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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咦,怎么少了一只鸡?”颜笑一连数了三次,明明赶回鸡窝的时候还是齐的呀,琢磨良久,她拍了一下手,匆匆赶往柴房。
果不其然,段长决正磨刀霍霍向鸡仔。
“刀下留禽!” 颜笑大喝一声,趁段长决被她冷不丁的大喊弄得愣怔一瞬时,夺过肥鸡怒目而视。
段长决莫名其妙,颜笑语重心长:“长决大大,不是我说你,虽然你疼媳妇,可也不要餐餐谋杀一个小生灵嘛,我们家又不是土财主。我是爱吃肉,可是你没看见我这腰上赘肉蹭蹭往外飘吗?”
说完,颜笑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腰杆,段长决弯起嘴角:“胖点可爱。”
可爱,可爱个球!
段长决近日也不大吝啬自己的笑容,常常无意中露出一个浅笑,就能让颜笑神魂颠倒,不过几次后她终于有了一定免疫力,也不枉两人床头床尾相处这么久。
“如果你肚子上起了肉球,掩盖了你的八块腹肌,到时候你还会说可爱吗?”颜笑摆摆手,“罢了,妹子的心情你不会懂,总之,今天不吃肉。”她将扑扇的肥鸡放下地,那鸡仔慌不择路的扑腾了一地鸡毛,撒丫子奔出去。
段长决也不再与她闹,转身继续做家庭妇男。别说,他做菜真是有一手,而且色香味美,即使顿顿青菜萝卜,也吃得颜笑别有风味。
“过几日我要去集市,你想要什么?”段长决洗了把菜叶,漫不经心问。
“要。。。。。。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吧?”颜笑半是忧心半是期盼的开问,她只去过一次闹市,自然十分渴望再去看看热闹,不过想到她走路都能累赘的体质,又担心会给她家夫君添麻烦。
“算了,当我没说过,”还未等段长决回应,颜笑就大气的挥了把手,“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倒是你,应该给自己添置一些衣裳。”
段长决点头:“自然,那还请夫人与我一同去镇上,给我看看样式。”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o^)┘
☆、将军你熟人真多
四月春意盈然,风和日丽,随处可见柳绿花红,鸟语花香,虽然盘山不过巴掌大的地方,但远山如黛,惠风和畅的景致仍让人身心舒畅,此情此景,不曾使人遗憾定居此地。
只是这次前来,与上次繁闹嘈杂的场景相比,街道冷清了不少,许多店铺干脆门窗紧闭,连街口卖烧饼的大娘都没有出现。
颜笑疑惑的一路走来,不期然的看见凝翠与村中几名少女提着彩花剪纸在路边。
“颜姐姐,你怎么出来啦?”凝翠倒是热情,主动招呼起来。
“出来逛逛,免得生霉嘛。”颜笑环顾一圈,蹙眉,“是我们出来的日子不对么?今天好像格外冷清?”
凝翠眉头也跟着皱起:“这些天集市和镇里都是这样的,冷冷清清,还有不少人干脆卖了铺子走人了呢。”
“为啥?”
“姐姐不知道吗?”凝翠诧异的低声道,“听说这里要打仗了,齐国挥军南下,咱们裕国。。。。。。节节败退,如果攻下金门关,就直接打到这里来啦。”
颜笑大吃一惊,在她印象里,盘山离战火燃烧的地界遥不可及,怎么打都不关他们的事,可如今听闻这个消息,恍然间才惊觉风云突变,天下大势斗转星移,不定什么时候就改朝换代了。
“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考虑离开?”
凝翠听颜笑一问,顿时恹恹:‘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的人,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怎么会说走就走?而且,听说金门关易守难攻,是个万夫莫开的天险地段,如果皇帝会派得力干将去防守,可能我们就不用逃了呢?“
颜笑心中拔凉,得力干将?
放眼裕国朝野上下,还有几个调得出精锐部队的猛将?若有,顾大丞相岂会丢下繁多政务千里迢迢寻来?再者,若金门关遣兵支援,保不齐有别国趁虚而入其他关隘。现在只能指望要塞长久攻不可破,防御牢靠,敌军弹尽粮绝,不得不暂退再做计较。
当然,她并不清楚如今的具体形势,一切都是她妄自推测,看着凝翠惴惴不安的脸,只好放言开玩笑宽慰:”没事啦,正如你所说,万一他们打着打着发现很想念家中夫人,都回去了呢?“
“。。。。。。颜姐姐,这个说辞一点也不好笑。。。。。。你快和段大哥采购去吧。”
抬卾望去,段长决已经在绸缎铺挑拣良久,但看的都是女式花色,颜笑过去也不出声,细细拣了男子款式挑选。
既然他想为她买,也不必矫情的推三阻四,夫妻间哪来这么多虚礼,大家都买一份添作春季新衣裳就行了。
“哎呦,这不是翠翠姑娘吗?”粗劣声色从铺外传来,颜笑闻声回头看去,好个冤家路窄,竟然是何学义!
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家伙竟然又掀着袖口笑嘻嘻的调笑凝翠与几位姑娘,大家又惊又怕,连连后退,颜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和那猪头的梁子继续结深,却见凝翠挺起胸膛恶狠狠道:“你还敢来骚扰我们?你忘了被颜姐姐和段大哥怎样教训的吗?”
虽然说这话时凝翠妹子的语气还有些哆嗦,但恶狠狠的王霸气势还是勉强侧漏了。
何学义踉跄的后退一步,这句话果真威慑到他已经有阴影的心灵了。
“那又怎么样,我是太守的儿子,他一个无名小农敢顶撞本公子?”何学义说着脊背都直了一截,“上次的账还没有跟你这死丫头算呢,今天看谁还来救你!”
何学义张牙舞爪的还没扑过来,凝翠就横着手臂喊道:“你可别冲动,今天段大哥和颜姐姐都在这里,你一时欺负得痛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何学义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乐起来,“这盘山镇还有人能置我于死地?”
颜笑看着何学义洋洋得意的脸,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忽然明白了大裕国为什么如此岌岌可危。
虽说地头蛇每个地方都有,贪污腐败不计其数,天高皇帝远,管也管不来,但若是一个明君治理的国家,这何学义欺压良民百姓,大家怨声载道,何尝没有人往上头反映?可官官相护,政治又是如此腐败,才导致至今无人过问,这太守也胆大到去放火烧房子了,可见上位者根本不关心百姓的死活。
保住不稳固的江山就够棘手了,哪里还有时间精力提高大家的生活水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大裕国如今风雨飘摇,完全可以预见。由此朝廷局势可见一斑,那郭均一家赤胆忠烈,却被那巫婆似地老太后迫害至此,竟也没有权臣相抗,若不是佞臣当道,掌权者只为一己之私,怎会败落到战火烧到南方中部,却还不见可以担当大任的勇将驱逐?
颜笑叹息摇头,轻轻开口:“何学义,你是真的想死吗?”
何学义正笑得开心,忽然听见一个幽幽的女声,一个激灵,看见了冤家。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想怎样?” 何学义不自然的变了脸,活像他才是被欺凌的那一个。
“何学义,你既然明明是怕段长决的,为什么不收敛一点呢?你要知道,” 颜笑故作深沉的拉长声线,见何学义颤颤巍巍,心中得意,“你要知道,这兵荒马乱的,死了你一个太守儿子,哦不,就算死了太守,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上头立马会调遣其他官员顶替,至于你这是意外枉死还是病老安乐死,又有哪个吃闲饭的去查呢?每日光被饿死,战死,逃亡而死的官宦子弟,可多不胜数呢。”
何学义一句一句听完,惊叫着跳起脚来,见鬼般撒腿而去。
这么不经吓?颜笑咂舌。
四处搜寻段长决的身影,只见他高阔的身影立在余晖里尤为挺拔,看着都有一种安全感。
“你怎么不过来。。。。。。”
颜笑朝着段长决欢愉的走去,却见他霎时变了脸色,一个“等”字卡在喉口,身形却如闪电般疾速跨来。
颜笑茫然无措的侧过头,眼帘内一双停不下的骏马已经高抬两蹄在她头顶上方,伴随着高昂的马鸣声嘶,眼看就要踏下。
颜笑已经吓得呆若木鸡,众人惊叫一声,这须臾间,颜笑感到自己被人迅速搂去,拥着她就地狼狈而滚,堪堪躲过了一场蹄下血案。
“是哪个不长眼的,不看路找死吗!”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马背上险些酿下惨剧的竟是一名头贊红巾,身着戎装的飒爽女将。
颜笑深知刚才是她的错,可她也没想到这狭窄街道还有马匹疾驰飞奔而来,虽然市井不如以前那般热闹,到底还是人多拥堵,冲撞不得,不过心中虽然是这样不服气的想,却还是忙不迭的慌张起身,诺诺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看路。”
那女将身后一干军士,个个威武挺拔,严正以待模样,可是看装扮,兵服编排又不像正规军。
“段将军?!”
颜笑抬起头,女将满脸惊诧的盯着她旁边的夫君,不可思议又激动不已的模样,险些让她以为两人是跋山涉水来个井冈山会师。
段长决望见对方时,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了然的想起来似地,朝人微微点头:“柳姑娘。”
咦?他俩真是熟人?
奈何两人还未能抱头痛哭,手拉手叙旧,后方一随从将士即刻开口提醒:“将军,前方战事告急,我们得赶紧才是。”
柳氏巾帼深深看了段长决一眼,眼中明显不舍,然后将视线转向颜笑,神情复杂的打量一番,抱拳对两人道:“二位后会有期,在下实有要事,耽搁不得。”
段长决也客气的对人抱一拱拳,颜笑恍惚再恍惚,目送人打马而去,愣愣道:“呃。。。。。。大侠好走。”
“咦,这人你认识?”颜笑拍着屁股上的灰尘转身,对上段长决的面庞时,不禁吓了一跳。
他在生气。
虽然神色如常看不出端倪,但颜笑确然能感受得到,他拽着她胳膊的手劲略大力了点,紧抿的唇线也染上一层冷凝气息。
“?”
忽然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的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