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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了几次还是直接穿过。
肯定了她现在又变灵体状态了。
驼背老汉拐进一个土瓦房里。
无处可走的木莲华跟着一起去了。这一进去,就听到一声婴啼。
木莲华心一惊,这哭声!真像宝儿。
宝儿刚刚出生,第一嗓子也这么洪亮,气势,简直就是在宣告着自己天命不凡。
匆匆进去,比驼背老汉还要快两步。
在听到婴啼声后,驼背老汉喜上眉梢,喊道:“桩子他娘?”
声落,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从屋里出来了,“生了!生了!他爹,儿媳妇生了,是个漂亮胖孙子!听听这嗓门,多亮多有劲儿。”
一听是大胖孙子,驼背老汉的驼背一瞬间好像直挺了不少,“好,好,好!”
连着三个好,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老妇也高兴的咧开了一口有些暗黄但很齐整的牙齿,“他爹,不,以后要叫他爷爷了。他爷爷去门口挂弓箭吧。”
“好好,这就去。弓箭早就做好喽。”驼背老汉去了放杂物的柴房里。柴房的墙上挂着一张新制的精巧漂亮的弓箭。
木莲华早就奔进了传出婴啼的房间。
厚厚粗布棉被捂得严实的床上,一名额头贴着汗湿绺绺额发的女子深睡中。
旁边有个藤编的摇篮,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木莲华直接探头向里看,和刚出生时的宝儿一模一样,唤道:“宝儿?”
小小的婴儿睁开了眼睛,瞅着她‘咯咯’的笑了出来。
接着就见从她的身后,穿过她的身体,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捧托起了婴儿,“奶奶的乖孙子。”
‘咯咯’婴儿继续笑着,那眼睛是盯着木莲华身后的老妇,并非是看木莲华。
这时,床上的女子听到婴儿的笑声醒了过来,道:“婆母。”声音有气无力的,是生孩子把体力耗了个干净。
木莲华懂这种感受,怜惜的看着女子,即便明知道她听不见,仍道:“熬过来就好。”
老妇把婴孩放到女子身边,女子细细的用眼睛描摹着婴儿,疲惫的脸上露出满足的母爱光芒。
“儿媳你辛苦了。”老妇握着女子的手感激道,眼睛里甚至涌出了泪花。
女子亦红了眼睛。
不过被老妇立刻劝住了,不让她哭。
瞧着跟封杨氏很像的老妇,木莲华眼睛也热了又热。
婴儿几乎就是照着宝儿的模样长得,一天天的长大。木莲华没有能离开,一直跟着这家人。有一次她想要远离这个村子,结果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
木莲华知道她离开的契机还是在这个家里。
婴儿长成了幼童,很聪明乖巧,能走能跑就会帮着他娘干活儿。虽然多数是帮倒忙,但一家人很开心有这么个开心果。
他的父亲在县城里给人做长工轻易回不来,但总会把挣的钱和主家赏的东西,托人捎回来。
虽然少个不在家的顶梁柱,这一家人还是很和乐的。
直到幼童四岁那年,一场天灾突降而至。
夜半时刻,人困兽乏,三天三夜接连不断的暴雨,令村子外二十里处的河坝决堤!
大水先是悄悄蔓延,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猛烈扑袭吞没了周围十个村子,而幼童所在的梨村首当其冲未能幸免。
木莲华从暴雨下的第二天开始就觉得不兆,想法设法要提醒他们,可她是个没用的灵体,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火急火燎眼睁睁的看着大水浸没了村子。
那种无力感让木莲华失落恸心。
梨村全村数百条人命,仅有十几人活了下来。
幼童被大水冲到了一颗歪脖子树上,侥幸存活。但他的爷爷奶奶和娘,都未能幸免。或被冲塌的房子砸死,或被水淹没……
木莲华守在幼童身边,看着他和宝儿越来越像的模样,心疼得直滴血。这么小就遭遇如此厄运,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象中的悲惨遭遇并没有发生,幼童的父亲回来了。
满脸悲戚的哭喊着。
幼童也哭了起来,他的父亲发现了他……
幼童的父亲料理完父母和妻子的后事,带着幼童离开了。
木莲华亦跟着幼童一起走。更确定了,她离开的契机在幼童身上。罢了,且看着他成长吧。特别是长得还很像宝儿,让她更是舍不得离开。
幼童跟着他的父亲到了他父亲打工的地方。
一户高门阔院,门楼上挂着凤宅二字的大户人家。
进了凤宅后,木莲华也从一些零七零八的消息里拼凑出些背景信息……这是一个名字叫唐国的国家,国都长安。而这凤宅是皇商凤晏的祖宅。
幼童被凤宅的管家赐了小才的名字,因为他的父亲叫大才。木莲华知道后,冲着管家的的头脸胸腰一顿狠踢,即便他不知道也没有感觉,木莲华就是要揍他。
小才还小,被安排进了厨房捡菜和分豆子之类的细碎轻省活计。算是证了管家嘴里那句凤宅不养闲人,但打嘴的是他的娘子和女儿每天都翘着腿儿歇着,光吃不干活儿,长得跟猪一样。特别是他的女儿,还一天天不知自丑的梦想着嫁给高官公子做夫人太太,可是把木莲华恶心了一把。
她看着小才一天天的长大。在他六岁那年,大才跟着宅子里的人上长安城送土产西瓜、梅子等物时,遇到了劫匪不幸遇难。因为正值盛夏,所以尸体就地掩埋了,也没有拉回来,只送回了他染血的衣裳。
小才抱着血衣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从房间里出来,变得不爱说话了。
厨房里的大婶大妈,很喜欢漂亮的小才,知道他父亲死了,哄着给他好吃的还给他衣服,让他以后缺啥了都告诉她们。小才依然低着头不吭气,让大婶们越发怜惜不已。
大才因公殉职,家主发下来一百两银子。最后到小才手里就五两。管家冠冕堂皇的说他还小,暂替他保管着,用的时候再找他要。可是让厨房里的大婶大妈骂了几天。
小才把那五两银子和血衣打成了一个包袱,找到管家道:要么立刻给他剩下的银子,要么给他两天假,他可以延缓要银子。否则,他直接找家主告状去。
管家瞪了半天眼睛,不相信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竟然敢给他讲条件了。不过,最后还是给了他假期,怕他闹到家主那里。
小才五两银子给父亲办了身后事,又回了凤宅。
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得到微薄的薪水。攒着钱,等有时间就回梨村去扫坟尽孝。
直到八岁那年,凤宅来了一位娇小姐,他固定的生活模式被打乱了。
凤娇娇,凤晏的嫡小女,才七岁就掩不住她天生丽质的倾城美人色,小小的瓜子脸雪白粉嫩,乌溜溜的杏核眼一对卷翘的蝶翼似的眼睫毛一眨好像有蝴蝶飞舞,挺直的小鼻子,微嘟嘟的小红嘴唇好像时刻都在娇嗔着,让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才好。
木莲华看到这个小女孩儿突然想起了莲心,虽然模样不一样,但诡异的是,她总能把她们俩给重合了。
凤娇娇见到小才第一面,就让他趴下给她当马骑。
小才木呆呆的顺从趴下却没有等到凤娇娇骑上,因为凤娇娇的母亲阻止了凤娇娇。
她母亲道:“一个粗鄙下人,你光跟他说话,便掉了身份,以后切勿如此。想要骑马让春香趴下给你玩儿。”
凤娇娇嘟着嘴不开心,跟着她的母亲走了。
小才看着凤娇娇的小背影怔怔出神。
木莲华眨巴眨巴眼睛,“小才,早恋可不好。还有,美人美亦,剧毒无比啊!”
她的母亲越是不让接近小才,凤娇娇就越叛逆的来找小才。
她越来找小才,小才干的活儿也就越多。还数次被管家警告不许靠近小小姐,否则撵了他出去。
一日,小才被分派了两大车的粗柴要劈。
凤娇娇又偷偷溜了过来。先是托着下巴一边看小才劈柴,一边抱怨她的母亲让她学很多东西,特别是刺绣,她很不喜欢,还伸出细细嫩嫩的手指给她看,上面有两个细细小小的针眼儿。
小才把片斧砍进劈柴的大木墩上,然后去墙角拔了一棵草,叶子揉碎捏出汁液,对着她小手指上的两个小针眼儿滴了下去。
绿色的汁液滑过了她的小手指,小才道:“这个,会不疼。”很少说话,开口声音显得有些生涩。
凤娇娇很开心的举着小手指,“嘻嘻,真的不疼了呢。”
接着拉着小才劈柴磨出了茧子的手,“咱们去玩吧。”
小才扭头看看那两车的粗柴,又看了眼已经堆满的柴房,点了头,“好。”
木莲华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离开,自己陷入了震惊之中。
这情形……她曾经梦到过!
梦中她还是当事人——凤娇娇。
难道,这是她另一世?
震惊中,她跟着两个孩子而去。
果然如梦中一样,凤娇娇拉着小才,踩着他的背掏鸟蛋,让小才趴下给她当马骑,四处野跑,跑得一身一脸的狼狈。
……
等到回了凤宅后,小才被杖责二十,而凤娇娇被禁足直到回长安之前不许出房门半步。
小才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下了床不再劈柴,被分配到了庄子上种地。
木莲华看着如同被棒打了鸳鸯的凤娇娇和小才,对着那些执令者,好一番踢打咒骂。最后自然是人家不疼不痒的,空费了半天力气。
之后又过了一年,小才才被重新调回了宅子里。
而到了盛夏,这位凤娇娇又回来了,长大了许多,也更娇艳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诱人。
凤娇娇好像忘记了小才,一天到晚的坐在房间里学习琴棋书画,女工等等。
直到半个月后,凤娇娇在所有下人都没注意到时,溜到了小才的地方。
小才依然被分配了劈柴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