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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离的心早已冻结成冰,伪装退却的深夜,她一个人呆呆地一言不发,因为她开始怀疑,苏浩然是不是从未爱过她?自己只是个小丑,一个替代品,生死无关紧要。
安爸爸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恨自己没出息,老婆跑了,留下一句狠话“谁跟你谁倒霉!女儿迟早被你拖累!”
如今这句话应验了,他倾尽心血培养女儿,却落得这般田地,幸福曾经离他们那么近,终于,一切回到了原点。
夕阳间,落日的余晖洒在病房里,把安默离瘦削的身形拉得更长,安爸爸忽然心头泛起一阵酸楚,她还是20年前那个小女孩,为了女儿,他绝不能轻言放弃。
轻轻走到病床前,揽过默离的肩膀,无限感慨:“默离,你是个坚强的女孩,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做一个乐观的人。当年你妈妈离开之后,我们生活很艰难,还经常被债主逼债,我有时绝望到想自杀,可每当看到你天真灿烂的笑容,我就后悔不已,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拼死都要活下去,还要让你和别的孩子一样幸福。”
“爸……?”默离惊诧的抬头,对上爸爸浸满泪水的双眼,这些话是爸爸从来没对她说过的。
她既感动又自责,感动的是自己如此富有,拥有天底下最珍贵的亲情,自责的是她曾经对父亲严厉背后的误解。
“你的所有决定,我都义无反顾的支持,只要你开心就好,不开心就回家,咱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安爸爸的笑容定格在残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他是一个笨拙大男人,他不会在女儿生日的时候买礼物,在女儿出嫁的时候送别墅,但只要女儿受一丁点委屈,他一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倾尽所有,为女儿讨还公道。
这就是父爱,伟大而朴实。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离婚的举手!——————————为这样伟大的父爱热情撒花吧~其实父亲是女孩一生最爱你的男人,绝对无私的付出——————————我到现在都不敢带男朋友见老爸,怕他见了会伤心,觉得女儿长大了,要抛弃他们两个老人捏
63 晴天霹雳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安默离不想再在这个无法解脱的怪圈中无限循环了,痛一次可以,当疼痛麻木,又何必一错再错。
回到家里的时候,苏浩然正巧不在,房间里乱得像狗窝,一进屋就踹倒了啤酒瓶,酒气熏天混合着烟味儿,呛得人眼泪直流,默离心地突然生出一丝怜悯,原来他也过得不好。
习惯成自然,手脚不知不觉地忙碌起来,整个过程中默离反而心静了几分,仿佛这还是他们共同的家。
收拾到床头的时候,突然一卷亚麻色的长卷发跳入眼帘,默离下意识地掀开枕头,下面躺着一个撕开口的安全套。
血蹭蹭蹭攒高,想想浴室的粘稠,地板的液体,一阵恶心涌入胸腔,他们在各处撒野承欢好不快活,自己竟不知廉耻上赶着帮人擦屁股。
愤怒、厌恶、羞愧一下子充斥进默离的每一个细胞,她片刻也不想在此停留,抓起包奔出房门。
正巧被刚进家门的苏浩然撞了个满怀。
“默离,你怎么了?你要去哪儿?”苏浩然揪住没头苍蝇一样的女人,激动地圈在怀里,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被他一触碰,默离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发了疯似的用力挣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好想你。”男人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格外享受。
这些酸倒牙跟的话平时听听或许能让人骨头酥掉,然则灌进默离的耳朵里,那无异于是最大的讽刺。
张开嘴冲着搂在肩头的手腕就是一口,在他的躲闪中逃出,反身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嘴巴,咆哮道:“你的甜言蜜语留给情人说吧,苏浩然,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离婚!”
惊雷,苏浩然似乎没从这句话中缓过神儿,呆呆地愣了两分钟,语气低至尘埃里,“你……说什么?”
“房子是你们家的,我不要,咱们也没财产没孩子,和平分手对你我都好。”不冷不热,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完全是谈判的架势。
“为什么?”抽动的嘴角,一张脸好比霜打的茄子。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默离大笑,眼里啜着泪,“你在关键时候选择牺牲我,我认命,但我有幸活下来了,难道我还等着死第二次不成?”
“对不起,我当时……”男人慌乱地辩解着。
“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懂,”默离没心情听他吐露衷肠,诉说孝子情怀,她只想快刀斩乱麻,迅速结束这段闹剧般的婚姻,“你是迫不得已,老爸奄奄一息,老妈就快断气,你作为苏家长子不得不多做考虑。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全信。”
“默离,你不要这样。”苏浩然耷拉着脑袋,无奈地嘤咛。
“我怎么样?你现在已经另结新欢了还不放开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苏浩然,你真拿自己当皇帝了,后宫三千,够不够?!”
一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做过就做过,这样忸怩作态让安默离着实反胃,刀子一样的话语一不留神就掉了出来。
“新欢?我没有,我妈给我硬安排的相亲我一次都没去过,你相信我!”苏浩然拉过默离的手,紧紧握住,以为力道有多重,决心就有多大,真是天真。
默离见甩不掉他的脏手,便顺道拉他进了卧室,把那卷骚长的波浪卷儿伸到他的面前,正色道:“那这是什么?”
“这……不是你的吗?”男人瞧了半天,没看出破绽。
“我个P,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黑直发,这是亚麻长卷儿,它变异了吧!”
“哦……可能是有一次我们公司的人非要来我家参观,哪个小姑娘掉的吧。”咂摸着下巴,苏浩然回答的一本正经。
“编,接着编,你怎么没去应聘《故事会》的总编啊,这么瞎的借口你也说的出口。”默离撇了他一眼,直觉得好笑,他还当自己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呢,连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话都信的话,她28年的白米饭就白吃了!
既然你硬挺着死鸭子嘴硬,那也只好你不仁我不义了,安默离“唰”地亮出杀手锏,把那个开了封的空安全套贴在他的脸上,嗲着嗓子问,“这个呢?别告诉我是你哪个哥们喝高了把你爆‘菊花了吧。”
苏浩然脸色跟变色龙一样,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哆嗦着,绞尽脑汁地想,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只得作罢,哭丧着脸,咬着下嘴唇,“我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敢偷吃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可以,默离真想撕开他的面具,把他的胸膛挖出来看看,那里是不是空的。
恰逢此时,苏浩然的手机响起,默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来,来电提醒里赫然出现的是曾经那只“小三”的号码。
所有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印证,铁证如山,他再也无言狡辩,然而默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手一松,“啪!”苏浩然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机壳分裂的声音。
安默离怔怔地望着他,眼泪浸在眼眶里,流不下来。
跑出门的那一霎那,苏浩然掷地有声的话语传来过来,像钉子一样扎在默离的心上。
“我不会离婚的,绝对不会!”
……
手机响了,默离看了一眼,是苏爸爸的电话,犹豫了片刻,努力让自己平静,接了起来。
“爸,您还好么?等我两天我身体好些就去看您。”佯装开心,毕竟是垂暮之人,能哄就哄,能骗就骗吧。
“默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们家破人亡,你不要怪爸爸,我不想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语无伦次,低沉的哭泣让默离慌了神,“爸,和您没关系,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没能保住孩子,不过您放心只要您好好治病,每天开开心心的,我保证您一年之后就能抱大孙子了。”
“我怕,我等不到了……”苦楚的艰涩让默离心里一痛。
“不会的,爸,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癌症已经不是不治之症了,您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不是,不是,你们离婚是因为我,其实……虽然我有高血压心脏病,哪哪都不好,但我没有得肝癌,是你婆婆,逼我装的。”这个秘密像千金大石一样压在苏荣心里,他于心有愧以至于夜不能眠,茶饭难进,如今终于如释重负。
然而这边,默离完全懵了,局中局,一环套一环,她觉得她的人生太TM狗血了,真不知道还是有什么弥天大谎在等着她。
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
“默离,你能不能原谅爸爸,我……”
“够了!”安默离一句也不想在听,“你们苏家人都是豺狼虎豹,我就是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我投降,我认输,这就是我的命,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这辈子都不会,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一连串叫骂脱口而出,默离从来没有这般酣畅淋漓过。
挂了电话,转身走进一家酒吧,龙舌兰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烂醉如泥地瘫倒在吧台,心早已死去,唯有那具行尸走肉还怕什么?
电话又响了,是苏爸爸。
默离不由分说按了拒听键,关了手机,洒脱地闭目塞听,她此刻只想在重金属中彻彻底底地放纵自己。
第二天,头痛欲裂地安默离从打样的酒吧晃出来,太阳格外刺眼,照在身上却是阵阵凉意,默离挥手招了辆出租车,没有目的地,她不知道B市这么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眼皮打架,她随口报了个地点,又酣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默离抬眼,竟是爸爸住的酒店门口,她苦笑着付了钱,是啊,她还有爸爸,还有家。
敲开房间的门,爸爸竟是满眼红血丝,想必是一夜没合眼吧。
“对不起……”默离刚想解释,爸爸就打断了她,“你公公昨晚,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离现在该作何选择捏?————热情撒花吧,我爱你们……撒花的娃儿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