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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王公子不行了,他的魂魄不愿意回他的体内,无法融合,我不知道是不是还缺了什么,他的寿命还没完的,可是我。。。”
“远哥,我知道了,你放心。”
我阻了杨远快说不清情况的话语,抬手指了指杨远跑过来的方向,笑着继续说:“你回去看看,他已经好了。”
“好了?”
与其用惊诧来形容杨远此刻的表情,还不如说一脸尴尬更为贴切,他有些呆愣的问:“刚刚明明。。。怎么就好了?”
大傻子,当然是因为我刚刚已经施法去救他了啊,笨死了。
“远哥去看看吧,最好今日守着王公子,那花妖没收到他的灵魂,会再回来的。”
杨远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仿佛我刚刚是在戏耍他一般,我有些无奈的继续劝说:“即便远哥不信我,大可回去看了后再来找我,我又不会跑。”
“凤姬你不会走?”
“你怎么总认为我会走?我还能去哪?”
被我反问,杨远似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所在,他也一脸疑惑的念叨着:“对啊,我怎么会总觉得你会走?”
“远哥不要想那么多了,快去吧。”
伸手触了触杨远的衣袖,其被雨水打湿的一身已经干透了,我又说道:“不要再在雨中跑了,又不是没有办法躲雨。”
“知道了,我去去就回,凤姬你等我。”
这一次,杨远手中掐印蓄力,瞬息间便从我眼前消失了,这是听了我的后几句没听我前几句?不是要他守着王弩天的吗?
有些无奈的笑笑,真是咋咋呼呼的,少爷也曾经这样过,虽然读了很多书很博学,可是生活中总是有些小事少爷并不懂,遇到了就跑到我面前惊诧的感叹一番,我解答了又急匆匆的跑回去做本来在做的事。
我很怀念小时候与少爷的点点滴滴,自从少爷成年后,遇到陈佳艳后,他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变得成熟,变得与过去不同,渐渐与我疏离。
我总是怀念、喜欢着小时候,便是因为现在已经失去了吧?思及此,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此刻却是想笑一笑的。
杨远还是听完全了我整句话的,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并没有再过来看我,期间我见到了妖气与怨气冲着那房屋而去,不见其他的,倒是不需要担心杨远敌不过那花妖了。
天空越来越暗,灰蒙蒙的,天上掉下的水滴亦越来越少,从狂风暴雨到稀稀落落,直至最后便是停了。
一直维持着同一个站姿身体有些酸麻,不过我其实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这让我能感觉到自己仍是一个人,会因为一个姿势持久而身体不适的人。
我站直身,闭上了眼施了法,再睁眼,已是站在街边,面前是一间客栈,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我呼吸着带着湿气的空气,耐心的等着。
并未等待多久的,那人已然走出了客栈,见了我,却是停了步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袭沐
他身后的店小二追到了他身前,对他说着什么,我不感兴趣,所以静静的听、静静的等着。
是要他换房间?一件那么小的事,他问了店小二是否有灾祸,听闻有却是同意了,允诺了店小二会随后就到,却是没有转身的。
店小二开心的走了,我便走上前,站在他身前,对他说:“你真忙,沐儿。”
我没叫他诸葛侵天,我学着白炙叫他,是下意识的感觉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诸葛侵天了,他的眉宇间有着细微的皱痕,看我的眼中藏着些情绪,至此也是知道他也是经历了许多了。
他没回我话,看着我的双眼,似是在怀念着什么,我知道是那只叫紫阳的花妖。
“怎地?见了我,不高兴?”
“凤姬。”
呢喃的轻唤让我下意识的想到了杨远,总是这样唤着我的似乎也不止杨远一人,是我总是让人想低喃我的名吗?
“凤姬今日与当初,大不相同。”
袭沐的话语引得我弯起了嘴角,我笑着说道:“怎会相同,那些装出来的恭敬卑微,又怎会与我相同?托沐儿的福,修行千年,竟是在转瞬间功亏一篑,竟是未曾想过,那传言,是沐儿亲自传出的。”
似乎是无法承担我的嘲讽,袭沐低下了看我的头,一副难过的模样,竟是也让我不再忍心去说些什么了。
什么千年修行,什么功亏一篑,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心,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此刻还迁怒了眼前之人,他终归是信守了承诺让我找着了杨远的,他终归是让我永生有了机会的人。
思及此,便是轻柔了言语:“沐儿,当初是我傻,如今,你该是收回我为你奴仆的身份了。”
“收回?”
反问着我的同时抬眼看我的袭沐带着疑惑,这便是他的重生么?竟是连我的永生可以收回之事都不知吗?
“当初,为与少爷一生一世相爱,方才做了那样的决定,然,今日方才知晓,那只不过是空梦一场,少爷与我,无缘亦无份。”
无缘亦无份,是啊,如若有缘又怎会隔了千年方才因了外力相见,如若有份又怎会在千年前都未曾与他相守一生。
没有得了回应,袭沐的眼中对我的疑惑更甚,这模样当真是纯真无暇的。
“好奇么?沐儿。”
袭沐点了点头,却没有回我的话,我也不在意这些的,只是接着说道:“那些事,又该如何说明呢?最后许是我自己,看透了吧,毕竟,生活了千年了。”
恍惚间,又忆起了千年前高高在上的诸葛侵天,而眼前之人真的太不像了,他低着头抬眼看我的模样是那么的卑微,让我这曾是奴的人都不忍心见着这样的姿态。
我走上前,抬起袭沐的下巴,让他正眼看我,说道:“以前我所认识的诸葛侵天,高贵傲慢,从未低头,然,如今的诸葛侵天,怎地如此喜好低垂首,微微抬眼看人?”
本以为会被反驳的,却听闻了一句:“很漂亮,凤姬。”
顺着袭沐的眼看去,他这是在欣赏着什么,也不需要猜测便是知晓的。
玉簪,我发上唯一的装饰,那是千年前少爷赠予我的,为我而设计成的,那一日的少爷对我笑得很是宠溺,我是不会忘的。
“漂亮吧,少爷曾经说过,此玉簪,是为凤姬而生的。”
“真的不要再爱了么?”
袭沐的声音很轻,像是惋惜着我的感情,他看我的眼中带着许多思绪,我不想去探索,便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是真的不要再爱了吗?就这样放弃杨远吗?那个刚刚还在我怀中沉睡着的杨远,叫我不要走的杨远,不要他了吗?
又是何时轮得到我说不要他。。。
思绪着,却是不再愿意看着袭沐了,我等着他的判决,等着他收回我的永生,我找不到任何他不收回我永生的理由,我曾经还想杀了他的。
我不知自己的耐心好不好,在与他沉默的这段时间,他不言语,我亦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等着我自己都无法预测的答案。
“凤姬。。。”
又一声轻唤,我再次看向袭沐,他的眼中带着犹豫,这让我很疑惑。
“那些事,下次,再说吧。”
断断续续的语句让我不由得轻应一声:“嗯。”
“至于,收回成为我奴仆的契约,下次,再说吧。”
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的袭沐,很像是在逃避我的请求,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的永生结束我要面对什么,千年的时间是偷来的,我根本不可能简简单单的魂飞魄散,违背了世间法则,没有了超越因果之力的包庇,我便是要入了因果,还了所有欠债方才能一干二净的消失的。
便不是死亡,而是不知何时能停止的无尽折磨吧?
我只希望袭沐能在收回契约之时给我个痛快。
“凤姬!”
突兀的呼唤传入耳中让我不由得一惊,连忙施了法到了唤我之人的身边,入眼的,是杨远坐在地上,靠着墙,虚弱无力的模样。
我急忙走至他身边,蹲下身抚上他的额头,他的眼缓缓睁开,对我一笑:“凤姬。。。”
虚弱的低喃,苍白的脸色,连带着那一笑都是那么的勉强无力,他身上没有伤,灵魂却是伤得极深,混乱不堪。
“少爷。。。”
我下意识的唤了他千年前的称呼,他的眼中闪烁,灵魂却因此更为震荡不已,连忙左手掐印,按在他的眉间,见着他终于闭上了眼,方才松开了手。
杨远身上的法力近乎衰竭,我握着他的手,传了些超越因果之力去护住他,他是中了毒,伤得是他的灵魂。
我的封印不会有问题,只是这毒很霸道,是直接下在灵魂上的毒,这不是那花妖所为,她没那么大的本事。
只有一人能做到这件事,我有些恼,抬手把杨远安置在里屋的床上,走至他身边坐下,轻抚着他苍白的脸颊,轻声说道:“远哥,我去去就回,你不会有事的。”
言罢,起身掐指一算,古挈儿及幽垣都无恙,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知道该怎样做才是最为省力的。
本是要施法走人的,却是停了步,转身看向床上之人,有些担忧,便是为他在四周设了结界,我的本命法界,只要有人来,便是能及时为他护一护的。
“我很快回来。”
也不知怎地,我又一次这样说道,方才施了法,向着故意留下一道法术痕迹之地而去。
宽敞的大殿四周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我站在大殿中间,那大殿之上有一人安然而坐,仍是这千年来的不可一世。
“凤姬,你可来了。”
那人一派悠闲,俊美无双的脸上带着笑,却是冰冷的。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每一次见着这人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千年中憎恨一直伴随左右,便是根本不认为是此人而导致的怒火,只当是自己无法容下一丝不如己意的存在,可是如今,看样子无论是怎样时候的我,都无法对这人冷静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