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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仍未清醒,就当是聊天打发时间吧。
“凤姬姑娘,为何我们会在此处?远哥又怎么会受伤?我此刻全身乏力是怎么回事?而且你出来了是不是代表我已经不用去琢磨超越因果之力如何使用了?你没事吧?那些伤已经好了吗?是谁救你出来的?我们得好生谢谢他才是。”
一长串的问话听得我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我知道古挈儿话并不少,可没想到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还不带喘的。
眼见着她好不容易闭上的嘴又要开了,我连忙说道:“古姑娘,谢谢你的关心。”
我顿了顿,看到古挈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才继续说道:“该如何说呢?古姑娘,我累了,只希望你们了解这一切后不要恨我,仅仅是让我走吧。”
话落,我看了眼杨远,他仍是躺着未动,眼睛亦是闭着的,可我知道,他已经醒了。
自认识他们以来,如此安静的三人在一起,还真是第一次。
思绪着,我不由笑了,开了口:“古姑娘曾经问过我,为何你们会恢复前世记忆?我想杨公子曾对你说过,那一次你们死了,我把你们救回来的事太匪夷所思,他怀疑一切都是我做的,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却也并不是要等他们回答,所以我接着说道:“是的,是我做的。无论是欧阳束来刺杀你们还是后面的苏家寻仇,如若不是我故意放过了花妖,他们根本不可能通过花妖找到你们并且伤了你们。”
“为什么?”
即便是责问仍是轻柔的语调,古挈儿真的是值得人疼爱的女子。
“我也很矛盾,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脑海里有一个计划,我对自己说是为了要回我曾经的少爷,所以必须让你们忆起前世的所有事情。我不停的对自己催眠,告诉自己,自己是同情花妖才放了她,自己想要成全他们,有情人不该终成眷属吗?可是我杀了花妖,一点也不留情。”
“花妖真的很可怜,她被我引来的蜈蚣精抓了折磨吸取法力,在无意识时吸收了我的怨气成了我的替身,我让她去阻止你的灵魂融合,当时的我已经不能手软了,只要你的灵魂混乱不堪,我便能趁机进入,我最终的目的是与你灵魂合二为一,这样我才有机会得到他的爱。”
我看到了古挈儿的疑问,我代她开了口:“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进入你的身体了却被关在了那种地方,是吗?”
“因为杨公子从未信过我,他没有恢复记忆以前防我,恢复记忆以后更是一点也不信我,他要我在他身边只是为了看着我,那样我才不能来害你,他很愧疚,古姑娘,上一世他误解了你,与你差点缘尽,他每次看到那湖水便心如刀割,所以这一次他想用自己换来你的安然。”
说到此,我笑出了声:“呵呵,我怎会不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我怎么可能放你安然?只是我还在筹划,我把自己关起来阻止自己一时冲动,你却动用了我的力量伤了死魂,就是在你昏迷前出现劫持你的魔,然后我便疯了,我在你体内精神崩溃了,你自是会受了我的影响,一起疯了的。”
“你亲手毁了雨语镇,古姑娘,你杀了很多人,曾经圣洁善良的你,却也成了杀手,背负了那么多的血债。你亦是知晓,杨公子是你…”
“啪”的一声,我的话语断了,我转回头看着眼前的人,他赏了我一巴掌,嗯,算是轻的了。
“闭嘴!”
压抑着愤怒的低沉嗓音可真是让人听了都觉得害怕,我看着杨远紧握的双手,他在克制自己杀我的冲动吗?
思及此,我很不听话的开了口:“杨公子,你杀不了我的。”
“碰!”
我的后背抵在了树干上,我被他扯了起来,用力的推到树干上,树干都受不住的发出了声音了,他却还是压抑的模样,狠狠地说:“你为了自己,这样伤她!”
一字一句,就像是从嘴里硬生生逼出来的,那么浓烈的愤怒,我却仍是开心着,明知故问:“伤她?是说我让她疯了杀了人这种事吗?喔,对了,古姑娘心善,最见不得那些了,没想到自己手中却。。。”
“啪!”
又一巴掌,真是对称了。
我伸手推开杨远,力道不够便用上法力,赤色与浅蓝色在空中碰撞,我与他的距离如我所愿缓缓拉开。
眼看着杨远的赤色要被浅蓝色所吞噬,我收回手,任由没有阻挡的赤色冲进我的胸口,带来一阵阵疼痛。
我并不在乎,我只说:“让我走。”
杨远看着我的脸色很阴沉,他犹豫了片刻转了身,抬步向着古挈儿走去,留下了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
☆、收拾
得了那样决绝的一个字,我转了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不要瞬移离开,我告诉自己瞬移就像是逃跑,可是我也明白,也许,我仅仅仍是不舍。
心里无论如何苦涩我都压了下去,这是我应得的,无论事情是否如我所料的在发展,导致这结局的也终归是因着自己的选择与行为。
我向着雨语镇走去,我的计划中还有一环,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就做得彻底一些。
王弩天被我抹了记忆,顺手加了一些意识给他,要求他必须爱上古挈儿,并且不择手段的得到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此刻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轰隆隆”的雷声从天上传来,已然变黑的天空下起了雨,我抬头看了看,直觉这雨有些不同寻常。
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很温和,我便也没有想躲,只是森林中的湿气可真让人觉得冷,我都开始发抖了。
“凤姬。。。”
在这森林中被人唤着名确实有些惊到了,我寻着声看去,脑子里很疑惑,我有认识眼前之人吗?
站在大树下的男子有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眸,与超越因果之力很是相似的颜色,不,不应该说为相似,即便说他一模一样也不夸张。他的眉间有一道血红色的伤疤,仿佛随时都会流下鲜血一般,而与之对应的则是那长长的银发,在这黑暗中似乎都泛着光芒。
他的声音让我觉得熟悉,可是突然之间又忆不起是谁,所以我走到他面前,我不进去他所在的大树下,我问他:“为何,认识我?”
回答我的是他伸出了手,拉过我把我搂进了怀里,他的身上并不温暖,可是我没有推开,许是因为他随后的轻叹,他说:“凤姬,你这又是何苦?”
“你是何人?”
我问,我知道眼前之人我一定认识,只是此刻不愿意用法力去推测。
随风扬起的银色长发显得很美,那人回答我说:“我名唤白炎,凤姬,我认识你。”
“是么。。。”
我没有再问,当诸葛侵天用着幽垣的身体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早该知道,袭沐,这个被诸葛侵天不停玩弄的灵魂,终于有了自由,即便只有几日又如何?终归是好生活着的。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靠在袭沐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假装已经睡熟了。
难怪会觉得这雨不同寻常,它为我阻了袭沐的脚步,让我遇到他。无论这雨是何人所为,我仍是欣然接受的。
我其实很喜欢袭沐这个人,他很决绝,很坚强,心里再难过也会笑得很是释怀,仿佛世上所有的事都不过如此,那样的洒脱的模样心里却又柔弱不堪。不爱亦不恨,他不会对任何人胡乱付出感情,可只要被他放在心里的人,无论是同情也好,愧疚也罢,那人必然都会感受到此人的珍重。
这也是为何我在杨远面前总是委屈总是痛苦,我也想得到杨远的珍重,可是杨远不是袭沐,所以我才必须得离开。
被诸葛侵天摆了一道后我便用过法术去掐算过关于袭沐的事,我知道他们的前因后果,不过这与我无关,只是满足了我些许好奇。
袭沐,你比古挈儿更干净纯白,你总希望我能安好,你因着我的执着对我敬佩,你同情我不让我死,可是你却要走了。
如若可以,我很想帮你,真的。
那么,就让你如愿吧,至少在我身上如愿,也算是我给自己一些安慰的借口。
雨停之时,太阳升起,带来的暖意让我睁开了眼,我看着那被我靠着一夜的男人,为他舒缓了肌肉僵硬,唤他:“白炎。”
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笑着对他说:“谢谢你。”
诧异的袭沐让我心里一揪,他问着我:“凤姬为何道谢?”
我没有回答他,我用了法力做出了杨远的幻影,现在的袭沐不可能分辨得出真假,所以我心安理得。
我知道袭沐随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幻影的杨远,我开了口:“如若不是白炎,我必是会走远的,如若走远,又如何知晓杨远会追来,必是要谢你的。”
我走到幻影面前,我听到那幻影说:“凤姬,对不起。”
果然会听到这三个字,我多么希望杨远对我说这三个字,只要他说,我什么都能答应,什么都不会去计较,可是没有,他不会说,他根本没有对不起我过,又何来这样的道歉?
“凤姬。。。”
我记忆中的轻唤让我回了神,我装着镇定地说道:“无需多言。。。”
却是连那句远哥都唤不出口的,幻影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向着来路走去。
袭沐一直在看,直至我走了很远,我才听到他轻声的呢喃:“希望,凤姬能幸福。”
我一挥手撤走幻影,一个人站在森林之中,我平日发泄的方式是笑,此刻却不愿意笑,亦不愿意哭。
我蹲下身,把自己埋入双膝,闭上眼,静静的平缓自己的情绪。
死魂还在诸葛侵天的手上,我必须快点去处理完王弩天的问题,然后让诸葛侵天放了死魂,只要确保了死魂无碍,我便。。。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突兀的感觉到一丝不安,不由疑虑,怎么回事?
掐算得到的结果让我很是愤怒,这森林中有妖,那妖道行挺深,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