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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是对段长决没有信心,她怕此刻冲出去询问,得到的答案令人脚下生寒,故而踟蹰再三。
柳毓的动人身姿自然是妖娆迷人,即使半身裹着段长决的宽大外衣,掩住了血痕累累的里衣,也遮不住年轻女子散发的娉婷之色。
显然她还受着伤 ,弱柳扶风般倚在段长决的怀里,两人时不时耳语几句,耳鬓厮磨的情态看得颜笑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这幅男才女貌花前月下的美妙场景算怎么回事?此刻段长决不是应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四下里找寻她吗?
柳毓不知同段长决说了什么,他便搀起她的身子,本就半露的香肩由于动作大片衣襟顺势滑下,然而段长决毫不避讳,十分干脆的掀开了她遮掩后背的衣料,诱人光景登时敞开。
颜笑喉口一声惊呼,段长决在做什么?!
霎时,她急切的想阻拦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心急如焚的拔腿上前,不料身后的顾瑾好戏看够,轻巧的抬臂揽过她的腰身,两三步便将她带离那湖畔月色你侬我侬的场地。
马车这回总算不像之前游山玩水那般四平八稳的悠悠行驶,赶路般加快了行程,穿梭在林叶与阡陌小径上的不止马蹄印,还有颜笑气急败坏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顾瑾面对她的横眉怒眼十分心安理得:“段夫人,你那时若出去,岂不是打扰了一对快活鸳鸯?”
“我就是不让他们快活!”颜笑恼羞成怒,方才的不满与难受全然爆发,握拳砸向顾瑾:“他们、他们肯定是有原因才。。。。。。总之都怪你,刚才让我去问清楚不就好了吗?!你说过带我去他那里的!”
“好好好,都怪我,”顾瑾任她撒泼,语气也是十分无奈,“我不是履行诺言了吗?已经带你去他那里了,不过在下也没有料到会撞见他们在幽会啊。”
“呸!什么幽会,段长决要幽会,也只能是和我!”
拳头被顾瑾的掌心猛地拢住,颜笑的泼妇气焰顿时消散一半,想收手却是无劳无功。
这厮不会又要对她耍流氓了吧?
“你此刻与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厢马车,不也形同私会么?”
果然,一出口就给她扣这么大的绿帽子!
悲哉悲哉,一国宰相如此吊儿郎当,夜深人静专门调戏良家已婚妇女,难怪国力衰落,国运衰败矣!
“你给我下去,谁让你上来了!”颜笑挣了两下,忍着怒意道:“都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兄弟的夫人的?”
“朋友?兄弟?”顾瑾一愣,旋即开怀笑出声,“颜笑啊颜笑,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自我把你掳来,与他的兄弟情谊早就一刀两断,或者更早,在三年前给他下药时,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纵然我对他还有点愧疚,可他对我恐怕早想杀之后快了吧。”
“他才不是,他才没有你想的那么恶毒!”颜笑一时语塞,“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心思不轨!”
“这并非心思不轨,而是人之常情。若我还顾念彼此的情谊,又怎会将你囚来?若他对你有情,定然会对我深痛恶绝。不过,”顾瑾打量了一下颜笑,揶揄促狭之意尽显,“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我抓错人了?看情况,我应该逮住那位柳姑娘,价值更大的样子,莫非算错一步棋了?”
心头痛处被顾瑾轻描淡写的戳开,偏生对方还一副意犹未尽冷嘲热讽的样子,颜笑不知该当何以自处,又一字反驳的话语也说不出口,心头如塞了棉花般难受。
历经两世,她总算体会到真正的“心塞”到底是怎样的塞法了!
顾瑾看她半晌无言语,凑近一瞧,对方两眼泛红一脸平静,似乎认命般不与他顶嘴。
“。。。。。。你可别哭,我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怎么如今这般不经逗了?”他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向来没有把心思花在哄女人身上,憋了半晌才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
颜笑抬头翻了个白眼:“你是只说了一句玩笑话吗?你句句都是玩笑话!”
她微微别过脸一眼望去,那厮还大剌剌攥着她的手,便恶气横生,“你还动不动喜欢握住我的手,迟迟不肯放开,怎么,难不成顾大丞相是喜欢上我了?”
顾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腹摩挲了几下她的手背,继而不动声色的松开,“我说喜欢,你便会答应了?”
颜笑好笑的看着他:“顾大丞相还真是个多情种,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道一句不胜荣幸?”
“不用,只要你在休书上按下指印即可。”
这家伙还来劲了。
“那我还真是好奇,顾丞相是看上我哪一点了呢?”
既然他这么喜欢玩笑话,她也不妨多吃吃嘴上的豆腐,不能单方面挨打好么!
顾瑾似乎被这一问深深难住,颦眉片刻不语。
颜笑冷眼看他,心中轻嗤,这人装模作样的本领果真高出新境界,若不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挟持她是为了什么,肯定就不明所以的被他这幅认真情深的神态给打动了。
顾瑾浅笑清绽,唇边笑意清浅,“要我答因何喜欢,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在下的真心天地可鉴,日后你便会知晓。”
话音刚落,颜笑冷不丁的伸手握住顾瑾的手,热泪盈眶:“想我纵横奥斯卡影界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什么演技卓群的人物没有见过?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影帝之王,败在顾大丞相的手中,实乃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顾瑾一脸的不明所以。
两人双簧唱的正欢,马车突然急停,颜笑正倾身向前,惯性而使一个熊扑,与顾瑾来了个热切接触,好一个投怀送抱!
“大人。。。。。。”车夫吁停了受惊的马匹,听闻马车里动静不小,忙掀开帘子慰问一句,却正看见颜笑将他的丞相大人窘迫的扑倒,一副还未得逞的色女模样,当即低喝:“大胆!”腰间的短刀飞速朝她划来。
颜笑还未来得及喊冤,那鲁莽的车夫兼保镖瞬间袭来,眼看就要避不过,顾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她翻了个身,下一秒,逼仄的车厢里传来划破布帛的声音。
幸而那车夫收的快,锋利短刃只堪堪划开顾瑾后背的衣料,再深一点就要捅进去了。
“没有我的命令,你竟擅自出手?”顾瑾二话不说的起身打开车帘,冷眉一挑兴师问罪。
车夫嘴里说着领罪,可语气没有半点惶恐:“即便大人治罪,属下也要保大人安危。”
“她一个弱小女子,能给本相带来什么不利?”顾瑾掷地有声,那厮终于噤声不语。
这车夫不用想也知道是属于顾瑾势力中的暗卫,他不聋不哑,理所当然能听见之前车厢里的每一幕,自然知道颜笑并非与他们同阵营。他这条命是丞相捡回来的,自小受到培养为了主子肝脑涂地,不过与其他暗卫不同的一点是,其他人都是竭尽所能完成上面交办的任务,他却不论何种任务,顾瑾的安危最是第一,哪怕那个任务不能完成也要保护好顾瑾,可谓忠犬一枚。
在经过那么多意外和惊魂未定的熏陶后,颜笑对这次的有惊无险表现平平,尽管顾瑾很是贴心的为她挡了一下,见他没有受伤,她也木讷不语,开口只问:“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那车夫见颜笑对顾瑾不闻不问,虽不形于色,心中也是不快,自然不会回应颜笑,只下马到前方一探。
“大人,这里躺了个小儿。”
听到回报,顾瑾依旧稳坐泰山:“那便绕开而行吧。”
“等等。” 虽说多管闲事在这时期并不妥,可颜笑心中没由来的不安,一定要下车看看,便疾步上前,那车夫也不拦她,退开身子让她去看。
这一看,却是心惊肉跳,却又谢天谢地。
因那地上昏迷不醒的不是别家遗失的孩童,正是先前李三姐苦苦寻觅的茂茂!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简直凶巴巴
之前颜笑总是耳闻今为乱世,兵荒马乱,但到底只是听人嘴里说说,她一没有出盘山,二没有被战火洗礼过,不论上辈子还是这一世,都是在红旗招展中茁壮成长,三观端正,五谷不分,即使后来成为农户人家,生活水平没有那么高大上,可是该怎么吃喝休息,还是怎么吃喝休息,半点不用她操心生活琐事,活脱脱温室里的一朵娇花。
如今出了盘山镇,一路走走停停,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逢时,民不聊生,但凡他们马车路过之处,时有流民上前乞讨,甚至有一次被围堵,险些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劫,谁让他们看起来是个大富大贵人家,与路有饿死骨的凄凉情景颇有违和感呢?
好在那车夫不是吃素的,一脸凶煞模样与不凡的身手,愣是驱赶了好几批妄为之徒。
颜笑并非济世菩萨,纵然她再有恻隐之心,一路上偷偷给出去的干粮眼见所剩无几,她也为难起来,再加上沿途给茂茂诊治,将身上值钱之物已经当了个精光,只剩头上那枚不起眼的珠簪,那还是段长决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信物,让她大大方方捐赠或者当掉,她有些舍不得。
好不容易进京都,天子脚下的面貌果真与其他地界截然不同,那方遍地饿殍,荒芜一片,这方街道繁茂热闹,吆喝与调笑声不绝于耳,好一派荣华盛世模样。
“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顾瑾看着颜笑挑开车帘霎为吃惊的神情,淡淡回应。
颜笑放下帘子,回头望了望还在熟睡中的茂茂,不禁感叹小孩子果真无忧无虑,万事无烦扰。
只是这孩子比较命苦,虽然眼下还天真无知,也是全靠她哄着。
听他懵懵懂懂的描述,颜笑也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段长决确实不负所托,将他带回来,不过也是他命好,齐军攻陷过来时,那太守一家听得风声赶紧夹着尾巴逃命去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孩童,段长决完成了他的任务,将茂茂交给了李三姐,然后匆匆离去。
茂茂逃得了一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