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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授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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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般蹙了眉:“王宫禁卫呢?都死了吗?”
  禁卫长冷汗淋漓:“卑职,卑职重点防范的都是太上君上的后宫……以免太妃娘娘们做出些什么,呃,抹绿王室的事情……”
  解般锁着眉头,单手握拳抵在鼻尖半晌,然后道:“君上,臣不敢僭越,此事臣也不想进言什么,先将八殿下追回来再说。”
  她刚行了礼想出去,身后虞授衣就淡淡道:“休衷,站住。”
  解般回了头,见到虞授衣深色的鹤氅披到地上,在阶梯上明明暗暗,声音也冷淡:“孤已派出五百禁卫,叫你回宫,就是让你不要乱跑。”
  解般转身:“君上何意?”
  “穆戍王宫禁卫虽重心偏移,却多年来不曾出现宫中私膳刺杀与掳人之事,可见不是偶然。休衷,想想为什么。”
  解般思虑片刻,渐渐明了:“因为臣?”
  虞授衣不语,步下阶梯,皑雪似的衣袍如雪如霜划过地面,在此刻季节更是凉意。他抬手挥退了禁卫长,站在解般面前,垂了鸦色的眼眸,眉目间竟生出一丝切切,低声道:“休衷,别乱走。”
  解般愣了一下,才道:“可是八殿下……”
  “他没事的,穆戍的五百禁卫,在战场上可敌八千将士。”虞授衣轻描淡写,“也许是用途不对,这杀了禁卫长就可以了,想来下一位禁卫长不会这么本末倒置。”
  解般想想也是,不过为臣本分,还是多问了一句:“太后的意思呢?”
  虞授衣沉默片刻,才道:“她没有任何意思……”
  在姑苏殿的太后唯一的反应就是:“被掳走了?挺有意思的,等老八回来让他到姑苏殿这里来一趟,跟本宫说说一路上发生的故事,特别是他的心里情感变化……”
  一个半时辰后,八殿下果然毫发无损地归来,就是有点灰头土脸。而对比之下,正衣着光鲜的皇兄与解大人正一来一往下着棋,看起来如此神定清闲。
  八殿下病鹌鹑一样歪着头等他们这一局下完,然后解般擦了擦手站起来,斜瞥着他:“出息啊,还想跟人家老鹰比划比划,你不知道母鸡是飞不起来的吗?”
  八殿下缩着脖子哼哼了两声。
  此刻已经天际泛白,虞授衣本就穿着一身朝服,此刻也到了早朝的时刻,而八殿下疲累一夜,却还要去跑桩。只不过在跑桩的时候说了一句:“解……解大人,我觉得这次绑我的不是回琉国的人,回琉国虽然专业杀人绑人吧,但是还是很清心寡欲的。那些人不光抓我,还抓了女人……”
  解般闭着眼睛:“被抓了还惦记女人,管那么多,你闲的蛋疼?”
  八殿下累得喘气:“不,不是我管的多,解大人,那女子好像跟你认识来着……我以为她撒谎来着,毕竟你又没娘家人……”
  解般冷不丁睁眼,过去一手提了八殿下的领子:“跟我认识?知道名字?”
  八殿下眨了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哦哦,知道,她说她姓聂,但是不肯告诉我闺名……”
  解般猛地摔了八殿下,没管他转身就走,后面八殿下叫起来:“唉,解大人!唉您去哪儿啊……”
  解般头都不回,怒道:“路见不平居然不拔刀相助,我平日都教你的吃了就拉吗?见到弱女子居然只自己逃出来,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个缩头王八的东西!”
  八殿下:“……”
  救还是不救,解大人您老几个意思啊……
  解般本来还不太确定,如今是真确定了,这小波作乱团伙是真冲着自己来的。
  她必须趁着虞授衣早朝未下之时出宫,否则穆戍君上不让他离宫,她纵然一身武艺,也越不过这宫墙。
  此时趁他不在,就算翻不过墙,狗洞还是能钻的。
  八殿下被救了也就救了,损失不大,还能给太后带来些乐子。小塘这被掳了,名声可就彻底糟了。解般自己是不计较名声,但也知道其余女子向来注重的就是这个名声,寡妇门前是非多,小塘天生敏感,这回就算被光明正大救出来,少不了有闲话。
  一想想小塘那么个娇俏人以后天天以泪洗面,解大将军就头疼得受不了。
  于是解大将军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决定单刀赴会。
作者有话要说:  

  ☆、斩首

  
  四方石壁坚硬,潮湿阴冷,偶尔有流水滴答,角落里都生长着绿苔,蔓延开斑斑点点。
  聂小塘蹲坐在中间,抱着膝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连年战乱,商贾艰难。聂家的生意刚刚兴起不过一年,又迅速散了千金,男嗣被拉去入伍,母亲忧思而死,老父愁苦不堪,匆匆将女儿嫁了人家,就连未曾及笄的也匆忙许了人,送入夫家后再不理会。
  新婚两日,夫君被征兵,此后除了一封血信送回来,再无了印象,偶然发觉有孕,怀胎十月生子,挨过了动荡的一年多。
  这就是聂小塘简短而毫无趣味的半生,如万千人生一般泯然众人,甚至都够不上在话本子里有一席之地。
  初初被强掳来,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聂小塘是怕了好一阵子。然而估计是与解大将军相处得多了,最近又看多了公子芥的话本子,怕过后,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个想法——我这个经历,是不是够上个话本子了呢……诶听起来还蛮不错的……
  半晌后,她再灵光一闪,如果再来一个英雄救美的情节就更好了,翩翩公子解救落难……寡妇,好吧虽然情调不足,但胜在题材新颖……
  但很快,她又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名声问题,有点忧愁,这是个大问题,看来自己还是英勇就义比较好,落个贞洁之名,也许来年小解来领她儿子上坟的时候,还能顺带教育教育崽子……
  没等她第四次的灵光到来,囚室的门突然轰隆一声开了,随后被推进来个人影,铁链砸在地上哐啷几声响,随后门很快关上,没有光亮的地方,聂小塘甚至看不清进来的是男是女。
  只听见几声喘息,随后那进来的人咳了几声,轻声试探道:“小塘?”
  聂小塘大惊,立刻手脚并用爬过去,摸到了一片衣角,刺绣的确是出自自己的手法。她本来淡定如山的心态瞬间被击溃,这时候她又变成了几年前还待字闺中的小娘子一般,还有父兄依靠,还有母亲宽慰。她手指颤抖,沿着衣角摸上去,粘稠湿漉了一片,带着腥味,衣衫破裂处也能摸得出来。
  聂小塘抿唇,一言不发开始扯自己干净的衬裙,然后摸索着包扎伤口。那血流得太多,不曾干涸,用些力就能挤得出来。她想再撕一点的时候,一只手却按住了她:“衣冠齐整些,出去后才不会落得……闲人耳目。”
  聂小塘瓦声瓦气:“寡妇能有什么名声,不要就不要了。”
  “哟,小脾气还上来了。”解般丝毫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你说说,怕了没有?是不是盼着我骑着猎都来救你?不过猎都被我抽了百八十鞭,载不动人,我是骑着山庄里那只驴来的……”
  聂小塘:“……”
  被解大将军这么一打岔,聂小塘心中复杂难言。
  好好的一出戏,如今被改得乱七八糟,英雌救美就不说了,结果还救得如此没有美感,为了给她包扎伤口估计还要再把“贞洁的证明”给撕下几条布带来……
  这只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知识改变命运,脑洞创造人生。
  进来这昏天黑地的地方也不容易,解般单枪匹驴闯了人家的老窝。纵然武艺超群,也是两拳难敌四手,肋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几乎斜过了半个腰,身上零散伤痕,手腕上还防贼似的拴着两根厚重铁索,她如今动一下手腕都难,只能将头靠在聂小塘膝上,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然而解般这一觉睡得不好,睡到一半就开始发寒,好在此地太黑,聂小塘也看不出她像打了霜的脸色,血一直在渗透布绢,用手按着也无济于事。
  解般缓缓吐出一口气,再难的境地都遇到过,这时候反而心里还悠着,随手抓了把绿苔,五指用力,挤了水入口,勉强提了精神,拍了拍聂小塘道:“小塘,出去往上跑,是个二品官的府邸,就在京都之内,往东八十里就是文火山庄。尽量引人注目些,他们还不敢光天化日下强行抢良家女子。”
  聂小塘低低问道:“那你呢?”
  “若我不故意示弱,怕是怎么逼问也找不到你。”解般说,“我总有方法脱身的。”
  “他们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因为我的身份……可能走漏了消息。”
  “小解的身份?”
  “我的确不是穆戍人,我是大黎的臣子。”
  聂小塘沉默片刻,慢慢梳理着解般长发,半晌才道:“小解是个好人。”
  解般忽而笑道:“你这说法倒是新奇,世上可是从来无好人。”
  展馥府,三皇子休养之地。
  如今的展馥府门可罗雀,曾经的风光辉煌全化作野草丛生,冬日只见枯黄雪白,了无生机。
  “你们是要害死我吗?”坐在布满软垫太师椅上的青年瞪大了眼睛,他吃力地举起手指,怒气冲冲指着面前几个改头换面秘密前来的臣子,“什么敌将!什么群谏!你们自己去弄!不要扯到本殿下身上来!!滚!都滚!本殿下没见过你们!跟你们没关系!!”
  其中的太仆寺卿压低了声音,安抚道:“三皇子殿下,这真是绝妙的机会,与以往不同!敌国重将居然公然在宫内任职,这可是通敌之罪,不说能拉下水的有八殿下,就是君上……”太仆寺卿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接道,“君上他的名声……也会受影响的……到时候,请太上国君重掌政事,君上他便不足为惧……”
  旁边的侍讲学士也趁热打铁:“三殿下!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等宫里的九殿下出来,殿下您机会就小了太多!”
  “我不管!跟我没关系!!”三殿下绝望地踢腿,然而被压在厚锦里的双腿没有一丝知觉,手臂仅仅能抬到胸前,他的脸因为多年不见阳光添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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