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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在?”
萧墨迟摇摇头,脑子忽地一下好像灵光了许多,“公主还未曾回来吗?”
锦绣点点头。
公主自早晨出去后便没了踪影,傅公子也始终不见人影。她在这大营里也找不上管事儿的人,只得一个人干着急。她虽不待见萧墨迟,可此时却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指望他能帮着找着公主。
萧墨迟风一样地冲进了醉香楼,“傅容,宛央呢?”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礼数,竟直呼宛央的名讳。
岑迦已经喝得大了,冲着萧墨迟骂骂咧咧,“你算是哪根葱?怎么能直呼将军夫人的名讳?”
萧墨迟对他不理不睬,冲着傅容瞪着眼睛,“宛央呢?”
萧墨迟几时有过这样凶恶的表情,傅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他此时定睛一看萧墨迟的眼神,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酒席大家都还未尽兴,但是所有的人全都被傅容遣了出去寻找宛央。萧墨迟自然也是马不停蹄地翻遍了尧曲城的街街巷巷。可别说宛央了,就连宛央的一根头发丝也没能瞧见。
傅容满头大汗地吩咐众人继续寻找。闻讯赶来的傅柏年却下令让众人先行回军营去。
众人立在傅容与傅柏年的中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傅容先让了步,不忍心让这帮弟兄们为难,“你们先回军营吧,别耽误了正事才是。”
众人这才黑着眼圈回了军营。
傅柏年见四下无人,这才说道,“你已是驸马,再无军权,公然命令将士们寻找公主,可是嫌命太长久了?”
傅容了然于心地笑笑,“找着了,命也不长久;找不着,命还是不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再起
宛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努力回忆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绣……”宛央口干舌燥,手边却并无水杯,于是习惯性地想唤锦绣来给自己倒杯水。
宛央的声音空落落的,并无回应。
宛央心里好生奇怪,锦绣这人最是尽职尽责了。她凝神环视了周围一圈儿,陌生无比,她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警惕地又扫视了一圈儿。
宛央的眉头渐渐地皱紧了,记起了自己失去意识前所见到的最后一张脸。
宛央后悔不迭,那个香料商人铁定有鬼。
宛央在心中疾呼自己真是太过大意。可也不能怪,自己为着萧墨迟心慌意乱,又怎会注意到香料商人的鬼祟呢?
宛央起身到处走了走。门不出所料地被锁牢了,她使劲推了推,只听得外头石锁咔哒咔哒地撞着木门。屋子里的陈设极其简单,但又不失贵气、庄重。宛央这下子倒有些糊涂了,她原以为那香料商人不过也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匪徒,绑了她来好敲诈些银两。可看着这摆设,倒真不是缺钱的模样。这么一来倒很是难办了,真是为着钱倒还好办了。可现在这人究竟将她俘来又是为哪般呢?
宛央细细思量了一会儿,琢磨着这人该也不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才对。毕竟自己往日里都是呆在深宫之中,鲜少在外人的跟前露面。那这人又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将自己掳到了这儿呢?
宛央想不通透,索性也抛开不想了。左不过有傅容在,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想虽是这么想了,但是宛央心里还是惴惴的,也没心思喝茶了,只干坐着,不时地望一望禁闭着的木门。
这会子边关大营里自己走丢的消息铁定已经传遍了,不知那个负心的呆子又会作何反应?
这一晃也不知过去几个时辰了,宛央竟不知不觉地倚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的时候,宛央惊得坐了起来,“谁?”
果真是那名人高马大的香料商人。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异族服饰,走到床边饶有兴味地盯紧了宛央。
宛央被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胸口,“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撇了撇自己的小胡子,问道,“大庆的公主都似你这样平淡无奇吗?”
宛央听得那人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先是一惊,尔后却反倒镇静了下来。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来应该不会乱来。宛央淡淡一笑,反唇相讥道,“大庆的公主平淡无奇,不知你族的公主又当如何呢?”
那人径直答道,“我族的公主自然是你比不上的。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嘛?月氏的姑娘赛过月亮,更何况我们的公主呢?”
宛央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月氏人……”
那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宛央笑而不语,面子上强作镇定,心里头却是紧张兮兮的。
那人拍拍手,一水儿的婢女穿着嫩黄的衣服鱼贯而入,将精致的菜肴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子上,“还请公主先用餐。”
宛央提防着这人会在饭菜里下毒,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人也明白宛央的意思,拿起一双备用筷子,每道菜都捡着吃了点儿。他又待了片刻后才对着宛央说道,“这下你可该放心用餐了,吃完这顿,你还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宛央的肚子早唱起了空城计,此时也不多计较,端着饭碗不慌不忙地吃着,“见谁?你又是谁?将我弄到这儿又是想做什么?”
那人也无意瞒着宛央,“大庆的公主,自然该去见一见我们的王。”
“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以你为筹码与小傅将军谈一笔生意。”那人说得极其自然。
“谈生意?小傅将军并非生意人。”宛央故意套这人的话,若能详尽地知晓他们的目的,自己也好有的放矢地保护自己。如若有机会,甚至还可能帮到傅容一把也未可知。
“哈哈哈……”这人笑得很是豪迈,“与小傅将军谈的自然不是一般生意。他让我们月氏吃了大亏,这帐得讨回来才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月氏该愿赌服输。”宛央的话语间进退有度,让这人暗地里欣赏有加。
“那是你们庆人的规矩,我们月氏可没有。”那人的眼睛里目露精光,好似一只狡诈的狐狸一样。
宛央顿了顿,不紧不慢地说道,“可这笔生意,小傅将军做不了主。”
那人继续笑,“所以抓你来喽。”
宛央暗暗地叹口气,又问道,“月氏哪来的神通得知我的身份?”
那人神秘一笑,“这也是一笔买卖,不过我无可奉告。”
一笔买卖?
宛央的心里不由得一惊。往日里,熟悉她这个公主的人出了那座紫禁城是少之又少。可现在,这个异族人居然知晓她的身份,这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这人既然说是一笔买卖,难道竟是有人出卖了她?眼见着再也撬不开这人的嘴了,宛央也只得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
宛央用过餐后,这人又拍拍手,一名侍婢拿出了黑色的绸缎严严实实地蒙住了宛央的眼睛。宛央知道挣扎或是抗议也都是徒劳,所以很是乖顺,任由她们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宛央被蒙上眼睛后,一名侍婢搀住了她,带着她慢慢儿地往外走。宛央感觉得到自己被带上了一辆马车,可这辆马车的终点,她却是一无所知。若当真去见月氏大王,想来该是去月氏王宫才是。
马车停住了,侍婢又将宛央稳稳妥妥地带下了马车。
那人的声音传入耳内,“这之后便由我代劳了。冒犯公主了。”
宛央的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这人虽是异族人,但是言行举止倒也还有礼有度,让宛央心下稍安。她跟着这人的步子慢慢地往前走着。宛央眼睛上的黑色绸缎被摘掉后,她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周围,一间方方正正的小屋子里,一名男子当堂而坐,那名香料商人站在他的身后,而另一位稍显年轻的男子则站在香料商人的左侧,抱臂而立。
宛央心底深呼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月氏大王了?”
月氏大王淡淡一笑,“大庆的公主也不过如此。”
宛央也一笑,“我确是不过如此,可你这位月氏大王也不过如此而已。”
月氏大王转过身冲着那名香料商人说道,“当真如你所说,这大庆公主也是个伶牙俐齿的。”
宛央笑而不语,双腿却微微打着颤。
另一位稍显年轻的男子却显得很是烦躁不安,“大王,我还是觉着这样不妥。咱们应该……”
月氏大王一抬手,那名年轻的男子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月氏大王问道,“乌阔台,可与尧曲城联系过,说公主在我们手上?”
那名香料商人应声答道,“还未曾。乌阔台静候大王的指示。”
宛央此时留神看了一眼那名香料商人,原来他便是名镇边关的奇宰相乌阔台。自己早前经常出入乾清宫,对这个名字早有耳闻。
宛央出言讽刺道,“这赫赫有名的奇宰相扮作香料商人倒也真是有模有样,不知传扬出去可会让天下人笑话。”
乌阔台不以为忤,“我本就出身寒微。”
这时那名年轻男子又出言说道,“大王,我劝你还是再想一想。”
月氏大王头也不抬,“乌却,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不必再多言。”
乌却这个名字宛央也曾有所耳闻,听说是月氏的第一勇士,臂力惊人。宛央还在宫中的时候也曾听说过月氏前不久大举侵袭尧曲城的时候,月氏大王陷入窘境,便是乌却凭一己之力救走了月氏大王。
乌却嚷嚷道,“我月氏与大庆光明磊落一战,输便输,赢便赢,为何要耍这些手段?”
乌阔台冲着乌却笑得温和,“年轻人毕竟就是年轻人。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获胜岂不是更好?”
乌却很是不满,“你们这是耍阴招……还与那浮屠宫狼狈为奸,白花花的银子白往那秋阴山上送。”
“我乌却很是敬佩小傅将军的为人,你们却给他下绊子。”
月氏大王脸色阴沉,“乌却,本王念你当日救了本王一命,便不与你计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