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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素也知道暮景很生气,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好说些什么,而且还要维持帝王的威严,还真的是有些难度,她有些冷淡地开口了:"殿下管的东西也未免太广了吧。再说了,钟离侍卫也没有见到那刺客的样子,只从一个伤痕就断定一个人有罪,这也太过于武断了!"
"关乎陛下的安危,臣不敢马虎,而且,整个皇宫的人只有白墨宸一个人的左手臂受了伤,就算有什么理由,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对于这一件事,臣觉得,宁可杀错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暮景看着虞素,坚定地开口,带着一丝的凌厉。
虞素抿唇看着他,语气里也全是尖锐:"难道一直以来,摄政王都是如此黑白不分的吗?就算是孤的安危,可是白墨宸也是我风吟的臣民,孤是陛下,更是有责任保护他!"
暮景眯了眯眼睛,双拳紧握着:"这么说来,陛下就是要一意孤行,将自己的安危置诸事外,全然不听忠臣的谏言,这样,对吧?"
虞素一愣,低下了头,咬唇,不再说话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要出人命,也不想要和暮景闹翻,更是不想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能维护皇室的威严,所以心里很是煎熬,可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只能硬生生地压在了心里。
暮景的脸上全是冰冷一片,身上更是散发出了一阵肃杀和恐怖的气息,让身边的人大气也不敢透一声,而且还有着一种想要跪在地上的感觉。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白墨宸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出来,染红了颜雪崖的衣服,身子更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白哥哥!"颜雪崖的双眼通红,急忙蹲下身子查看白墨宸的伤势。
虞素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回头对着绀香吩咐开口:"马上传太医去四角院,将白墨宸送回去养伤!"
几个小太监急忙将白墨宸抬起送到四角院里面,虞素匆匆地看了一眼暮景,也顾不上说什么了,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四角院,只留下快要暴怒的暮景。
"摄政王,这…"一个小随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既然陛下那放走她,那么本王这个臣子也不能说什么了。"暮景冰冷地看着身边的人一眼,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一棵大树很是碍眼,于是扬手一挥,那一棵百年大树就轰然倒下了。
四角院里,太医们都在忙着为白墨宸疗伤,虽然知道陛下为了这一个男子而和摄政王闹翻,而且这个男子还是一个重犯,可是陛下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也不敢不从。
忙碌了将近一个时辰,虞素也在厅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太医这才过来禀告:"回禀陛下,白…额…公子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这些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修养十日便可。"
虞素这才放心下来,对着绀香开口吩咐:"十日之后,你就派人将白墨宸送走,知道吗?"
绀香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虞素现在不想要看到暮景,想要给大家一个冷静的空间,望了望天色,又想到了刚刚受罚的名晋岩,心里有些歉意,于是就抬步去了北角院里。
让绀香留在这里看着白墨宸,自己就来到了北角院。进入北角院,她就闻到了一阵药酒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进入了内室,就看到了一个小厮在伺候着名晋岩,见到她来了,急忙跪在了地上行礼问安:"奴才参见陛下,愿陛下圣安!"
名晋岩一听,想要下床行礼,不料,却扯到了身后的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汗直流。虞素赶紧上前来扶着他:"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名晋岩的脸色苍白,看到她之后眼中更是有着一阵的愧疚:"是罪臣的不是,让陛下受到惊吓,还差点被刺客伤到,是罪臣失职,还请陛下重罚!"
"这一次孤没有受伤,而且也不是你的疏忽,而是贼人太狡猾了。"虞素赶紧开口说道,"而且你也受了罚,什么也罚完了。"
名晋岩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就被虞素压了下来了,她挥退了小厮,就看着名晋岩:"晋岩,你怎么样了?看了太医了吗?伤口还疼不疼?"
听到了虞素的话,名晋岩的脸色有些红晕了,因为挨板子打的部位可是屁股,男女授受不亲:"素儿,你不用担心,我的身子硬朗,挨几下打也没有怎么样。"
虞素这才放心了不少,看着他,认真地开口:"那你好好休息,早一点养好身子才能帮我做事啊!所以啊,你要爱惜一下自己,且不能再伤害自己了,知道吗?"
名晋岩的心里一暖:"我知道了,素儿,我一定会保重好自己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又说了一会儿话,虞素这才起身离开了北角院,回到了素心阁里,此时天色已经晚了,绀香也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肩膀,身边的小宫婢急忙走上前来开口问到:"陛下,您要沐浴吗?"
虞素点点头,就来到了浴池,里面的池子已经准备好了香汤花瓣,她褪下了衣物,又屏退了所有的宫婢,自己一个人泡在了香汤里面,闭上眼睛,靠在池壁养神。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有些处理不了了,所以,她需要冷静一下,想一想下一步她该怎么做。
突然,浴池一边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进来,从后搂着虞素。
虞素一惊,想要大声呼叫,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素素,你还真是不想见到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宠溺
"素素,你还真是不想见到我吗…"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在这氤氲着雾气和撒满花瓣的浴池里面似乎带着一阵不知名的神秘气息,也让虞素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你…"她一个转身,将自己的身子浸泡在水里面,花瓣浮起,盖住了她的酥胸,发丝末梢带着水珠,薄唇微微张开,如花瓣一样红润,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暮景的眸子漆黑深沉不见底,望着她,仿佛是要将她看透看尽一样,过了好半晌,他这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现在,你就这么怕我吗?"
虞素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我怕你还生我的气。"
"说不生你的气都是假话。"暮景毫不掩饰地开口说道,又见到她开始紧张起来了,才继续开口,"可是我想,就这样为了一个外人而影响我们的感情,这样是真的不可取的。而且,素素,从头到尾,我在乎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素素,从头到尾,我在乎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这一句话,让虞素的眼圈通红了,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讲过这样的话,哪怕,是前世的那个他…不过这些也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有暮景。
是啊,她有暮景!
见到虞素哭了,暮景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赶紧伸出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出来,擦拭着她的泪水:"好好的怎么哭了?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他的手很大很修长,而且因为长期练武的原因所以很粗糙,她的脸白嫩得犹如初生的婴儿一样,他更是害怕他的茧子让她觉得不舒服,可是在她的心中,她不知道觉得有多舒服呢!
听完了暮景的话,虞素哭得更加大声了,就像是一个小婴儿一样哇哇地哭着,好不可怜的样子,她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没有穿上衣服,而是扑到了他的怀里,将自己的泪水全部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暮景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眼睛里全是心疼和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虞素会这么伤心,难道今天自己真的把她给气得这么厉害吗?他暗自检讨,丝毫不介意自己上好的云州蜀锦衣裳被她的泪水弄脏了。
要是以前,只要有人稍稍碰了一下他的衣服,他就会将那个人一掌打开,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绝对不会灾穿了,无论那一件衣服是有多么名贵!
可是现在,他为了一个小丫头而破了规矩,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暮景~暮景~"虞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而是一便又一便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是在确定着什么,又像是让自己更加心安。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暮景心痛不已,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开口说道:"我在,我在这里!"
这一句话,让虞素的心顿时软了下去,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那一个部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暮景~暮景,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坏?!你是全天下最坏的人了!呜呜~"
"是是是,我最坏了,我的素素是最乖的!"暮景忙不迭地开口,只要虞素能停止哭泣,要他做什么也是可以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不!我就不!"虞素哭喊着拍打着他那结实的胸脯,"暮景最讨厌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凶我!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了!"暮景赶紧开口解释,坚定地搂着她,"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我的素素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你吵架是我不对,等明日一早,我就当众跪在你的面前,亲自对你赔罪好不好?"
"不好不好?"虞素又哭着摇摇头了,"你只能被我欺负,其他人休想欺负你!呜呜~"
她也知道,如果暮景真的这样做了,不仅有损他摄政王的威严,而且其他的臣子也会有别的看法,那些中立的人可能觉得他失势了,而追随他的人则会动摇他们的信念,所以,她不允许!
他是她的!他只能被她欺负,其他人想要欺负他?休想!
看着如此孩子气的虞素,暮景只觉得她让人怜爱,是啊,她昏迷了整整十二年,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得像一个大人一样呢?看来自己还要再用一点心啊!
"素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纵容地开口说道,"所以,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