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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见她们头上都带着用荷叶缝成的方帽子,碧绿的荷叶衬着白嫩的面容,别有一番趣味,便微笑起来。
秦淼见他望着自己头上笑,忙问道:“葫芦哥哥,这个帽子好不好?我也帮你做一个吧,很容易的。”
葫芦捡起秦淼丢下的竹竿,将鱼钩穿上蚯蚓,用力甩进水中,方才应道:“好。”
话音刚落,就听紫茄大叫道:“上钩了,上钩了!嗳哟!好重,是大鱼。红椒姐姐,帮忙拉一把……”
红椒急道:“我这边也咬钩了――”使劲一拉,一条小鲫鱼被她提出水面,“这么小!害我白高兴一场。”
葫芦见紫茄的钓竿弯成一道弧线,忙跑过去握住,一边道:“不能提,要慢慢往后拖――嗳,就是这样!”
兄妹俩不停地把钓竿往后拖,丝毫不敢松劲,就怕一松劲,那鱼就脱钩跑了。
紫茄满脸兴奋地盯着水面,“肯定是一条大鲤鱼,说不定是草鱼。”
忽听“嗳哟”一声,原来,他们只顾把竹竿往后收,不料正捣在刘蝉儿的后背上,惊得她慌忙站起来躲过。
一时间,小葱又喊惊跑了她的鱼,本来安静的船上闹嚷起来。
最后,姑娘们都不管自己的钓竿了,都去看紫茄钓了什么大鱼。
等葫芦将鱼线拖到船舷边,然后用手拎起,慢慢提出水面――
入目是老长一截黑脖子,下面黑漆漆一团,或者说灰黑色,带壳的,原来是只大乌龟,足有四五斤重。
红椒拍手笑道:“紫茄,你钓了只金龟,将来一定能得个金龟婿!”
紫茄有些傻眼,盯着那只乌龟,满心纠结――金龟婿?可千万别是这样的!
小葱和葫芦又是着忙又是好笑,趁葫芦给乌龟取鱼钩的时候,小葱对紫茄道:“这乌龟是长寿的吉祥之物,你今儿钓了这么大一只,总归是个好兆头。不过,可不能伤了它,该放了它才是。”
紫茄急忙道:“那就放了它,我可没想吃它。”
葫芦将鱼钩从乌龟嘴里小心取出来,凑近端详道:“嘴巴钩伤了哩。”
秦淼赶紧掏出一个小药瓶,道:“帮它上点药。”
小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等会放它回水里,上药有啥用?”
刘蝉儿道:“那就过一会再放,或者明天再放。总不能让它死了,这可事关紫茄将来的金龟婿哩。”
众人大笑起来。
紫茄小脸红了,嗔怪道:“蝉儿姐姐!”
葫芦却点点头道:“那就明天再放,小葱,你照看它一天。”说完,对小葱隐晦地使了个眼色。
小葱点头,和秦淼一起帮乌龟上了点药,也不知管用不管用,然后将它装进一只大篮子,准备带回去,放到张宅地下溶洞的暗河里去。
伺候完乌龟,众人也没心思钓鱼了,正好山谷中那条河里漂下来几个人,喧嚣叫喊着冲入湖中,却是黄豆、秦瀚和田遥他们,在比拼顺流而下的游戏呢。
葫芦见他们都光着膀子,皱眉喝道:“连衣裳也不穿,成个什么样子?”
如今大了,姊妹们都在这,这么的实在失礼。
正文 第140章 绿帽子引起的冲突
田遥尤其不好意思,把全身都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
黄豆忙大喊道:“小葱姐姐,你们快上去,我们好起来穿衣裳。”
小葱瞪了他一眼,遂带着姐妹们上岸去了。
岸边,香荽和青莲他们游水累了,正扒开泥沙找乌龟蛋,掏出好几窝,共十几个,用小篓子装着。
小葱见了急忙喝止,一顿骂后,重新用土埋上,也不知有没有影响。
葫芦见日头已经沉入西山后,忙叫套车,带着弟妹们回家。
小葱笑问道:“不在这吃晚饭了?”
葫芦摇头道:“不了。天热,又正是大忙的时候,去这么多人,吵得姑姑心烦。”
小葱也不跟他客气,让孙鬼将摘的果子搬上车,又将钓的鱼送了一半给秦淼带回去,另备了一份给田遥。
郑家不缺这些,也就没额外送了。
葫芦带着一帮兄弟骑马,簇拥着马车,浩浩荡荡出谷去了,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山顶上,给起伏的山峦镀上了一层金芒。
马车内,秦淼将一只大荷叶小心裁开,用折成两三寸长的细草签穿编成一顶四方绿帽,看上去很精致,她掀开车窗帘子,对走在车旁的葫芦招手道:“葫芦哥哥,瞧,我帮你编的帽子。”
葫芦见了,方才想起她先前的话。
他刚要伸手接过来,忽地想起这“绿帽子”可不是啥好东西。可若是不接,又怕淼淼生疑;想要跟她解释,蝉儿跟紫茄又在旁边,一时间踌躇不定。
待看见秦淼一脸天真的神情,他果断地伸手接了过来,准备以后再跟她解释这个,免得闹笑话。
秦淼却催促道:“葫芦哥哥,你戴戴看。好好玩的。”
黄瓜在后面看见那顶绿油油的荷叶帽子,不禁愕然,又见大哥神色纠结,要戴又不想戴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葫芦就尴尬了,瞪了弟弟一眼。将马靠近马车,弯腰凑近车窗,快速对秦淼道:“男人戴绿帽子可不好。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反正你千万不可以帮男的做绿帽子。”
要是她帮秦伯伯也做顶绿帽子,可不是笑话!
秦淼听了困惑不已。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望着他。
葫芦正要再解释两句,忽听前面有人嗤笑道:“哟!郑家大少爷怎么戴绿帽子了?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守不住了。也是。不该是你的,痴心妄想也没用,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葫芦猛然直起身子,抬头冷冷地朝前望去。
原来是胡镇,骑着马拦在道上,身边围了四五个随从,正满脸恨意地看着他。
混世魔王身子才养好,如今天气又热。白天是不愿意出来的,趁着傍晚太阳落山后,山边清风徐徐。出来闲逛纳凉。
他被洪霖警告,不肯也不敢为了一个秦淼得罪洪霖――他并不缺女人,最主要的是。秦家也不待见他,因此两点,他就把那份妄想丢开了。
可是,刚才看见秦淼和葫芦亲密说话的样子,那嫉妒之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他可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无知小子,自然能看出秦淼和葫芦之间浓浓的情义:他一个勋贵家族的少爷,竟不如一个乡下泥腿子了?
葫芦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胡镇冷笑道:“怎么,不敢说话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那绿帽子戴了可不大好看,还是不要戴的好。”
葫芦沉声道:“这个不劳胡少爷费心。胡少爷还是安心养病才是。”
一边对赶车的韩庆和黄瓜等人挥手:“靠边,让胡少爷先过去。”
他们已经出了山,进入清南村新村了,道路旁边是农家院子前面的空地,几棵槐树和桃柳树混杂。
等他们让开,胡镇冷哼一声,催马上前,却并不过去,四五个人连一匹马,堵在马车前面。
胡镇盯着马车车窗,眯眼打量。
葫芦拧眉,冷冷地问道:“胡少爷这是不打算过去了?或者说要在清南村拦路?”
胡镇见他虽然让了道,面上却毫无谦卑的神色,一个乡村的农家少年,却摆出一副淡然镇定的模样,让他有种冲动:那就是狠狠地蹂躏践踏他,打得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方才能消除心头恶气。
他蛮横地说道:“你自回家去好了,本少爷送秦姑娘回家。”
青山、秦瀚等人大怒,葫芦伸手示意他们不可妄动,盯着胡镇缓缓道:“不劳胡公子费心。这是我家的马车,在下表妹和妹妹都在车中,顺道送秦姑娘回去的。”
胡镇成心找事:“那就让你妹妹下来?”
葫芦眼神越发冰冷,寒声道:“胡少爷在说笑话吧?”
胡镇被他看得恼羞成怒,大喝道:“你真想戴绿帽子?”
外面争执早就传入车中,可是,秦淼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自己帮葫芦哥哥做的帽子,为何让旁人耿耿于怀,以至于揪住不放。
同车的刘蝉儿和紫茄也是满头雾水,她们一方面读的书不多,二来接触人也不多,哪里会明白“绿帽子”三个字的含义!
秦淼听见这人胡搅蛮缠,早就忍耐不住了,若不是家人和葫芦哥哥告诫,说她如今大了,轻易不要抛头露面,她早就冲出来跟胡镇对吵了。
此时听见胡镇又一次提起“绿帽子”,她实在忍无可忍,一掀窗帘,探头出来娇声道:“这是我帮葫芦哥哥做的帽子,他为何不能戴?好看不好看的,要你管闲事!你走开,我不要你送。”
胡镇见她头上也戴了顶绿帽子,却是小巧别致,衬得黛眉下凤目闪亮,粉腮盈春,红唇如脂,一时看呆了。
忽然想起她肯定不明白这“绿帽子”对于男人的特殊含义,才特地做了送给郑葫芦。却是蕴含了她的特殊情义,怪道这闷葫芦任凭他羞辱也不丢手。
想通后,心里又酸又妒,纵声大笑道:“哈哈哈……你送他‘绿帽子’?也是,你肯定会给他戴绿帽子的。”
几个随从也是放声大笑。
秦淼气坏了,又不知他们为何发笑。葫芦哥哥刚才也没来得及说明白。
葫芦听见秦淼出声,就知道不妙,拦阻不及,终被羞辱。
他很想对着那张狂大笑的脸颊就是一拳头,可是……
深深吸了口气后。催马上前,挡住胡镇看向秦淼的目光,将那顶绿帽往头上一扣。淡淡地说道:“这荷叶‘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做帽子最是高雅洁净,岂是世俗流言可以诽谤的?胡少爷笑完了,还请让路。”
胡镇见他滴水不漏,寻不到空隙生事,恨得牙痒痒。
他终不能堵在这不走,只得催马离去。
双方交错而过的时候。他望着少年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只觉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