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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淑仪“哎”了一声便领着晴雪离开了。
蕙嫔自从有了身孕后,在这后宫里很是恃宠而骄,见着了傅淑仪从不行礼,甚至还要东一句西一句地挖苦一番傅淑仪膝下无子无女。所以,晴雪很不待见蕙嫔,这时见四下无人忙抱怨道,“主子,好好儿地非要来这儿看她的脸色做什么?”
傅淑仪淡淡一笑,“看她做什么,我是来看小皇子的。”傅淑仪的双眼里写满了羡慕。她若是也能有一个孩子该多好!
晴雪深知孩子是自家小姐的死穴,此时也不再多说话,生怕戳到了小姐的痛处。
傅淑仪的心里却打起了蕙嫔孩子的主意。蕙嫔在这宫里,一无权二无势,所依仗的莫不都是那个孩子而已。可自己如今却不一样,虽说弟弟已经被皇上变相地卸了兵权,可自己的父亲此时在朝中却仍是一言九鼎的兵部尚书。自己若不趁着此时谋划谋划,待到父亲老了,退下了,便再没有机会可言了。
蕙嫔那人心思其实最为简单,心里想着什么便全都摆在脸上,算计起她来,不过是小事一桩。现在,傅淑仪觉得自己单单缺个天赐良机,好让自己悄悄儿地弄死蕙嫔,并且把那孩子占为己有。
机会总是会有的,来日方长嘛!
傅淑仪如是安慰自己道。
就在大庆百姓为着小皇子的诞生而普天同庆之时,月氏王宫里今晚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是夜,迟健便下令那名被唤作三当家的黑衣人带领数百名手下闯宫,务必要将萧墨迟平安无虞地带回来。
此时领头的人声音分明是易旻长老,但他的面皮却与傅容如出一辙,而这些浮屠宫的手下也全是大庆军人的打扮。原来迟健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自己要去救萧墨迟不假,但还得顺道再把这栽赃给傅容和大庆,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这数百名手下被分作了两拨,一拨由扮作了傅容的易旻带领,前去御风轩,佯装搭救公主;而另一拨则由三当家的率领,潜入地牢,将萧墨迟救出来。
易旻带着人潜进了月氏王宫后,虚张声势地前去御风轩救人。自上一次萧墨迟来此救人后,月氏大王早就加强了御风轩的戒备。但这也无妨,易旻的任务本就是吸引宫中众人的注意,好让三当家的能毫无阻碍地将少宫主救出来。
月氏大王听得小傅将军带领着数百人潜入宫中来救人后,面色大惊,忙与乌阔台带领着王宫禁卫军赶往御风轩。这一回,他不仅要留下公主,还要报当日在尧曲城的一箭之仇,要将这名震关外的小傅将军活捉。
于是,易旻便命这手下的数百人开始轮番进攻,务必将更多的敌人牵制在此处。
另一厢,三当家的手起刀落,地牢的守卫们全都人头落地。他运掌劈开了地牢的大门,不由分说地架起了萧墨迟便往外走。
萧墨迟拼命挣扎,“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三当家的拗不过萧墨迟,只得说道,“来救你的。”
萧墨迟这下也不闹腾了,忙说道,“那快去御风轩,宛央还在那儿,把她也救走。”
三当家的一言不发,将萧墨迟扔进了早就候着的马车里,自己则去了御风轩,可他这一去却不是为着救公主,而是为着拖延月氏大王,好为少宫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逃跑。
易旻本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无法多支撑一时半会儿了。这时三当家的从天而降,当真是他的救星一样。易旻喜极而泣,“三当家的。”
这三当家的朝着易旻点点头,重整了手下们的进攻阵形。他这一整便好似神来之笔一样,月氏士兵竟有些扛不住了。
月氏大王此时已经与乌阔台退进了御风轩中,急得红了眼,“杀,给我杀,拼死也要保住大庆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命悬一线
三当家的稳操胜券。在他这一生中,眼前这样的战况并算不得最坏,所以他很是胸有成竹,笃定自己定能拖住月氏大王,免得他察觉到自己这帮人此行的真正目的。
月氏大王与乌阔台面面相觑,脸色煞白。乌却一走了之后,这月氏王宫里虽说勇猛的士兵的确不在少数,但是却少了一名难得的将才。而这乌阔台自始至终也只能算得上是个文人,并不通战术,所以此时也只得缩头缩脑地躲在这御风轩里,胆战心惊地祈求平安。
宛央当然早已明白这外头发生了什么。可她却好似并不十分激动。傅容来救她,虽说也一样是冒着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心情无论如何也比不得当日在御风轩中见到萧墨迟时那样激动不已。她这时挂心的全不是傅容的安危,更不是自己究竟是否能被傅容平安救走,她所牵挂的只有仍在地牢中的萧墨迟。这几日他一定是受苦了,也不知他能否熬得住。
三当家的指挥又一拨人冲了上前,御风轩被围困得水泄不通。月氏王宫中的禁卫军此时也已经退无可退。
乌阔台见大势不妙,凑在月氏大王的耳边说道,“大王,庆人有句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趁早逃吧。”
月氏大王也正有此意。他纠集了一队精兵,照旧将宛央的眼睛蒙住了,一马当先地从御风轩中的地道给逃走了。
月氏大王走在黑洞洞的隧道里时仍心有余悸地对乌阔台说道,“好在我月氏的先人修建这王宫的时候存了心眼,否则此刻真是插翅也难飞。”
乌阔台也很是后怕,“哎,这在宫殿之下修地道还不是向那些庆人学的嘛,没想到向他们学的本事最后却用在了他们的头上。”
月氏大王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着。只要大庆的公主仍在自己手中,他便不怕那帮子庆人胡来。
在御风轩门外的三当家的很快便发现了屋里头的不对劲。待他纵身一跃闯了进去之后这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掐指算了算时间,这阵子只怕大祭司与少宫主还未走远。而这凭空消失的月氏大王与乌阔台不是藏在了这御风轩的某处便是已经悄悄地逃离了,他寻思着自己还是得寻着这几人,方可保证少宫主与大祭司平安地逃出月氏王城。
三当家的在这御风轩里转了一圈儿,东敲敲,西摸摸。易旻这会子也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守在屋外的月之士兵早已被冲散了,只剩下几个散兵游勇,在屋外徘徊着,时不时地大吼一声上前来砍上几刀。易旻此时当然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吩咐几人把守,自己则想上前襄助三当家的。
三当家的此时趴在地上,轻轻地敲击着地砖。
易旻明白三当家的这是在摸索这御风轩里可有暗道或密室,也不做声,屏息站在一边等着。
三当家的终于扣到了一块中空的地砖。他迅速地与易旻交换了一个眼神,尔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掌劈开了这块地砖。
易旻这时对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追。”
那几名手下鱼贯进入了地道。易旻的声音紧追不舍,“不必当真伤害他们,只需将他们逼入绝境便可。”迟健的意思是借此挑拨大庆与月氏的关系,双方若是再无和解的可能,这浮屠宫倒是有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手下们领命而去。
易旻此时定定地望着三当家的,“三当家的,你不一起走吗?”
三当家的面露迟疑的神色。
易旻这下子倒大吃一惊,这人原先在朝为官之时,最是雷厉风行、果敢决断,这会子倒怎么犹犹豫豫了起来?易旻自然也不敢追问。以前他还身在大庆之时,也就是个默默无名的京官儿,可眼前这位三当家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一朝反出大庆后,却在此处见到了当年被奉为神话的人,真是世事难料。
易旻对着三当家的行了一礼,“那在下先行告退了。”说完,易旻便也进入了地道之中。
三当家的仍旧站在御风轩中。他与禾之晗也有好些年没见了。当日他因为国公案里新帝滥杀无辜,悲愤至极,原已存了必死的心,但是却因为迟健捡回了一条性命,自那之后,便义无反顾地跟随迟健,出生入死,想报答这重生之恩。早年他总是隐秘地躲在京中,帮着迟健训练那些流浪儿或是乞儿,再交以他们各式各样的鱼肠任务。那后来的某一天,迟健领回了一个目光如狼似虎的小孩子。迟健拍拍那小孩子的头,说,“他叫做禾之晗。往后,你便是他的师父。”
他不冷不热地回一句,“师父,教他什么?”
迟健笑着说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便教给他什么。”
那之后,他便不分昼夜地教禾之晗武功。好在禾之晗秉性极高,是块练武的好苗子,无需他多费神,武功便已经日益精进。练武之余,他也慢慢儿地将鱼肠生意交托给了禾之晗。到这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时候,自己便随着迟健来到了关外创立了浮屠宫,意欲凭此颠覆大庆朝的统治。
“这个臭小子也真是越活越笨了。”三当家的自言自语道。他在心里头默想了一遍月氏王宫的地形图,飞身掠出了窗外,直冲着玲珑阵而去。在迟健的面前,自己说得振振有词,不必去管禾之晗。可临了,却还是不放心。
迟健想必也是了解他的,把月氏王宫的地形图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也明说了玲珑阵的短处。迟健这人也是真有本事,不过就这短短的几日功夫竟打听到了玲珑阵的短处,大概又花费了不少银两。
三当家的撇撇嘴,心里暗道,反正他最不缺的便是银子,自己也不欠他什么。他这时收回了内力,在玲珑阵前缓缓落地。
三当家的长吁一口气,散尽了内力,只以平凡之躯走了进去,没多久便见到了正打坐的禾之晗。他此时已经脸色煞白,身体堪堪跌倒,全靠最后一口气强撑着。
他沉下脸色走到了禾之晗的跟前,运起内力,以掌心贴住了禾之晗后背的命门,缓缓地将自己雄浑的真气注入了禾之晗的体内。
禾之晗这才清醒了些,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师父。”
三当家的脸色越发沉了,“不长进的东西,都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