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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木莲华最后订了顺昌酒楼做他们莲记开业时的餐饮招待酒楼。并指定了良子,做当天的负责人。
木莲华从和老板娘的闲谈里得知,老板娘是这家酒楼老板的续弦。前面那位,还有两个儿子在。
而刚才她也有看到那两个儿子,那两人衣着鲜亮,一副公子哥样,很是得老板的喜爱,说笑亲密的很。
想来这个穿粗布衣做跑趟的老三就没有那么被看重了。不然,怎么会做下人干的活儿。就算是锻炼,也该两个大的一起不是。老板娘的话里也多有些不甘的情绪,虽然掩饰的极好,不过仍被木莲华看了出来。看来这对母子的日子并非那么顺心如意。
于是,便有了指定良子做负责人的事。并定下,以后凡若是在他们酒楼,都要良子做负责才行。
算是投桃报李吧。毕竟得他那开水相助,躲开了那群流氓。其次,他们酒楼做的饭菜也可以,特别是面食,称得上一绝。
老板娘高兴的合不拢嘴,哪有不应的,心里虽然有些拿不准儿子能不能圆了整个场面,不过大不了到时她给儿子当帮手,不差的。慌不迭的满口说是。总归,儿子也有了出头的机会。只要表现好,不怕她那相公不看重。那两个隔肚皮的,只会吃喝玩乐,以后什么造化她也管不着,她只管她儿子就好。
依然在做小二忙碌的良子,尚不知道他的命运在木莲华的帮助下,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一盆开水成就了明城以后最有名的广聚酒楼。
——
等店里弄的差不多,木莲华就准备离开。
这时雇佣的那二十名壮丁的领头老安,带着一个高个瘦脸的汉子,在门口等着。
木莲华见到,笑着走过去,问道:“老安哥,可是工钱有差?”
老安局促的摇头晃手,“不、不,都对都对,工钱还多呢。”足以他们顺利回家,并过个好年了。竟然有三两银子,是其他雇主十倍工钱还多。特别是还能吃上饱饭,非感激能表达。其他雇主别说吃饭了,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让他们用来干活。
仁德的东家啊!
“呵呵,兄弟们都辛苦了。”木莲华看出他的紧张,声音就刻意放低更随意些。一种轻松温柔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
殊不知这样的她,在老安和他身后的壮汉眼里,不啻于观音菩萨的慈恩微笑……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道出来意,只声音越发恭敬了,“是这样的东家。我这个兄弟孙大生,想要跟东家当长工。不知东家缺不缺人?”
话落好一会儿不见木莲华说话,以为没戏了,却听——
“孙大生?孙大圣!哈哈~”木莲华突然笑了。却没有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孙大生悄悄抬头看木莲华,却见她正打量他,忙站直了身板,昂头挺胸。
老安则有些忐忑。他倒是挺想孙大生能留下了。他能看出这个兄弟有点儿野心抱负,不是安于山里的人。这次拿到工钱,他把三两银子全给了他,就想让他帮着搭句话。
衣衫虽破旧,但还算干净。身高体格健壮,扛个百八十斤的也没有问题。眼睛炯炯有神目不斜视透着爽朗,是个聪明性格好的……木莲华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孙大生是吧?可以留下。明天一早来店里找老林。他会给你安排活儿和住处。”
此话,在孙大生听来,绝对是天籁之音。忙不迭的就想要跪下谢木莲华。
木莲华摆了摆手,制止他下跪,笑着道:“不用客气了。以后咱们店还要孙兄弟多多关照才是。”
孙大生眼眶都有些红了。老安则直接流了老泪,感谢木莲华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谢谢东家,东家大恩……”
木莲华安抚了两人几句,然后看天色不早,就辞了他们坐车离开。
等到目送着木莲华的青布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马车影子后,老安从怀里掏出那三两银子塞回孙大生的手里。
孙大生惊诧,“这钱。”推拒不接。
老安大手攥住他的手,不让他推拒,解释道:“呵呵,老哥怎么会要你的钱啊。不过当时有别的兄弟在,不收的话,他们也会闹着要留下来做工。老哥明白,他们没有你的心思,而且山里也都有各自的老人孩子要他们照顾,离不得山里太久。你不同,你光棍汉一个,倒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能读会写,好好干会出人头地的。”
见孙大生擦眼抹泪的,就抬手锤了他一拳,“瞧你这点儿出息。回头,老哥带你去买套衣裳,以后你算有造化了。还有,东家不错,你可千万别生歪心思。”最后神色肃穆的叮嘱。
孙大生不住点头,发誓,“我一定好好干,不会让安大哥丢脸。”
木莲华在经过万春堂时,看到被她勒令去给那地方针灸的元斐末,正在人家抓药的大堂胡侃海聊,就扯了他回家。
等回到家看着灯火通明的厅堂,里面传出封杨氏和宝儿的高谈笑闹声……在说今天面见明景帝的事,偶尔封祁会问一句。
站伫,扭头看着身后的元斐末,声音轻极,“你看,他们可真好呢!”也许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
元斐末虽然无时无刻希望着木莲华能跟他走。可他却看不过此刻木莲华那轻愁哀恸的模样,出口就是违心之语,“喜欢就进去吧。只要你愿意,那里就属于你。”
木莲华真就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也就两步后,再次站伫。
回转身,看着他,突然歇斯底里:“不!”说完就朝着莲宅外跑去。
元斐末有些不明白,就要跟去,却转头朝着厅堂看去。
封祁站在门口,漆黑的狭长凤眸凝着木莲华离开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请求,“我去。”
好似度过了一个春秋,元斐末才磨着牙根道:“不许再欺负她!”
封祁一个闪身就只留下一道残影,元斐末喃喃道:“只此一次!”话落,一拳打向旁边的庭院圆石桌,白玉石桌面,瞬间龟裂开来……
同时,木莲华不顾门口连伯的喊声,直接跑了出去。
她从来没有去过巷子的另一端。
拐脚就跑向了陌生的地方。
木莲华顺着巷子就往深处跑去,隐约间听到了海燕的叫声。
木莲华先是一怔,继而脸上露出一抹欣喜。
……他们还没有离开。
那,带她一起走吧……一时荒唐念顿起!
撒腿就跟着声音快跑。
声音越来越响亮。
木莲华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而她身后不远处跟着封祁。和木莲华不同,他不时就会听到这种叫声。
围着京城,在各处响起。甚至有几次,进了内城皇宫。
以为是谁养的海鸟儿。
不过看木莲华的样子,好像没那么简单。
微蹙了眉,想要抱住木莲华,让她停下。又想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巷子,进入宽阔的朱云街,木莲华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封祁凝目细查,以为自己眼花。
结果确实是不见了。
心悸袭来,一种失去了羁绊的恐慌占据了心头。
……
木莲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警惕十足。
这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甚至没有听说过如此形容之人。
过腰的红发,被一根月白发带系住,修的刚好的碎刘海下,一双凤形金眸,模样俊美堪称漂亮,一身黑色紧身劲装,勾勒出细长矫健的身材,和封祁的有一拼。
“你是谁?”木莲华却没有丝毫看美男的心思,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蚀心跗骨。
“呵呵~”男子低笑的嗓音清雅悦耳。只是此情此景听在木莲华耳朵里,就没有一丝悦耳可言了。
“什么意思?”木莲华盯视着他,悄悄退后了一步。
红发金眸的男子一张俊脸突然变得邪佞,浑身冒着黑暗的慑人煞气。
木莲华继续后退,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这位爷,话要说清了才好。可是我哪里得罪过你?”
红发金眸的男子一步步逼近木莲华。
木莲华又后退一大步,心里则是想着,回头一定要问梅姐姐要一把能当腰带的软剑。就算不能打架,关键时刻抽出来摆出架势也能安安心啊。
红发金眸的男子站住脚步,低睨着木莲华,眸光带着一种颤心的恨意,“姬离夜。”
木莲华一时怔住,“姬离夜?”喃喃道,大脑高速运转,她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和这个人打过交道。
“那我哪里得罪了姬先生吗?”木莲华也有些火了。有家不能回,出门还被陌生人威胁,算什么事。
良久——
“你的存在!”他慢慢回道。即便什么也没做,她的存在,便是罪孽。
“什么?我的存在?”木莲华惊愣住。
红发金眸的男子扬手甩出柄利刃,直至木莲华的额头……
“尔敢!”
一声怒喝如平地炸雷。
利刃被震的碎裂成渣,飘落四处……
木莲华被利刃吓白的脸,在听到这声怒喝后,露出狂喜。
“九哥!”
随着她的呼唤,一道如收敛了漫天星光的男子自空中漫步而下。
一步一步,如同空中有隐形的阶梯,优雅散漫,不似封祁的绝世俊美,却另有一番男人至刚至阳的英俊强悍,尊贵如天神降临。
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肆意张扬着。青金长袍,袖口和衣领的位置绣有繁复神秘的七彩光纹。华丽的黑色金纹披风随着空中的寒风凜动。
“青九玄!”姬离夜诧异出声。
“姬小儿再敢动歪念,先挖好自己的坟。滚!”青九玄悬空而立,睥睨着红发金眸的男子,最后挥袖扫向他。
本来在木莲华看来,绝对难以抵抗的人,此刻就像是一个孱弱的老人,被一袖风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