲下去捡,又被肖玄抢先一步。
目光所及纸上内容,他身躯一震,瞬间怒火攻心,肖枫林若不是他母亲,他一定会把这张纸狠狠甩在她脸上!
他拧紧眉,几下把手里的纸撕的粉碎,愤怒在沉默中爆发。
“妈!我知道你讨厌她,却没想到你连这种手段都使的出来!”
而他,居然会被这种手段骗得团团转,脑子真秀逗了!
主要原因在于她是他母亲,纵使对她有恨有怨,他始终把她当最亲的人。
“小玄,你听妈说,妈不是想骗你,妈只是……”
“只是什么?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安颜,如果他真是安比槐的女儿还说的过去,现在,您还有什么理由?”
“她就是安比槐女儿!”肖枫林歇斯底里,烧红了眼,“她是安比槐和野女人生的!”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肖玄指着地上地碎纸片,怒极反笑,“还是说,我是你和野男人生的?”
啪——
肖枫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手在颤抖,心在抽痛。
肖玄不躲不闪,眼神更愤,“您心虚了?”
又一巴掌扬起,肖玄闭上眼睛,疼痛却迟迟不落下。
他睁开眼睛,肖枫林已经滑坐在地板上,一直坚强的她,此时,眼泪劈里啪啦掉。
“我肖枫林这一生,只有安比槐一个男人!”她咬牙切齿承认了她一直不敢承认的事。
“就算他从来没爱过我,我还是一直傻傻的等,等他有一天回心转意,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可是,她等到花都谢了,终究没等来奢望的爱情,等来的只是无边痛苦。
她努力了,该做的都做了,可安比槐就是不爱她。
“你就是安比槐的儿子……妈从没骗过你……”
“当我看到陈博拿来的DNA上写着你和她没血缘关系……我也很意外……”
“这几天我总是在想,她会不会不是安比槐的女儿,甚至会可笑的想,我和安比槐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是不是还有继续的希望……”
肖玄从没听她坦白心事,望着往昔强硬如铁的母亲哭成泪人,多少还是心痛的。
蹲下把她地脆弱拥在怀里,听她趴在自己肩膀断断续续的哭诉,憋在心里十二多年的痛苦如数发泄。
最后她哭得累了,在他怀里睡着。
肖玄把她送回卧室,盖好被子,房间的灯全关了。
她需要好好睡一觉,他需要去找安比槐。
几天不见,安比槐整个人瘦脱线,用皮包骨形容并不过份。
他眼角有淤青,牙齿被打掉两颗,额头上有一道不算深的伤口。
肖玄心里复杂,可能是听肖枫林说了太多往事,再见安比槐,心里充斥着不一样的情愫。
“你都被打成这样,夏希闻一定更惨吧?”肖玄黑眸眯起,故作幸灾乐祸。
安比槐决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然,他下一句话,着实震到他心里。
“怎么样?要不要求我救你?”
安比槐歪头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条件是什么?”
“多么生疏的对话,你和我之间,还用谈条件么?”肖玄心里酸楚,表面却是不饶人,话锋一转,“即然你非要谈条件,也不是不行,告诉我,安颜是谁的女儿!”
☆、105 只有一个念头
105 只有一个念头
肖玄心里酸楚,表面却是不饶人,话锋一转,“即然你非要谈条件,也不是不行,告诉我,安颜是谁的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安比槐张口便道。 亜璺砚卿
肖玄声扬高,再按耐不住愤怒,“那我是谁!”
安比槐瞳孔斗大,话堵在心口处出不来,脸色青紫。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安颜是谁的女儿!”肖玄黑眸危险的眯起,“你纵然不说,我也会查到,到时候,你不仅失去了说的机会,还失去的救人的机会!”
安比槐愤怒地瞪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逼迫,事实多么可笑。
良久,他低低逸出两个字,“霍启——”
“不可能!”肖玄冰冷的面孔不带一丝温度,“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她要是霍启的女儿,霍启会这么对她?”
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是夏希闻?”
夏希闻做牢那年安颜出生,他出狱那年安颜离开,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安比槐摇头,不答反问,“如果霍启不知道呢?”
见肖玄难以置住睁大眼睛,他不禁苦笑,“看吧,就知道你不会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这么多年,他已然把安颜当成自己女儿,如果说一开始是抱着内疚的心情收养安颜,经过这么长时间,只剩下浓浓的亲情。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逸出,“霍启最落魄的时候,和酒吧很多吧女都有暧昧关系,其中,有一个叫小小的吧女意外怀上他地孩子,她找不到霍启,就来找我,我本着对霍启的愧疚留下那个小女孩儿……”
“后来,因为小闻的事,我掏空家底,没能力继续抚养她,便把她送去孤儿院……”
“够了!”肖玄站起来,“我不想听了!”
再往下,他应该会说安颜小时候所受的苦吧,他不想旧事重提。覀呡弇甠
决然的转身,脚没迈动,听见身后扑通一声, 是安比槐跪了下来。
“帮我救人!”四个字用尽他全身的力量,嘴唇颤抖不已。
回过头,居高临下俯视眼前的老男人,肖玄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会救你!”
“我知道!我不用你救,你把小闻和安颜救出来就好!”
“呵!”肖玄讪笑,弯下身,轻拍两下他的脸,“救夏希闻?做梦!他是间接地罪魁祸首,你觉得我会放过他?”
“小玄!”他大声喊出从不敢喊的名字,“无论你妈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要恨就恨我!错不在他!”
“我不会恨!我只会报复!”
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审讯室,无论安比槐如何哀求,都不再回头。
倏地,手机震动响起,一条短信跳出来。
发件人上赫然映着霍启两个字。
“我给安颜一个机会,现在肖枫林在她手上,凭肖枫林从小对她虐待有加,你猜,安颜会不会杀了她?”
肖玄把电话拨回去,对方无法接通,往别墅里打电话,果然没人接。
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心慌,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稳。
安颜……千万别伤害我妈……
***
大仓库里,同样接到信息的还有安颜。
“肖玄快找到你了,转快转移!”
她忙收起手机,把肖枫林背上车,过程中肖枫林很不配合,手踢脚蹬,好在绑她的绳子结实,不然,安颜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被肖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误会,殊不知,她是怕肖枫林被人虐待,才亲自看管她。
现在,她只能暂时听霍启的,转移到安全地带,等夏爸和安爸被放出来,再同肖枫林逃出去。
好在这几年什么工作都做过,开车技术还不错。
一路狂飙,闯了不知几个红灯。
肖枫林在副驾驶不安份的动来动去,叫嚣着要去厕所,安颜扭不过她,想着开了这么远,应该安全了,便踩住刹车。
然,车子没像她想像般顺利停下,一直保持着刚刚的车速向前冲去。
安颜傻眼,又用力踩了两下,一点用处都没有。
肖枫林见此情景脸都绿了,死命踢车门,妄想从车窗逃出去,奈何车速太快,车门锁的死死的。
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直奔面包车而来。
安颜拼命踩刹车,车轮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可就是刹不住。
两车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安颜扑过去护住肖枫林,手肘碰到方向盘,车头调转,将她甩到另一边。
眼前红光一闪,她失去知觉……
肖玄感到车祸现场时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玻璃碎片,面包车面目全非。
肖枫林静静躺在120救护车的支架上,身上蒙着白布。
她表情安祥,嘴唇轻泯,眼睛紧紧闭着。
肖玄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仿佛要掐断般用力。
“妈……醒醒……”他哽咽着,仿佛用力掐她,她就会痛得醒来。
“妈……我相信你……你醒醒好不好……”
“睁开眼睛看看我……给我讲故事……”
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注满泪水,模糊了世界,却看清了以前。
她对他好过,宠过,爱过,傍晚趴在被窝里讲故事,夜里躺在草坪上数星星。
他每次数到第五颗就会重新数,妈妈便说,“你还是数月亮吧……”
她带着溺的笑,那么温暖,此时,却再也不会从她脸上找到。
他现在才明白,爱一直都在,无论当初肖枫林如何绝决离开,从她坦白过去那一刻起,他已然原谅了她。
“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救护人员在旁边善意提醒。
肖玄抹掉泪水,把所有痛苦吞到肚子里,不向外人坦露他的脆弱。
“车上一共几个人?”他咬牙切齿,拳手握的太用力,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护士被他的表情吓住,忙答,“两个,还有一位安小姐,被霍先生接走了……”
霍先生……
安小姐……
多么搭调又不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