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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个来龙去脉后,我爷爷道出了句让我惊讶不已的话,“小谢她过些天会去看你。”
“看我!她来看我干嘛!”
“还干嘛,她是你爸爸的干妹妹,前阵子她行内的人又差点害死你,于情于理来看看你不正常嘛,而且你现在成了刽鬼匠人,她过来看你也算不上打扰了。”
“呃。。。。。。那行吧。”
“嗯,还有阿娃子,别忘了喊人姑。”
“呃。。。。。。”
挂断电话后,我叹了口气,然后躺铺上睡起觉来了。
等下午到了西安,我又倒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转到地址上写的那地。
“永德鞋匠。”我抬头看着门市上面的四个大字,缓缓念道。
这年头单门独户做鞋子的门市已经不多了,一是没人愿意买,二是出活慢,一天做不了几双鞋子。
推开门进到鞋店后,我打量了下里面的情况,约摸着三十平,两个摆满了各式各样手工鞋的鞋架子靠在左右两边的墙壁上,绝大多数的鞋面上都染了层灰尘,看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意了。
鞋店正当中有个门帘,盖的应该是前市后屋,不出意外的话,邓永德前辈就在屋里面休息了。
我刚想开口喊话的时候,门帘后面忽然传来了声音,“买鞋的话就在两侧鞋架上挑,多少钱都在上面标着。你要是补鞋,把鞋子直接撂地上,明天过来取就行。”
“不不不,邓永德前辈,我不是来买鞋和修鞋的。。。。。。”
我话说到一半,邓永德前辈给我打断道:“前辈?你是阴九行的后生?”
这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我爷爷还没跟邓永德前辈打招呼了?
我点头应道:“对,而且我和您一样,都是刽鬼匠人。”
邓永德前辈听到我的话后,沉默半晌,开口问我:“你爹是刘居安吧?”
“嗯,我这趟来和我爹当年来的目的一样,希望拜您为师。”
不知怎么一回事,我这话像是碾着了老虎尾巴一样,邓永德前辈听到后,立即呵斥道:“滚!”
我愣了半晌,这啥情况,我那话难不成说的有些不对劲了嘛?
“前辈,我刚入行没多久,要是有什么说错的地方,我向您赔礼道歉行吗?”
“我再重复一次,滚出我的鞋店。”
爷爷虽然说过邓永德前辈脾气邪性,但这也太邪性了吧,怎么跟我欠了他几百万块钱似得。
“邓永德前辈。”我喊完他的名字,迈腿往屋里面走,想着进去一探究竟,可刚迈腿没两步远,门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正文卷 第七十一章 有缺口的鞋子
当我瞧见邓永德前辈的模样时,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倒不是说邓永德前辈长的多凶神恶煞或者说鹤发童颜,而是他给我的感觉太不协调了。
邓永德前辈是我爷爷差不多的年纪,七十啷当岁,身形有些消瘦,脸上的颧骨都明显可见,眼窝有些微微凹陷,给人一种十分阴翳的感觉,可是吧,他腰杆又挺得笔直笔直的,两道剑眉显得英气逼人,眼神中有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看着这个和我差不多高的老人,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眼前所站的并非是人,而是一头下了山的猛虎。
“邓永德前。。。。。。!”
我本想着见到真人了,再打个招呼,没料到的事,邓永德前辈居然一把呃住了我的喉咙,活生生给我双脚抬离开地面,呼吸极度困难起来。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肯定都会有些本能的反抗,我也不例外,俩手抓住邓永德前辈的手臂,想着叫他松开手,但后者的手臂如同钢铁浇铸似得,任凭我怎么弄,完全是纹丝不动。
一股不知比我强横多少倍的阴煞气息突然压迫至我的身上,叫我整个人如置身深渊一样,大脑随之放空,六感以及意识都逐渐模糊起来,明明看的见自己的双手,却像是切断了联系一样,根本不能控制它。
“我要死了吗。。。”我干哑着嗓子挤出点细微的声音来。
邓永德前辈听到后,单手呃住我的脖子,跟手提鸭子似得,拎着我走到鞋店门口处,然后丢垃圾般,将我扔在了地上。
重获新生的我,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身上已经泛起了一层冷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邓永德前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旋即双手抓住门市上的铁门,猛地往下一拉,将我拒之门外。
等缓过劲来,我凑到鞋店的门前,双手拍打起来,叫喊道:“邓永德前辈,您给后生开开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我好当面和您解释清楚。而且您收过我爹当徒弟,为什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呢?”
任凭我怎么在外面磨嘴皮子,邓永德前辈始终没个回话,甚至还把鞋店内外的灯全给关了。
在外面挨乎了半个来小时,我是肚皮瘪的不行,蚊子也嗡嗡的绕在我旁边,所以先奔着附近的一家拉面馆去吃饭了。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算是一个县级市,比不上市区,比得过村子,像什么饭馆和旅馆还是有的,凭我手头的这些钱,足够在他门市上黏乎上几个月的时间。
从拉面馆出来后,我继续蹲在邓永德前辈的门市前招呼,可招呼了一顿,没把他给弄出来,反倒是把其他门市的店主给引了出来,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
眼下毕竟时候有点晚了,我这么招呼是挺打扰别人的,一一道过谦后,我就近找了家旅馆先行住了下来,等明天再去邓永德前辈那里。
刚躺到旅馆的床铺上,李曦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内容无非是询问我的状况。
唠了一会后,我将地址发给了她,好让东西给我邮寄过来。
挂断李曦瑶的电话后,我给老周又去了个电话,问问昨晚酒吧的事情处理的咋样了。
按老周的说辞,一共闹出了七条人命,对面死了五个人,自己这边死了两人,至于重伤的,那多了去了。
伤亡人数倒是和我预想的差不太多,倒是在赔款金额上,有些叫我吃惊,实在是有些少,我们村上前些年撞死个人都赔了三十来万,可这死了七个人,却总共花了一百八十万。
而老周跟我解释一遍后,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这一百八十万虽少,可一分一毛都是花在刀刃上了。
自己这边死掉的两个兄弟,是一人给了二十万,然后三十万用来做劳务费和安置伤员,二十万打点关系,余下八十万找了个混子给顶的锅。
因为顶锅的这混子是个孤星,没了爹妈也没有个亲戚,那死了人的五户人家不知去那里找他,就算靠着警察找到了,也要不着钱,最多就是在刑场听个枪。
知道这些后,我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了老周句话,“为什么有人单纯的为了快活几天,都愿意把命搭进去呢。”
老周听完笑了笑,用一种特别释然的口气说道:“可能是活的太憋屈了。那混子指不上爹也靠不上妈,混社会这些年,仍旧是个最底层的小混子。瞧见其他混子得喊哥,得用笑脸迎着,夜场看上的女人连根手指头都碰不上,说不定还叫人家吐唾沫嫌脏。
可一旦有了这八十万,怎么说身份都能往上拔点。
到时候往酒吧夜场一坐,钱往桌上一甩,喊你哥的小弟是大有人在,那原先吐你唾沫的女人,也会乖乖在床上趴着。
那混子的心理想法就是,能快活一时,胜过低三下四一世。”
“嗯,一个人一种活法吧。”
了解完情况后,我又问了老周句题外话,便是今天早上他没起床是不是装的。
果然,老周醒的比李曦瑶还早,不过李曦瑶被他叫醒后,就把他推搡回屋里,说不准他送我,老实的躺床上就行。
老周是老江湖了,李曦瑶的心思他还猜不出来,就妥妥的答应下来了。
我给老周骂了一顿后,又跟他叮嘱了句,叫他看好李曦瑶,毕竟孙彪家有钱有门路,我身边所认识的人里,能护住李曦瑶的,也只有老周了。
老周十分正经的应下后,又扯皮问起我,啥时候能喝上喜酒。
我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完两次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温习起截拳道的一招一式来。
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后,我摸起手机看了眼,已经六点一十二了。
自打被鬼台戏师打进医院后,像李叔对我的那种高强度训练便没再有过,从今天开始,可不能再怠慢下去了。
洗把脸拿条干毛巾搭在肩膀上,我便下楼离开了旅馆。
按照昨天的情况来看,邓永德前辈应该是个老光棍子,于是我经过拉面馆的时候,捎带着买了份刀削面,放在了他未开门的门市前。
做好后,我开始绕着小县级市跑了起来。
身体素质一上去后,单凭正常强度的锻炼,很难再叫我出汗了,所以这半个来小时,我一直是夸着大步跑,没半途停下来歇息过。
重新跑回旅馆后,搭在我肩膀上的毛巾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透透的,我两条腿也有些发麻起来。
回到房间用毛巾擦了遍身体后,我换了身衣服套身上,然后继续去门市那磨叽邓永德前辈去了。
尴尬的是,我摆放在门前的刀削面,已经被人丢到了一旁,里面的汤面撒了一地,应该是邓永德前辈做的。
我耐着性子把撒了一地的刀削面收拾好后,这才迈腿进了门市里面。
今天和昨天不停,邓永德前辈没有在里屋,而是坐在门市正当中做起鞋子来了。
我厚着脸皮说道:“邓永德前辈,昨天我走的匆忙,连自己的名字还没告诉你呢。”
“你爹他跟我说起过你。”说完,邓永德前辈冰冷的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你愿意待着就待着,但别再开口烦我。”
“嗯。”
前者的话茬还同昨天一样硬,但至少让我待在门市里了,这算是个好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