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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默了会,良久眼中溢出笑意,手下掌控着船头的马达,想启动,却发现……
“怎么了?”
没劲的坐在船的另一端,安澄疑惑问,“怎么还不走?”起浪了,晃得她头晕。
“安澄……”顾天恩难得用那么无奈的口气,缓缓的说,“船……好像坏了……”
“……”
刚才遇上的那个男人是乌鸦嘴吧?绝对是乌鸦嘴……
……
月亮爬上了云端,城市的喧嚣在入夜至深之时逐渐归于安然。
白天不美好的出海以打海上救急电话为结束,堂堂巴勒莫华商的千金,和朋友在海上遇难,那只不知道从哪里租来的小破船坏得相当彻底,不但让两个人困身大海,还被随后赶来的海警好好教育了一番。
再回到家,太阳早就落山,吃了东西洗过澡,安澄早早的就爬上床进入梦乡,于是梦境随之而来……
场景似乎在某个曾经她去过的高级餐厅,几个女人站在电梯前,安澄轻易认出其中穿黑色小礼裙的自己,自然了,她也知道这又是一场梦境。
因为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却走不过去……
远处的‘她’好像在和对面的两个女人争执着什么,站在旁边的是她的朋友吗?遗憾的是她看不清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脸,正在纠结之时,忽然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有没有搞错!以前有谁这样欺负过她?
造梦(15)
有没有搞错!以前有谁这样欺负过她?
安澄气急,这是个什么破梦!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打回去啊!她想开口骂那被打傻了的自己,忽而视线里走进来一个男人。
身姿挺拔,西装笔挺,遗憾她依旧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他就走到‘她’的前面,留给身后的人一袭宽阔的背影,然后优雅的扬起手……
狠狠的给了刚才掌掴自己的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男人打女人……
安澄的嘴巴圈成了‘O’型,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打得好!哈哈,谁叫人欺负她,那位替自己出头的帅哥,转个身来瞧瞧吧,是不是和她想象的一样英姿卓越?
梦终究是梦,正当安澄得意之时,忽然脚下一踩空,失重急速下坠的感觉让她突兀的翻身惊醒!
“……”
卧房里的壁角亮着浅浅的墙角灯,坐在床上怔了许久,在梦境和记忆之间游移……
那些对她来说,究竟是梦,还是从前发生过的?
为什么那么真实,可是每当她极力想要回想起来,身体里总是有顾无形的力量,在带着所有的东西无尽下沉。
可是她肯定,那个替她把那巴掌打回去的男人,就是昨夜在梦里梦到的,坐到她身边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
“……到底是谁呢?”
侧头看向摆在床头的电子钟,显示时间为2点45分。
无心再入眠,她赤脚走出房间,于黑暗中恣意的行走在自家的老宅,白色的睡裙随着她的步伐荡漾出鬼魅般的弧度,走过书房时,忽然瞥见里面投射出点点的灯光,平时那里只有父亲办公时会用到,难道是他回来了吗?
说起自己的父亲,安澄心中是问号外加感叹号。
在她心目中无疑是崇高的人,虽然在失忆后,安澄不知道一个月才回来几次的父亲做的是怎样的生意,他的名字……离谱吗?
不过,这不影响她作为女儿对父亲的敬仰之情。
疯狂的逃离(01)
书房里隐约传来谈话声,看来不止父亲一个人在。
“……来了吗?”L的声音显得人似乎在深思熟虑,“安澄的治疗怎么样了?”
“似乎没什么效果。”顾天恩倚在写字台边,低着头,身侧落地的灯盏映衬着他俊秀却有些冰冷的脸,相对沉默了会,他对他说,“不如放弃治疗,让安澄想起从前,也许会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
说到底,那根本就不是治疗,而是用催眠的手段禁锢了她的记忆,并且催眠师像个小偷一样,利用每个礼拜两次的‘治疗’机会潜入安澄的大脑,窃取想要的信息。
“不行!”L一口拒绝了,“绝对不能让她记起以前的事,否则……”
“否则你担心她会恨不得举枪杀了你?”顾天恩轻轻的笑了起来,橘色暖光下,那副天使面孔恍然容易让人产生亲切的错觉。
他只是厌烦了每天不厌其烦的编故事。
“我说——”他从写字台前立起来,走到阳台边抬头望着高挂在天上的大月亮,“也许安澄根本不知道她母亲把东西放在哪儿了~现在死无对证,是你当时急于抹杀一切,根本没想到国际刑警会在你之前联系上安亦岚,更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追来巴勒莫,西西里岛上遍布你的眼线,只不过,你不知道也许哪天你的眼线,突然就会变成想要枪杀你的凶手。”
一番话被他说得轻轻巧巧,L青紫了脸,书房外的安澄惊愕得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对话……
用手捂住了嘴,连呼吸也一并屏住,悄悄的……颤抖着离开……
书房内对话还在继续,“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你的职责是陪在安澄身边就好。”L冷声,似乎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拉拢这个年轻人是否是件明智之举。
“你确定不是监视吗?”向书房外走去,由始至终顾天恩的口气让听的人都那么抓狂,“我可不是来和你一起走向灭亡的。”
疯狂的逃离(02)
L很清楚,这半年多如果不是顾天恩充分发挥了他那颗极富犯罪天分的脑袋替自己洗黑钱,那么他早就死于黑手党的枪口下了。
曾经在罗马与安亦岚相爱的时候,无意中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犯罪证据,他爱的女人竟然叫他去自首,这可能吗?
无奈之下,那些洗钱记录被她拿去做了保管,这部分东西如果落入国际刑警的手中,不管他是否选择供罪配合,之后的余生,都将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每一分没一秒都会恐惧自己何时会死去,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当他去到S市,希望能够对那女人动之以情,未想换来的是冷酷的驱逐,爱不在了,只有他的威胁依然存在。
制造了S市第一大厦爆炸案,分明在安亦岚遗产继承书的影印件上看到‘安澄是唯一合法继承人’,那么除了他的女儿,还有谁知道那些要命的证据在哪里?
“我很怀疑,她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吗?”离开前,顾天恩毫不客气的讽刺了L。
……
回到房间,合上门后安澄立刻瘫软坐在了地面上……
刚才父亲和顾天恩的对话太可怕太惊人!
她会在这里的根本不是因为半年前的车祸,也许根本没有车祸!
她的母亲的名字叫做安亦岚……
、奇、还有她的父亲,也许,他只是个国际罪犯……
、书、“怎么可能……”寂灭的房间里,安澄全身都冰凉了,才发现原来自己置身在阴谋之中。
、网、那么她到底该去相信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面窗台外的夜色越发浓郁,连月亮都不见了。
许久……
安澄的视线适应了黑暗,她扶着墙面起身,颤抖着做了一个深呼吸,她知道,必须离开这里!
这里的所有让她感到恐惧,阴谋……谎言……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相信的!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些被催眠师埋藏的记忆,她担心再也想不起来。
她要逃!
疯狂的逃离(03)
夜色深沉如墨,浓稠而寂静。
逃出巴勒莫郊区海边的别墅,安澄甚至连鞋都没有穿。
当她有了逃走的念头之后,就不再有任何顾及,蹑手蹑脚的离开别墅,踏出后门的那一刻开始,她疯狂的向一个方向狂奔——
于没有月色的夜,仅凭肉眼看到的路途。
心跳如雷鸣,剧烈,带着难以压抑的恐惧感,呼吸的空气如利刃割裂着她的咽喉……
她只想远离那栋曾经以为是自己的家的地方,远离那些对自己充满谎言的人,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那些混乱的梦不断在脑海里浮现,书房里父亲和顾天恩的对话在耳边回响……
什么是会让她举枪杀了他的事?
她的父亲到底是谁?顾天恩是谁?她是谁?
脑子里好乱!
一阵疯跑,直到双腿发麻,脚底没了知觉,安澄再也跑不动了,她发现自己已经跑到近郊的街区。
稀少的车辆偶尔从旁边宽阔笔直的马路上疾驰掠过,街边的商铺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路灯无力的亮着,空气里带着海水的咸味,慢慢变冷……
该去哪里呢?
站在这半年来走过无数次的街区,她忽然觉得好陌生,这样的感觉似乎曾经有过……
迷茫不安的自己,无法相信的世界,累积沉重的压上她的身躯,无以复加的窒息。
报警吗?
她胡乱的想着,可是她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找到警察又如何呢?
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半年前出了事故,她却不知道父亲的名字,唯有一个字母做代号。
那些每天盯着自己的黑衣保镖,她不是没有察觉他们身上‘黑手’的标识。
为什么顾天恩会说有国际刑警找上那个叫做安亦岚,她的母亲的人,难道自己握有父亲的犯罪证据?可是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疯狂的逃离(04)
似曾相识的绝望感在无声的将她吞噬,安澄无助望着冷漠的街景,期待有谁来帮帮自己……
原来一个人在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局时,竟然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
忽然……视线尽头的街道拐角处几道拉长的人影欲渐行而出,安澄愣在原地望着,恍然意识涣散得没了辨别世事的能力。
当那几道人影完全置于她的视线内,人才立刻警醒!
那些是夜不归宿的街头混混,在巴勒莫的各种街区恶名昭彰,上个月家中的一名女佣因为晚归而被他们强暴,警察到现在还没有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霎时间,头皮都麻了……
显然那几个高大的男子已经注意到自己,深夜在街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长发披肩的东方女子,几人微微愣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