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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排球+元气囝仔]星河尽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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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木夏子转身飞速地逃离了办公室,丢下灯里莫名其妙地站在办公桌前,转了转刚才因为激动而胀痛的脑袋。
  ……
  星原灯里很快便知晓了夏子同学的少女心事,因为第二天的部活时间,带领3班的学生参观排球社的时候,她那一瞬不瞬黏在月岛萤身上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更是把灯里口中的“middle blocker”念得字正腔圆。而第二天的课堂上,回顾到体育馆其他场景相关的单词和词组的时候,被提问的藤木夏子双眼放空,羞赧地低下头去。
  尴尬伫立、面泛桃红的可爱女生却携带着名为“扑通扑通少女心”的强力杀器,令灯里说不出责怪的话。而之后于私底下,夏子和盘托出的少女心事更是让灯里甚至有那么一些些的羡慕——
  月岛萤是藤木夏子国中时候的学长,鹤立鸡群的身高、漂亮的脸蛋、出类拔萃的成绩,还有运动社团的主将身份,使他成为诸多女生爱慕眼光包围的对象。
  星原灯里在听到这一节的时候心里的吐槽兽默默地奔腾着:
  (事实上是表情帝、毒舌、傲娇、兄控、一点就炸毛。)
  藤木夏子和月岛萤唯一的交集是某日放课后去补习班的路上,几个他校的学生拦住了夏子。
  (很老套的“英雄救美”。)
  让雨丸国中的藤木夏子去偷同校三年级的月岛萤的眼镜。
  (……好像剧情有那么点微妙的不同。)
  这样明天与雨丸的排球比赛,他们秋林中学就胜券在握了。
  (星原灯里表示此段无力吐槽。)
  架不住少年们威胁恫吓的藤木夏子战战兢兢地返回学校,然后如有神助般,看到三年级组五班的教室里,独自一人伏桌小睡的月岛萤的身影。她顺利地拿下了少年鼻梁上的眼镜,并且怔怔地对着一片金色光晕中睡熟的金色少年愣神了好久。
  (少女你运气太好了啊!)
  直到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呆毛少年高声唤着“月”走进来。
  (山口忠啊。)
  悚然一惊的少女对上少年蓦然睁开的浅琥珀色眼眸,心跳漏了好几拍,匆忙地跑掉。
  (啊,和我那晚的情境有一点点类似。)
  “结果,第二天月岛学长确实没戴眼镜上场,但依然打出了非常漂亮的拦网和几个扣杀,赢了秋林国中,而且……”
  藤木夏子绞着双手,耳后已经红透:“没戴眼镜的月岛学长简直就是女生眼中的杀!必!死!”
  “……呃,呵呵。”无从吐槽的星原灯里干笑两声,很快便被少女接下来的追忆吸引了。
  “我永远忘不掉那个下午金色的阳光,阳光里金色的学长,快要分不清到底是太阳还是他在发着光了。我跑出教室,跑出校园,眼前还是一片炫目的灿金色。扑闪扑闪的,不知道是学长浓密的睫翼,还是我好久都无法平抚的心跳。比赛过后第二天,我就偷偷地把眼镜还了回去,嗯,去眼镜店清洗干净后,用新买的眼镜布和眼镜盒包裹好,塞到了他的鞋柜里。”
  灯里仿佛看到面前的少女站在鞋柜前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忐忑不安地伸手拉开标了姓氏的那只柜子。轻轻地、轻轻地将眼镜盒放了进去。横放?竖放?斜放?好像都没有满意的形态。少女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小成一个豆腐块的……情书。张望,犹疑,徘徊再三,依然没有放进去。身后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抑制住狂乱的心跳,迅速地关上柜门,闪到了鞋柜的另一边。
  那封没有连着眼镜一起递上的情书,成了藤木夏子心中一直以来的遗憾。
  “再表白一次吧!”听完夏子的诉说,灯里腾地从桌前站起来,双目炯炯地鼓励着她。
  “欸……可是,我听说月岛学长一直都在拒绝……”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死心了,是不是?”灯里戳着下巴,想了想,粲齿一笑,“是不是要好过这样畏首畏尾,遗憾重重呢?”                    
作者有话要说:  

☆、EP13。讨厌鬼与爱哭鬼

  九月很快地便滑向了下旬,随着新一年春高预选赛决赛的临近,排球队的练习时间越来越长,好几个一年级组的成员认为“就算板凳也要不辱乌鸦之名”,解散后还主动留下来加练。一年级的MB川本便常常请求月岛萤传授拦网的技巧,山口忠也带了两个要求学习跳飘发球的一年级队员。
  “真是干劲满满呢。”山口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去年的我们也是这样啊!”日向大力扣下了影山的托球。
  队长西谷默不作声地接着队友的传球,田中也在一旁静静地进行跳发球的练习。每个人脸上都闪现着少有的凝重。毕竟,今年的预选赛亦是高手云集,而被诸多强队视作劲敌加以透彻研究的乌野高校,更需要严阵以待。
  晚上九点半,结束了练习和加练的排球队成员整理完毕,三三两两结伴回家。迈出校门后,月岛萤刚准备戴上耳机,便听到身畔一声怯怯的呼唤:“啊喏,月岛学长?”
  夜色中,等候许久的少女伫立在探出围墙的蔷薇枯枝之下,垂手握着书包的拎绊,无措地盯着脚上的棕色浅口皮鞋,制服裙摆被夜风轻轻翻动。
  “稍微有一点事,可以请你,嗯,过来一下吗?”
  “……”月岛萤怔了怔,转脸对身旁的山口说道,“山口,你先回去吧。”
  ……
  星原灯里背靠在围墙另一侧,仰脸望着夜空中亮澄澄的圆月,身后一侧的不远处,属于青春期少年少女的对白清淡又隽永。她低下头,微弯了嘴角,细细的鞋跟轻轻踢打着墙裙。
  好一会儿,耳畔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她立直了身体,肩膀被攀住的同时,肘弯感受到少女泪水的温热。
  ——可是,可是好羡慕啊。
  灯里由衷地这样想着。为什么自己没能在最鲜艳的年华喜欢上一个最适时出现的少年呢。而那个时候的自己,都在想着什么啊?
  ——长大,快点长大,快点成为大人。
  把藤木夏子安全地送到家,灯里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过好几个路口——
  “……糟了!”她抬腕看了看表,“赶不上末班车了啊!”她手忙脚乱地拉过挎包掏手机,翻了一圈通讯簿,停在“田中冴子”的名字上迟疑着——这样贸然打扰是不是不太好啊……
  “是谁说偷听是很猥琐的啊?”
  寂静的夜里,月岛少年懒懒的嘲讽腔在灯里头顶蓦地炸裂开来。
  “……”灯里后颈一凛,但此时,想找到落脚点的焦虑盖过了出言呛回去的冲动,她翻了个白眼,刚准备毅然决然拨打出冴子的号码,手机便被月岛萤拎了过去。
  “啊,田中小姐的话,听田中学长说,最近貌似与和太鼓的组员们在仙台训练啊。”少年皱着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翻下了手机盖。
  “喂小鬼,你别太过分啊!”灯里一把夺回手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翻动通讯簿,“田中小姐?”她小声吐槽:“原来你这家伙会用敬语啊,我还以为从小国文就漏上了相关课程……”
  灯里沮丧地看了眼被翻了数遍也无所着落的通讯簿,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望了望天,收起了手机。
  月岛萤是因为时间太晚,想要把藤木夏子安全送回家才发现等在不远处的星原灯里的。后者既然毫不客气地代劳了他的“骑士”之责,他也乐得轻松自在。但看到灯里因此错过了末班车,他多少有那么一点心软。
  “我说你啊……”一直皱着眉的萤看着低头默默踢石子的人,“虽然没什么女人味,但也别真不把自己当女生吧……”
  “哈啊?”灯里愤然抬头,瞳孔中却映入少年状似关切的脸,虽然声音还是平板清冷的,“夜路走多会遇到鬼,你没听说过吗?”
  “……我现在就遇到了!毒舌鬼!讨厌鬼!”灯里忿愤地跺脚,转身返回学校的方向。
  身后,凉凉的声音悠悠地响起,在空寂少人的街道显得格外渗人:“乌野高校七大怪谈——武田老师他们没有和你说过吗?”
  看到女孩子止住脚步,单薄的背影明显地打了个寒颤,月岛萤抑制住笑意,装作极不经意地开口道:“去我家吧?”
  “……哈啊?”灯里疑惑地转过身,少年侧过脸远目前方,补充道,“你又不是没去过。哥哥在仙台,爸爸出差,今天家里只有妈妈和我。”
  ……
  二十分钟之后,星原灯里便坐在了月岛宅的廊檐下,手捧着亲切迎接了她的月岛太太泡的红茶,无比惬意地晃动着双腿,乐呵呵地哼起跑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小调。
  “……”对于她如此反客为主的表现,倚着廊柱的月岛萤也只有默默扶额的份儿。
  “我家也有庭院,比这里还要大。“星原灯里指了指此时弥漫着金木樨幽远香气的院子。“和这里一样,种了很多花草,还有好几棵棕榈树。”
  “本多叔叔是我们那里的园艺师,他真的超级厉害的。每一丛灌木都能修剪成漂亮的形状,还能培植出岛上最好吃的枇杷。”
  “啊……”她仰起脸,双手交握, “不知道我种的桔梗现在怎么样了呢。”
  灯里说这话的时候,月岛萤的目光正若有若无地停在她的后颈。那枚刺青,确实是桔梗花无疑。好奇她为什么突然迸发了满满的怀乡情愫,他刚要开口,便听她转了话题:“不过,我家没有篮球架。因为没有男孩子,呵呵。”
  灯里抬头凝望着高大的篮球架。
  “爸爸以前是打篮球的。”月岛萤平静地解释着,“所以从小就培养哥哥和我,希望我们也能成为篮球手。”
  “啊?是这样吗?”灯里转过头。少年的影子被廊灯拉长,轮廓笔直孤清。
  “但哥哥喜欢打排球,一直把篮球筐当成排球的网来用。”萤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哥哥抛球的背影。
  “欸……”灯里感叹着,起身走下长廊,拾起滚在角落的一只排球,对着篮筐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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