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低头看着奥斯卡屁股后面的隆起,再抬头看她,“你帮他换过尿片了?”
“尿、尿片?!”她错愕的瞪着他,再看看她认为应该有两岁的小男娃,“不必吧!他看来两、三岁了。”她故意多报了一岁。
他摇摇头,“他今年一岁三个月,或许营养不错,看来是有两岁的样子。”
老天爷,难怪他老是嗯嗯的说不清楚话。
费德勒又接着说:“去帮他换尿布。”
“不,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她宁愿找另一个工作去赚十万英镑,也不要当保母。
“那可由不得妳。”他边说边将桌上的契约书递给她,再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她,“你得做满六个月,不然别说没酬劳,还得支付一百万英镑的违约金。”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怎、怎么可能?”
费德勒微笑的以眼示出息,要她看看手中的合约。
雷芷彤楞了楞,随即飞快的低头阅览,但看没两页,就看不下去了。
她脸色发青的怒道:“你诳我!还说不是卖身?这上面明明写着我得当那小鬼六个月的保母,不然得……”
“他不是小鬼。”他直接打断她的话,“而且我也没诳你,因为这里面写得很清楚,含吃住、有薪资,但没那方面的服务。”
是没错,“可是……”
“不用再说了,这是一份正式合约,所以从你签下字的那一秒开始,它就具有法律效力了,因此,现在……”他低头拍拍奥斯卡的头,再看看她,“也不用换尿片了,先去帮他洗澡。”
“我不要!”
“如果你现在就能拿出一百万英镑的支票给我,你就可以不必去做。”
她倒抽了口凉气,“你、我要有一百万,我干么还来半工半读。”
“那没得选择了,就做吧!”他露齿一笑。
虚伪的恶魔!雷芷彤气呼呼的瞪着他,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什么世界?而她又为什么那么笨?一连两次的上了两个男人的当,一个是爹地,一个是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恶魔雇主!
她抿抿唇,不情不愿的去牵奥斯卡的小手,但一想到他是男生……
“他是小男生耶,我怎么洗?”男女有别吧!
“你怎么洗澡,他就怎么洗。”费德勒耸耸肩,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是女生。”她皮笑向不笑的提醒他。
他答得一派泰然,“但妳是他的保母。”
“我……”
看他那样子,她知道自己一定么不过他的。没办法,她只好带着走路摇摇晃晃的奥斯卡上了二楼,来到一整个下午,已经被他玩得翻天覆地,好像台风扫过的粉蓝色系的儿童房,再走到贴了米奇贴纸的浴室,先将他丢在浴缸旁,找来一双塑胶手套戴上后,帮他脱了衣服,然后闭着眼睛,胡乱的帮他全身乱洗一通,再拿着大浴巾将他包好,走出浴室,从柜子里拿衣服帮他穿上。
一阵忙碌下来,她已经全身香汗淋漓了。
“吃吃……”奥斯卡拉拉她的手。
“饿了?我也饿扁了。”
中午,她还只吃了饼干而已。她牵着奥斯卡下了楼,没想到恶魔雇主也已经回房里冲过澡,且换上了一件DUCCI白衬衫及背心,再系了领巾,袖子卷起,整个人看来多了一抹轻松的优雅,而微湿的发际让他看来更显性感,让人有股想要伸手去帮他拨弄那头微乱湿发的冲动。
其实,她的家世好、人长得又靓,追求者不少,但她对那些同年龄或长她几岁的公子哥儿一向没好感,可眼前这个……
“别流口水,我对小妹妹没兴趣。”
费德勒打趣的声音陡起,也将她从思绪中唤醒,脸颊蓦地一红,吶吶的道:“少往脸上贴金,谁会看你看得流口水!”
“那就好,我要出去了,晚上应该不会回来。”
她一脸错愕,“你不回来?那我们,我跟奥斯卡的晚餐呢?”
费德勒回过头来瞥她一眼,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由你这个保母准备,好了,我出去了。”
当然?!雷芷彤不满的道:“明天是星期六,我应该有周休二日吧!你不回来,明天奥斯卡归谁?”
他露齿一笑,“当然归你,我是上班的人,要约会、要周休。”
她受不了的大声抗议,“可他是你的……”
“他是妳的工作!”他笑嘻嘻的打断她的话,再瞥了手表一眼,“抱歉,我要去接佳人了,再见。”
“等一等……”等等等个头咧,人家都已经开车走人了。
“吃吃……”奥斯卡拉拉她的手。
她看着洗干净后还长得满帅劲的小男娃,轻叹一声,“你投胎投得不好哦,你爹地根本不爱你嘛!”她突地想到自己的爹地,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成了落难公主了。
“算了,咱们难姊难弟的,我请你去吃麦当劳吧!”
说着,她带着他外出,找速食店去了。
第二章
“妈咪,尿片怎么包啊?”
半夜两点,睡眼惺忪的雷芷彤终于忍不住因尿片湿而哭闹连连的奥斯卡,打了越洋电话回台湾求救。
“尿片?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去渡假吗?”
一听到妈咪充满疑惑的问题,雷芷彤眨眨眼,睡意顿醒,“没、没有啦!我刚好在这儿遇到一个朋友,她、她在这儿当保母,但她是新手搞不定。”
“这样啊!妈咪也不会耶!”当年生产后,她身子虚弱,医生要她好好休养,所以她请了孔奶奶到家里当保母。
“对了,我打电话问孔奶奶,再打回去给你,你手机几号?妈咪不是要你去办只手机吗?”
“呃,不用了啦!我是来渡假的,有事打回去就好了,不必那么麻烦,那十分钟后,我再打给你。”
“哦,好吧!”
辛慈安看着已挂断的电话,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先打电话给早已在老家享清福的孔奶奶,问了包尿片的诀窍后,女儿的电话也进来了,她将孔奶奶教的如何包,又如何将尿片的边缘拉平后再贴胶的步骤一一说明,本想再问问女儿在英国的情形,没想到她却匆匆忙忙的挂断了。
约莫半个钟头后,雷芷彤又打电话回家,“妈咪,牛奶要怎么泡啊?”
这个辛慈安还有印象,于是她将奶粉跟水的比例跟她说。
但接下来……
“妈咪,小孩哭闹不休,到底要怎么哄?”
“就看看是不是肚子饿,还是尿片又湿了。”
“妈咪,要怎么让一个一岁多的小孩睡着?可以打昏他吗?”
一岁多?辛慈安不会,她连忙又打给孔奶奶,然后再告诉女儿,“不行,要有耐心。”
三分钟后,雷芷彤又打来了,“妈咪,要是耐心没了怎么办?”
辛慈安连忙又打给孔奶奶,到后来,干脆来个三方通话,让女儿直接问孔奶奶问题,只是听着听着,怎么女儿猛Call问的都是照顾一岁多娃儿的事,而且她还隐隐约约的一直听到娃儿的哭闹声。
在听到女儿打算挂电话后,她连忙问道:“芷彤,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没有啦,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拜托我问的。”
“越洋电话问这个,当地没人可以问吗?再说了,换算一下时间,你那儿应该是半夜两点多吧!两点多问这些……”
唉!破绽百出,而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又在房里“鬼哭神号”了,她只能匆忙扔一句话给妈咪,“你去问爹地啦,再见!”
辛慈安怔怔的看着电话,难道……
她很快的换了衣服,开车来到位于台北东区的富英留学代办中心,与王信伟一番交谈后,火冒三丈的再开车到丈夫的办公大楼。
一进办公室,她便见雷淳儒正在讲电话,“我知道,她到了,嗯,没关系,我会跟她说的,拜。”
辛慈安咬牙问:“王信伟?”
他点点头。
“他来通风报信,那也好,我就不必说太多了,你为什么联合他来骗我?”
“是你联合女儿来骗我吧!”他反问她。
“这……”她一愣。
“要女儿半工半读,这是我的坚持,可你却拜托信伟另做安排,让她到那儿去渡假六个月。”
她吶吶的反驳,“我、我舍不得女儿嘛。”
“慈安。”他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到沙发椅上坐下,“我也舍不得,但再宠溺下去,对芷彤也不好。”
“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为什么硬要她去打工,看人家脸色?”
雷淳儒握住她的手,“你听我说,我也疼女儿,我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他将对雷芷彤的期许,一一对妻子道来,他希望女儿能拥有正确的金钱观,也希望她能懂得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的含意,更希望一向子取予求的女儿,能在这一趟英伦行后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懂事、成熟,又贴心的好女孩。
辛慈安虽然听明白了,可她就是舍不得。
“我还是觉得你太狠心了,将女儿一个人丢在那里当保母,她才多大?要她怎么去照顾一个一岁多的娃儿?”
“慈安……”
“我不管。”
“请给女儿一个成长的机会,就算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求你,行吗?”
看着丈夫一脸的认真神情,她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我就先不介入,但只要芷彤说不做了,我们就让她回来,好不好?”
他答应了,因为女儿是个很适用于激将法的人,他相信她即使想回来也不敢回来,毕竟她说了
“我不会那么没用的,爹地,你看着办吧,我会撑六个月的。“
光这句话,他就有把握可以逼迫好胜又不服输的女儿继续留在英伦了。
※※※
周休二日,应该是雷芷彤到有“城市中的大学”美称的剑桥大学,去看看美丽景色,感受撑着长篙乘船过剑河的浪漫日子,但带了个拖油瓶的她,此刻只想对天发出怒吼。
天很蓝,对,相当蓝,但她的心也很蓝,忧郁得不得了!
瞧瞧绿草如茵的公园里,不是卿卿我我的甜蜜情侣,就是阖家野餐的美丽画面,再不就是打球、骑脚踏车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笑意,看来轻松自在,而她,就只有她,带着一个走路还不太稳的小娃儿,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可怜的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