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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钱婆子嚼两句嘴,钱婆子就能把事添油加醋的说的天下皆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沈娉婷还怎么在侯府里和她作对。但徐婆子千算万算没算到钱婆子早就把自己给说到庄子里去了。徐婆子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大厨房的管事王嬷嬷诉苦。这王嬷嬷不是旁人,她是王管家的大姐,是和王管家一道最早跟随定安侯的仆从,因此在侯府里也颇有脸面。徐婆子之所以能跟她说的上话是因为,王嬷嬷的闺女的弟媳妇的表姐的小姨子是徐婆子的儿媳妇。再加上王嬷嬷是一个在军营里做过饭的泼辣大婶,喜欢骂人,为人厚道,爱讲义气,有点是非不分,还很爱同情弱者。
“王姐姐,不是我说夫人的坏话,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亲外孙,阿不,是大少爷怎么着也是我亲自带大的,你看我这才回去养病才多久,这孩子就不认我了,看见我就跑还口口声声说我是奴仆不让我抱啊。”
说着倒是真的哭了出来。王嬷嬷道:“还不是怪你自己,大少爷虽说是你女儿生的但到底是侯府的少爷,你要一个少爷叫你这个下人外婆,你家侯府的脸面往哪搁?”
徐婆子刚想说我外孙将来是要当定安侯的,但到底忍住了,哭道:“老姐姐,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您可怜可怜我,我以前的活就是照顾大少爷,现在大少爷不要我了,我还能干什么呀?”
王嬷嬷有些犹豫,徐婆子又道:“姐姐想想我那苦命的女儿可是为了侯爷这唯一的儿子难产死的啊!”
王嬷嬷最是心软看徐婆子哭成这样也不忍心,再说这也是为了侯爷,大少爷可是侯爷的独苗苗,徐婆子在照顾的也更周到。于是王嬷嬷很有想法的去和田妈妈说,田妈妈很客气的回绝了。王嬷嬷又去找沈娉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沈娉婷则很干脆的道:“嬷嬷是内院厨房的管事,不去管柴米油盐倒是来管我的侯府家务,嬷嬷未免管得太宽。”
王嬷嬷是什么人比田妈妈资格老,比徐婆子有体面,比一般人脑子更轴一些。沈娉婷的暗示对王嬷嬷毫不起作用,反而让王嬷嬷觉得沈娉婷在藐视她没有给她脸面。王嬷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的结果是红叶院当天晚上的伙食整体下降了一个等次。
看到劣质饭菜,第一个坐不住的不是木棉,而是冷冰冰的冰丝,她也不声张只是提着东厢悬挂的宝剑就往外走,沈娉婷道了声:“冰丝回来,木棉把这饭菜给徐婆子送去,顺便叫容嬷嬷看着她吃完。”
木棉兴奋的叫好,冰丝疑惑的看着沈娉婷,沈娉婷不慌不忙道:“先记下,事不过三,如果到了那天,你把王嬷嬷给我请来。”
“是。”
汪嬷嬷叹道:“这个王婆子,真是的,一个管事也敢克扣主子的饭食。”
沈娉婷捧着茶碗道:“谁叫她是侯府里最老的老人呢,而我也没给她面子。”
红锦最关心现实,道:“夫人我去小厨房下点面条吧。”
“随便弄碗面鱼儿就行。对了去看看翠华居,这不知道那轴婆子会不会也克扣了孟瑜的饭食。”
“是。”
事不过三的第三次很快到来,沈娉婷端坐在炕头沉思半天,木棉露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她,沈娉婷默哀半柱香后吩咐道:“冰丝,去请人。”
“是。”
“木棉,红锦,秋水去把红叶院五丈内所有的生物全部清理出去。”
“是。”
“汪嬷嬷,去把易碎的瓷器收起来。”
汪嬷嬷颤颤的道:“哎。”
沈娉婷依旧优雅的坐着,可与之相反的是红叶院近半个时辰的鸡飞狗跳。等王嬷嬷趾高气昂的走进红叶院的时候,她发现红叶院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都耳朵上都带着个不伦不类的罩子,王嬷嬷虽然疑惑却也毫不迟疑的进门,请过安,倨傲的王嬷嬷盯着沈娉婷看,沈娉婷无视王嬷嬷的气息,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忙作鸟兽散,而且还体贴的放下帘子关上门。王嬷嬷这时才嗅出一种鸿门宴的味道。但此时出去岂不很没面子,于是王嬷嬷照例挺了挺胸等着接招。沈娉婷确定所有人都出去后冲着王嬷嬷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微笑,王嬷嬷的心提了提……
众人退出红叶院,而且是红叶院大门口五丈开外,不怕死的木棉想要凑近,被冰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汪嬷嬷幽幽的盯着面前波澜不惊的小水塘,默默道:“轻点啊,别出人命……”话没说完,一股令人压抑的感觉袭来,众人赶紧蹲下抱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压抑的内脏保持完整,可那挪不动的老杨树却经不住了,树叶子开始不住的颤抖,一股狂风袭来,叶子迅速枯黄掉落,明堂屋顶的瓦片开始颤抖,后院小厨房里刚杀好的鱼自己跳进了油锅,红叶院里凡是还能呼吸的动物全部一股脑儿的往外狂奔,红叶院仿佛成了一个看不见血的修罗场。一盏茶的时间后,风停了,叶掉光了,瓦片不抖了,众人试着松开手,众人立马奔入院中,木棉迅速去开门,红锦去倒茶,汪嬷嬷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眼发直面无血色的王嬷嬷,秋水颤颤的走近小声唤道:“王嬷嬷?王嬷嬷?”王嬷嬷被唤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张口“噗”的喷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秋水上前探了探鼻息,惊叫道:“大夫啊。”
王嬷嬷会吐血很正常,因为她遇到的是沈娉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死他姥姥”的沈娉婷,王嬷嬷的老人地位使得沈娉婷不能把她随意的看成徐婆子一样的跳梁小丑,但王嬷嬷的自以为是却触犯了沈娉婷的底线,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没有奴才能够轻易克扣主子的道理,沈娉婷能忍她两会,是给她面子,但她自己不懂尊卑却是犯了沈娉婷的忌讳,这回,王嬷嬷昂首阔步的进红叶院想要给沈娉婷教训,可正是这种没有丝毫的以下犯上的自我态度彻底惹怒了沈娉婷,沈娉婷端坐在炕沿,王嬷嬷很本分的给沈娉婷讲解,教育沈娉婷为人主的本分,沈娉婷就很合拍的发动内功,震伤王嬷嬷,告诉王嬷嬷为人奴的本分。结果就是王嬷嬷毫无所觉的被伤了五脏,彻底昏死过去。
在那之后,王嬷嬷终于悟到了沈娉婷是主子,自己是奴才的道理,每次看到沈娉婷的眼神都是充满着恭敬和敬畏。从此以后以沈娉婷之喜为喜,以沈娉婷之悲为己悲,再不正眼瞧徐婆子,徐婆子还待找王嬷嬷哭诉,王嬷嬷就直接拿起烧火棍将徐婆子赶出厨房,并扬言道:“敢跟夫人过不去的就是跟老娘过不去,敢找夫人晦气的,不用田妈妈出场老娘先要她好看!”至此,定安侯府账房、回事处、针线房、大厨房皆收归沈娉婷门下,掌握着侯府衣食住行钱权的沈娉婷终于坐稳了侯府二门内的头把交椅。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这几天,徐婆子极尽自己所能的想了很多办法以夺回自己在内宅的位置,但大势已去,侯府里又不是没有真正的主子,是个下人都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前,侯府里只有大少爷最大,如果侯爷有个闪失侯府自然是大少爷说了算,大少爷还小则众人都会去巴结大少爷生母的娘,但现在侯府里有了能管家的侯夫人,手上拿着自己的卖身契,奴仆们谁又会跟把本也是奴仆的徐婆子放在眼里。徐婆子现在孤掌难鸣,急于找回地位的她在尝试了无数法子,她本想借着儿子在外院采买的职位捞点,结果被账房的副管事裴子仁揪出漏洞,差点丢掉儿子的差事后,徐婆子消停了点,没过几天她又把眼光瞄向了侯府里另外一群人。
罗娘子,夫家是一个小校尉,在某年的战场上救过定安侯的命,罗娘子前脚知道丈夫死了后脚就带着儿子进了府,当时她家还有地跟房子,按理能够养活自己的人家是不能进府的,结果罗娘子很理直气壮的道:“我丈夫可是救了老爷命的,老爷不管我们,谁管我们?我可怜的丈夫哎,你死的好惨啊,你那你的命换了将军的命,可人家就不管我们孤儿寡母的死活,你个没良心的啊……”当时王管家一听生怕罗娘子把侯爷骂成个忘恩负义的人,只得叫她们娘俩进了府。罗娘子好吃懒做,罗娘子的儿子罗佑生更是什么都不干,一叫他干活就嚷嚷着累,要不然就骂道:“老子爹是救将军死的,你们还好意思叫我干活,滚蛋。”罗佑生被罗娘子惯得的无法无天,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幸好内院叫田妈妈管得严要不然罗佑生连内宅都敢闯。王管家几次要教训,都叫罗娘子喊打喊杀的骂回去,王管家告到孟天佑那,罗娘子就敢哭到孟天佑那,孟天佑不通庶务,心里想的横竖不过两张嘴,等到罗佑生能自食其力的时候就好。结果罗佑生却顶着侯府的名在外骗吃骗喝还拉帮结伙。沈娉婷在对残兵及相关家属进行业务培训时,那罗娘子居然嗤笑道:“这能在侯府里舒舒服服,吃吃喝喝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不要命的到外面去挣那么点钱。”
王管家看不下去就告到沈娉婷这里,沈娉婷问了一句话“侯爷是怎么吩咐的?”
王管家道:“侯爷说了,横竖两张嘴。”
“那就继续喂嘛。”
“可是这罗娘子一家就是蛀虫,喂不熟啊,她儿子在外招摇撞骗可是顶着咱们侯府的名声啊。”
“他杀人放火了?”
“没有。”
“他谋财害命了?”
“也没有。”
“王管家你也别太在意,试问整个京城里,哪家没有借着主家名声外面招摇撞骗的,侯爷都不在意,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嘛,只要他做的还不太过,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可是他们娘俩带着府里的其他人都……。”
“那是你的事,若是你心里不舒服,就将他们家的月钱减半就是。反正侯府有多穷不用我说外面的人都清楚。”
“是。”
其实沈娉婷有句话没说,定安侯愿意养着两个蛀虫,是因为有他们三不五时的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