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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比较想知道的是胤禩怎麽晓得他的底,一忙对付起来,都快忘了太子这隻猛虎。胤禛利用户部之便,也暗查尽胤禔的底,他也有话同太子说,把太子乐上九霄云外,想了个办法先抢下最值钱的铺面:「等得手,我再把剩下的上呈皇阿玛!四弟啊,我这麽做,也是为了大哥好,我朝皇子严禁私业,你想想,这些帐目多麽惊人,给皇阿玛瞧见了,肯定要扒了大哥的皮!我先替大哥扣下了,其馀小铺顶多被皇阿玛训斥几句,不过...唉...这些扣下的也不能还给他,否则要大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是不四弟?」
胤禛非常支持:「二哥顾虑得是!二哥一心为大哥著想,但愿大哥能够明白二哥的苦心。」
太子感慨一声:「明不明白,我都不指望的!身为太子,就应以维护体制、尊崇祖训为己任啊!」
小胤祥尚不解其中曲折,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太子二哥维护体制,弟弟则保护二哥!」
太子与他玩笑,摸摸头夸两句悠悠哉哉,没放在心上。
过不几日有臣工告发大阿哥私业,康熙当众严斥,大阿哥频频请罪,退朝时,大阿哥忿忿瞪著太子,告发者是太子的门人。
「起头了!」
哼地一声康熙把摺子往桌上一摔,他不是全然不允许皇子们经营私业的,比如七阿哥胤右,他的私业可谓发光发热,皇族们之间也默契,有好处共享便是,心照不宣。
然而,太子竟以此事为头,攻击胤禔,最糟糕的是,被举发的铺子都是小业,后头再大的呢?太子正在打算盘,乐呵呵个不停。
「好哇!老大这两处真真赚啊!!」自然吃不下全部,太子使阴招弄走了胤禔两处:「欸,四弟,这回你可立下大功,这样,前头大街上的铺面给你!」
那座铺面的底银很少,仅约两百万两而已,并且周转不大灵光,太子一直想处理掉它。
「谢太子二哥!但弟弟辅佐太子二哥就好!」
「你就是这样!什麽都替我著想!我这个兄长也要替你想才是,皇子没私业,得过得多苦!虽然你说孝懿皇后留给你一处庄子,可光一处小庄子怎麽够?听我的,那处铺面给你了!」
胤禛辞不了便收下了,可也没经营,不出三日铺面自己倒了,太子哀声叹气地:「小铺面你都经营不来!」
胤禛笑笑:「弟弟就不是个干大事的料。」
太子摇头:「没法儿!那好吧,你府上若有难,缺现银,找我便是。」
胤禛谢过,离开毓庆宫后带著小胤祥去庄子巡视,孝懿皇后给他的庄子很小麽?很小,不过几亩田,可是收穫丰富,并且胤禛拿这些收穫在旁处扩充了别的庄子。
「庄主!」
佃农们都这麽称呼胤禛的,谁也不晓得他是四阿哥。
「最近雨水多,各处耕作有无影响?」
「还行,都有防范。」
再走走,如今已很懂事的小胤祥问:「四哥为何只经营田庄产业?」
胤禛聊起:「有土斯有财!」
小胤祥玩味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这些田庄裡头,几处是替你预备的,你也学起来些。」
「深宫冷暖,实在的,四哥对我最好。可四哥,你还是自个儿留著吧,你晓得我个性,弄不来这些的。」
胤禛白了他一眼:「我一起替你经营了,你等著上帐就好,行吧?」
小胤祥呵呵笑起,他四哥真真懂得他的心思。
可是小胤祥经常被当成出气筒,大阿哥胤禔的出气筒,尤其与太子起了衝突,胤禔动不了太子,忌著胤禛,只剩他两人的小尾巴子小胤翔,欺负他年幼又出身低,给他发洩发洩。
胤禩是个敏悟的,从胤祥的道理中体认到团结的重要,他的出身比胤祥更低了,然宫人们不敢怠慢他除了因著得了打点之外,还有总与老九、老十与十四团体行动的缘故。
胤禩是能忍辱、能负重、能捨得的,他也有得好东西的时候,然而从不私留,全往其他三个弟弟们那儿送,或者各处打通关。
有些老太监或老嬷嬷就说,胤禛会做事却不会做人,八阿哥会做人:「其他阿哥们都得天时地利,唯八阿哥有人和。」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虎视眈眈
「好哇!好哇!好哇!!」胤禔简直不可置信太子的所作所为,居然欲灭了他的财道,自然他的财道不只这几处,然而过去都是交交手而已,这为太子是真枪实剑地杀了过来,玩真的了。
太子也不敢相信胤禔的所作所为,胤禔曾指示门人举报太子捐官,也就是让想当官的人出钱买官位的意思,这种行为是三藩之乱的馀毒,当时朝廷有难,就要发不出军饷,康熙迫不得已为之,如今已严禁。
「大千岁息怒,咱也找个渣,捅他一刀!」胤禔的幕僚给他建议。
「不!等等!」胤禔也非那麽没脑子:「上回捐官那麽大件事儿皇阿玛都没什麽表示了,只把太子叫进去骂了一顿,这回若不能找件比捐官还要大的事儿就没意思了!」
「这事儿,奴才要说句犯上的话!皇上,是给矇了,这麽不成材的阿哥也袒护!」
「就是,大千岁,奴才们替您委曲呀!论出身,他嫡,可您长呀!人家是太子爷了,大千岁却只封贝勒,皇上不公!」
胤禔被激道:「皇阿玛打从头儿就没公平过!哼!你们说得对,小小的贝勒不足以与太子抗衡,我要封郡王、亲王!将来,哼!我大清有祖制啊!亲王是说得上话的!到时候儿,哼!我罢了他!」
「八哥说得不错!咱不能光头一辈子,给人瞧不起!」胤禟附和。
「能封个贝勒就是上天垂怜,亲王我是万万不敢想的。」胤禩温润如玉,笑著摇摇头,康熙对皇子的压制非常严谨,胤禩真真不敢想。
「太子空有太子之位确无实权,大哥为长却屈于贝勒,累战功也不晋,皇阿玛,原来您在提防我们...」这话没与胤禟说,胤禩转著他的新宝贝青玉扳指默想。
「主子,该歇了。」高无庸走近提醒。
胤禛被打了岔:「嗯,我先去瞧瞧兰嬷嬷。」
高无庸随之,边道:「启禀主子,听伺候的说,兰嬷嬷刚喝完药有些精神尚未入睡,倚侧床上闭目养神。」
「嬷嬷不动!」胤禛扶住,让兰嬷嬷靠回原处。
「四阿哥!奴才...」
「嬷嬷快不说了,请嬷嬷安心静养!如今府规稳固,嫡福晋已持家有方,管家也责令甚严,嬷嬷不要再操心了,安心养病!」
「奴才只怕到岁数了...」
「嬷嬷不可这麽说!禛儿只有您了!」
兰嬷嬷又何其捨得:「奴才怎可能伺候四阿哥至终呢?四阿哥青春鼎盛,奴才却油尽灯枯了...往后的日子,四阿哥真真是一个人了,奴才真心希望四阿哥能尽快有心上人,让她好好儿伺候您、陪伴您...」
胤禛一叹:「那个梦,那名木兰树下的女子,我最近越来越常梦见她了...她让我好想额娘。」
兰嬷嬷欲使此梦有个合理解释:「朝局越来越混吨不清,必是娘娘放心不下四阿哥,前来守护...」
两人沉默一阵,只是兰嬷嬷的眼神始终盯著胤禛。
「四阿哥,时候不早了,您赶紧安置了吧,若因奴才使四阿哥欠安,可是奴才之过...」
「嬷嬷千万别这麽想,是禛儿想念您。我这就去睡了,嬷嬷也安置。」
兰嬷嬷应下,并以她所得限有的讯息提醒道:「四阿哥,众皇子中,唯大阿哥因著排行封贝勒而已,这是皇上有意压制的!然而,不久的将来皇子们羽翼渐丰,皇上再压制不住必须晋封时,就该一不做二不休,以大封诸子的方式分权,一方面分散皇子们的权势,另一方面又藉著这股力量平衡太子的权势。请听嬷嬷一句,皇子们日渐茁壮,皇上他将不安呐!各方势力之下,您无论如何,得封个亲王,我大清祖制,亲王也是正主呐!」
「四哥若能封个亲王就太好了!」连小胤祥也这麽道,如今满宫裡都张大眼等著,还有赌盘哪个皇子先位列和硕,闹得沸沸扬扬。
「亲王岂是想想便有的。」胤禛悠悠在看帐,小胤祥在写谱,他通音律好了得。
「四哥瞧,这是我为皇阿玛谱的曲!欲中秋时献给皇阿玛!」小胤祥收笔,又把话题岔开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孝顺的孩子,凡事想著皇阿玛,也是那麽一个敬爱兄长的弟弟,凡事想著他四哥。
胤禛瞄了两眼道:「奏来一段听听。」
小胤祥耍了一下笛即吹起,旋律之美,胤禛忍不住拍手:「好!中秋时献给皇阿玛,皇阿玛肯定会喜欢!」
「我也为四哥谱了一曲!」
「喔?我洗耳恭听!」
一反方才的大气磅礡,笛声变得悠远了,掺了一丝早秋的愁。
「十三弟,你竟让我想起皇额娘...」胤禛站在窗前,举目看著快圆的月。
小胤祥微笑收笛,整理好曲谱:「弟弟已想好曲名,就叫『木兰曲』了。」
「十三阿哥是纯孝的!」太后如是道。
「好!来人,将十三阿哥的曲谱交给畅音阁,朕要将此作为御驾亲征时的御用奏曲!」
此话一出,众臣譁然,康熙二十九年御驾亲征,所向披靡,然噶尔丹死灰复燃,康熙再次决议亲征,原本好事,但康熙二十九年时仅大阿哥适龄参战并挣得战功,如今呢?一算下来,就算到十三头上,连他都适龄了。
「皇上要带哪些阿哥?」
「自然带他最信任、最得宠的阿哥!」
众臣猜测,大阿哥是一定的,他真真能打,至于其他阿哥,康熙带上谁就该把谁推到浪尖上了。
「孩儿一定要去!请皇阿玛恩淮!!」
「你去?你去能如何?」
「孩儿已满十岁!孩儿可以上战场了!」
小胤祥一身武功,跃跃欲试,康熙笑著允了,还给他一伍。
满人男子十岁就不能叫娃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