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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城门紧闭的原因,懿每日也不必起早采药。接下来的四五日,与雨月和妍真一样,偷闲留在府内。
这日阳光甚好,妍真在屋中看书,雨月帮着上官懿在前院中晒制药草。
“上官大哥,这是什么?”
上官懿对着阳光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他手中的药草说道,“那是人参三七!”
“长得更生姜似的,有什么用啊?”
上官懿将手中的草药放在刚铺好的草垫子上,对着雨月说道,“哦,一般就是用来止血的!”
雨月回想起自己在耶律璟府中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又想起前几日满身盔甲利剑的官兵,石妍真遇到的人总不是什么良民,遇到的事也总不是什么小事!心想以后跟着石妍真流浪江湖的日子定也不会太平,与其以后被伤了四处找药,还不如现在就备好以防万一,便对着上官懿笑着拉近乎,
“哦,还可以止血啊,真好!上官大哥可以给我些吗?”
“可以啊!”上官懿坐到雨月身旁,看见他将三七揣在怀中又说道,“雨月,如果是外伤最好磨成粉敷在伤口上,至于内伤,可煎服,也可切片直接食用。不过这是我前日才采来的,必须要晒干才行!”
雨月害羞地又将自己拿走的三七放回太阳光底下暴晒,“上官大哥,你人真好,如果我能一直跟你住在一起就好了!”
懿微笑着埋下头,其实自己也是希望如此,不过他觉得萧石似乎不会呆得太久,心中一想到此,便有些失落。
“对了,雨月,萧姑,你姐姐,今日还在房中?”
“她近日身子不适,一直呆在房中看书!问她哪里不适也不说!”
懿回想起这两日她的症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不便前去,便进屋,从药柜中取出一些益母草,还有大枣红糖,放在罐中熬制。
“上官大哥,这是在做什么?”
“等我熬好,你便给你姐姐端去,她喝了身子总会好些!”
虽说平时上官懿对何人都是温声细语,悉心周到,礼数周全。可雨月看着此刻上官懿熬制汤药那细腻沉醉其中的眼神,似乎觉察到他对石妍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上官懿将熬好的药汤反复过滤到碗中,然后小心翼翼地装到食盒里,递给雨月。
“趁热,给你姐姐送去吧!”
“上官大哥为何不自己去?”
上官懿将食盒放到雨月手里,然后低下头转过身,“你去吧,我还有事!”
雨月提着食盒走到上官懿面前,看到了他抿嘴微笑的神情,雨月正要开口,懿看着他手上的食盒道,“可要小心些,万一洒了就不好了,本来也不多!”
“这个先放一边!不过,上官大哥可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连走几步路的时间也没有?”
懿不知该找什么借口,瞧见门外的一堆草药支支吾吾说道,“你看,屋外的,那么多草药,我得去收拾呢!”
“熬这汤药就有时间,去送就没时间?”
懿极难为情,慌乱跑出去收拾草药,雨月见了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雨月端着汤药送到了妍真屋里。
“我的好姐姐,快喝汤吧!上官大哥给你亲手熬的!”
妍真放下书,“熬的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熬?”
“我也不太清楚,有红糖,大枣,好像还有一味中药!至于为什么替你熬,这,”雨月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自己去问吧!”
妍真一听,脸尴尬地羞红了。她端起碗,将碗中的汤一滴不剩喝下,红糖似乎放多了,味儿真甜!
看着石妍真身穿男装,咕噜咕噜喝完汤就直接用袖子擦嘴的模样,雨月回想起上官懿熬这碗汤的眼神,不禁感叹,“臭石头,我真不觉得你这个母夜叉有什么好的,但怎么男人见了你都像没魂儿似的?”
“雨月!”
见妍真生气,雨月嘟起嘴急忙用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小嘴儿,“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他收起碗,提起食盒,“我去帮上官大哥晒草药,你自个儿就呆在这屋里享清福吧!”
雨月走了,妍真拿起桌上的书,可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她回味着雨月的话,回忆着这几日与上官懿相处的日子,远离斗争,远离夺命的追赶,没有与耶律璟一起的那种恐惧、害怕与难以捉摸。惬意舒适,微风拂过水面,春日里的梨花充满芬芳,透过窗,传来的一缕缕花香,药香,还有上官懿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若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还身在辽国的父兄,忘记延煦,忘记阿亚,忘记曾经与承训的一切一切!或许,她真的会为这样的生活而沉醉而着迷,泡一壶清茶,坐在阳光下,望着雨月与上官懿抱着草药来来回回,就这么一辈子,似乎也很好!
雨月端着食盒走回,见着上官大哥坐在石阶上拿着一只金钗出神。他走进一眼便瞧出那只金钗是石妍真的。
“上官大哥,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收拾草药吗?怎么望着那个臭石头的钗就像没魂儿一样!”
上官懿尴尬地将钗塞到了雨月手中,“昨日在桌角发现的,想必是那日你姐姐换衣不小心落在我房里了!”
“哦,原来是不小心啊,我看上官大哥也不小心快喜欢上那个臭石头了吧!”
“说什么呢!”懿站起身,慌乱抱起近旁的草药,走到阳光下。
雨月拿着钗走到上官懿身旁,将钗塞到了他怀中,“这钗是你捡到的,要还也是你自己去还!”
上官懿看着钗,心乱如麻。
蓝依死前伏在懿膝上含泪道:相公,以后若是遇见一个你喜欢的女子,不要顾念我,我没福气陪相公白头到老,只愿相公你,能一生安好!
次日,正午,上官懿拿着钗来到了妍真门前。
看着虚掩的门上官懿问道,“萧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妍真放下书,“进来吧!”
上官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这样的,前日在屋中寻得一支钗,回想怕是姑娘不小心落下的!”
上官懿将手中的钗放到她手边。
妍真拿起钗放在手中把玩,‘这是耶律璟和那衣服一道送来的,以前只知用来束头发,现在看起来,倒是价值不菲,若是以后和雨月再没银子花倒是可以将它当了出去!’她将钗放回桌上,侧头对上官懿笑着说道,“的确是我的!谢谢上官兄了!”
上官懿含笑不语,沉默片刻觉得他一直呆在屋中实在不妥,便道,“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嗯,好!”
上官懿失落地转过身离去。
雨月走过对面长廊,正想来找石妍真玩儿,他瞧见了上官大哥正垂头丧气地关上门离开。他快步走过去,推开门,冲到石妍真面前。
“喂!上官大哥来找你有什么事?”
妍真指着钗,“来还我这个!”
她回想起前些时日,雨月特别着迷的那家‘小人儿馆’,便又对他说道,“现在若是你还想要那家店的小人儿,把这个当了,我看买下那家店都可以!”
“现在我对小人儿没什么兴趣了,倒是对你和上官大哥比较感兴趣!”
“你别胡说了!”
“我才没有胡说!”雨月拿起钗,回想着上官大哥昨日盯着这只钗的神情,对她说道“我看得出,上官大哥绝对对你有情!”
妍真故弄玄虚,转移话题道,“雨月,你可否听过一句话吗?‘心外无物,心乃天地万物之主’?”
雨月听不懂,摸着脑袋问道,“什么意思?”
妍真笑着将书扔到他怀中,“雨月,你该多读点书了!这话,简单来说就是‘你心中充满的是什么,那你看见的便是什么!’”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因为你心中有情,所以你看见的,便是处处多情!”
“臭石头,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不过,”雨月拿着钗在妍真眼前晃了晃,“这钗我就收着了,等哪天我再遇见好玩儿的,就用这钗换了!”
妍真想抢过钗,可是雨月这次却没有让她得逞。
“雨月,对你来说一两银子和万两黄金是没有区别的。快把这钗给我,我把这钗当了,可以买更多东西!”
“刚还是谁说,要把这钗给我换小人儿,现在就变了?我才不会信你!”
“哎!你拿着吧!以后离开这里没饭吃,没地儿住,你可别烦我!”
雨月笑着拿着钗走了出去,看着雨月淘气的样子,妍真笑了出来。
曾经那样任性的真儿,居然也会有今天!
她放下书,手倚着脑袋,回想起过往,那个曾经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的长乐公主···
开运二年三月末,长乐宫。
延煦:真儿本来就够瘦了,再这么不吃不喝可就真要成皮包骨了!太瘦可不好看哦!
妍真:为什么我不能去国子监?为什么我不能见承训哥哥!
延煦:真儿还小,很多你不懂!
妍真:我不懂,你们也不想我懂,你们就想让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前朝,什么政事,关我什么事?我是公主,可为什么我只想做我自己喜欢的就那么难!
延煦:不是还有哥哥吗?谁说你不能去了,你乖乖喝了这碗汤,哥哥明天就带你去!
开运三年四月初,国子监。
妍真:承训哥哥,你要成亲了吗?
承训:不会的!
妍真:真的吗?
承训:真的!我绝不会娶别人!
开运三年九月中,长乐宫。
妍真:为什么他骗了我,他怎么能娶别人,不行,不可以!
延煦:妹妹!
延煦紧紧抱住了她:承训,他是有苦衷的!
妍真:不管是什么苦衷,他都不可以!
开元三年九月末,承训成亲前的的最后一日,她坐在湖边。
“承祐,我求求你你可以帮我转告承训,我想见他,明早在国子监好吗?我就在这里等他!”
已经过了半月了。
延煦:真儿,该回宫了!
妍真:我不走,我不走!他会来的,承训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