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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轩淡淡一笑,“家师与华佗有些往来,因其仙逝,家师便塑像造碑,聊表情谊。方才乃我小师妹菁儿,性情顽劣,兄台莫要放在心上,天色已晚,不如在此住上一宿,待明日再上路。”
姜维再三言谢,作揖问道,“在下姜维,字伯约,敢问先生尊姓?”
茗轩一怔,又仔细注视着他,微微一笑,“原来是姜将军,草民姓萧,乃一乡野郎中,让将军见笑了。”说着心下恻然,思量着他便是馨儿时常挂念之人,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可惜了。
而今馨儿过得如何,茗轩不知,但可以断定,司马昭定待她不薄。眼下师父遭了难,他不能不顾,暂且留在蜀国,待师父之事了结了,再回洛阳罢了。
夜黑,忽然从窗外传来一阵惊呼,茗轩陡然心惊,披上袍子,便奔了过去。但见数十名黑衣人持刀砍来,茗轩急忙一一闪过,拉起菁儿欲夺门而去,不想一黑衣人举刀便朝他胸口刺去,只听得门外嗖的一声,一把飞镖射向黑衣人咽喉,霎时那人应声倒下。
紧接着数把飞镖从窗而入,那些黑衣人多半毙命,一时间便乱了阵脚,丢了刀,放下剑,几个人便望风而逃。
姜维这才冲进屋来,不容多说,与茗轩他们速速撤离此处。一路飞跑,见菁儿精力已疲,遂寻了一树林歇息。
“原想此地乃清平之处,没料到你等医者反倒遭人暗算,不知因何缘故?难道与人结怨了不成?”姜维缓了缓心神,蹙眉问道。
菁儿形容悲戚,眼下许多泪痕,哽咽道,“师父素来宽厚待人,从不与人结怨,谁成想有人谣传师父有长生不老的秘术,遂引来——”话未讲完,茗轩便呵斥道,“菁儿,休要胡说。”
她望见茗轩冷了脸,一时委屈的流下豆大的泪珠,呜咽哭起来。
姜维眼看着他们无处可去,便好言劝道,“萧先生,想必那些贼人还会再来,你们不可在此处久待,不妨与我回汉中营寨,萧先生颇懂医术,或许能替营中将士除去旧疾,不知萧先生愿意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八节
茗轩见他言语真切,又心念有事尚未办妥,不能就此离开蜀国,便爽快答应。连行两日,来至汉中军营,姜维便吩咐小将,领他们去帐中歇息。
待进入帐中,菁儿瞅着无人,便不满的问道,“师兄为何不让我继续说下去,贼人就在成都宫中,姜维乃三军统帅,说不定还能救出师父呢,师兄怎么反倒不吭声了?”
“菁儿,你的直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姜维是何人,而我们又是何人?若我们告知了他,他不信又该如何?难不成为了我们这样的草民而去得罪权贵,就算他掌握着军权,也还是要凭旨意发号施令,昔日的诸葛亮再有神通,还不是亡于帐中,君主无道,作为臣子的也无能为力啊。”茗轩长叹一声,转身走开。
菁儿被他说了一通,也越发没意思起来,两夜未合眼,她难忍疲惫,自在帐中歇息,暂且不谈。
再说云翔领命来至汉中,因营寨周围有许多巡逻士兵,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在汉中北岸寻了个小镇歇息,也好趁机找寻茗轩的下落。
当下云翔到了一个酒楼上,捡了一个僻静座头坐下,又随意点了些小菜,自斟了几杯酒,也还畅快。
须臾,走上楼来一个老翁,见他身穿一件破布黑色长衣,脚下一双沾满泥水的长靴,花白胡须,约有六十多岁,怀里抱着一张破琴,走到一角落,欲要抚琴之际,却见酒楼掌柜领着三两个莽汉上了楼,那掌柜当即啐了他一脸,喝道,“还不把他拖走,留着这老货还不惊扰了我酒楼的客人?”
那三两个莽汉正欲上前拽他,谁知冷不丁的冒出一个丫头,但见她手拿一个金锭子,在掌柜眼前晃了晃,轻笑道,“这个足够请那位老翁吃酒了吧?”
掌柜登时笑眯了眼,自接过了金锭子,赔笑道,“让小姐受惊了,你们慢慢用啊。”说着又把那几个壮汉带下楼去。
云翔顿觉她有几分胆识,再一细看,原来是她,戴霜雪,她怎么会来到蜀国呢?
霜雪小心把那老翁搀起,扶至案边,请他坐下,将饭食摆到他面前。老翁似有难言之隐,低头并不答话。霜雪见他甚是凄惨,便取出一袋银子,含笑道,“老人家,这些银两虽不多,但也足够买些衣食,这些都给了你罢。”
那老翁连连点头答谢,待用了些饭食,就要起身离开,怎知他脚步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幸而霜雪赶去扶他,直送到楼下。
从老翁口中得知城外一百里便是他的家,遂一路搀扶他行至城外。
来至河畔,那老翁面色红润起来,睨视着霜雪玉白的纤手,忍不住摸了上去。霜雪登时红了脸,又羞又怨,倒退几步,凝眉道,“老人家,看来你精神好了许多,恕我不再相送,告辞。”说着便要转身离开,谁料老翁露出一丝奸笑,纵身一跃,挡住她的去路,嘻嘻笑道,“美人儿,哪里去,明明是你自愿跟了我来,何故又要弃我而去?”
那老翁如饿狼般嗅了嗅飘来的脂粉气,迅速扑过来,刹那间一羽箭朝他射来,老翁慌忙躲开,云翔当空喝道,“许久未见,你还是这副德性,不知又用这老货的行头诓骗了多少人去?”
他冷冷一笑,陡然撕下面具,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儿,白净的脸庞,好一个俊俏的模样,但见他撇了撇嘴,一脸扫兴,嗔道,“怎么今儿个倒遇见了你,自讨没趣,罢了,这美人你自个儿留着罢。”
话音刚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云翔本想给霜雪赔礼,道个不是,哪知霜雪白了他一眼,斥道,“你与那人都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今日路见了采花贼,真真是开了眼了。”说着气冲冲地提裙就走。
云翔苦苦一笑,摇摇头,也无可奈何。
天色已暗,云翔悄悄溜进了营寨,见一队队将士朝这边走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胡乱躲进一个军帐内。偏巧里面漆黑一片,想必应该无人。
他心下稍微平静,不成想少时便走进来一人,顷刻间帐内通亮一片。云翔见势忙挥剑刺向他的后背,哪知那人转过身来,正是茗轩。
云翔大惊,慌忙抽回剑,低声问,“怎么是你,为何你会在此?”
茗轩蹙眉长叹,只是不语。
云翔是个急性子,又追问,“茗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家公子四处打听你的下落,都寻不到你,既然找到了你,务必要请你回府的。”
“找我作甚,你已神通到敢擅闯敌军大营,还有什么能难得倒司马昭?姜维即刻便会过来,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茗轩直直盯向帐外,若有所思。
云翔哪里肯听,面容忧愁,慢吞吞道,“小姐病了,不言不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茗轩若还念着往日的情分,就随我回洛阳吧。”
茗轩闭目不答,忽地听到一阵脚步声,抬眸与云翔对视一眼,云翔急忙藏于帘后,屏息垂立,扶住佩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九节
却见姜维唇角噙笑,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袍,灯下映照着他优美的轮廓,手上捧着一锦盒,递与茗轩,笑道,“这是西域奇花,雪莲花,你既为医者,自然用得着,就赠与你吧。”
茗轩难掩愧色,作揖道,“无功不敢受禄,何况这太过贵重,草民岂敢收下,将军,还是请拿回去罢。”
姜维连忙摆手,脸颊掠过一抹笑容,恰似午后柔和的阳光,“怎么无功,你来的这两日,医治了许多将士的旧疾,我还未曾答谢,这区区雪莲权当药材,你收下便是,不必推辞。”
茗轩只得勉强收下,又转身为他沏茶。
突然帘后窸窣作响,姜维顿觉一惊,眉头微皱,压低步子慢慢走去,茗轩欲上前阻止,哪知冒失的云翔早已拔剑飞出,直刺姜维胸膛,姜维疾步闪身,惊问,“为何你会在此,莫非想探我军情?”
因昔日在祁山与馨儿见面时,与云翔交过手,至今还历历在目。
云翔一阵冷笑,“诸葛丞相已死,蜀国已不足为虑,我家公子岂会有这等闲心,将军未免太多疑了吧?”
听闻这话,姜维又恨又气,提起绿沉枪,正欲朝他刺去,却被茗轩抓住枪杆,单膝跪地,恳求道,“将军,他不过是听命于主人的奴才,犯不着为他动怒,杀了他事小,若传了出去,反落人口实,将军请三思啊!”
姜维死死盯着茗轩,佯笑道,“当真是医者之心呐,对于无药可救之人亦存仁心,不过我也无取他性命之意,只想向他请教一二罢了。”说着扶茗轩起来。
云翔恣意一笑,指姜维便道,“我知你必是有问,无非是为了小姐罢了,公子在我临行前,还再三叮嘱,定要告知将军,小姐如今已是我家的少夫人,一切自然安好,将军何须惦念?”
茗轩茫然望向姜维,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廓上划过一丝浅笑,不惊不怒,垂眸问道,“你猜错了,我早已把馨儿的事忘却了,现今只有一问,关兴可是被你们所杀?”
云翔故作不解,冷笑道,“蜀国臣子是生是死,与我何干?难不成你们找不到凶手,倒要来寻我们的不是?”
姜维早已料到他不会松口承认,便喟然一叹,“你家公子手下能者居多,只是竟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白白可惜了他们一身的本领,你暂且回去吧,我无心再与你多费唇舌。”
云翔也不愿再理论,只是无法带走茗轩,多少有些憾意,就此飞身离开营寨。
因提及关兴一事,云翔登时想起了一人,便拨马望成都而去。待赶至成都,他直奔黄皓在宫外的府邸。
此时的黄皓恰好在府内,不过却在密室内训斥一老者,但见黄皓坐在席间,反复追问,“老先生,你就说了吧,那秘术究竟是什么?”
云翔在暗处听得真真切切,暗想原来是这黄皓在寻求长生不老的秘术,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