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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某爷更加猖狂,乐来兮适时的打了个哈欠,长长的……而后,软绵绵的道:“好困呢。”
语毕,倒头便睡,小脑袋完全埋在被褥里,刹那间,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某爷乐疯了,他觉着眼前的丫头越来越可爱,与之前的那个飞扬跋扈,固执的要命乐来兮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次日天气甚好。
早膳后,北冥新月连同北冥即墨的几个姬妾一起去了行宫。
安柔皇后因水土不服而卧病,弄得底下人都很不安。
好在御医开了几副药膳调理一番,好了很多。
生了病的符妙姬通身说不出的柔弱,像个任人可欺的尤物。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对男人来说,存在着巨大的诱。惑。
就连乐来兮,都看呆了。
也许,当年,北冥弘桑就是看上了这副身子,这副样子吧……乐来兮悄悄的这样想。
从行宫回来,乐来兮刚喝了口茶水,便见北冥即墨走了进来。
“陛下走了么?”乐来兮觉得有些奇怪。
北冥即墨将乐来兮手中的茶杯递到自己嘴边,悠悠的喝了一口,“好茶……姑姑要与父皇下棋,我看着没事,便回来了……回来陪夫人。”
乐来兮眨眨眼,这货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磁性?
好吧,我闭嘴。
乐来兮将杯子往他嘴边一塞,灌了他满满一口,“好茶,就要多喝!”
“咳……”北冥即墨差点儿被呛到,狠狠的咽下这一大口,北冥即墨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盯着乐来兮,那模样,倒像一只饿狼盯着一只小绵羊一般。
坐在小榻上的乐来兮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后悔。
说时迟那时快,某饿狼突然间跃起,气势汹汹的一把将乐来兮扑倒,顺势压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不那么盯着人看会死啊?乐来兮实在受不了他的那副眼睛,那吞魂摄魄的功夫也不知从哪里炼的,乐来兮左闪右避的躲不过,索性把眼睛紧紧闭上。
仿佛就在等这一时刻,北冥即墨邪魅低笑一声,一口叼住了白皙柔嫩的小耳朵,狠狠的啃噬起来……
“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我错了还不行吗?”乐来兮被他啃的面红耳赤,浑身说不出的燥热、悸动。
这话果然有效,正在她柔嫩可口的锁骨处啃噬的北冥即墨停下了动作,沙哑道:“错哪儿啦?”
“不该拿茶水灌你。”
“还有呢?”
“不该打趣儿你。”
“还有呢?”
奶奶的,咋还有?乐来兮开始搜肠刮肚。
“不该,不该不知道错哪里……”乐来兮实在没词儿了。
“哈哈……”北冥即墨一个翻身,将乐来兮瞬间卷入怀里,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沙哑道:“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不该长这么美,让本王爱不释手!”
语毕,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捉着那张发呆了小嘴儿,细细密密的啃噬起来……
…
紫罗亭,北冥新月与北冥弘桑刚刚结束一局。
“几年不曾切磋,月儿的棋艺见长啊!”北冥弘桑输了棋,赞道。
北冥新月笑着摇头,“皇兄又让我,下一局不带这样的!”
转而又望向北冥炎星,“星儿说呢?”
北冥炎星接了一个烫手的球儿,愣了一愣,仔细一想,说啥都不是。
“咦……二皇兄什么时候走的?”北冥炎星突然一转头,装作刚发现北冥即墨不在的样子。
“是啊,墨儿什么时候离去的?”北冥新月太专注于下棋了,她是真的没发现。
北冥弘桑顿时哈哈大笑,照北冥炎星头上抚了抚,“你二哥这两天净陪着我,估计腻歪了,这会子应该陪他的夫人呢。”
北冥新月皱眉,心里嘀咕,咋觉得空气中突然泛着浓浓的醋味儿呢……
倒是北冥炎星,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父皇,姑姑,你们下棋,星儿有事先告退了……”
行完礼,北冥炎星一个小跑,一溜烟,不见了。
“这个小家伙去做什么?”北冥弘桑一脸的雾水,有些不悦。
怎么这儿子都不愿呆在老子身边?
北冥新月莞尔一笑,“怕是又想吃幽兰居的好东西了,皇兄别管,咱们下棋。”
是呢!北冥弘桑想起了刚才的蛋糕,北冥炎星与他请安时,送了他两块,让他三下五除二的吃光光,简直回味无穷……
不稍片刻,北冥弘桑又输了棋,这次是真的输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整颗心,全放在了吃上,他不停的在想,星儿又在吃什么好东西呢?东极做了好东西,也不与我送些!墨儿那个家伙,还是不信我……
☆、第105章 肺腑
待到北冥弘桑回过神来,要摆子下第三棋时,北冥新月莞尔一笑,“算啦,皇兄总是输……”顿了顿,北冥新月又道:“庆春园中的兰花开了,我陪皇兄去看看可好?”
北冥弘桑微微点头,兰花……他微怔,一语兰花,打在他的心头。
庆春园。
清风过,兰花飘香。
“记得多年前,皇嫂总是喜欢站在兰花中,嗅着清风的味道。”
北冥弘桑微微回头,她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勾起了一幕幕,永远散不去的回忆……
即墨兰,一个酷爱兰花的女人,他曾经的妻子,他唯一深爱的女人。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远,记忆仿佛越来越深厚,岁月一点一滴的勾起了一切美好,那些稍纵即逝。
让人沉迷,想要发狂。
北冥新月从未觉得她的哥哥像今天这般神情惘然,看惯了他作为一个帝王的果敢决断,以及处世不惊,突然见他露出毫不遮掩的怅惘之意,北冥新月一时有些失措。
“要是兰儿还活着,该有多好……月儿,你不知,我有多想她……每当我想起她时,心有多痛!”
“皇兄,我知道……”皇兄,你不要这样……
北冥新月喑哑,望着蹲在兰花丛中黯然神伤的北冥弘桑,她觉得站着不动不是,上前劝慰也不是。
千金难买早知道。
这世间,没有后悔药。
片刻,北冥弘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起身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对北冥新月笑道:“月儿,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北冥新月干涩的笑了笑,迎了上去。
二人并排走着,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终是北冥新月忍不住,鼓足勇气,开了口,“皇兄,有一个问题已经隐藏在我心里多年,今日我大着胆子问出,无论怎样,请皇兄恕罪!”
北冥弘桑见她说的认真,停下了脚步,“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墨儿,是不是皇嫂……与,与……”皇兄的儿子?
关键时刻,北冥新月舌头有些打结。终是没有吐出,但是,北冥弘桑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沉默,站在原地发怔。
北冥新月忐忑不安的望着他,见他许久都没有反应,不由得更加心慌。
可是,令她甚是意外的是,她的皇兄,直面的抬起了头,一双与她如出一辙的星眸无比认真的望着她,“是,墨儿是朕的孩子。”
北冥新月终于松了口气,长长的……
但是,她又迷茫了,话题已经展开,索性问个明白,“可是,可是母后为何,为何……”为何说墨儿是个妖孽?
她的话,又说到一半。
北冥弘桑望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时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打小儿一直粘着他的妹妹与他讲话,要这般小心翼翼?
“因为母后受了那贱人的蛊惑,以为墨儿不是朕的儿子,说他是个妖孽,只是为她的不喜欢找一个理由。”
不用明说,谁都知道那贱人指的是谁。
说到“贱人”二字,北冥弘桑几乎咬牙切齿,他恨!无比的恨!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与她彻底翻脸。
不过新账旧账,总有一天,他会一一结清。他发誓!
“母后仙逝前,曾告诉朕,她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便是兰儿……”北冥弘桑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突然,他的表情变得纠结,“可是,具体为什么,母后却没来得及说明。”很遗憾……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更加相信,兰儿是被冤枉的,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对那贱人有了防范,然后把墨儿推出千里之外,把他逼上沙场。直到今日,我发现,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我怕来不及为墨儿打理好一切……”北冥弘桑望着自己的妹妹,眉头一皱,仿佛告别一般。
北冥新月将头别过一旁,鼻子酸的不行。
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多年的疑问终于尘埃落定,收获的,却是满目的凄凉。
她终于了解,为何,此时的北冥弘桑是那么迫切的与北冥即墨修复关系。
“皇兄,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除了这话,北冥新月不知再说些什么。
又是一阵清风吹来,北冥弘桑重重的吸了口气。
真香……
“走吧,陪朕去幽兰居走走。”
嗯?北冥新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微怔片刻,笑着点头。
……
幽兰居。
北冥弘桑的到来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北冥弘桑的反应,他绕过北冥即墨,搀起了他的小儿子,不是因为更加疼爱,而是因为,他看上了北冥炎星的手里的鸡腿儿。
然后,赤剌剌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夺了下来,放在鼻子旁边轻轻一嗅,“嗯,嗯,真香!”
“怪不得你小子突然就跑了……”原来如此。
北冥炎星舔了舔嘴角,俊逸青涩的脸上如七彩染色盘,对他老爹的行为,表示很不能接受。
那是他的鸡腿呢,他还没吃呢,关键您老是皇帝呢,这太有损形象了您老知不知?
“看什么看?臭小子!老子吃你一个鸡腿儿你还不舍?”屋里除了北冥即墨、乐来兮她们几个,见没有外人在场,北冥弘桑更“放肆”了。
北冥炎星“吓”的忘记了反应,直直的盯着他的老子将鸡腿狠狠的咬上一口,而后在他眼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