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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详细了,只除了温先生的照片以外。我知道温先生现年二十八岁,未婚,柏克莱大学企管和英国文学双硕士,经营美国东岸数间成功的创投公司和电脑公司,获利惊人,最近还和美国军方合作研拟一套电脑模拟对战程式……”她背书似地念了出来,越念越觉得惭愧。
不过大她四岁,人家的成就已经这么高、这么远,她就算开战斗机也追不上。奇怪,人家的娘当年喂的奶粉是什么牌子的?现在去买来喝不知道有没有效?
“那么就你的感觉,温言声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和温言声这么熟,又何必问她这个连大客户长什么样都没有概念的小律师呢?
“你的问话里有陷阱对不对?”她防备地盯着他,“是不是想在温先生面前说我讲他坏话?”
“温言声给你的印象这么差,会让你忍不住想讲他的坏话?”他微笑开口反问。
“我我我……我哪有讲这种话?”她气急败坏,拚命想解释。“你不要冤枉我,我对他印象没有很差,事实上我根本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这么心虚,很难让人相信。”他故意逗她。
青青开始觉得屋里太过温暖了点,害她热得直想脱掉厚重的大衣。
“你不要随便陷害我,诬告和破坏名誉可是重罪。”她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根据民法第一百四十九条……”
“你看起来好像很热。”
“有一点,但那不是重点,我是说根据民法……”
“我现在有点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派你来了。”他看着呆头呆脑又瞎热心的她,脸上笑意渐渐扩大。
青青一怔,着迷地看着他性感愉悦的笑容。他不笑的时候,仿佛心事重重深郁淡漠,但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好似满天的阳光都凝聚在他眼底。
而且她发现自己情不自禁想跟着笑起来。
青青呼吸莫名急速,心跳猛然加快,脑袋瓜嗡嗡然发热、发晕……她努力深吸了一大口气,好不容易才让心脏蹦回原位。
“如、如果温先生不在,我可以稍候再来。”她双腿有点在抖,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站在他面前,接受他专注的眼神和勾魂摄魄的笑容了。
哔哔哔!危险讯号不断在她心底疯狂闪烁着,唯有逃开这个男人她才可以恢复冷静和正常。
“我就是温言声。”他平静地开口,却无疑是丢了颗核子弹到她头上,炸得她整个人昏头转向、头晕眼花。
“不……不是的吧?”青青瞪着他,喉头像塞了五吨重的棉花,几乎挤不出声音来。
“很可惜,我真的是。”他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台湾商界大亨温镜城唯一的儿子。
二十八年前,他的出生不被认可,二十八年后,已经是他不承认这个身分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喜还是该惊。
原来他就是温言声。一想起刚刚她居然在大客户面前口不择言,还暗示……好吧,是明示他是同性恋,青青就忍不住想呻吟出声……乾脆自己挖个冰洞钻进去冻毙好了。
天啊,她做了什么事?这下子麻烦更大了,她力劝他回台湾听取遗嘱继承遗产的任务更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
她瑟缩地看着他,拚命思索着该怎样挽回这一切。
他耸耸肩,“你也没问我我是谁。”
他是蓄意隐瞒,故意让她出糗,太不道德了!青青强忍着反驳的冲动,摇了摇头,随即卸下背包,拉开拉链取出里头保护严实的一份文件。
外面的风雪好像又猛烈吹卷了起来,窗子格格作响,害她紧张到几乎抓不紧文件。
“温先生,我有责任宣读关于您的权利和义务。嗯,咳!根据温老先生给敝律师团的嘱咐,要律师团千万得找到您,并且请您回台湾听取遗嘱……”
温言声的眼神冷了下来。
“你的老板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会回台湾听取遗嘱?”他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其他的细节我的律师会与你联络。”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知所措,可是就算任务再艰钜,他的脸色再难看,她都得完成她的职责。
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也是她在“王冠”里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个机会。
要成为好的律师来帮助善良的人,她必须要先争取到老板们对她专业上的信赖。
“我的老板只有跟我说过,我没有把你带回台湾听取遗嘱,就自行提首级去见他。”她心一横,豁出去了,弯腰脱掉鞋子、袜子、外套。
“你在做什么?”他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她脱掉了厚厚的羽绒衣,露出穿着红色套头毛线衣和牛仔裤的纤巧身形,松了一口气地把衣裳摺叠好摆放在一边,然后二话不说地光着脚丫子跳进那张垂涎很久的长沙发里。
“啊……”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脸满是心满意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舒服。”
他眉头蹙得更紧,“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赖着不走呀。”她诧异地抬起头,“你那么聪明,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有时候最赖皮的招数也会是最好的招数,他是个文明人,她就不信外头冰天雪地的,他下得了手把她扔出屋外。
“他们到底付你多少钱,要你不计代价牺牲色相?”温言声紧盯着她小巧圆润的脸蛋,一股陌生的愤怒冲涌上心头。
那些老家伙终于用上色诱这一招了吗?利字当前,任凭谁都会狗急跳墙,但是他不愿相信一脸傻气热切的她,也是那种不顾一切争名夺利的人。
但是……为什么她不能够是那种人呢?
他脸色深沉,微微冷笑。
“三万二。”她无辜地回道。
钱不是重点,对她来说,成就感才是一切。
“美金?”他挑眉。
“台币。”她笑了出来。“那是月薪,至于我的色相嘛……无价。不过我想你对我也不会有兴趣的,这不太符合你的品味。”
他倏地站了起来,青青的笑瞬间僵住,紧紧张张地盯着他。
他该不会受不了刺激,想、想示范男人本“色”给她看吧?青青脸色发白,全身紧绷。
哪里知道温言声走到大门边,闲闲地倚着门框,指了指门——
“你可以走了。”
“走?!”她跳了起来,神情愕然。“你要赶我走?”
“对。”他简单明了的回了个字。
“好哇,那你得跟我一起走。”她又窝回温暖的沙发里,懒洋洋得像只取暖的猫咪。“否则别想赶我出去。”
他淡淡一笑,神情镇静地走向她,忽地一把拎起她颈后的衣服,青青差点被倏然紧束的领口勒死,呛咳着拚命挣扎着想推开他。
“喂!咳咳……杀人哪……”她断断续续乱踢乱叫,慌忙中不忘狠瞪他。“放开我!”
天知道他外表看来温文儒雅,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用单手就拎起了她,像扔只流浪猫似地拎到门边,然后打开大门扔了出去。
冷风夹杂着飞雪吹了进来,温言声甩上大门,快意的笑容尚未消失,突然意识到她还光着脚丫子……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大门。
仅短短几秒钟,青青已经冻得脸色发青,颤抖地抱着双臂、小脚猛跳,脚底传来阵阵刺骨的冰寒差点要了她小命。
“你你你……”她冷到牙齿喀喀作响,哀怨地瞪着他。
真是作梦都没想到他当真会狠心地把她扔出来。
外头风雪比她来之前大了不知几倍,她的脑袋和身体都快急速冻僵了……她强忍尖叫的冲动,埋怨愤怒的眼神里透着一抹不由自主的恳求。
是这一抹可怜兮兮的恳求击溃了温言声冷硬的态度,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将她拉进屋里。
待关上门,隔绝了外头越发肆虐的狂风暴雪,他脸色阴沉不定,暗恼老天的不配合!
如果外头风小一点,雪少一点,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谢谢……”青青虚脱地坐倒在地上,冰凉的木质地板和外头零下十八度的温度相比,已经不啻是温暖天堂。
“雪一停你就走。”他冷冷地道。
“除非你也跟我一起,否则打死我也不走。”她浑身软绵绵没半分力气,却还是固执而坚持地仰望着他,黑眸亮晶晶。
他眼底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欣赏,没想到颤抖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她,居然还有胆量对抗他。
“你不怕我再把你丢出去?”他耸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的。
“怕。”她老实的点下头,“但我还是要把你带回台湾。”
“为了一份区区三万二的薪水,有必要如此拚命吗?”他走向壁炉,扔了一根粗壮的圆木头进去。
“你不会懂的啦。”她争取的是上司的认同,以及成为一名好律师所具备的条件与资格。
室内温度上升了一些,青青吁了口气,被暖意烘染得浑身酥软,眼皮莫名其妙地沉重起来,不断往下掉。
天知道她从台湾飞到冰岛再到这座“天使眼泪”岛,从一架飞机转到另一架飞机,舟车劳顿紧张的情绪绷到断折边缘,但是现在……空气是这么暖酥酥,炖牛肉的香气不断飘散而来,她忽然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最最安全温暖的洞穴里,此时此刻,全身的细胞都松松散散舒舒服服了起来。
“我饿了。”她的呵欠打到一半,顿时僵住。
什么?她真的说了?她真的这么不知廉耻地向他要求食物?
温言声闻言回头,对着她皱起眉头。“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天使眼泪”岛上的民宿吗?”
他不想去倾听心底怜惜的叹息声,她会是个大麻烦,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开始便划清界线。
“人不亲土亲,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在你屋子里吧?这是有违道德的。”她实在是饿得肚子咕咕叫,顾不得自尊和女性矜持了。
他要瞧不起就瞧不起吧,被笑死总比饿死好。
“你强闯民宅骚扰居民,就很有道德吗?”他故意抱臂盯着她,修长的双腿略微交错,闲适的身体姿态却掩不住眼底的冷淡与警戒。
“我有正当理由。”
他哼了一声,“是啊,记者们也总是这样说。”
“难道你是为了躲记者才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