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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细细切了脉,欣喜与懊恼一闪而过,抄起根棒子大踏步气势汹汹的就向门内走去了,“然小子,你太过分了,这么大事还瞒着我,你过来,不抽鞭子饶不了你!”
薄暮然听得满头黑线,这个“老”管家怎么又炸毛了,上次这样是自己15岁的时候吧,那会自己说什么也不要当宫主,不愿接手鹰鹫宫,这个“老”管家就挥着鞭子将自己狠狠教育了一顿,后又抱着自己嚎啕痛哭,哭的自己全身湿乎乎黏兮兮的,初步怀疑是鼻涕口水,后期证实果然是没有一滴眼泪豆子的。托“老”管家的福,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其实“老”管家不老,才40岁,就是个叔叔的年纪,却总爱让自己称他作爷爷。“老”管家只是姓老,单名“仁”,合起来就是“老仁”,20岁的时候就想着要跟姓氏靠齐,偏偏毛发乌黑亮泽,这些年岁过去一根白发都没长出来,发狠到以后叫他都要加上姓氏一起读,老管家,老仁叔,老爷爷……
只不知这回又是怎么抽起风来,“仁叔叔”,薄暮然从饭桌上踱出来,“有处出什么事吗?”
招呼薄暮然的是迎面一鞭,薄暮然不闪不避的应了,鞭子噼啪声凌空而来,云湖锦缎应声而裂,胸前挂着一条渗出点点血珠的狰狞鞭痕,文静随后进来,哇塞,真解恨呐,心里默默的给颇像男版贞子的人点了一万个赞。
老管家见薄暮然果然不躲不避领了鞭子,气的直跺脚,打在他身,疼在他心,这混小子又拿这招对付自己,用伤来让自己愧疚,不忍再唠叨他,真是个臭小子。
老管家努力摆起脸色“这位姑娘怀有身孕已然三个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说着语调变弱,“你明明知道我多想有个小主子,呜呜呜,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能不能见到小主子,你竟然瞒着我,呜呜呜”。
文静看着这类似野人的脑袋一抽一抽的,仔细一看竟然是抬起袖子抹泪水,文静忽然就想到这位是怎么洗脸的呢?难不成捏起两根手指揉揉眼睛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的吧?
文静正看得兴起,冷不丁的感觉到一股视线,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了薄暮然深邃的眼神正狠狠的盯着自己,文静一哆嗦,哦,别害怕,这厮有爱吓人的习惯来着。
老管家误以为薄暮然在威胁文静秋后算账,吹胡子瞪眼睛的差点又挥起鞭子。
薄暮然一步步向躲在老管家身后的文静走过来,“仁叔叔,您先回避一下,以后会向您说个明白”。
老管家看着薄暮然面色沉静,不带一丝表情,难得摆起了正行,“好,你可要记得”,搞什么嘛,正好去为小主子准备准备,哼。
文静早已平静下来,似乎对这厮时不常冒冷气产生了条件反射,已经能很快的平静下来,真希望以后可以免疫,不,不再见才对。
“这就是你要逃离我的原因?”薄暮然显得有些愤怒,“孩子是大婚那天有的吧,一直装失忆也是想藏着这个孩子?”
这有些越过了文静的认知,话说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文静是真的很高兴,既然男人不可靠,生个孩子也不错,好歹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了吧,不过孩子安静的很,有时候文静玩起来根本就忘了孩子的存在,“那个,不是的,是我自己忘记有孩子这回事了”。
薄暮然摆明了不信,多新鲜呐,多少女人母凭子贵,怀个孩子那可是天赐的事,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么拙劣的借口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去的吧。
文静一脸淡然,霸气侧漏,“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之前的记忆是真的忘记了,忘了别人是谁,同样也忘记了自己是谁,许姨将我从死人堆里喊醒,告诉我前前后后,很抱歉,我对于你们府上已经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死人了,自然不会再进去死第二次,至于孩子,我是真快忘记了,他很乖,从来没有任何不适”,文静停顿了一下,“还有,你之于我是实实在在的陌生人,我还是想回我自己的家。”
哼,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薄暮然不置一词。
☆、第27章
最终文静还是吃了一些清淡的,不知是穿来之后吃的油水少了还是真的如传言一样怀孕变了口味,反正大块的肉,酱肘子扣肉雁腿一类的刚放进嘴里就想吐。
文静左思右想的最终还是找了一个很俗的借口,孩子想住在家里,在鹰鹫宫吃不好睡不好,文静知道这借口很烂,没想到薄暮然那厮竟然答应了,只交代了鹰鹫宫是不能为人道的存在,文静自然了解,谁都有个秘密基地,帮人保密,谈不上积德,只为保密罢了。
文静很冷静的思考了有老公这一事实,什么融化冰山冷男从此以后金刚化作绕指柔的,文静已经过了这个爱做梦的年纪,或者说文静的心智还不是十分成熟。穿越之前还振振有词,找对象干嘛?能帮做实验还是帮写论文啊?这些都是自己能搞定的,甚至一些力气活,换桶矿泉水,打打小流氓,或者技术活,换个灯泡,做个饭炒个菜的都没有问题,仔细一想确实用不到所谓的对象,是以,单了25年整。刚一穿越,竟然还附送包子,文静更是觉得老公似乎没有存在的余地了。
一听可以回家文静觉得浑身都轻了二两肉,也没有东西可以收拾,本就空着手来的么,一副欢喜雀跃的神态直接逗乐了前一秒还在哭天抹泪的老管家,文静已经了解了老管家的生平,对于老管家20年前的转变起了莫大的兴趣,现在看着这布满脸盘的这些许毛,文静扒拉开两条长长的眉毛,“老管家,您也多保重啊。”
“然小子他媳妇儿,你可得多回来看我啊,我会想小主子的。”
老管家面对文静的鄙视丝毫没有影响半点心情,多年夙愿要成空,有朝一日终有了实现的可能,怎么能不激动。
“小姐,小姐,我也要跟你一起走”,聪聪人未到声先到,边跑着边回头喊着,“二聪,再快一些,快点”。
文静定睛看着跑过来的聪聪,好家伙,练过凌波微步的吧,跑起来竟然还能看着影儿呢,怪不得那条大黑狗竟然还撵不上聪聪……
下午时分,文静带着一个七岁的小丫头外加一条大黑狗,在另外两个小厮的护送下毫无悬念的回到了家。
钟灵哭的眼睛红红肿肿倍儿像兔子,许姨和钟毓也是一脸忧心,虽听说文静已获救没有受伤,没有亲眼见到总是放不下心的。
让别人担心,文静很不好意思,倒是想回来报个平安来的,奈何薄暮然那厮不放人啊。跟大家介绍了聪聪和二聪,三人嘴角明显抽了抽,钟灵带着聪聪进自己房间给聪聪安置床铺,钟毓则领着二聪默默搭建狗窝去了。
“许姨,有个事我得跟您说”,许姨跟文静进了屋子,许姨给文静倒水,“救我的自称是我夫君薄暮然,当然我是一点都记不得的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假的。”
许姨直接慌了神,水都溢出了不少,“小姐,那可怎么办?”慌忙放下茶壶,拿帕子擦桌子,手都是抖的。“要是回国公府,不是又要……”
文静握住许姨擦桌子的手,“许姨,没事,不要怕,我们不会去国公府的,打死也不去,倒是薄暮然这个人,许姨,你知道他多少?”
许姨神色愈加不好看嘴角嗫嚅半天,才娓娓道来。原来,这个所谓的国公府二少爷,真的是一朵奇葩的存在。三岁的时候夜间睡觉竟然着起了大火,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被焦木毁了容。自此之后便性格孤僻不常见人,十来岁就以青楼为家,与万花楼的花魁牡丹姑娘感情甚笃,还曾沸沸扬扬的闹了一段要娶花魁的笑话,让国公府蒙足了羞,牡丹姑娘为不让心上人为难,义无反顾的死去了,留下薄暮然一只孤雁天天带着定情信物——牡丹面具,人嫌狗厌醉生梦死的活着,待得安定侯府的宝贝金孙阮弦之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全国青年的楷模堕落为浪荡公子的反面教材,自此,两只累觉不爱的貉算是抱在一个丘里了,宿遍了各条柳街暗巷……
文静听的眉头紧皱,听着说的不像是同一个人啊,并且那厮的脸足够帅气英俊,毁容的说法明显不实,牡丹面具倒是能对的上,至于要掩饰什么不得而知,还有那不能说的鹰鹫宫,果然,阴暗的人哪里都是秘密,幸好自己坚持己见,这要跟他呆久了自己也得疯。
文静又安慰了下许姨,具体分析了不回国公府的必然性,这才□□的补起午觉来。上午被追的凶险,文静躺在床上还是有点后怕,看那样子应该是冲冉嘉去的吧,也不知道查出来了没有,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傍晚吃过饭,文静和聪聪有些坐不住了,古代的夜市是真的很好奇啦,可是许姨却怎么也不肯让文静出去了,可以想见,今夜街上该有多少人,文静再三保证只在外围走走,并且今天的事故是被别的姑娘拖累的,想自己一个已经销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来算计。最终还是钟毓看文静着实可怜,挺身而出,肩伤已无大碍,虽然只剩一只胳膊,战斗力倒是不差的,保护文静绝对是绰绰有余。
如果有紧急情况,就文静和钟毓,灵儿和聪聪各一组当然最好是不要分开的,交代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街去了。灯谜一类之于文静那就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艺术,反而是对小吃摊较感兴趣。
街上游人相当之多,人群就没有断开的情况,钟毓只好用完好的手臂来默默的为文静遮挡人群以免磕碰,文静看其姿势艰难主动挽上钟毓的手臂,对着钟毓灿然一笑,又继续东瞧西看去了。钟毓盯着胳膊上的纤纤玉手却是失了魂,从小到大,除了娘亲,生命里只有妹妹了,生平头一次跟不是亲人的女子近距离接触,还不歧视自己,善良又美丽,钟毓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脑中会想的全是接触文静的几个片段,说笑话神采飞扬的,看着牲畜自言自语的,目光悠远面带微笑的,一张张画面仿佛都活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