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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自己的额娘找自己,九阿哥就有些忐忑,想来总是为自己砸了御膳房的事要训自己了,便磨磨蹭蹭的挨进了翊坤宫。
见九阿哥这样宜妃就有些好笑,忙拉着他在炕上坐了道:“上次小十一那琉璃球里有毒的事,额娘总没能查到个实据,这次过年去承乾宫请安时倒弄明白了。”
九阿哥一听是这事才松了口气,不以为然道:“儿子说的再不会有错的,就是他。”
宜妃想起自己的小十一差点便痴傻了,脸色也冷冽起来道:“你没说错,就是他,可是原因却有些好笑,不过为着你佟佳额娘和自己的宫女姚黄魏紫玩笑说要和我要了小十一去养着,不知道怎么倒是被老四听了去。”
你佟佳额娘这些日子身体欠安,因着春节她不肯惊动了人,但是老四总该知道了,却装做不知道没去看她,她就玩笑着说只怕是为这事怄气呢。
你佟佳额娘和额娘比起别人总还是要好上几分,她且不会在这件事上哄额娘,这样说不过是提醒我罢了,额娘自然也证实了的。
九阿哥盯着炕桌上的桐花花纹道:“他的阴狠人所不及。”
宜妃拍拍九阿哥的手道:“如今倒也不怕了,上次小十一的事,虽没有和他连上,但是永和宫伸手你皇阿玛却是有知觉的,这次御膳房的事你皇阿玛只怕是记在心里了的,有了这两次他要翻身也是不易的。”
九阿哥听了便不说话,只是心里却忖道,额娘终归是小看了他,上一世他的忍性和虚伪欺骗了所有的人,今生必不能让他如意。废太子这件事里如今想来绝对是少不了他的手段的,且看着吧。
见他低头不语,宜妃以为他在为御膳房的事懊恼便推了他道:“好了,御膳房的事未必是坏事,你且别放在心上了。”
太子伸手推开窗户,初春的风虽然少了一份凛冽可吹在身上还是冷飕飕的,倒令人神清气爽。
太子的近卫首领哈齐格看着自己的主子知道他心情不错,太子背对着他看着窗外道:“咱们在铁狮子胡同的四贝子府有几个人?”
哈齐格躬身道:“不多,仅两人,一个守门,一个厨房。”
“嗯,再送几个进去,内院也要。”太子道。
哈齐格躬身领命转身出去了。
看着哈齐格的背影太子关了窗户在案几后坐了下来,弹了弹案几上的奏折。
以为你仗着自己是佟佳皇贵妃的养子的身份就可以欺负小九吗,那你先和爷碰碰再说。
其实对现在这个位置,乃至以后的龙椅,太子并没有多大的期盼,因为他一出生便拥有了。
若是有人觊觎时,他却是当仁不让的,因为这是额娘留给他的全部,容不得别人染指。
蓬莱居几年间在京城和周边府县陆陆续续的也开了七家了,那马成亮当初就是信了九阿哥的话,拿着那五十两定金娶了张家的春喜姑娘,果然第二年内务府小选,张春喜的妹妹张秋喜就选了进去,不过半年就病没了,马成亮想起来心都一颤一颤的,为此终其一生对九阿哥都是忠心耿耿,为各处了蓬莱居培养了无数个厨师,因为这样膳坊门的名声也名扬四海,所以说是马成亮成就了蓬莱居,也是蓬莱居成全了马成亮和膳坊门。
自从开完河北保定府的那家蓬莱居后,九阿哥便没有再扩张了,这两年赚的银子都按当初规定的百分之五十提留了,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九阿哥心里的打算的事终于是可以办了,便想去和程颐商量商量。
所有的蓬莱居程颐都占了三成的股,这些年生意顺风顺水也是离不开程颐的辛苦,九阿哥往往都只做个决断,细节上的事多是程颐带着莫宗在做。
初春的午后,程颐难得有个悠闲的下午,便在蓬莱居二楼找了个视野极好的位置要了壶茶自斟自饮,正临风自得,却看见楼下走上来的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剃得蹭亮的头皮,一根辫子摔在脑后,一身碧水天青的直裰外面罩了件缃色对襟马甲,原来精致艳丽的脸庞早已经变得有棱有角俊美绝伦,剑眉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了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此刻正荡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程颐看得直摇头,就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为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守身如玉,屋里连一个通房都没有,说来令人难以置信。
九阿哥看见程颐看着自己直摇头,越发笑得璨烂道:“我听你店里的伙计说你出来躲懒了,可不巧就被我找到了。”
程颐也故作可怜的叹了口气道:“我自从那年十五认识了九爷就后悔到今日,这些年跟着九爷银子倒是赚了不少(内心独白:没有一文是我的,全部上缴你皇阿玛了)可惜已经忙得没有时间花钱了,也不知道当初答应入股是对是错。”
说的九阿哥哈哈大笑道:“自然是对的,现在的程老板可是赫赫有名呢。”
程颐摇头道:“罢了,今日这茶只怕是喝不了了,说吧,又有什么事?”
九阿哥忙提起茶壶给程颐斟了盏茶,又给自己斟上笑道:“今日这茶肯定误不了你的,你只管喝,我只是和你商量个事,如今咱们账上有多少银子你可知道了。”
程颐一听只商量事,忙眯着眼啜了口茶微微点头道:“听你的意思莫非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九阿哥一听程颐明白自己的意思忙笑道:“嗯,我想开几个当铺。”
程颐一听这话,满脸凝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道:“这行虽赚钱,可是名声不好,九爷的身份特别还是做别的好些。”
九阿哥后来也没瞒着程颐自己的身份毕竟是要经常相处的人,总要有些个诚信才是,可惜九阿哥没想到程颐倒是一直隐瞒了他的身份,虽然是出于无奈。
程颐这样的态度早就在九阿哥的意料中,也没急着去辩解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当年程老板投入我蓬莱居的那些银子现今翻了多少倍?”
程颐虽不解九阿哥为何要问但还是回道:“少说总有几十倍之多了吧。”
九阿哥笑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生意,我要像你当年那样把钱借给缺钱的生意人,不过他们拿来抵押的是他们的股份,当然也可以分死当和活当。”
程颐是个极聪明的人,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已经明白了九阿哥的意思道:“这可是笔大大的生意啊,也就是说几年后京城会有许多生意都有咱们的股份。”
九阿哥见程颐明白了忙道:“当然既是开当铺那些小生意也不能拒之门外,但是要立些规矩,比如来路不明的不当,盘剥民利的不做。”
程颐忙连连点头道:“好好,咱们好好商量商量,也眼前就可以动手了。”
九阿哥道:“我这次还有个想法就是凡是有蓬莱居的地方都开上一家,当然如果资金不够,先开京城和周边的,至于为什么我要这样,其实我也不明白,只是一种感觉,觉得用该这样。
程颐一听忙道:“我也觉得你这个想法极妙,咱们先这样做着,也许以后自会明白的。”
或者当初两人能走到一起便是志趣相投吧,此刻便聚精会神的商量了起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微暗九阿哥的双眉微微皱起,程颐见了忙道:“怎么了?”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眼看着三年选秀的日子又快到了,真是烦人得紧,这次又赶上我要出宫开府,想来只怕是躲不过了。”
程颐虽知道他的心思却没有更好的主意,皇家的规矩有时候连皇帝自己也不得不尊。
九阿哥懒懒的起身往外走去,扎尔克见了忙跟上去。
刚走进乾西五所的住处,绿棉已经等在那了,九阿哥心里明白,转脚便往翊坤宫去。
看着九阿哥慵懒的踱了进来,宜妃对这个儿子既心疼又无奈。
这些年这个儿子赚了不少银子,太子创办的那个抚亲所不用说必定都是他出的银子了,每年都收留不少的孤寡鳏独,让太子在民间赢得了极好的声誉,太子又极有分寸凡是总把皇帝放在前面,这些年也深得皇帝信任。
这且不说,每年孝敬他皇阿玛的,皇太后和自己这里的都不说,其他的三妃也个个有份,老五,老十一不用说,就是老八,老十也肯定多少都接济的,至于太子那里就不言而喻了。
别人都只当他天资聪颖,不费力气,这其中的辛苦也就只有自己这个额娘明白,好在湘儿是个心底极纯良的,将来怎么也有个真心疼他的,只是这个儿子也是个死心眼这么些年别说侍妾,就连通房也不肯要。
今年正好是三年选秀的日子,又赶上他要出宫开府,别说皇帝是一定要给他府里指人的,就是那些心里有盘算的怎么会放过他呢,哎,也是湘儿太小了。
佟佳皇贵妃到底不是个有福的,九阿哥大闹御膳房那年春节就病倒了,原说不要紧的,谁知几日间就卧床不起了,皇帝大约也是看着不成了赶着封了皇后以安慰她,她也没熬过十天就去了,到底也死后哀荣了。
这封后与佟佳氏一族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到底是去了一个嫡亲的女儿,更难受些。
也只有老四暗自欢喜,他如今可是有了嫡子的名分了,这些年倒也真沉得住气,开始皇帝不待见他,他也不动声色,一味的恭敬顺从,不吭不哈,平日里极少出府,就是出来也是轻车简从到庙里烧香拜佛,对皇帝的吩咐从不违拗,加上永和宫又手段了得,慢慢得也得了帝心,虽说比不上太子,但也比之前好上许多。
想到这些宜妃的心里就一团乱。
九阿哥看着自己的额娘只管看着自己不说话,倒也不急在旁边坐自斟自饮起来。
宜妃见了伸手怕了他一下,这下你倒不怕你皇阿玛给你指人了。
九阿哥懒懒的笑道:“怕也没用啊,儿子反正打定主意了,随他们去吧。”
宜妃点点头道:“我倒是猜到一个极有可能的人。”
九阿哥抬眼看了看永和宫的方向,宜妃微微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 埋头码字,外面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