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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才是放肆!我算哪根葱?你去问天清不就知道了?”
我冷哼一声,这人不可理喻至此,我也不想再跟他理论下去,“管你是哪根葱,限你一刻钟内消失在太清山上,否则,别怪我叫人来,我收拾不了你,我泱泱太清,自然有人能收拾你,到时定有你好看!”
“哦?”那人抱臂在胸,颇有些兴味的看着我,道,“我倒要看这泱泱太清,谁能收拾我!”
我气急败坏的跺脚,“我。。。。你。。你等着!”
本想给这人一条活路,没想到这人毫不识趣,我气冲冲的回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觉得不对,这人莫不是在故弄玄虚,等我离开去叫人时,再趁机溜走,这样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不行,我信不过你,万一你溜走怎么办。”说罢我转手一把捏住那人的衣襟,抓着就走。
“我说小丫头,你真要抓我去见天清?〃那人不慌不忙的任由我拉着,走出兰筑。
我心道,果然被我猜中了,看样子是怕了!嘴里却说道,“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你这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定要让师父治上你一治,让你知道我大太清的厉害!〃
〃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那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笑道,“小丫头,你在说你自己么?”
说话间,我脚步却走得极快,生怕路途生出什么变故,扭头恶狠狠的一阵喝道,“废话少说,再有一刻钟,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哼!”
那人更是大笑几声,如鹦鹉学舌,说道,“再有一刻钟,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还故意拖长了那个“你”字来做强调。
我才不理会,等会就知道是谁笑不出来了!
一刻钟后,还真是如我所料的,有人笑不出来了!只是那笑不出来的人却真真是我。
不久后我就知道那少年也就是被我抓去见掌门师父的人,不但是太清四百年来不满二十就已将太清剑法修习到最高重,与我掌门师父有不相伯仲的功力,还锦上添花的创新出属于他自己的太清剑法,更要命的是,这人是我那不知是闭关还是去云游了的太师公的关门弟子,是我掌门师父的师叔。
那就是说,是我的师公!
如此年轻如此嚣张的师公!我都想捂胸长叹呕心沥血的叫一声天道不公呀天理何在!
在入清心阁后掌门师父那躬身有礼的一声“师叔”后,屋外冬雪纷纷,屋里天雷滚滚,我如遭雷公劈了几劈,半点不能动弹。
“天清啊,一年不见,可还好?”那人瞥了被劈得石化了的我一眼,随意在清心阁上座坐下。
“劳师叔挂念,弟子安好。”掌门师父从容答道。
我抽搐着嘴角,这一幕岂止诡异二字可以形容!虽我打死也不愿意承认,我也知道我冒犯了一个辈分极高的人!我太清门本就极重礼仪师道,我这一番作为,怕是。。。哎!都怪我没学卜卦!黄历上今日肯定是不宜出门的!趁师父还没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放轻脚步往后踮去,准备开溜大吉。
“那就好,天清啊,你不是不收徒儿的嘛,这丫头片子应该是你门下的吧?”
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丫头骗子?我什么时候成骗子了?思来想去灵台才慢慢清明,此片子非彼骗子也。这云州文化博大精深,连说话是一门艺术,理解自然也是要看悟性的,我这方面的悟性看来颇有些不足,有待提高,有待提高。慌忙站正,堆着笑迎上师父看来的目光,心里盘算着太清门会怎么惩治那些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之人?
“回师叔,清音入弟子门下将近三月。”
我干笑,师父这一口一个师叔的,听着真是扎耳得很。
“将近三月?”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般,我太师公的弟子我师父的师叔我的师公睨着凤眼望着我,许久之后再次吐字,“那还算可造,不过这丫头性子看起来有些野,天清你可要多加管教管教。”
我握拳,忍住要挥过去的冲动,我看你这师公性子才野,比野人都要野!
师父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弟子铭记于心。”说罢又朝我招了招手,“清音,来,见过五师公。”
五师公!?我的心又开始捂胸长叹呕心沥血的嘶喊起来!苍天啊!那我岂不是至少还有四个师公?
凌波师父不是说要入太清门比登天还难,比成仙还难么?本以为我师父已经算个另类,跟我其他那些胡子花白的师伯师叔们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年轻,太有为,太一表人才,太玉树临风!没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是我掌门师父的师叔级别,这让我这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弟子情何以堪?让我那些比他大几岁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师兄师弟们情何以堪?更别说那些胡子花白的师伯师叔们了!哎哟喂真真真是天道不公呀天理何在!
思及此,我又不忍想象那未知的至少的四个师公,该不会都这般年纪这般模样吧?样貌好倒是不错的,就是那性子,啧啧啧,仅就五师公这般而言,按着辈分说也可以说是为老不尊了。
但若真都都这般年轻,那世人知晓我太清年龄辈分如此之错综复杂,岂不要贻笑大方。
我心里虽有千百个不愿,碍于师父在场,还是拖着腿,上前了两步,如被捏着脖子的鸭子般,僵硬的行了个礼,“弟子清音,见过五师公。”
五师公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恩,乖,下去吧,师公还有话要跟你师父说。”
乖你个头,没看出来我是被迫屈从的么!我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来,“是!”
刚回身走了两步,五师公那刺耳的语调又响起,“清音呐,人门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夜记得来师公这领压岁钱哦。”
我忍住一口血,硬是没吐出来,直着脖子挺着背,逃也似的奔出清心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春思
太清山景美如仙境,仙境虽好,我看着总觉得会时不时的透出那么股子无情味儿,颇是伤情甚是悲凉。
这伤情悲凉仙境一般的太清门在大年二九这天终是有了些凡尘气息,显得有些人情味儿了。
提着红灯笼的师兄们或疾步快走或飞林跃墙,喜笑颜开中,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就夹杂着一些星星似的红火喜庆。
同辈儿师兄们都在忙着,我这唯一的师妹也自然不能闲着。
师父的房间向来都是弟子们打扫的。
以前师父没弟子,门下弟子最多的阳清师叔每到年关就会匀几个弟子过来,给师父的屋子收拾打扫。今年师父屋子的清扫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的直系徒儿我的头上。作为掌门师父的唯一徒儿,我更是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前来收拾一番。
好在后院师父的屋子虽大,却也干净整洁得像是没人住一般,对此我很是欣慰!走马观花参观般的瞎捣鼓一番后,看着完全没有变动的屋子,我满意的拍拍手,打了个响指,“搞定!”
师父在中院的清心阁里喝茶,我哼着小曲儿蹦跶过来,刚站定,面皮儿忍不住抽了一抽,作揖行礼,无比僵硬的道,“五师公好,师父好。”
“小清音怎么在这?”五师公老神在在的放下茶杯,问向我的掌门师父。
我眼皮儿直跳,不好的预感顿时而来。
掌门师父笑笑,回,“新年将至,清音来给我拾掇下屋子。”
“哦,也是,今儿年二九了呀,眨眼又是一年了。”五师公叹了口气,一双淡含精明的凤眼里哀愁毕现,“连天清也有自己的弟子来收拾屋子了,一年不回,我那兰筑也不知积了多少灰尘。前两日忙得黑灯瞎火的也只把床铺给理了出来,怎么一晃就快三十了,天清你慢慢喝,师叔我得赶紧回去熬夜收拾一番,总不能就这么邋遢着过年吧。”
我心里轻呵一声,你的床铺是有多大呐!我又不是没见过那长宽都不过几尺的床,还睡过呢!可我没胆说出来,只能面色沉着的立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连耳朵都耷拉下来,自己对自己说道,我一小辈儿,这儿没我插话的地儿。
掌门师父看了我一眼,道,“三师弟那边弟子多,让他们去给师叔整理整理如何?”
原来我这气质出尘的掌门师父也跟扶苏哥哥一样,是护犊子的!我那小心小肝儿里感动得眼泪鼻涕一把流,我这师父没白认!有点想念扶苏哥哥!
五师公摆摆手,“罢了罢了,那些个男弟子哪个不是毛手毛脚的,我可没忘前几年我那兰筑差点被拆了的事。”
我心里切了一声,这五师公不明摆着要我师父开口把我支使给他下苦力么。
师父无声的笑笑,默了下来,看向我,良久才道,“清音倒是个贴心的徒儿,只是年纪轻了些,才刚给我清扫了一个后院的屋子,怕也是累了。”
这师父是亲的!我一个感动,连忙答道,“没有啦,师父屋子干净得很呐,弟子不累,一点都不累!”
答完我就看见我那年纪轻轻的五师公露出了个极其满意的笑容。我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师父都给我台阶搭好了,我这榆木脑袋咋就那么不开窍!这下连掌门师父也是没辙了。
掌门师父想来也是没料到平时精明得很的我的脑子怎么在这重要关卡卡住了!无奈的笑了笑,甚是无奈的顺水推舟把我扔了出去,“那徒儿一点都不累,就去帮你五师公整理整理屋子吧。”
我分明看见了自己搬了很大一块石头砸了我自己的脚,顿时如寒冬腊月的茄子般蔫了,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年二九看来也是诸事不宜的。
对于兰筑,我真是又爱又恨呐!
兰筑很干净,就算没人住也是几乎是纤尘不染的!可我那五师公却如有极度变态的洁癖一般,嫌弃的捏着鼻子,硬是要我把整个屋子扫了又扫,擦了又擦,连屋顶都没放过。
我火大,弓腰趴地将地板擦得滋滋响,他这些天不是一直住在兰筑的么?怎么就没见他如此嫌恶?
“小清音呐,这儿,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