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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兴奋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知客僧礼貌的伸出手,道:“请随我来。”
张氏风风火火的进了红叶院,沈娉婷刚理完事,几个管事婆子恭恭敬敬的跟张氏行过礼,沈娉婷道:“先下去吧。”
“是。”管事娘子们鱼贯而出。
张氏神神秘秘的坐到沈娉婷身边,沈娉婷问道:“娘,您又去上香了?”
张氏闻了闻身上清淡的胭脂香,嘀咕了句“狗鼻子”,小心翼翼的拿出袖带里的东西道:“这是大觉寺高僧义净禅师开过光的木鱼。”
沈娉婷接过东西,放在手里颠了颠道:“什么木鱼啊,就一木疙瘩,还这么小一点,那和尚又在骗你钱。”
张氏一把抢过木鱼,仔仔细细的用帕子擦干净,责怪道:“你别这么无所谓,义净大师是谁啊,那是得道高僧,他的法器外面有价无市。”
沈娉婷暗骂:“老秃驴。”
“别瞎说!汪嬷嬷。”
汪嬷嬷一直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个木鱼,闻言忙答应道:“哎。”
张氏捧起木鱼递给汪嬷嬷道:“这丫头不上心,你收好,大师说了,放在枕头边,连放七七四十九天,”看向沈娉婷的肚子笑道:“就能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汪嬷嬷顺着张氏眼神看向沈娉婷肚子,也笑得满脸皱纹舒展,连声应道:“放心,放心,奴婢就盯着这个木鱼,保证放在小姐枕头边,妥妥帖帖。”
晚上,夜深人静,沈娉婷夫妻二人正在床上行那颠鸾倒凤之事,放在沈娉婷枕边的小木鱼发出幽暗的黄光,几条碧绿色的软体虫子从木鱼里游弋出来,缓慢的爬向有人息的地方,危险靠近时床上的两人还在浑然忘我的律动,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声和甜腥的汗味的氛围里,缓慢蠕动的虫子更像无体的幽灵,慢慢靠近,无法避忌。
慢慢地快要靠近时,碧绿的虫子居然像干冰一样突然升华,无影无踪,床上的两人无知无觉的行着敦伦之事,对于无暇顾及的角落所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啪”盒子掉地的声音,孟天佑喘着气,抽空问道:“是什么?”
沈娉婷已经断断续续的答道:“娘……给的……破……木鱼,啊……”
第二日,孟天佑一早进宫,沈娉婷睡到早上辰末,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丫鬟梳头。孟瑜蹦蹦跳跳的进来给沈娉婷请安,沈娉婷嗯嗯两声,叫他在一边玩,等会儿一起吃早膳。孟瑜点点头,几个小丫鬟正在收拾被褥,无意间踢到了被孟天佑挥下床的小木鱼,孟瑜捡起来给沈娉婷道:“娘,这个东西好可爱啊。”
沈娉婷还处在梦游阶段,问道:“什么东西?”
“是个小木鱼。”
沈娉婷哦了一声,梦游般嘟哝道:“你拿着玩吧。”
“谢谢娘。”
张氏一大早起来去大觉寺上第一柱香,可是当到达的时候却听见了沉闷的丧钟声,张氏问知客僧怎么了,知客僧双手合十道:“义净法师今天早上圆寂了。”
张氏惊奇道:“昨天大师还精神饱满呢,怎么突然就……”
那知客僧看向张氏好奇道:“施主是不是弄错了,大师已经卧病在床半年了,早就闭门谢客了,您何时见过他?”
张氏看着面前的知客僧道:“我昨天来拜送子观音,有个小和尚来告诉我义净大师说我是有缘人,请我去禅房给我解惑,还送了我一个小木鱼。”
那知客僧听到这,面色一变,疑惑的看向张氏问道:“您确定?昨日大师从早上开始就说自己大限已到,寺内的老禅师都涌到他的禅房去为他念了一整天的《往生经》,您不是在说妄语吧?”
张氏惊恐的看向知客僧,转头就向后院禅房跑去,知客僧赶忙跟上,张氏跑到昨天“义净大师”的禅房,推开房门,眼前却是蛛网密布,灰尘满天。张氏回过头,看向知客僧,惊颤的问道:“这里,这里是……”
知客僧强自镇定道:“这里是空置数年的禅房,从没人住过。”
张氏看着面前阴森的空屋子,想到昨天坐在自己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突然抱住脑袋,大叫道:“鬼啊!”一旁的仆人赶忙扶住张氏,张氏却倒地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九
张氏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佛堂里,一旁坐着满脸愁容的儿媳妇何氏,许久不见的李玉正在为她施针,外间传来丈夫和另一个男子的说话声。
何氏看向面容憔悴的张氏,喜道:“娘,你可醒了,李表弟说你是惊吓过度,休息休息就无碍了。”
门外沈昆、沈世勋和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进来,那老和尚看见张氏醒了,忙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李玉站起来道:“无碍了,最近姑母思虑过重,难免精神不济。”
沈昆看向张氏道:“别多想了,你最近为了女儿一天到晚拜佛拜道的,咱们回家休养两天就好。”
沈世勋道:“娘,您现在感觉如何?”
张氏看向四周,指着那个和尚,何氏道:“这是大觉寺的主持,净空法师。”
主持合十手掌道:“施主无碍否?”
张氏问道:“你们义净大师手里可有个小木鱼?”
主持道:“从来没有,义净大师是苦行僧,日用的东西全是五十多年前老法师所赠,并无小木鱼。”
张氏转头看向沈世勋和李玉,急道:“快快,去找你妹妹,我把那个木鱼给她了,快叫她把那个木鱼烧掉!”
沈世勋劝道:“娘,您多想了,只是两个骗子行骗而已。”
张氏急道:“不是骗子,你快去,快去!”
李玉一听拉起沈世勋就走,两人下山快马加鞭的去定安侯府找妹妹,沈世勋心道:娘关心妹妹都魔障了,妹妹鬼主意多,叫她来安慰娘亲便是。李玉一路疾驰,满脸是焦急愁容,一路上半句话不说。
两人到达定安侯府时刚巧遇见太医院专治小儿病的桂太医,沈世勋上前问好,道:“桂太医怎的来了?可是孩子有病?”
桂太医道:“正是,今日孟小公子突然腹痛,我却查不出病因,惭愧惭愧。”
李玉一听急忙进门,沈世勋一听是妹妹的庶子生病,却没太在意,点个头就进了府门。
李玉找到沈娉婷的时候,沈娉婷正抱着孟瑜喂药,孟天佑招呼道:“你们来了。”
李玉上前查看孟瑜的病情,沈世勋与孟天佑见过礼,道:“我看孟瑜无碍呀?”
沈娉婷无奈道:“刚刚疼得满地打滚,吓死我了。哥,你们怎么来了?”
沈世勋道:“母亲今天在大觉寺晕过去了。”
沈娉婷急问:“出了何事?”
“听仆人说,昨天母亲在大觉寺遇到鬼了。”
孟天佑奇道:“昨天遇鬼,今天晕?”
沈世勋道:“我想也不是鬼,肯定是有人为骗钱设的局。”
沈娉婷问道:“母亲可还好?”
“好是好,只是醒来总念叨什么木鱼的,她说木鱼给你了,叫你烧掉,我想母亲一定是为你求子求魔障了,你去安慰安慰她。”
沈娉婷突然警醒道:“木鱼?”
孟天佑看向沈娉婷惊异的表情,问道:“有异?”
沈娉婷连忙叫道:“红梅!”
红梅闻言道:“夫人?”
“我早上给孟瑜的木鱼呢?”
“在少爷身上。”
沈娉婷赶忙从孟瑜怀里找出来,却是被李玉一把夺过,沈娉婷知道李玉关心她,问道:“是什么?”
李玉小心轻轻一嗅,眉头就皱了起来,孟天佑道:“怎样?”
李玉沉声道:“是蛊。”
沈娉婷一众骑马赶到大觉寺,进门就抓住张氏的手腕号脉,张氏急道:“儿呀,你有没有事?我见到的不是鬼吧?”
沈娉婷放下张氏的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道:“娘,不是鬼,就是骗子。”
张氏一听放下心来,连连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昨天还进过的禅房,今天一看全是蜘蛛网,森森然的吓死我了。”
沈娉婷安慰道:“娘,没事了,您以后就在家里拜拜佛就成,别老跑来跑去的,心诚则灵,在家在庙里都一样。”
张氏连声道:“好好好,我在家拜,今后哪都不去了。”
看完张氏,沈娉婷去到张氏所说的禅房,孟天佑正好出来,道:“我仔细看过,没有人为的痕迹。”
沈娉婷疑惑道:“到底是谁,大费周章的下蛊。”
孟天佑阴冷着眼,看向前方道:“目标是我们,来者不善,你先回家,我进宫一趟。”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
御书房,宇文烨揉揉发涨的太阳穴,道:“蛊毒?”
“是。”
宇文烨笑道:“什么人对你们这么恨之入骨?”
孟天佑看向无所谓的皇帝,板着脸道:“皇上,此人心思何其歹毒!”
宇文烨嗤笑道:“你觉得什么人会白痴到用蛊毒来对付你,还是用的这么明显的蛊。南疆?南疆的老苗王早死了,现在的苗王喜欢你还来不及,还有谁?朋党?你有闲工夫结朋党?”
“可是,这无端出现的蛊……”
“好了,朕会派刑部彻查此事,但是,你最好让你老婆问问她那个神仙师傅。”
“谢陛下。”
孟天佑一走,宇文烨身后幕帘处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宇文烨道:“为何沈娉婷和孟天佑不受此蛊毒之害?”
和尚悠远的声音传来:“神佛保佑之人自然无害。”
宇文烨冷笑道:“和尚,朕给你的时日无多,若是招不回鑫妃,你好自为之。”
“此计虽失策,但到底起到了间接效果,皇上大可放心,鑫羽公主一定会来。”
孟天佑回到家,下人告知沈娉婷和李玉都在翠华居。孟天佑进门时沈娉婷坐在床边轻拍着熟睡的孟瑜,李玉看向他点点头,轻声道:“孩子刚才又疼过一次,我施针引出来一些,但这种蛊太过特别,其繁殖的速度太快,还是尽快找惠觉师太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