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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给姜诚打了电话,让他提前去买票,正好学生证还在他手里。
小姨走后不久,姜诚就打来电话说,所的坐票都卖没了,只有十五晚上的还有几张,所以赶紧买上了。方菲一想年也不过如此,在不在家过十五就更没多大意思了,于是就说幸好买上了。
母亲知道后,只是唠叨了两句,就忙着去给方菲准备开学要带的东西了。等到了开学那天,把东西摆在茶几上一看,除了路上吃的,还有一瓶豆瓣儿酱、一大袋红枣、一包枸杞子、几包当地的特产酥糖什么的。方菲把东西全都装到手提袋里拎了拎,顿时皱起了眉头,就想再掏出点儿来。方程却接过去说:“这才多沉,我拎着就行。你不是还有壮劳力吗?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因为火车是在夜里到站,所以方菲下午就和方程先到了小姑家。姜诚和他父母果然也早已等在那里了。姜诚的父亲长得浓眉大眼,高大魁梧,是那种典型的不怒自威的人,原来在公安系统工作,后来下了几年海,现在在当地办了一家小型的皮衣加工厂,但方菲知道其实他私下里非常和蔼,常常被姜诚的母亲抢白得无话可说。小时候,姜诚用石子打坏了人家的玻璃,她做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却帮着姜诚说谎,姜伯伯还打过她的屁股一下,从那儿以后,方菲每次看到他都会变得规规矩矩的,其实心里并不十分怕他。姜诚的母亲和小姑一样,早就不出去工作了,致力于照顾家人和享受生活,看似能说会道,其实心机很少。
虽然跟姜诚的父母都已经很熟悉了,但是首次被两位老人家用看儿媳妇似得眼光盯着,方菲一开始还是很小心地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乖巧地叫了声姜伯伯和李阿姨后,坐下认真地回答长辈们的问话。过了一会儿,又发现大家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便又放松下来,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姜诚身上。一个月没见,姜诚白了,也胖了,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有风度了。方菲恨不得一个子就扑到他怀里再也不分开,姜诚的眼里也充满了炙热,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两人反倒不好意思太过亲热,只好不停地用眼神进行交流,或是乘人不注意彼此碰一下,那种幸福与甜蜜不言于表。
说了会儿话,姜诚的父母便起身说要回家做饭了,小姑忙约他们一起吃,说家里都准备好了。姜诚的父母推辞了两句,就答应了。姜诚乘机站起来说有个东西要让方菲看看,必须得回去一下。李阿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说:“时间不要太长了,一会儿我过去叫你们。”方菲脸上一热,姜诚却耸耸肩说了声“知道”,就拉起她走开了。
方菲已经好长时间没进过姜诚的房间了。小时候也没觉得怎样,大了反倒有了距离,大家都刻意回避着这一点。现在一看,原来姜诚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换了一套原色系的组合家居,配着深蓝色的窗帘和床单,显得深沉大气。方菲还没细看,姜诚已经拉好窗帘,转身朝她走了过来,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忙闭上了眼睛。忘情中,姜诚一脚把门关上,带着她移动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床边。两人身子一软,同时倒了下去。方菲觉得姜诚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跟以前大是不同,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吻已经暴雨般落了下来,一阵阵酥麻中,一只大手已经滑入她的衣服里,顿时失去了理智。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方菲忙睁开眼说:“坏了,你妈来了!”
姜诚也抽出手,拉好她的毛衣说:“别怕!”说着就拉着她起来,又在她绯红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抚了抚褶皱的床单说:“我去看看。”
方菲心里咚咚直跳,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赶快跑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这时已经听到表哥和方程“妹夫姐夫”的乱叫起来,忙稳定了一下心神,跟了出去。方程一看到她出来了就问:“姐,我姐夫给你看什么好东西了。”
方菲忍俊不禁地指着他说:“你也跟着瞎叫!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他新装修的房间。”
“什么新装修的,这都多长时间了!我看你真正看到的东西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方程指手划脚地说。
“胡说些什么,姜诚怎么能是东西?”方菲忙解释说。
“这我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东西。”表哥也笑嘻嘻地说。
“去你的!”姜诚闻言马上推了他一下。
“好好好,你是东西,你是东西!”表哥用双手护住胸口笑道。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又来到姜诚的房间。方菲这才得以仔细欣赏了一番,干净的木质地板,一尘不染的书桌,整齐的书橱,虽然完全变了样,但仍然保持着姜诚一贯的洁净风格,一点儿也不像自己,每次出门时都把身上收拾得油光水滑,其实有时候连被子都懒得叠。好在姜诚早就知道她丢三落四的毛病,虽然有时候也会无奈地说句“你这个小迷糊”,但从来都不生气,还经常不声不响地帮她处理好因为她的一时迷糊而造成的被动局面。
大家品头论足地看了一会儿家居和摆设,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挂在墙上的一副毛笔字上。只见上书四个大字“天道酬勤”,字体浑厚,笔力刚劲,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方菲仔细一看落款,果然是姜诚,不禁点头感慨道:“真有水平,看来以前小看你了。”另外两人也纷纷附和。
姜诚笑道:“一年前写的,当时心里就有一种想表达的欲望,估计这就是我的巅峰之作了。”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外面传来李阿姨喊他们过去吃饭的声音,表哥和方程这才记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方菲想起小姑最拿手的油炸汤圆,不禁咽了咽口水说:“走,赶紧吃汤圆去!”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儿,小姑便对小姑父说:“赶早不赶晚,要不这就动身吧?”小姑父穿上羽绒服先去车库开车后,大家这才一起下了楼。因为有年轻人,长辈们反而跟在了后面。到了楼下,把行李放好后,方程就坐到了前排。姜诚和表哥互相拍了拍肩,一切尽在不言中。方菲和每个人都告了别后,也打开车门上了车。离别的滋味总是无限伤感的,更何况对于这里面的每个人来说,这很快就成为了一次此生再难忘却的诀别。
到了车站,时间还早,小姑父在站外等着,剩下的三个人就进了候车厅。方菲拉着行李箱在熙熙攘攘地大厅里找了个空位坐下后,忽然间就觉得周围那些熟悉的乡音和熟悉的装束都变得那么亲切,好像听也听不够,看也看不够似得,一时间也说不上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家待够,但是离开已经成为定局了,而且关于家乡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即使半年后还会回到这里小憩一阵,也终将无法走进她的心里充分感受到她那份独有的美丽和温情了。
终于还是到了检票时间,三个人一起站起来加入到缓缓前行的队伍中去。方菲一边挪动着脚步一边对并排而行的方程说:“家里以后就靠你了,别光玩游戏了,啊!”
“姐,我知道,你放心吧!”方程说完后,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身后的姜诚。
姜诚于是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方程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方菲才说:“姜诚哥,我姐可就交给你了!”
姜诚郑重地点点头说:“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方菲的心里顿时翻起一阵滔天巨浪,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方程一眼。
列车呼啸着离开站台,驶入冰冷的月色中,很快就把家乡那些星星点点的灯光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方菲靠在姜诚肩上,再也止不住滚滚而出的泪水。姜诚大约心里也不太好受,只是默默地搂着她,用纸巾为她擦了又擦。
作者有话要说:
☆、重返校园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但是已经有不少提前返校的学生了,当然也有跟王钰一样寒假期间没有回家的。王钰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在去年冬天病逝了,尽管她没说什么,但是中途回了趟老家后,就一直带着一个黑色的袖章,那个白色的“孝”字是那么扎眼,不用问大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方菲回到宿舍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王钰,十有八九她又去打工了。
方菲收拾好行李后,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先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小澡堂洗了澡,回来后又一口气洗完了所有衣物,这才感到有点累了,于是给姜诚打电话说不吃午饭了,便爬到床上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照得满屋通红,朦胧中方菲还以为又回到了家里,还有妈妈洗衣服的声音呢。等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是王钰支了个凳子在洗头。王钰看到她坐起来了,才擦着头发说:“醒啦,中午看你睡的那么香都没敢叫你。”
“嗯。”方菲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才问道:“假期过的怎么样?挣着钱了吗?”
“挺好啊,也挣了点,尤其是过年那几天,工钱都翻了几倍。你过得怎么样?”王钰一向是记好不记坏的。
“我呀……”方菲想起家里的情况,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于是长叹了一声说:“一言难尽啊,我奶奶去世了,别的还凑合。”说完就穿上衣服下了床。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学校寒假期间水电暖供应之类的情况,方菲看看天色不早了,才给姜诚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方菲好像听到有人在低声地说话,于是问道:“你们宿舍有人回来了吗?”
“没有,我看电影呢,要不你晚上也过来一块儿看吧,我给你介绍部最经典的。我跟看宿舍的阿姨很熟的,经常帮她干活,她保准让你进来。”
“那好吧!你吃过饭了没有?”方菲感到饿了。
“没有,就等你电话呢,我这就过去。”姜诚说。
挂了电话,方菲不紧不慢地梳洗了一番,跟王钰打过招呼之后,就到楼下等姜诚了。
两人步行去校外的一个小餐馆吃了两碗拉面后,又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