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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红菱见赖三口不愿说出事实真相,只好作罢,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在座的众人都有些唏嘘不已,一是为赖三口将要离世而感到惋惜,二是还没等和“狱鬼”争斗,阴九行中便少了一位举足轻重的行主。
“因为三口的大限之日将到,所以麻衣相爷一行必须要选出一位新的行主来接替我的位子。而恰好今天在场的阴九行的手艺人又多,所以我想着大家帮我做个见证。”
说到这里,赖三口从衣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龟甲以及一封书信来。
这个龟甲名为“三千甲屋”,乃是麻衣相爷一行的行主信物,通体呈现黑褐色,沧桑古拙的甲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其鱼鳞片状的甲纹更是数不胜数,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头晕起来。
至于那封书信,不用多说,肯定是麻衣相爷一行的行主密信了。
“我赖三口于今日将行主信物‘三千甲屋’传于徒儿将奕星,从今以后,麻衣相爷的行主改姓为将,其行内上上下下的手艺人,皆受命于将奕星,不可二心!”
随着赖三口的话音落下,那一同跟来的麻衣相爷的手艺人纷纷对着将奕星弯下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王炯。。。”
“我徐攸。。。”
“我冯中达。。。”
“今后唯行主将奕星一人调令,绝不二心!”
这个时候,将奕星的面瘫脸上,总算是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赖三口将三千甲屋交于给将奕星后,同样是弯了下腰,开口说出了和刚才手艺人一样的话,“我赖三口,今后唯行主将奕星一人调令,绝不二心!”
将奕星双手接过三千甲屋以及行主密信后,低头失神了一会,然后对着赖三口说道:“师父,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赖三口点头应道。
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场的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一别后,将奕星与赖三口再相见时,怕是已经阴阳两隔了。
将行当里的事情处理好后,赖三口走向了我们刽鬼匠人这一边,对着我姥爷说道:“陈叔,您的做事为人,我最为清楚。我们麻衣相爷一行,向来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将奕星这孩子,就拜托给您照顾了。
另外。。。。。。”
接下来的话,赖三口是附在我姥爷耳边说的,还刻意把声音压的极低。
即便我就在姥爷三步远的地方,依旧是听不清楚。
姥爷在听完赖三口说的话后,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尽管放心的去吧,日后麻衣相爷这一行,我定会护其周全。”
有了我姥爷这句话后,赖三口感谢的看了我姥爷一眼,欲要弯腰答谢。
我姥爷见状赶紧一把搀住,对其说道:“三口,你这真是折煞我了。就你为阴九行所做的事,应是我向你拜谢才对。”
听到我姥爷说的话后,众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向赖三口。
要知道我姥爷是刽鬼匠人的行主,在辈分上也稳压着赖三口,后者究竟为阴九行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让我姥爷说出这样的话呢?
在场的人虽然心有疑惑,但没有一个人去问我姥爷。
因为赖三口是附在我姥爷耳边说的话,那意思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为阴九行做的事情,所以大家不去问我姥爷,是对这位上一任麻衣相爷行主的最起码的尊重。
赖三口一点头,将欲要弯下去的腰重新挺直了,然后看向我的舅舅以及昊叔,便要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从未言语的谢姑姑,忽然开口道:“先等一下。”
喊住我舅舅他们三人后,谢姑姑对着身后的一位黑脸汉子说道:“文恭,你也一同跟去吧。”
我是真没想到,在鬼台戏师中,居然有生的如此魁梧的汉子,估计他就能唱唱张飞,项羽这类角色了。
“如芳妹子,你这有点太谨慎了吧,都有我和青文了,没必要再让这位兄弟跟着了。况且我们是去接应丁家,又不是去拼命。”
昊叔和我老爹是好兄弟,而谢姑姑又是我老爹的干妹妹,两人肯定是老熟识了,所以昊叔自然喊得亲切些,没称之为谢行主。
“昊哥,小心些总没有坏处,另外听妹子一句劝,我知道你生性好斗,若是撞上了严行主,千万不可争相斗狠。”
谢姑姑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严肃,绝没有半点玩笑意思。
昊叔皱起眉头说道:“如芳妹子,这严行主有那么厉害吗?”
没想到的是,没等谢姑姑开口说话,我爷爷先一步说道:“唐昊,听你如芳妹子的话,决不要与严行主争相斗狠。”
我爷爷虽然在刽鬼匠人一行中,连个堂主都算不上,但昊叔有着和我老爹的关系在,所以对于我爷爷也是相当的尊敬。
当下迟疑了一会,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刘叔,唐昊这次定会小心行事。”
我姥爷见状又对着我舅舅示意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舅舅看好昊叔。
谢姑姑见昊叔答应了下来,这才对着身后的文恭点了下头,示意可以走了。
聂红菱见状费解道:“如芳姐,不是红菱说话难听,但为什么您一个‘梨园’的行主,会如此惧怕那‘海盐’的行主?
论实力,您不也是和那严行主一样,同为‘赤红衣’吗?”
谢姑姑摇头道:“不怕大家笑话,我虽然为‘梨园’的行主,其实力也达到了‘赤红衣’的地步,但真让我和严行主争斗的话,必定会落败。”
此话一出,大厅一片哗然之声。
谢姑姑对此并不意外,开口继续道:“这本应是我们鬼台戏师从不外传的事情,但事已至此,那我还是告知给大家吧。
连同着,严行主为什么会大费周折去寻那狱鬼的原因。”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严知难
谢姑姑的父亲,也就是鬼台戏师上一任的“梨园”行主,叫做谢道全。
谢道全天资卓越,二十三四岁的时候,便在行内崭露头角,鬼嫁衣的更是达到了“紫衣”的程度,深受行内老前辈的赏识。
因为那时候的人不像现在似得思想开放,甭管男方还是女方,都是越早结婚越好,恨不能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下两三个大胖小子。
于是,这些赏识它的老前辈可坐不住了,心说谢道全没个女人在身边,怎么能行?
在众多老前辈的牵桥搭线下,谢道全不知进出了多少黄花大闺女的闺房,那鞋底子都快被磨烂了,可惜的是,谢道全愣是一个都没瞧上。
倒不是谢道全眼光高,而是心里早有所属。
他所钟情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海盐”一行的行主严苓。
严苓虽然比谢道全大上几岁,但从容颜上来看,绝对是一顶一的美人,而且骨子里的那股气质,最让谢道全着迷。
按理说,这一位是“海盐”的行主,一位是鬼台戏师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两人的年纪也相差不是很大,本应该是天作之合,可无奈鬼台戏师一行中,有条规矩,那便是“梨园”一脉与“海盐”一脉的手艺人,不能相爱。
如果说这两位手艺人的地位低下,还好说些,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严苓和谢道全是谁阿,在鬼台戏师一行中,没有哪位手艺人是不认识他们两个的。
谢道全每每想到这点,就会去借酒消愁。
谢道全这边受着单相思之苦,天天借酒消愁,严苓那边同样不好过。
严苓作为“海盐”一脉的行主,怎会不知道谢道全对她有意思,可她心里清楚,这段感情不说还好,一旦说了,必定是段孽缘。
就这样,谢道全和严苓拖了近半年的时间。
没想到,两人对于彼此的感情非但没有减淡,反而有着逐渐上升的趋势,或许正应了那句话,“越是想要的,越是求而不得。”
这内心煎熬了半年后,谢道全终于忍不住了,先是喝了个伶仃大醉,然后借着酒劲,半夜跑到了严苓的住处,大喊大叫了起来。
严苓知道照谢道全这么个喊法,非得把他们两个的事情,闹得世人皆知,于是赶紧将其搀扶进了房间,然后去准备醒酒的热茶了。
严苓这么一弄,无疑是给谢道全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谢道全见自己到了严苓的闺房,心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那是二话不说,一把就将严苓拥入了怀里。
谢道全喝大了,但严苓是滴酒未沾,意识清醒的很,直接就把谢道全给推开了。
谢道全见此状况,心是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虽然男人很少有哭的时候,但是不代表男人不会哭。
此时的谢道全可以说是肝肠寸断,再加上酒劲在身上,起了个推动作用,那眼泪鼻涕是一块往下流阿。
严苓终究是个女人,心肠软,一见心爱的人哭了起来,便将实情说了出来。
这实情一旦说出来,那感情可就挡不住了。
谢道全再次将严苓拥入怀中,同时那一双手在后者的身上,不断的抚摸起来。
严苓虽然比谢道全大上不少岁,但照样是个未经历过人事的姑娘。
起初还试着去抗拒几下,可到后来,完全就瘫软在了谢道全的怀中,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
随着谢道全将严苓身上的衣物褪去,后者那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开始泛起了大片的潮红,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也在此刻响了起来。
就这样,炽烈的感情终究是突破了理性的束缚。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进严苓的闺房时,遮挡不住的春色映入眼帘。
严苓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谢道全,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充满了自己的内心。
品尝到了禁果的滋味后,谢道全和严苓对感情之事,也不再遮遮掩掩,私底下有时间,便会见上一面,甚至是留宿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