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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脸色红涨,因患风寒而起,但昏迷不醒,又绝非风寒可致,若我诊断无误,小姐应该是得了疹疾,人皆会得一次豆疹,或轻或重,因人而异,小姐的疹疾来势较凶,恐难短时间好转,洛阳城内已经有数名村民患此疾疹,都不治身亡了,恐怕小姐也被沾染了,”张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不会的,小姐从不出府,何来沾染此病,你勿要诊断错了,而且得了此病,难道就没有根治的药方吗?”浩鹰犀利的瞪着那大夫。
“最近小姐可有食鲫鱼之类的菜肴,”大夫淡淡的问道。
“昨日是喝了几口鲫鱼汤,不过鲫鱼不会有问题的,我都检查过的,”叶儿很是肯定的说道。
“洛阳城内卖鲫鱼的商家李庖昨日就死于此疾疹,你们买来他捕捞的鱼,小姐吃了岂不被传染?”大夫低头叹气。
“求求您,大夫,救救我家小姐,总会有办法的,对不对?”浩鹰撩衣跪下,双手叩头。
“快起来,我无能为力,我开一药方,叫你家小姐服下,也许尚可缓些时日,你若请的来洛阳城外青山紫竹林里的萧神医,或许她还有救,告辞了。”那大夫遂写下一张药方,然后拂袖离开,浩鹰定定神,急忙起身,吩咐叶儿马上按药方去抓药,好生照顾着小姐,自己则跨马向城外紫竹林奔去。
却说那名侍卫骑马望长安送信,这时一队人马正向前方驶来,侍卫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公子的军马,遂大喊一声,“公子,大事不好了,”昭侧耳一听,眺望一看,那不正是自己家的崔侍卫,遂扬马驶来,崔侍卫下马,扑到在地,从怀中取出书信,昭拿过来拆开一看,“公子,小姐忽患重病,请速速回府,切莫延误,浩鹰敬上,”昭看到如晴天霹雳,忙挥马朝洛阳奔去,懿望见昭的快马疾奔的背影,问那侍卫方知我患重病,师在懿身旁,说道,“但愿没事才好,否则弟弟怎受得了?”
“那丫头若有不测,昭儿岂能独活,愿神灵保佑她渡过此难,否则是天丧我儿矣。”懿遂双掌合十,闭目默念祈祷之语。
昭策马奔驰,一路从不休息,子冉与云翔都紧随其后,就这样连日行了数里,终于来到司马府,昭迅速从马上跳下,疾步向馨儿的房间跑去,子冉他们也随后跟来。叶儿听到脚步声,遂出门看到昭跑来,神色恍惚,俊目已经通红,脸颊布满尘土,看来是连日赶来,身体才如此疲惫,叶儿擦擦泪痕,轻声说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大夫说小姐得了疹疾,”昭扑到馨儿的床前,眼眶中含着的泪水慢慢流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哭,他的心脏像被千刀万剐般痛楚,这撕心裂肺的感觉吞噬着他的神经。他轻轻的伸手摸着馨儿干涩的脸庞,再没有往日的俏皮的眼神,只有紧闭的双眼;再没有昔日的笑颜,只剩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双唇已干裂,两行泪水顺着昭的脸颊流到馨儿的脸上,但她依旧纹丝不动,仿佛灵魂已不再。
“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好好地等我回来,为什么现在弄成这样,馨儿,昭哥哥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昭握着她无力的小手,泪水已浸湿她的手面,可她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回应。子冉看到此景,眼角湿润。
“浩鹰去哪里了?”子冉问道。
“他去找什么紫竹林的萧神医去了,”叶儿哽咽的说道。
“萧神医,他的医术与当年华佗很是相近,也许现在只有他可以救小姐了,但他经常行踪不定,恐怕一时找不到他,”子冉双眉紧锁,很是疑虑。
“就是翻遍整个魏国,我也要把他找到,再拖延下去,馨儿会撑不住的,你快去领一队人马给我在洛阳城外仔细搜查,一定要把他找到,而且要快,”昭眼眶都快凹进去了,疲惫的他险些支撑不住了。
“公子莫要着急,我与萧神医素有来往,知道一些地方他常去的,子冉一定会把他请来为小姐诊治的,”说完子冉自领一队人马,出城去了。
“这几日馨儿可有出府,这种疹疾多是被沾染的,叶儿,馨儿可曾出去过吗?”昭看着她问道。
“前几日皇上召过她进宫,浩鹰同她前去的,回来就病倒了,但是请来的大夫说小姐可能因为吃了鲫鱼汤才被传染的,那个卖鲫鱼的商家李庖前几天已经身亡了,就是得了此病。”叶儿说着说着就掩面小声哭泣。
“圣上召见馨儿,怎会这样,皇上不曾见过馨儿,难道是那曹礼,该死的畜生,”昭紧握双拳,青筋突显,杀气肆起。
“小姐走之前也与浩鹰说道可能是曹礼在背后捣的鬼,公子,小姐刚回来时脸色很好,看来皇上并没有难为小姐。”叶儿对着昭说道。
“云翔,去送送他,”昭咬牙吱吱作响,恨意正浓,云翔自知其意,遂疾步离开。
浩鹰来到紫竹林,问路人才得知萧神医的住处,但却扑了空,萧神医并没有在家中,浩鹰此时恨不能朝天嘶喊发泄,心下想着小姐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该去哪里寻找萧神医的踪迹。正踌躇无措时,子冉领来一队军马,正朝自己驶来。
“浩鹰,莫要发恼,快快上马,我知道有个地方他必会去的,快随我来。”子冉扬鞭策马奔去,浩鹰遂翻身上马,跟在其后。沿着一羊肠小道穿过,迂回盘踞,他们迅速穿梭在竹林中,很快越过这片竹林,一片片绿野摇曳于天际之间,又沿着原野路边驰骋着,马蹄声阵阵响起,风尘仆仆的踏来,田间的农夫扶手探望着,很是惊奇的相互议论,似是对扰乱他们的恬静很不满。子冉与浩鹰行了半晌,暮色渐浓,夕阳余辉洒在地上,此时一座山谷映入眼帘,谷涧还遄遄流着溪水,印着暮色,水面泛着粼光,子冉他们趋马走过山涧,苍松怪石,葱葱郁郁的奇草灌丛,随着一阵清风拂过,叶片簌簌作声,浩鹰目光甚是诧异,原来这里还有这般世外桃源,就像仙境中一样。突然耳边听到阵阵弦音,好像有人在不远处抚琴。子冉起身下马,牵着马径直向前走去,渐渐琴声离近,只见不远处一个秀美的公子端坐在亭中,一身玉白衣袍,头带纶巾,俯身弹琴,甚是专注,亭子伫立在潺潺湖水之上,湖面波光闪耀,伴着夕阳斜撒在亭柱上。
“茗轩贤弟,别来无恙啊,”子冉拂袖走到亭中,浩鹰随着也上前来。
“原来是子冉兄,你怎会突然到访,可真是稀客,”茗轩一手掩琴,一手端着茶壶倒了两盏茶水。子冉伸手端来喝了一口,笑着说道,“不瞒贤弟,我此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遂把盏放在石桌上,不免有些忧思的说道。
“子冉兄,何事如此,”茗轩满脸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贤弟素来对魏主不喜过问,认为其只是汉室叛贼,篡政谋位,遂隐居不出,概不过问世事,只是今日有人身患疹疾,命在旦夕,还望出山相救。”子冉句句发自肺腑,很是诚恳。
“子冉兄既知我多年不出山问诊,何须再来相请,你还是另择高明吧。”他遂起身准备离开。
“贤弟,请留步,一人命在旦夕,你怎可视若无睹,只有贤弟可救小姐的性命,还望贤弟施手救治。”子冉躬身一拜。
“你可告诉我,那病人是何人,身在何处?”茗轩肃颜问道。
“她是孔明之女,现在司马府中。”子冉娓娓道来,毫不隐瞒。
“可是蜀国丞相诸葛孔明,”茗轩惊道。
“正是此人小女,现在危在旦夕,若再迟些恐性命不保。”子冉话中略带酸涩。
“她怎会在司马府中,魏蜀多年交战,莫非被司马老儿捉来的不成?”茗轩话语中带着嘲讽。
“说来话长,还望贤弟搭救小姐性命,不管怎样她是无辜的,不是吗?”子冉竟忽乞求的口吻。
“无辜说的也欠思量了吧,想那孔明连年征讨祁山边境,虽不曾伤民,但也扰的民心惶惶,为的所谓先主遗愿,大肆骚扰我境,即使为了匡扶汉室,恐怕也有心无力,其女得此重病,想来是天兆吧。”茗轩心绪依旧坚硬,不曾变软。
“公子此言未免太无人道,小姐生性童真无邪,从未心存歹念,虽其父有过错,也不应加嘴于小姐身上,现在小姐命在旦夕,公子竟口出此言伤人心扉,难道医德仅此吗?”浩鹰语气中充满着愤怒不平。
“你家小姐秉性如何,我不得而知,但你只是个下人,竟如此护主,也是难能可贵,如果我救你家小姐,除非你肯为她去死,你做得到吗?”茗轩言辞中带着挑衅。
“我愿意,只要你能救我家小姐,浩鹰甘愿赴死。”说着就要拔剑自刎,以示诚意。茗轩忙拉住,满面悦色的说道,“我只是存心激你,壮士莫要当真,待我取来药箱就随你们前去救人。”说罢转身回屋取药箱,转念功夫,他即背上药箱,翻身上马,子冉一众遂快马加鞭赶回府上。
馨儿依旧昏迷不醒,昭只是拿着沾水的丝帕替她擦脸,浸浸干涸的双唇,本就疲惫的昭此时更是一脸乏力之相,只是在勉强支撑着。这时叶儿惊呼,“公子,他们回来了,小姐有救了。”话音刚落,子冉与浩鹰拥着一个白面儒生姿态的俊美公子前来。
“让我看看,你们先散开,屋内不要挤着这么多人。”茗轩遂靠着床边坐下来,拉过馨儿的手,沉思把脉,子冉与叶儿都径相退下,浩鹰依旧站在一旁,很是焦急。过了会儿,茗轩放下馨儿的右手,塞回被中,对着昭说道,“小姐气脉微弱,但还有救,我暂且开一方,速派人去取药煎制,”茗轩镇静自若的对叶儿言道,叶儿点头径自去煎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节
数日过后,清晨的曦光射进窗内,昭俯身趴在馨儿的床头,似是睡着了,可双手始终握着馨儿的小手,馨儿只感觉身子很沉,动动小指,昭忽感到她的手在动,猛的抬起头,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小手是在微动着,遂握着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