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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可是现在……这个时辰,今天的比试也已经开始了罢?”谢思瑶噙着眼泪嗫嚅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能让我拥有?”
郁华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连忙安慰她,“今天的比试推迟了,说来也巧,昨天夜里就开始下大雨了,凤阳街口那边都是露天的,也来不及搭棚子,比试只能暂且推迟,等到大雨过了,才能继续,不过看这样子还是有几天要下的。你暂且不要想这些了,现在好好休息养身子要紧,酒楼大会的事情,可以缓一缓。”
谢思瑶侧头看了看窗户,紧闭的窗扉让她看不清外面的状况,不过屋顶上传来的沙沙声,倒是提醒了她正在下雨这个事实。尽管如此,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遗憾和悔恨,转而她又开始恨起那个让她昏迷的人来。
“是什么人要给我下毒?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谢思瑶万分不解,惆怅不已。
郁华给她掖了掖被角,目光又温柔了几分,“你不必忧心这个,那个意图伤害你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谁敢在你身上动手,那便是和我过不去,我怎么能轻饶她?”
郁华不由得想起昨日去护国将军府讨公道的事情来,前几日,婉婷郡主已经去过将军府,将那陆妍一顿好打,谁知那陆妍是个能起事的,本来就是她害人在先,可是还是口口声声的说受了人欺侮,硬是逼得护国大将军跑到贺亲王府走了一遭,贺亲王不明就里,险些要罚婉婷郡主,婉婷郡主那样倔强的性子定然是不肯的。就在护国大将军和贺亲王一言不合,就要冷场子的时候,郁华杀到了贺亲王府,这样一说和,总算是打消了中间的关节,可是这中间到底是留下了病根。护国大将军本是护国公的绝对拥护者,这一次因着陆妍的事情,对郁华颇有微辞,难免已经露出了貌合神离的迹象。
想到这,郁华非但没有觉得可惜,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如今这样的境地,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谢思瑶重要?他曾经野心勃勃,可是自从见了她,就觉得那些野心都敌不过她的一颦一笑,他有点尴尬的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由吃生爱吧,那这样一来,他一真的足够称得上最可歌可泣的吃货了。
谢思瑶看着他一脸温和的样子,眉眼里透着浓浓的关爱,不由得渐渐红了脸,“你在想些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陶醉?”
“我只要看着你,就会陶醉了。哪里还需要想些什么呢?”郁华情不自禁的把手抚上她的脸颊,“你的眉眼,你的一哭一笑,你的一切,都让我陶醉。”
谢思瑶没力气和他辩驳,被他噎的够呛,只得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头别到一边去,显然是要生气了。
郁华看他一副小女儿情态,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么忸怩是做什么?如今你在我府上住着,外面的人可是都知道的,这下,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这下谢思瑶更生气了,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谢思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记在他名下了?于是她嘟囔着嘴道:“尽说些没用的,你从不曾给我下过聘礼,我也不曾被你明媒正娶的娶过门,怎么就被你说的好像板上钉钉跑不了了呢?岂不是太不讲道理了些。还说什么逃不出手掌心,难不成你要强取豪夺不成?”
郁华的笑意更浓,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半是嗔怪半是羞怯的声音中听的出来,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他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就告诉你了么,但凡是我想要得到的,还没有没法到手的,你看,曾经那么讨厌我的人,现在都接受我了。”
谢思瑶嘁了一声,然后扭过头来白他一眼,“谁说我接受你了?你这人脸皮也忒厚了,就是个自作多情的,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还不是看在我现在没法起来打你的份上,才任得你现在满口胡言乱语,倘若我现在精力充沛,那你现在已经被我用饭勺敲晕了。”
郁华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顿时欢喜的不得了,“好呀,等你恢复元气了,那就随便你敲,最好把我敲傻了敲惨了,那样我就能一辈子赖着你,就能一辈子让你为我负责。”
谢思瑶再一次被他的无理取闹惊呆了,这个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呢,真是永远也没法说清楚,再这样让他说下去,还不定要闹出些什么惊人的言语呢,于是她便顿了下转口问道:“你说前天第二场比试就结束了是么?那比试的情况如何呢?”
郁华见她不再说笑了,便也正了正神色,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像你这么尽职尽责的人可真是不多见了,这身在病中,心思却还在比试上面。第二场是六进四的比试,洞庭春和满景楼被淘汰了。”
洞庭春不就是太子除了天香楼之外的另一个酒楼么,怎么被淘汰了?那莫玲珑岂不是就此败下阵来了,她不禁一阵唏嘘不已,本来还以为她和莫玲珑之间还要切磋好一阵呢,结果呢,她生病没去比试,她也就此止步酒楼大会了,说起来她大概会暗地里骂自己是缩头乌龟吧。
想到这,谢思瑶叹了叹气,转而又道,“这么一来,便只剩下天香楼,珍馐阁,鸿仙楼和萃珍楼这四家了,看起来是棋逢对手了,接下来必是恶战了。可知道前天上阵的都是哪些厨师么?”
郁华闻言暗暗地想,你该不会是还在惦记那个赵厨司吧,他心中虽然醋意横生,可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道:“天香楼参赛的厨师是江泰清和南傲,这两个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所以天香楼到现在为之名列第二,萃珍楼上阵的是陈玄之的两个大弟子,他们能进入前四,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至于珍馐阁,那个唐青峰这次倒没有出手,看起来是想要隐藏实力,上阵的两个人据陈玄之说,应该是那个唐青峰的两个弟子,鸿仙楼有陈玄之坐镇,我总是不用担心的。”
谢思瑶听他说完,不由得也对这个珍馐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你说这个珍馐阁怎么突然之间就起来了呢,还是这么不露声色的,先前我对京城的酒楼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可是从没有听说过这个珍馐阁。你也说过,这是个没办多久的小酒楼,那它也算是后来者居上,不容小觑的了。”
郁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而且,这个酒楼背后的势力也是非常大非常神秘,我动用了许多暗卫去查探消息,可是怎么都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这个酒楼的掌柜的来京城有半年的时间,不怎么露面,此人身份扑朔迷离,酒楼里的人从没有见他露过面,只是有个卖酒的掌柜的,说他曾经去过他们酒铺,不过是带着斗笠去的,一直都未曾说话,因此掌柜的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士,倒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随从谈生意一点都不含糊,不过口音不是京城口音,但是他似乎专门学了京城口音,可惜他说话极快,根本听不出是哪里的人。”
谢思瑶也觉得很蹊跷,里面定然是大有来头的,因为这么多天的耳濡目染,她也明白了,想要在京城立足并且能够一夜之间声名鹊起,没有官场、钱权的助力是几乎不可能的,单说这次酒楼大会,这些大酒楼后面,往往都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说,酒楼之间的斗争,也可以说是这些大人物之间的较量,这种势力是暗中的,却也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郁华见她不言不语的独自想着心事,便笑了笑说道:“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我怎么拿这些俗事来烦你了,真是欠打。不管这些势力来自何方,又有什么目的,总之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的伤害。”
说着说着他脸上又显出愧色来,然后无不惋惜无不懊悔的说道:“这一次都是怪我疏忽大意了,要不是我把你丢在天香楼不管,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所以,思瑶答应我,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开好不好?”
谢思瑶恍惚间一愣,半晌才明白郁华说的什么意思,然后立马摇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我在你这也赖了好几天了,等到午时我就起身回去,不打扰你了。”
郁华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心头有点隐隐酸涩,忽而觉得难受的没有办法言喻,“为什么要拒绝,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么?你在我这里,就没有打扰这一说,你在我府上,就是我府上的主人,我都不嫌你打扰,你还这么见外是要做什么?”
谢思瑶被他说的鼻头发酸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呢,眼前的这个人,说好是好,人好,身家好,对自己也好,可是自己的心里总是隔着那么一层过不去的障碍,在高阳国,厨师虽然是个正当的职业,可是大家总还是对这样的职业有点不屑的,酒足饭饱,谁还把你这个厨子当回事呢?人只有肚饿的时候才会想起厨师的好来,平时总是带着戏谑和不待见的眼神夹酸带醋的看着你说:“哟,小姑娘是个厨子呀,厨子好,不愁吃!”她觉得自己没法和他媲美,就算他同意了,那护国公呢,那拥护他的那些群臣呢,那他的母妃,甚至是他的父皇呢?这中间该是有多大的阻力唉,她没敢想,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懦弱。
她觉得这样的心思难以启齿,也是愁肠百结的无以复加。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硬了心肠说道:“你不是我的良人,所以,你还是放下这些不切实际的心思罢。你要是真的想要对我好,那便放手,让我去找那个真正的良人。”说完这些,她的嘴里一阵发苦,心头更是酸涩难耐,她这是怎么了?真的就陷到了这么深的地步了么?
郁华听到她这样说,连呼吸都凝滞了,他不敢相信她说的这番话,根本没法想象自己真是就是那个自作多情的人,他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原以为她是高兴的,乐于接受的,可是她却说自己心中有真正的良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方才那些神态又为什么要做给他看呢?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