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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睛,又一计苦笑,他又知道了我的小把戏。在上车听到他戳穿我人影戏的把戏时,我就悄悄摘下了一枚金戒指。虽然黄金很软,却因为细窄,两端的接口处就显得足够锋利。扎入脖颈这样细嫩的地方应该足够。这样我就可以威胁他,只是我如何下得了手伤他,他是我这辈子的朋友啊。
跪在那里看着他弯腰为我拭泪的时候,这么好的时机,而我却只握紧了我的拳。我下不了手,我只能流泪,为我的软弱,为我连要挟他都做不到,为我有了要伤害十五的毒心,为我对龙蕩森的牵连,为了此刻十五轻吻我伤口时的那点怜惜。脑子隐隐的显着一句话:I want to kiss away your pain。
“停车。”十五的嘴唇被我的血浸的红红的,他依然低着腰擦着我的泪水。然后浅浅的吻住了我的唇,慢慢低语着:“我知道,小雨不会伤我的。这辈子,只有小雨不会想伤我。”慢慢辗转深入。
“皇子有何吩咐,请皇子恕罪。”覃凯撩帘进来,却不曾想他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赶忙跪着请罪。十五离开了我的唇,坐直了身子摆摆手,“起来吧,是本皇子亲允过在城外你可直入的。何罪之有?”
我扭过头看着覃凯谢恩,又站起了身子。我们的目光再次相对,我看着他眼中的神色从愤怒和不屑转成了惊讶和深遂。
十五没有放开捧着我的伤手,淡淡的问覃凯,“安顺呢?”“回皇子,臣看安顺两眼通红,便安排她在车上休息了。皇子需要臣去叫醒她吗?”覃凯不再看我,我也把我狼狈的脸转了回来。
“不用了,拿些止血药来吧。然后我们加快行程,要尽量提前回宫。”十五低下头深深的看着我。“是。”覃凯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又亲自送了药箱进来。马车再次摇晃了起来。
十五拿着药粉撒了一些在我掌心伤口,又拿了他自己的一块明黄丝绢谨慎的包住我的伤口。之后他要扶我起身,却被我摇头拒绝了。他那么聪明,他当然知道我要听什么。十五伸出有些冰冷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小雨想知道,只要亲自来问我,我就会说给你听。”
手指离开了我被他揉的软软的唇瓣,“那道圣旨是父皇写给此刻在北域打仗的林老将军的。”十五冷冷一笑,“里面的第一句话便是,攘外必先安内。父皇早已知道我一直暗中有部署,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我了,便想让林将军这位对皇族一心不悔的大将来牵制我,在我有所动的时候将我先除之。”
“其实父皇他早该将密旨在林将军出战前送出的。只是他越老,疑心越重,病越重就越想早日让他最信任的儿子继位。他不信任其他人,也不敢直接把密旨给出去,怕打草惊蛇,担心我会对太子不利。他失了先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倒是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龙太傅。”
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急切的神色,继续说道:“太傅说他可助我,无论是我怎样决定的,他定会助我完成。但他的条件是,让他完成他答应别人的承诺和保你万全。”
“可,你怎么会答应他呢?那道密旨是祸端,是你一直担忧的东西不是吗?”我问的太急,一口气换不过来,被呛的直咳嗽。
十五拍拍我的背,“太傅答应,直到战后才会交给林将军。这期间,他会待在战场,如若他不幸死前尚未结束战争,便是天意要帮我,太傅会带着密旨一道死去。如果战后他交了密旨,太傅说他自己有把握劝服林将军为我效力。如若不然,我们自有另一番计划。”
我摇着头,“不对,还是不对。如果你派人在路上杀掉大叔,你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么。如果我是你都会选这样的捷径,怎么会冒那样失去一位忠心大将的险?怎么会不担心太傅另有诡计?”万一大叔和那个林将军一伙了,十五他不是得不偿失么?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让平德在路上杀掉太傅吗?”十五笑着问我。我却感觉阴森恐怖,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龙蕩森他说话一项算话,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说帮你,就一定会的。我瞎说的,当我没问过。”
第四十九章
“好了,别急。”十五笑着握着我的手,“傻丫头,我早想过,即使我父皇信任龙太傅,也不会只有这一步棋。他一定准备了很多后招,也一定会安排很多人来保他这步棋。所以,为了减少更多麻烦,我才同意让太傅假似逃脱去报信。再派平德追捕,一便灭掉太傅身边的那些暗子。这样不但可以让父皇信以为真,也可以让他的后招都无用武之地。”
我点点头,“你不会让平德伤大叔的,对吗?”十五点点头:“这是太傅想出的妙计,他的才华我很欣赏。”我又诺诺的问:“平德,可靠吗?他会保护好大叔的对吗?”十五又点了点头:“平德是我的贴身侍卫,像安顺一样只听我的。”
我低下了头,又流出了眼泪,“是大叔想到的妙计,可他为什么走前不先来看看我,同我说一声。为什么要丢下我?”我不停的被人舍弃,我一直以为我早就习惯了,可听到大叔离开连再见也没说,我的心涩涩的。
十五托着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小雨不哭,乖,有我在身边,不要哭了。”我忍着眼泪点点头。十五看了我片刻,终于把头扭像一边,从袖中拿出一短纸,“太傅让我给你的,上面画满了圈。只要你不哭,乖乖坐上来,我就给你。”
我傻傻的看着十五手上的一小片纸,急忙站了起来伸手抓在手里。刚刚捏紧了纸张,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向下坠去。只是感觉心中好安稳,好像抓住了龙蕩森的手一样,淡淡的笑了起来。
身子慢慢的晃着,周围好舒服,我好像睡了好久。感觉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软软的唇瓣覆在我的嘴上。牙齿轻轻的被抵开,有甜味的水慢慢的滑入口中,好甜。我慢慢的笑了起来。
“皇子,夫人好像醒了。”旁边听到了好像安顺的声音。软唇慢慢的离开,手却依然温柔的磨砂着我的脸,“不要吵,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然后边上压低了声音,“覃将军,还要多久的路程?”
“回皇子,”“嘘”覃将军口气不情愿的压低了声音,“已经加快速度走了一日,只需再一日便可回城。只是,我们士兵和马车都乏了,”“你安排大家休息吧。”“是”“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皇子,留奴婢在这里照顾,是”所有的声音都慢慢消失了。
感觉连摸着我脸的手都要离开的时候,我翻身抓住了那只微凉的手,继续枕在了我脸下。听到耳边轻轻的一声笑,我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口中喃喃的说:“龙蕩森不许你再丢下我。”
压着的手突然一僵,慢慢的从脸侧抽出。随着那只手的消失,我急忙的睁开了眼睛。
十五坐在我边上,“醒了?”
模模糊糊脑中的人影已经不见,看清楚了旁边的十五,我赶忙坐了起来摊开空空的双手。然后又开始周围翻找,十五拦住了我,“找这个?”看到那张小纸片,我赶忙夺了过来抓在手中,草草过了一遍。
“太傅在上面画的是什么?”十五慢慢的语调,却让人听着有些压力。我把纸片收好,抬眼盯着十五,“我之前怎么了?”感觉身子很虚,像那天醒来一般,难道……
十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呢?”低头细想了一遍今天见他后的事情,抬起头抿抿嘴,低低的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哼,如果我真要给你下药,这次一定会是毒药。”十五恨恨的说完,然后从马车里的小桌上拿过一个小白玉碗,“喝了,这可是上好的毒药。”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同刚刚被灌入口中的味道很相似。端过碗,正要张嘴喝掉,就听到十五冷嘲的声音,“不怕死吗?死了你就见不到你的太傅了。”
我笑笑,“小心眼。”慢慢喝掉了碗中的甜水。原来是蜂蜜水,怪不得感觉清甜润喉。
“你不但小心眼,”十五接过我的碗,又倒了一碗给我,“还记仇。再喝一碗。”
摇了摇头,“我喝不下了。”十五微微皱了眉头,“再喝一碗,随行御医说你是休眠不足,腹中无物,无米果腹,另郁结未解,又身心同时大起大落,便至体虚气弱。本想给你喝些补气汤药,只因我们在路上,没有办法给你煎熬。等回宫中再给你大补。你先多喝些这雨王蜂汤。”
看着十五真挚的眼神,我干笑着接过了碗,“谢谢。”这么简单的事情被他说的这么复杂?乍一听,还以为我真的有多大的病呢。其实简单的说,我就是休息不好,又没有吃东西,情绪也不稳定,从跪着猛然站起,导致贫血和低血糖然后短暂昏迷,哦,还补了个好觉。
我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蜜蜂水。十五突然也不说话了,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东西。
十五旁边的车窗帘外响起了覃凯的声音,“禀报皇子,我们已经进入兴城郊野。再约三十里便可到入城驿站。”十五“嗯”了一声后,就听到马蹄声离开。
我坐在那里端着碗呆呆的发愣,十五轻轻的从我手上拿走了玉碗放到小桌上,然后拿起我的左手,解开他包扎的明黄丝绸。细细的看着在横在智慧线和感情线中间一道短却深的伤口,白色药粉和血糊在掌中,感觉十分怪异。
十五看了许久,慢慢的笑了起来,“你掌中的这纹线,从此便叫皓。”
“皓?”我抽回手自己的手放到眼前。按照戒指的宽窄,这道疤会有7,8毫米长吧?即使痊愈,可能也会在掌心留下浅浅的纹路。
手又被十五牵了回去,用丝绢又重新包上。“等到了驿站让安顺帮你重洗伤口,重新上药。”十五抬头看了看我,“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如果真的要伤,也是要让你的敌人受伤,而不是自己。”
我叹了口气,“可是对你,我下不了手啊。”看到十五慢慢嘴角提起,有两个漂亮的小括弧守在两侧嘴角,像在守护着这迷人甜美的唇瓣。脑子突然闪过他对我吻唇低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