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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训戒胤祥道,结果胤祥没再找碴换找乐子,前门大街上的浣月楼,有漪澜一阁,主人绿芜,雅妓一名,才貌双全,得京城公子们慕名前来,最擅抚琴,叫精通音律的胤祥非常欣赏,琴笛共鸣几回后相谈甚欢,胤祥竟然赎了她出来。
「好哇,往后十三弟出宫自有去处了。」
「四哥说什麽呢!」
「说实话。」
「禛贝勒府居然不欢迎我了。」
「怎麽不欢迎,实则请不起十三弟。」
胤祥真真怕了他四哥,求饶道:「好四哥,你说话就得这样带刺的麽?我晓得错了就是!」
胤禛当然要气:「真真是,不当差便上楼子去了!还没大婚呢!」
胤祥不羁而坐,还想纠正他四哥的观念:「绿芜不是一般青楼女子,琴音了得,改日带她来见四哥。」
胤禛对绿芜并无意见,相信胤祥非纨绔之辈,眼光不会差,只是必要提醒著点胤祥注意著点身份:「到底你是皇子,传到皇阿玛耳朵裡去不好。」
胤祥随意笑笑:「四哥放心,大哥还排在我前头。」
就别怪胤禛瞪他,说的这是什麽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年氏
「都听说了麽?皇上召了旗主王爷们进京!」
「所谓何事?」
「我哪裡晓得!」
乾清宫裡头在嚼舌根,新进的一批太监宫女们令李德全不甚满意,狠罚了众人,并且把指望放在下一批。
「回皇上的话,高位者有惠妃娘娘、德妃娘娘、宜妃娘娘、荣妃娘娘、良妃娘娘,五妃皆多月未侍寝了。」李德全回答道,康熙问他高位者有谁被冷落许久。
「嗯。」
可是康熙仍翻了佟贵妃的牌子,玉竹告诉太后:「已经连续七日了。」
太后撑著头冥思,一丫头在她脚边追腿:「那便是皇上近来心烦。」
从翻谁的牌子便知道,比如战事前康熙好歹翻一次惠妃的,应该是为了借大阿哥之勇吧,而平时裡佟贵妃从不得侍寝机会,一旦获得便紧接著好长一段时日,那便是康熙在思念佟珍儿的意思。
「儿臣给贵母妃请安。」
「四阿哥快请起。来人,看座。」
「谢贵母妃。请问贵母妃安康?」
「本宫好,四阿哥可好?」
「儿臣好,谢贵母妃挂念。儿臣听闻贵母妃近日伺候皇阿玛辛劳,特意命人自长白山地寻得老蔘,献给贵母妃,祝愿贵母妃安康。」
「好、好,四阿哥有心了,难为四阿哥,百忙之中还顾及本宫,若担误了四阿哥的正事儿,叫本宫如何是好。」
「儿臣惶恐,我大清立国以孝,侍奉贵母妃乃为人子之道,请贵母妃安养勿挂。」
「但如今朝事不稳,本宫担心四阿哥,想必姐姐在天之灵也是,总要四阿哥好,本宫才好,姐姐才会好。」
不要再提孝懿,胤禛的心痛没有减去一分,然而一如康熙,孝懿的胞妹佟贵妃等于是个念想。
「给贵妃娘娘请安。」
「姐姐们快请起。」
后来胤禛出宫,佟贵妃说她也想出去走走,两人同行至御花园,胤禛先别过,没一会儿佟贵妃遇上惠妃与一些小位的,按制,她是后宫最高主持,但按年纪,她在惠妃与一部份小位面前是年轻妹妹。
「育,方才那可是四阿哥?」惠妃不客气道。
「是呀惠姐姐,四阿哥来向本宫请安。」
「唉呀原来如此,我方才还在纳闷儿,这四阿哥怎麽随侍贵妃妹妹身边?转念一想应是找妹妹商量内务府的事,可看你们有说有笑的又不像。呵呵,应该的,虽说四阿哥是德妃的儿子,可到底让孝懿皇后扶养过一段日子,都说孩子记不来事,大了就忘了,不想四阿哥如此念旧...欸,也没什麽好奇怪的,过去大阿哥就常与我道,在书房裡啊,就属三阿哥、四阿哥学问最好!」
惠妃想提醒佟贵妃什麽?佟贵妃听出来了,膝下无子单凭胞姐之荣能坐稳贵妃的位置,除了顶上的姓氏,她只怕比孝懿还不好欺负。
「姐姐说的真是!」
惠妃一愣,歪歪嘴扯了两声笑,佟贵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不回嘴,任凭旁人怎麽说她,不仅不怒,甚至道对方说得很对,这让对方还有何话说。
「姐姐?姐姐?」
「啊?」
「呵,姐姐怎麽出神了,本宫还在等姐姐下文呢。姐姐竟如此关心四阿哥,甚至幼时书房裡的表现姐姐都记得紧,明日,本宫必使四阿哥向姐姐请安,以报母妃爱护之心。」
「那不必了!锺粹宫事儿多,这、忙著,不必了。」
「那本宫必向皇上进言,请皇上佳奖姐姐。」
惠妃的脸僵得快剥落,小位们个个以帕掩笑:「这、这也不必了,贵妃妹妹主持六宫辛苦,不劳贵妃妹妹操心!」
「那...不然这样吧,一会儿本宫至寿康宫请见太后皇额娘,本宫必请皇额娘为姐姐主持公道。」
「不不不!不必了、不必了...呵呵呵...」惠妃那张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皇太后,她也晓得康熙无论如何得顾念大阿哥,但皇太后一对付她起来才不管什麽阿哥不阿哥。
这是佟贵妃最擅长之招,慢缠慢绕,不给惠妃留一点馀地地令惠妃想逃。
「不然本宫....」
「行了行了行了...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贵妃妹妹较真做什麽!得了得了,锺粹宫还有事儿,我先回宫了!」
惠妃匆匆一礼就走,佟贵妃还追了几步道:「惠姐姐慢走!惠姐姐这份恩情,本宫永铭不忘!姐姐慢走!」
叫得惠妃头疼,再不敢与佟贵妃说话,如今再想想,什麽破恩情,那裡这麽严重,一句话的事值得佟贵妃楞是记著?可佟贵妃专拿这招对付她,令她好不狼狈。
「主子,大福晋向您请安。」
「育,她今儿个勤快。让她进来吧。」
惠妃这儿有大福晋,可惜婆媳间针针刺刺,佟贵妃那儿也有四福晋,倒非佟贵妃在意些什麽礼数,是嫡福晋还记著刚入府时的教训。
「贵母妃折煞儿媳了,贝勒爷事贵母妃以孝,儿媳身为嫡福晋,与贝勒爷同心。」
「宫裡都说老四福晋是好的,真真是,本宫有福了。」
「贵母妃谬讚了。启禀贵母妃,府上有一家奴趁办差之便,自外地带回一些珍稀药材,儿媳想著贵母妃主六宫诸事之辛,敬呈贵母妃养生。」
佟贵妃令丫头拿来,一看果然上乘:「灵芝,自古有瑞草之称,能滋补强壮、固本扶正,乃药中之王,如此,本宫作主,以四阿哥之名义,敬呈太后娘娘吧。」
嫡福晋起身一跪:「儿媳惶恐,儿媳设想不周,差点误了四阿哥,请贵母妃责罚!」
佟贵妃撢了下帕子,淡淡道:「罢,你是一片孝心,本宫明白,自然帮衬你一把,起来吧。」
嫡福晋鬆了口气,唯诺道:「谢贵母妃。」
佟贵妃又看:「冬虫夏草与麝香倒一般,本宫就留著了。倒是金丝燕窝,滋阴最好,你一会儿至永和宫时,献给德妃吧。」
嫡福晋在心裡边已骂上自己不下百回:「是,谢贵母妃!」
还有鹿茸:「皇上合适,也留在本宫这儿,回头皇上驾临时,本宫会告诉皇上是四阿哥的主意。」
嫡福晋什麽都称是了,不过盒中还有一物。
「雪莲?倒是稀奇,只西藏、青海、四川、云南一带有的,且不易获得。」
「是家奴年羹尧出外办差时收集的。」
一听年羹尧的名字,佟贵妃熟得很,康熙在她面前提过,并且他是胤禛的人,佟贵妃让人留意过,她是与胤禛一心的。
「若本宫记得不错,他是新任湖广巡抚年遐龄之子。」
「是。」
「皇上曾提过,年巡抚清廉爱民,创以地丁征收税银的制度,以减轻百姓负担,皇上很是看好,听说已责令湖广试办。」其实,这正是摊丁入亩的前身:「本宫记得,年家子嗣多争气,就是这个献药的家奴本宫也听皇上提起过。对了,他家裡头,还有个妹妹吧?」
嫡福晋笑答:「贵母妃说的是,年家确实为镶黄旗下的包衣,家裡头仅有一幼女,闺名如月,如今正在府裡当差。」
佟贵妃嗯了声,却让身旁的把雪莲退还给嫡福晋:「行了,雪莲美容,你带回去吧。」
嫡福晋紧张得立刻跪地:「儿媳,儿媳...失言,请贵母妃责罚!」
佟贵妃眨了眨眼:「你失言什麽了?方才你只道年家有一女如月于府中当差,何来失言之说?来人,拿来给弘晖的赏物。至于本宫,乏了,你跪安吧。」
嫡福晋硬著头皮走出翊坤宫,心不在焉地把佟贵妃指示的礼都送了一遍,直至回府时仍忐忑不安。
荷沁自始至尾跟在身边,也非常紧张:「奴才真真不觉得哪儿不对劲啊,这个贵妃娘娘到底怎麽回事呢!」
嫡福晋望著桌上的雪莲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库嬷嬷过来,说是胤禛交待要来她房裡用晚膳。
后来时候差不多了,库嬷嬷率人与嫡福晋屋裡的先来佈置,嫡福晋一看到年如月终于明白了佟贵妃,告诉库嬷嬷:「弘晖渐渐大了,我房裡还少人手,让如月留下。」
库嬷嬷于是报备管家,由于年如月的父兄皆出息了,她在府裡的地位比一般包衣奴才好些,又是嫡福晋开口要的人,管家于是记档了。
「你房裡倒多了个人。」
嫡福晋一惊,她房裡连大换摆设都不入胤禛的眼,可混在丫头中的年如月却被胤禛注意到了,更坚定了自己的主意。
「来人。」翌日早起时,胤禛喊。
「给贝勒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请安后自行起,便开始伺候,嫡福晋向来自奴才们手上接过东西亲自服侍,可今儿她几不可察地分给年如月几样,令她一起,胤禛还是注意到了。
终于送走胤禛,各院请安礼毕,嫡福晋唤人拿来雪莲:「往后你就是我房裡的人,这是赏你的。」
年如月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