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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自安讲不出理由,也就说不出话来。
胡学正说:“华自安,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找你,霍涛已经死了,吴颖也死了,他们都是你的同学,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不,霍涛的死和你有关,如果你知情不报,要负法律责任!”
华自安脸一下白了,嘴动了动,可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李斌良走上前,盯着华自安:“华自安,听钟老师说,你在学校时,霍涛和你关系相当不错,他还帮助过你,是吧?我不相信是你害了他,可是,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这么年轻,就一点不讲感情不讲良知吗?霍涛可是你的朋友啊!”
华自安终于忍不住:“这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胡学正急忙跟上:“我们也没有说是你干的,可是,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
华自安低下头:“可是,他们也不能这么干吧……”
胡学正追问:“他们是谁?能告诉我们吗?是二明子,对吗?”
“是……可是,这怪不着我呀……”
终于,华自安吞吞吐吐地说了实情。霍涛失踪那天晚上,确实曾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和吴颖联系不上了,担心她出事,打电话给他,问他见过吴颖没有。他说没有,两个人就约定见面分析一下,想不到,碰上了二明子和豁牙子……
胡学正问:“碰上二明子怎么了?”
“我一看二明子就……就有点害怕,二明子让我走开,说有话跟霍涛谈,我就躲到一旁了,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后来,他们就吵了起来,还动起了手,霍涛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俩,就跑了,他们就追……我……我挺害怕的,就回家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上去,这话像是真的,但是,也存在不少疑点,胡学正一下就抓住了:“华自安,你刚才说什么,你害怕二明子是吧!”
华自安点头:“这……是……有点。”
“不是有点,是很害怕他,对不对?否则,为什么你和霍涛见面的时候,二明子出现了,让你躲开你就赶忙躲开了?”
“这……是……是有点……怕他!”
“可是,我记得你一开始说过,你和二明子是朋友啊。今天,你就是找他们去玩了,还在一起吃的饭。你既然这么怕他,又怎么和他成为朋友,在一起吃饭呢?”
华自安语塞起来:“我是因为怕他,才跟他好的,想着跟他靠近一点,让他少欺负我!”
胡学正又转了话题:“那好,你说说,二明子和豁牙子因为什么和霍涛吵了起来,又为什么追打霍涛?”
“我说了,我躲到一旁了,没听到他们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不信你们去问二明子。真的,我就知道这些,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华自安声音大起来,看得出,他的胆气忽然壮起来,而且,神情也变得坚定或者说顽固起来。
胡学正刚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任铁柱出现在门口:“李局长,他们……”
任铁柱的话没说完,华自安母亲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不行,我要见我儿子,他没犯罪,你们凭啥问起来没完,不让我们见面……”
苗雨的声音也传过来:“哎,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正在询问,你们不能干扰我们办案,请你们再等一等……”
“我们等不起了,我们要见儿子,要带他回家……”
室内,华自安也喊起来:“爸,妈……”
乱套了。
李斌良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沈兵的声音:“李局,你真是神机妙算哪,二明子和豁牙子抓到了!”
十几分钟后,二明子和豁牙子已经分别坐到讯问室内。
讯问连夜进行。
二人都很顽固,最初,也都抱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一切完全否认,甚至连和霍涛见面的事都不承认。可是,因为是两个人,又是分头讯问,再加上华自安已经到案,豁牙子先扛不住了:“行了,我认了,我是和二明子打过霍涛。可是,二明子只跟我说要教训教训他,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去问他吧,我只知道这些!”
主审豁牙子的是沈兵,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继续追问着:“可是,二明子为什么要教训霍涛,你知道吗?”
豁牙子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这我哪儿知道,他找我说,帮他教训一个人,给我五百块钱。我让他多添二百,他答应了,我也就答应了!”
“你们见到霍涛时,二明子都跟他说什么了?”
豁牙子一愣:“说什么了……我没注意呀?好像,好像二明子说他给脸不要脸什么的……对了,还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分量,竟敢和他们作对!”
“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二明子是这么说的。霍涛说他没干他说的那事,二明子不信,说要教训教训他,霍涛一听,拔腿就跑了,我们俩就追!”
“后来呢,追上他没有?”
“没……没追上!”
“你没说实话,到底追上没有?”
“没……真的没追上,不信你去问二明子!”
“我们会问的。现在,你再谈谈作案过程。”
“过程……过程就这些呀。我们先是躲在霍涛干活的工地外边盯着他,看到他出来后,就跟在后边。后来,他见到了姓华的,没等说话,我们就逼住了他。后来,他就跑,我们就追,再后来,他跑远了,我们没有追上他,就走了!”
“哎,说详细点。从开头说,你们是怎么在工地外边盯着霍涛的,是不是在大门外晃荡来着?”
豁牙子一愣:“晃荡?没有啊,我们猫在工地外边马路对面,没有在大门口晃,那要让他发现,不就惊了吗……”
讯问二明子的是胡学正和任铁柱。二明子要比豁牙子顽固得多,他是在知道豁牙子招了之后,才不得不承认追打过霍涛,但是,只承认霍涛向北边跑去了,他们没有追上。胡学正也问了他们是否在工程队的工地外边晃荡的事,他也一样不承认有这回事:“没有,我们根本就没在大门口待,我们在马路对面躲着了……”
可是,他又多说了一句:“你是说那两个小子吧,我看着了,那天晚上,工地大门口是有两个小子晃荡了一会儿,后来他们截住一个小子,往别的地方走了……”
这又和烟摊主人说的相符了,看来,真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此时,这个问题不是重点,胡学正又把话题回到霍涛死亡的环节上。可是,二明子死咬着刚才的话不放,就说追过霍涛,没有追上。因此,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胡学正及时转移话题:“你再说说,为什么要追打霍涛?”
二明子仰着脸:“我说过几遍了,他跟我过不去,我要和他说道说道!”
“那好,你再说说,他怎么和你过不去了?”
“他……我……”二明子忽然口吃起来。“他跟我打过架!”
“是吗,在什么地方打的?”
“这……在一高大门外边!”
胡学正继续追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二明子不语了,胡学正追问了三次也不回答,而且,脸上开始见汗。
胡学正突然一拍桌子:“怎么不说了?告诉你,没有证据,我们能下这么大力气抓你吗?说,你为什么和霍涛打架?”
二明子终于吐口了:“这……是,是因为……吴颖……那天,我……我和吴颖闹笑话,霍涛就从旁边过来管闲事,我们就打起来了……我……我就是为这个报复他!”
李斌良开口了:“二明子,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豁牙子也在受审,他可没有你这么有挺头。你能重复一下,你和他威胁霍涛时,都说过什么话吗?”
二明子汗水更多了:“这……我……我没说啥呀?”
李斌良突然严厉起来:“二明子,现在,豁牙子已经把一切都招了,你还扛着?说,你是怎么害死霍涛的,你……”
没等李斌良继续问下去,二明子就叫起来:“这……不能赖我呀,不是我害死他的呀,我们是追他了,可是,他跑了,我们没追上……”
怎么问都是这些话。
李斌良说:“那好,霍涛怎么死的我们先放一放。你再说说,你对霍涛说的‘他们’是谁?对了,这可是你对霍涛说过的话,你不否认吧!”
“这……你们别问了,那些话算我胡咧咧行了吧。我豁出去了,该判多少判多少,一切由我顶着,爱咋咋的吧!”
看来,他的背后真的还有别人,更重要的人,甚至还不止一个人。
可是,无论怎么攻,二明子仍然到此为止。他大声说:“再问我也是这些话,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胡学正适时抛出撒手锏,他拿出二明子的手机:“二明子,我们不谈这个,你能告诉我,近几天都跟谁通电话了吗……对了,这上边有一个手机号码,不是我们江泉的,我们查过了,是省城的,这个人是谁?”
“这……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我们能相信吗?他在一周内跟你通过三次电话,对了,今天还通过一次,就在中午,你还说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打错电话了,打到我手机上的,我怎么能知道他是谁?”
这个手机号码的事李斌良也注意到了,可是一时间恐怕很难查出来,所以,就嘱咐胡学正在讯问时注意,可是,现在二明子就是不交代,怎么问都是那句话:对方打错电话了,他什么也不知道。还真叫人一时没有办法。
李斌良又进沈兵的讯问室,和沈兵一起讯问豁牙子,问他,这几天和二明子在一起,注意到没有,他都跟谁通过话,或者说,他还和谁联系过,都有哪些好朋友。
豁牙子说:“这……你们说这个……是不是强哥呀?”
沈兵问:“哪个强哥?”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次他接手机时冒出一句,然后就躲开我,到一旁去接电话了!”
李斌良立刻离开沈兵,前往胡学正的讯问室,向二明子提起强哥这个名字。
这下,二明子撑不住了,他惊惶地大喊起来:“不,不是他,我不认识他……”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李斌良指出,他当年也在一高上过学,是他的同班同学,怎么会不认识他?二明子终于低下头,但是,很快又抬起来,“我做的事和他无关,我们在手机里只是说些别的事!”
看来,一时半会儿撬不开他的嘴。李斌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