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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调皮的翻了一个白眼,把帽子戴上,“GO!”
在餐厅林浅在我的要求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给我介绍怎么判断玉石的好坏。
“衡量一块翡翠的品质,第一是看这块翡翠的‘种’。”
“能不这么深奥嘛?什么是‘种’?”
林浅笑着看我,点头说“其实就是硬度和密度。翡翠的硬度很高,一般行家说的“种”好,就是硬度高。”
我点头,继续往嘴里塞米线,“其次是翡翠的‘水头’也就是透明度,通透度越高,品质越高。极品翡翠像玻璃一样,玉石界称其为玻璃底。上次刘琦琦家方钰弈过周岁我带过去的弥勒佛吊坠就是玻璃底的。”
“不是吧,就那个!”我回忆起那块在我看来根本就不起眼的吊坠,当时只是觉得这个翡翠怎么和我们平常见的不一样。哪知道原来是极品货,刘琦琦也当普通小玩意给她家钰弈戴着玩。我把一大口米线吞下去,说“这么舍得啊,等我生孩子你是不是得给我送个更大的!”
说完有点后悔,突然谈论到这个话题。其实林浅的心思和情谊多少我是懂的,而我也并不是完全的拒绝他的示好。我想自己是喜欢他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来瑞丽,可总有很多原因导致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懊恼于自己的口无遮拦。“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我抬头望着林浅,他正把叉起来的米线往嘴里送,没有多少尴尬,一边咀嚼一边嘟囔着说,“等你生孩子,那何止是大礼。压箱底的宝贝都送给你,满足了吧。”
“得了吧,反正我又不会看,谁知道是极品还是伪劣产品。”我低下头不再说话,而后话题不自觉的就往别的方向去了。
我们何等的默契,各自心里都明白。很多事情生活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开头和结局,现在看来,就连过程我们都没有能力改变。
等我们吃完早餐,便跟随张国尧一同驱车前往玉石交易市场,翡翠的产地是缅甸,而瑞丽与缅甸相比邻,自然玉石交易成为一种行业在这里新起。我们现在所在的玉石交易市场规模并不是很大,类似于步行一条街,所有店铺对面而立,店铺内有玉石毛料也有加工精细的玉石有工艺品,各种货物琳琅满目。
张国尧带着我们往玉石交易市场的深处去,一直到快有走到尽头他才在一家门脸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店铺停下来。店铺门口有几级台阶,我跟在林浅身边,稍稍的护着他往店铺里面去,店内的装修非常质朴,带着浓浓的地域色彩。张国尧熟络的与老板交谈,在老板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店铺的小门在铺子后面的小院子里停了下来,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院子的中央随意放着很多的石头。
已经有一些人聚集在石头周围,拿起毛料仔细的端详。
“翡翠在被发现之前,都是在缅甸的高山峡谷,或者湍急的河流之底。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仪器可以判断毛料里面到底是什么成色,自然也就无法判断翡翠的优劣。他们都是凭经验去判断玉石里面的肉质。”林浅小声的与我介绍,我点点头好奇的观察那些聚集在石头周围的人。
从他们的眼里,能够发现那种对金钱的渴望。人之所以会赌,是因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那种满目蔓延的一夜暴富的念头一目了然。
我对生活没有过多奢侈的要求,我不需要太多的金钱与权力。我只想守着一个人,每日清晨眼睛一睁,能够在晨曦暖意的阳光里目睹他睡眼惺忪的面容。我是一个务实的女人,我需要的安定,是平和。这种太过刺激的游戏,不适合我。
“十赌九输,所有在这里的玉石商人都是在捡漏网之鱼。”
我疑惑的问林浅,“为什么啊?”
“因为有更多能够涨的玉石毛料在场口就被商家买走。所以我和张国尧从来不暗赌,这样风险会小很多。”
“什么是暗赌?”
“就是一块石头的外壳很完整,没有任何的开口,这种暗赌多数赌的就是购买人的运气。明赌就是那边的石头,”林浅用眼神示意我在大块石头旁边有一些已经被切割过的石头,从切面看,已经能够看到石头内里的样子。“这种风险相对小,但是也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我到看到旁边一群人里有一个中年男子将地上放置已经切割很多次,露出大量绿色的翡翠毛石在随身带来的玻璃上划来划去。我捅了捅林浅的腰,靠着他耳朵说“那个人在干嘛?”
林浅也贴着我的耳朵给我解释。“就是早上跟你说的,检测硬度。看见没?玻璃上已经有划痕了,他手里的开窗的毛石品质还不错。能赚。”
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我们,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那些石头吸引过去了。我们跟着张国尧往已经开过窗的玉石堆去,那些石头随意的散落,经过开窗露出的翡翠在水泥店面上肆散着融融的光辉。
林浅只是撑着拐杖立在石头旁,他并不能蹲下,两条腿的力量根本就支撑不住。大概是与张国尧合作过很多次,他也了解林浅的身体状况。张国尧都是蹲下,把看中的石头拿起来递给林浅。林浅撑着拐,保持平衡。他用随身带来的小电筒贴着玉石的切面反复的照着,那表情十分的投入。微微擎着眉头,仔细的观察手里不算大的石头。
难怪有人说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
林浅此刻的样子,眸清似水,寂寞而又美好。他就像一个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青葱榕树,他的枝干四处的蔓延生根,一直扎到我的心底。我突然有一种吻他的冲动。
“换一个吧,看看那个。”他把手里的玉石交个张国尧,伸手指了指。张国尧把他相中的玉石拿起来交给林浅,而后看着我友好的微笑,“筱沫挺无聊的吧,你可以到前面店铺里去看看成品。选选看有什么喜欢的,等会叫林浅给你付钱!”
他的语气里满是开玩笑的朦胧调侃,那种把我支开的深层意思不言而喻。我在心底微微的把张国尧鄙视了一遍,而后也挂着敷衍的笑说,“为什么叫林浅付钱,今天赚的该是张大哥吧。带我沾沾光行不行?”
“好说好说!”张国尧蹲在那些石头面前抬头满脸戏谑的看我,“就当我给你们的贺礼!”说完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张国尧本身并不讨厌,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挺会照顾人的男人。可现在我十分非常特别的不想搭理他。这种我与林浅之间的禁忌话题在他嘴里说出来,十分的轻快,十分的浅薄。
“这种话说出来,也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无所谓,你叫人家沫沫怎么想?”林浅扭头看了立在他身旁的我,眼里早就没有了笑意,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十分的压抑。“干正事吧,对于你来说赚钱和调侃,赚钱比较重要吧。”
张国尧呵呵的又笑起来,“还说不得了!你俩迟早的事!~”
我不再理会他,对着林浅道,“我去前面看看吧,正好选点东西带回去。”
林浅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目光都没从他手里的石头移开。我一个人踱着步子往前边店面去。突然没由来的失落,我想我的失落来源于林浅的漠然。
人都是贪婪的,得到一些,就想得到更多。就好比我,我惧怕那一份沉重的爱情,可当一个局外人毫不经意的提及,我会胆战心惊。而林浅的躲闪却又让我觉得窝囊,觉得难过。
人就是这么犯贱。
店铺里的客人并不很多,刚刚进来的时候与老板娘打过照面。她见我从后边院子里回到店铺,热情的拉了我的手坐在凳子上闲聊。
我问她,“你们这里经常都这样吗?”
她会意的笑着说,“几乎每天吧,你放心张先生还是赌赢的多。”
我想她大概以为我是张国尧带来的女伴,却没想到其实我是和林浅来的。我笑着并没有反驳她,“这个赚钱吗?”
“当然了,赌输了家财万贯也能一贫如洗,赌赢了一夜暴富的也很多。暗赌都靠运气,一般行家才明赌。”她熟络的进到柜台里面,打开玻璃橱窗“你看看这些镯子,你皮肤白,选个戴戴吧。”
不愧是商人,三句话不离兜售。不过据林浅说,这里的玉石与N城一般成色的要比N城便宜很多。“我看看吧。”
我等了林浅一会。可后院一直都有嘈杂的人声,合着电锯嗡嗡工作的声音扰的我有些焦躁。一直到后院爆发起一个中年男子的欢呼声,“哎呀呀!不得了!”
“涨了!值得啊!”
老板娘听到欢呼声早已招呼伙计看店,自己绕到院子里去探究竟了。
我实在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也跟着老板娘往小院去。
林浅见了我,笑着招手让我过去。等我靠近,发现他的鼻尖微微的沁出了一些小小的汗珠,“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你看漏网之鱼被捡了出来!”
我顺着林浅的目光望过去,那是一个秃头的中男人,头顶光亮亮的,正得意的与身边的人交谈。有不少人都聚集在他的身边,只为目睹那一块让他赚的锅满瓢满的石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几率小到用小数点算的成功,付出代价。
突然觉得这些东西都提不起我的兴趣,“什么时候回去?”我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转头问林浅。
林浅笑着看我,宠溺的说,“马上,等我和张国尧打个招呼。”
张国尧正聚在那一堆人里,摆弄那块切割开的石头。听见林浅的叫唤,抬头看林浅。
“我带沫沫先回去了,就买那两块吧。”
张国尧会意的笑了,点头说“好。事成之后再聚。”
我与林浅从店铺里出来,缓慢不疾不徐的走在这条繁华的小街上。那种压抑的心情,在林浅微笑着对我招手的时候就已经寻不到踪迹了。
“如果今天那块石头切开之后什么都没有,那个人会不会崩溃?”
“也许吧,人家都说不知者无畏。他有的就是胆量,切开之后是上品才更叫他激动。”
“你呢?为什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