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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怪他吗?还不是因为你的暴脾气,逼得他不得不管了。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爸爸被我的不知好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得缓和了口气劝我:“言言,对自己的男人,尤其是漠宇这样的男人,一定要看得牢牢的,绝对不能给别的女人半点机会。你记住爸爸的话,爸爸不会害你的。”
“爸,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的多,是你根本不了解男人。漠宇正是血气正盛的时候,你又怀着孕,万一那个女人趁虚而入,他又一时把持不住……”
我不爱听这种假设,直接打断。“我了解他,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在婚礼现场他都敢抱那个女人,他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不会做?!”提及此,爸爸怒气更盛。“总之,这个女人必须清理掉,以绝后患。”
“爸,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别再逼他了!我希望他留在我身边,是因为爱我,而不是被逼的!”
我的声音在发颤,眼前的景物也在摇晃,爸爸估计看出我脸色太差,担心我的身体,赶紧说:“好,好,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你脸色太差了,快回家休息休息吧。”
我确实撑不住了,点点头,跟着才叔回了家。
……
进了家门,我按着跳动剧烈的胸口,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腿艰难地爬上楼。我的病真的越来越重了,这短短二十级楼梯对我来说像泰山一样高不可攀。
进了房间,我用尽全力推开房门,愕然发现,浴室的灯亮着。
估计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动静,景漠宇从浴室走出来,一身沐浴后的清爽味道。
“你怎么回来了?!”我讶然问。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做出把客人丢在酒会,一个人回来洗洗睡了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他没回答,走近我,拭了拭我额角的汗珠,“很累吗?”
借着浴室微晕的灯光,我依稀看见他的唇边沁了血腥,我贴近去看。他的双唇果然受了伤,伤口很深,是细碎的,看上去很像齿印……
这样的伤口俨然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砸进我已经无法承受任何刺激的心窝,我的双腿颤抖得承受不住任何力量,幸亏我背后有门帮我撑着。
如果我还有一点力气,我可能会一个耳光扇过去,对他嘶声揭底地大吼。“滚,永远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脸!”
所幸,我没有力气了。
怨恨积累到了极致,我反倒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你的小情人还挺有情趣的!玩儿S~M?!”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做,真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发了疯一样……”
我冷冷瞥他一眼。“半小时前看着你搂着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对她视若无睹,半小时后又急切地跑去追她,换做我是她,我也会咬你,咬得比她还狠!”
“……”他一时语塞。
垂眸,他舔舔嘴角的血腥,再抬眼时眸光中好像有一种犹疑坚定了下来,“我追她,是因为她让马叔转告我,我父母还活着,她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点击率低得空前绝后,不知道是我写的太烂了,没人看,还是后台出了问题。心心恳请大家路过的留个脚印行吗?哪怕什么字都不留,顺手点一下评论下方的“确定”,让我看到你的存在就好!
42、
垂眸;他舔舔嘴角的血腥;再抬眼时眸光中好像有一种犹疑坚定了下来,“我去找她,是因为她让马叔转告我;我父母还活着,她知道是谁……”
所有的怨怒被他一句话惊得沉进深渊。就像狂风骤雨大作之时;山洪突然奔流而下,让一切毁灭的彻彻底底。
在他探索的目光下;我木然回望;眼前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却不想它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度蜜月;一起去海边晒太阳,听海风,我还没听到他说“我爱你!”,我们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爸爸”。
“言言?”
“嗯,”我深深吸气,做好了和他坦白一切的准备。只要他问,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可他什么都没问,伸手将我抱在他的怀中,用尽了全力……
他的侧脸轻轻蹭着我的额头,柔和的声音轻轻飘落在我耳边:“惠承的合同下周签约,签完之后,我们去度蜜月吧。先去夏威夷,再去法国,德国,西班牙,意大利……”
我刚想说可以顺便去看看齐霖,他沉吟了一下,“意大利就不去了,那里没什么好看的。”
那里的确没什么看的。“我听说泰国有个小岛,特别美,我们去洗泰式温泉浴吧。”
“好!”他抿着唇,浅浅点头。
唇上的伤口被抿出了血珠儿,看上去很疼。我真的从心里希望他好好记住这种疼,手脚却不受控制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抱到他面前。
沾了碘酒的棉球落在他唇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儿,他下意识躲了躲。
“别动,我给你擦药,免得伤口感染落了疤痕……”
他舔舐一下上唇,“味道这么怪?这药能擦嘴唇么?”
“不能,我就是要毒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让别的女人咬你!”
“你真想我死吗?”
“……”
他忽然扣住我的双手,倾身将我抵在墙壁上,清冷的面容低垂,一点点靠近:“我就是死,也不会丢下你!”
话音未落,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沁了药味儿的血腥味道漫过鼻翼,这味道,真不是什么好滋味,我扭过脸避开,他却捏着我的下颚,让我无法逃避地承受着他更深的唇舌纠缠,腥苦的味道随着他的舌尖涌入我的口中,有种的爱恨纠葛无法言喻的滋味……
他的指尖落在我的肩上用力一扯,鲜红的长裙顺着肩膀跌落在地,我闭上眼,温润的潮湿从我的唇角一点点蜿蜒向下,强烈得让我惶然的快意中如烟花绽放,扯动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手脚虽然使不出一点力气,可我还是无法抗拒那种极致的快乐,身体一点点臣服在他的掌控中,再难逃脱……
身子一空,被他横抱起放在床上,随即单薄的浴袍落地,他光洁的肌肤压上我的柔软。
无法宣泄的欲~念,在放纵的身体交缠中越积越厚重,终难自禁。在他的身下,我的喘息越来越凌乱,难耐的空虚和向往那般真切地需要他,我早已沉迷得忘了过去和未来,拥着他浸着薄汗的身体求他要我。
他勾起我的双腿,跪坐在我的双腿间,若即若离浅吻着双腿……终落在恬谧的温润处。
这一晚,他少见的温存,耐心,温柔的抚摸与品尝印在我起伏的身上,如同把玩着稀世珍宝,指尖与双唇过处尽是眷恋不舍……
在他的舌尖和指尖交叠的刺激下,我不记得自己经历了多少次死亡一般的快乐,身体跌向空无,说不清是喜悦还是痛苦,是空虚还是满足。
他终于耐不住视觉和感官的刺激,滚烫的强硬在我身上无处不在地磨蹭,尽情在紧合的双腿间,或者被捏得扭曲的双~乳中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欲~望,直到闪烁着莹润光泽的液体飞溅在我的肌肤上,洒满酴的罪孽……
洗去满身的淫~靡,我心满意足半趴在他身上,指尖顺着他优美的背部线条轻缓起伏,蒙了一层薄汗的脊背,刚毅又不失柔和,迷死人的性感……
他捉着我的手指,放在伤口未愈的唇边轻吻。“还想毒死我吗?”
“想啊,可惜我狠不下心!”
看见他意料之中的神色,我幽幽叹气。“你就仗着我爱你,为所欲为吧……”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多少恨,多少嗔,被他随便哄一哄,全都化作了春水东流,一去不复返。有时候我常常想,等我真的狠下不理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对了,明天是不是要去做孕检了?”他问。
“嗯,你要是有事不用陪我……”
“有什么事比你和孩子更重要?”他反身压在我身上,侧脸轻轻贴在我的小腹上倾听。
情正浓,夜未央,我看着他黑眸中流转的光泽,我想起他曾说过,这个孩子是真正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现在,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否变了。
…………
妇婴医院的医生办公室,刘主任看着产检结果上的胎动频率,神色凝重地询问了我怀孕前后的状况,比如是否有过生~殖~系统感染,是否接受过放射线辐射,是否吸烟酗酒,我坚定地摇头。
“那你怀孕期间有没有服用过一些药物,或者患有某些慢性疾病。”
脑子里“嗡”的一声,我抓着景漠宇的手不断收紧,全然不觉指甲在他的手背抠出深深的血痕。
“刘主任,您有什么话,直说吧。”他问。
“你们的孩子……胎心搏动不太正常。”医生蹙着眉头说:“一般情况下,五至六周时可以看见胎心搏动,也有的胚胎发育晚,七八周之后才能观察到胎心跳动。但你们的孩子,已经接近八周了,搏动还是很微弱。”
景漠宇深深拥着我颤抖的肩膀,其实他的身体比我还冷。“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他顿了顿,又说:“你们还年轻,以后有很多机会。”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自从刘主任说出那句“你们还年轻,以后有很多机会。”,我整个人都懵了,就像一个失去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再也看不到一线生机……
那天下午,景漠宇带我走遍了A市所有的医院仔细检查,检查结果如出一辙――胎心搏动异常。第二天,几位专家会诊之后认为,只要胎儿还有心跳,就不该放弃保胎。他们建议我留在医院卧床保胎,直到孩子顺利生下,或者胎心搏动终止。
…………
从那天后,我一直躺在医院里。医院外的梧桐树叶一片一片枯萎,一片一片被风卷走,那是宿命,没人能改变,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