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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带着面具的男人没吭声,把所有人主动屏蔽为空气,一双鹰眼盯着大放厥词的沈娉婷,瞎子沈娉婷则毫无所觉的转身离开压根没把某人的寒冰气场当回事。宇文焕看着沈娉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树叶的身影,再看看要在那背影上盯出个洞的孟天佑,默默的拉着老婆自动消失。
因为都不是外人,中午沈娉婷在明堂摆了一桌,孩子们和大人们坐在一起。席间小县主宇文明芳习惯性的叫道:“爹爹我要吃鱼。”
宇文焕则亲自动手给宝贝闺女夹菜,还叮嘱道:“小心鱼刺。”
一旁看着眼热的孟瑜悄悄的瞄了一眼闷声吃饭的孟天佑,后者毫无所觉的往自己的碗里夹菜,沈娉婷感觉到孟瑜的小动作,故意咳了一声,孟天佑循着充满敌意的声音看了眼沈娉婷,沈娉婷则故意给孟瑜碗里夹菜,因为眼睛不便,沈娉婷故意把菜夹到桌上,孟天佑仿佛了解了沈娉婷的暗示,也夹了一筷子菜到孟瑜的碗里,孟瑜的精神为之一振,高声道:“谢谢爹!”
孟天佑看着孩子冒着幸福泡泡的眼睛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朝沈娉婷看了眼,沈娉婷无所觉,对孟瑜道:“好好吃饭。”
孟瑜高兴得道了声:“是,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
一晃又要过大年了,沈娉婷安排下人有条不紊的准备年货,准备祭祖,毕竟今年孟天佑难得的在家过。沈娉婷命人将祠堂里三层外三层的打扫干净,祭祖这天孟天佑带着孟小依、沈娉婷和孟瑜跪在祠堂里,孟天佑手捧三炷香对香案上爹娘的牌位道:“爹娘,孩儿们如今家业兴旺,您二老泉下有知可高兴?”
孟天佑将香插入香炉,携着众人一起叩拜,沈娉婷跪在这只有两块牌位的祠堂里感觉有点怪异,孟天佑除了姓是随了姨父姓以外,族谱上的名字应该还是蔡志斌,济南蔡家每年也有好几封信寄过来请孟天佑回老家祭祖,但就沈娉婷嫁过来的这两年寄来的信不是被孟小依撕了就是被孟天佑烧了,都是不看的,沈娉婷晓得这兄妹两恨蔡家人恨的一头包,但抛弃祖宗却是万万不可的,祖宗代表自己的根,一个人离家再远只要有祖宗有祠堂,都会觉得心安,因为不管自己是否客死异乡,自己的魂灵总是能找到归家的路,但像孟天佑这样不理宗族的倒是罕见的紧。沈娉婷曾经问过姨老太太,尹二娘道:“这两个孩子只是还没过心里那道坎,毕竟当年他们做的也太绝了。”沈娉婷没再问,只是暗地里派人打听关于蔡家的事儿。
大年三十是在定安侯府过的,一大家子加上府里有体面的管事和孟天佑的亲卫,一共在崇明堂摆了五桌。尹二娘的嗣子一家都回来了,孟新耀在外三年任满,回来等来年安排,少不得要跑到孟天佑这来求着帮忙给吏部打招呼,孟天佑向来照顾姨母一家,对于这个表弟没少关照。大年三十的酒桌上那孟新耀到底懂得一些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对孟天佑倒是极尽能是的巴结,那韦氏却因为夫家跟皇帝的红人是亲戚在贵妇人圈里经常被巴结,又出身小户,不会看人眼色,在酒桌上好听的话说不出几句,谱儿倒是摆了个十足,被孟小依和沈娉婷明里暗里的呛了几句,尹二娘当着和事老,一帮娃娃在屋里转着圈的闹腾,再加上府里有体面的管事前来敬酒,总之这个年过的相当热闹。
酒一直吃到了守岁结束,放完了烟花爆竹,尹二娘的酒吃得有点多,见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儿们都回客院歇息了,就拉着孟天佑和沈娉婷往红叶院去。一路上孟天佑怕姨母醉倒几乎半搂半抱着尹二娘走,沈娉婷则是被尹二娘拉着手跟着,尹二娘酒喝多了,说的也多,一路上道:“走,去红叶院,我要上红叶院看看,你们两口子啊,真让我操心,这成亲两年,天佑也回来小半年了,这到现在什么好消息都没有,我得去看看你们红叶院的风水,这风水啊,讲就室内室外,红叶院的外风水肯定没问题,这内风水就难说了,我得看看,得看看……”
孟天佑暗自嘀咕“您什么时候喜欢风水学了?”
沈娉婷则是被拽着往前走,喃喃道:“红叶院的风水好啊,好也没用!”
众人到了红叶院,尹二娘直接进了左厢房,一屁股坐到临床大炕上道:“哎呦,人老了这走了没一会就累了,小翠给我倒杯水。”
沈娉婷和孟天佑也坐上炕,沈娉婷故意问道:“姨母,您看这室内的风水有什么问题没有?”
尹二娘端着茶杯边喝边看,看了一圈道:“这里是稍间,得进次间才能看明白。”
说完放下茶杯进了卧房,尹二娘东看看西看看。
孟天佑无奈道:“姨母,可曾看出什么道道来?”尹二娘转了一圈看向沈娉婷身后的汪嬷嬷道:“这床是关键,汪嬷嬷快点叫小丫头们给他俩更衣,你们躺下我再看看。”
这时沈娉婷觉出不对劲来,孟天佑却是狐疑的看了眼姨母,尹二娘却叫人道:“这锦被上龙凤呈祥虽好但寓意太霸气了,换上鸳鸯戏水的,还有这帐子里太昏暗,在床头多点几只灯……”
沈娉婷想打断,可是汪嬷嬷却是迸发出极大的热情听着尹二娘的提点,安排人换这换那的“快,木棉红锦愣着干嘛还不伺候夫人侯爷更衣,露水、雨水、泉水你们还不把鸳鸯戏水的锦被找出来,要一套的,你们还有你们赶紧的到库房里把掐丝珐琅水晶灯给我拿四盏过来,麻利点……”
沈娉婷和孟天佑有点傻眼,却是不敢有非议,老老实实的换衣服,老老实实的被尹二娘双双摁在床上,姨老夫人今晚的兴致不是一般的高,看着众人忙乎完,看着孟天佑夫妻乖乖躺上床,然后亲自将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给两个人盖上,看着帐子外高挂的四盏灯,还道:“太亮了,留两盏就好。”
然后看着周围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好后,变魔法似的拿出两个同心结的手链,分别给夫妻两带上,心满意足的道:“你们两个乖乖的哦,这风水啊不能动,还有这手链可是个得道高人送我的,这风水加手链可是最有送子福的大阵,老老实实的睡,做个好梦,来年啊我也能抱孙子了。”
然后扶着小丫头的手出了房门,外面响起汪嬷嬷激动的吆喝声:“姨老太太慢走,姨老太太路上小心,你们小心扶着姨老太太啊……”
床上,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沈娉婷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同床同被,浑身不自在,候着外面无人了,沈娉婷催着孟天佑赶快下床,孟天佑也浑身不自在,正想抱了被子下床,结果手却被拉住了,孟天佑心里好笑,明明要他马上消失的人居然这么不舍,可是沈娉婷却使劲拉回自己的手暗道:“什么人啊,要留就留要走就走,这男人什么时候会欲盖弥彰了。”
沈娉婷继续推孟天佑,孟天佑被沈娉婷推的不耐烦,于是干脆躺下道:“天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睡去,你将就将就就一晚。”
沈娉婷第一次见孟天佑耍赖皮,气道:“你不走我走!”
说完抱起自己的枕头就跳下床,可人没走一步,就被拉了回去,沈娉婷突然心跳加速,心想:“这闷葫芦开窍了?难道他要对我……我要矜持,不能这么便宜他!”
孟天佑被沈娉婷拉着,突然想笑,心道:“这夫人有意思,不想让自己走何必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挽留,直接说不就行了,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也能有小女人的一面,有点意思。”
沈娉婷回头,没听见孟天佑的声音,拉了拉自己还被拽着的手道:“不愧是闷葫芦,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说话,好,你能憋着,我看你能憋多久!”沈娉婷又躺回床上。沈娉婷和孟天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对彼此的误会中,谁也没有注意两人手上泛着红光的同心结手链。
孟天佑闻着身侧夫人的体香满脑子肌肤相亲的场面,孟天佑晓得沈娉婷的脾气,暗自忍耐,却是越发的口干舌燥,无奈之际想要快点逃出被子,手却被沈娉婷牢牢攥着,沈娉婷空洞的眼睛瞪向孟天佑,心道:“睡觉就睡觉,还握什么手!”说着裹着被子将手拉回来,孟天佑的手被沈娉婷的手拉着,心里无限彷徨,想要顺着小手更进一步却是总是望而却步,孟天佑不由自主的往外挪,受却始终是被沈娉婷抓着的,孟天佑回头看了眼沈娉婷,只见在帐外迷蒙的灯光下,沈娉婷露出来的粉红的小耳垂在轻轻的颤,孟天佑深吸一口气,暗道:“都成亲这么久了,夫妻敦伦本就是合乎天理的,她是我孟天佑明媒正娶的妻子,行夫妻之事也没什么的。”想到这孟天佑往里挪了挪,在被子下握住沈娉婷的手,沈娉婷的耳朵更红了,心道:“这闷葫芦到底在干什么!”孟天佑觉得得到了沈娉婷的暗示,既然抓住沈娉婷的手,沈娉婷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于是孟天佑整个人扑了上去……
晚上,惠觉师太做了个怪梦,她梦见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一头长相粗狂的野猪给拱了,惠觉师太被吓醒,掐指一算,突然跳起,指天骂道:“老不死的臭荷叶,你给我等着!”
同时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绿荷老道打了个大喷嚏,揉揉鼻子对面前满脸感激的两位夫人道:“太夫人,孟老夫人,这天地奇缘一线牵乃是我道教门中的法宝,因将军与夫人的八字乃天作之合这才赠与,此法宝的威力不仅能解情劫,更能使相爱之人心意相通,但法力消耗总要定时保养……”
一旁的魏国公太夫人笑眯眯道:“保养,好好保养,来人。”说着一只钱箱被抬上来,太夫人笑眯眯道:“这些够不够保养。”
绿荷老道摸胡笑道:“够,够,若有需要还可再来找贫道,贫道告辞。”说完抱起钱箱出门。
屋里尹二娘道:“老姐姐,你说要是那两个孩子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
太夫人笑道:“怪什么怪,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咱那是帮他们和了,谁敢怪,还有此事你不说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