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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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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吕安他们回过神来前去扑救时,沈菀早已鲜血迸流,香魂出窍,再也醒不过来了。
  雨筝惊吓之余,昏了过去,由丫鬟们搀回新房。
  馨儿身子微微一颤,默然落泪,与她相识一场,回首昨日犹如梦境。
  阮籍眼中一丝哀伤,暗叹道:“谁能想到离开翠烟阁的沈菀,非但没有重获自由,反而断送了性命?究竟是何缘故?”
  吕安派去的小厮刚把这事儿告与司马昭,司马昭便一脚踹了过去,阴沉沉说道:“倘若我的夫人出了事,我要你们吕氏一门陪葬。”说罢调集一千人马,邓艾与石苞陪同,火速赶往吕府。
  一众人行至吕府,其府上的管家吕禄,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断断续续道:“少爷……司马家……二公子带兵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唰”地一鞭子抽在吕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疼痛难忍,挥鞭之人正是司马昭。
  只见他面色铁青,急喝道:“绿珠,还不快带夫人回府!”
  绿珠垂头领命,扶馨儿欲走,奈馨儿回过头来,秀眸潮湿一片,劝道:“夫君,今日是吕安成亲之日,切不可为此事大动干戈。”
  司马昭一阵冷笑:“夫人多虑了,我是来贺喜的。”侧身睨视吕安,沉吟片刻。
  待馨儿上了马车,缓缓离去,室内宾客皆被遣散,而沈菀的尸体则被侍卫拖出府门外,将要砍其首悬于城楼,予以警示。
  石苞一脸凄惶,双膝跪地,叩首哀求道:“公子,求公子开恩,让卑职将沈姑娘安葬了罢。”
  司马昭一拍桌案,低声呵斥:“住口!枉我苦心栽培你,你却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这次我暂且饶了你,还不给我退下!”
  嵇康在门口停住了,转身笑道:“人已死,也查不出个究竟,何故再悬首示众,不如成全了仲容的痴情,留个全尸,夫人即将临盆,积些阴德给未出世的孩子,岂不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五节

  司马昭霍地拔剑指向嵇康,嘴角苦涩地抽搐着,挤出游丝般的微笑,“知道在我眼里你为什么那么可恨吗?我不杀你,并不代表就此放过你,好自珍重。”说罢拂袖离去。
  苏菱一时怔住,眼巴巴望着一队铁骑飞驰而去,身子微微后倾,怯怯地挽着嵇康的胳膊,嵇康抚了抚她惊惶的脸颊,淡笑道:“我们回去罢,不会有事的。”
  雨筝与吕安的新婚之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犹如狂风暴雨摧毁了本来最温柔的梦境,沈菀的猝死,化作坠入深渊的一缕屑尘,不知迎接她的是神明,还是地狱。
  夜黑,月暗。
  一个人疾走如飞,脚下留下一路断续的血迹,一盏将尽的油灯发出惨淡的微光。
  沈菀平躺在棺内,石苞跪在地上,久久不舍得合上棺盖,他不敢相信沈菀会刺杀馨儿,更后悔没能早些阻止,扑簌簌泪垂下来。
  他慢慢关上棺盖,伏在上面又是失声痛哭。
  孤寂的夜,以后又有谁伴他左右,终究欠下的情债,只能来生再偿还。
  河畔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呜呜咽咽悲泣声愈来愈近。
  石苞不禁诧异,抹了眼泪,起身张望,陡然愣住,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沈菀之妹,沈颖。
  却见一张明洁秀丽的面孔上仍挂着两行珠泪,只是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裙摆上绣着的凤仙花随风舞动,她理了一下披肩的散发,自嘲道:“姐姐死了,我自是要来祭奠一番的,难道石将军不允吗?”
  “你还有心来吊唁,沈菀之事你这个做妹妹的全不关心,而今又来作甚?”石苞冷哼一声,又道,“亏我往日真心待你,竟白瞎了眼!”
  一听这话,沈颖半含酸道:“哦,原来是白认了我,作不成我的姐夫,便拿我出气,保护不了姐姐,还有脸在此埋怨,姐姐的为人,你不是不知,她出此下策,自刎谢罪,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去细细追查,反而……”
  石苞自悔方才情急失言,又听沈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觉为难。
  沈颖见他无措,自叹一声,转身离去。
  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突袭心头,石苞叫了一声,“颖妹,请留步。”
  沈颖略停了一下,也未回头,沉默了一会,又喃喃道,“你哪里知晓我们姐妹的苦?你也帮不了我的……”
  声音低低的,叫人听不清,迎风而走,仅留一丝清香。
  石苞登时没了主意,待好生安葬了沈菀,便趋马而回。
  待浩鹰驾车返回府中,馨儿的脸色异常苍白,神志恍惚,任由绿珠扶进屋内。
  她强迫自己镇定,慢慢闭上了眼睛,倚着墙壁,一行清泪沿着她的面颊静静地流下来。
  这时,司马昭慌忙赶来,忧郁的墨瞳间闪着泪光,轻轻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心疼不已,脱口安慰道:“馨儿,她的死与你无关,不要为此事伤神。”
  她笑了,笑声犹如冰山般寒洌刺骨。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自从被你带到洛阳,我可有一日安宁?我明明恨你,却又忍不住爱上了你,我累了,真得累了……”
  她的声音愈发虚弱,司马昭感觉到她的手渐渐变冷,惊惶地抱她回榻上,陡然间发现眼前玉人莲色素锦的裙袂上被血水染湿,赫然一片猩红。
  司马昭怒声一喝,“快去传太医来!”
  他握紧馨儿的手,精神濒于崩溃,贴在脸颊,颤声道:“馨儿,求求你……不要睡着,你不是最喜欢听故事,我现在就讲给你听,我小时候的事,好不好……馨儿……”
  馨儿艰难地睁开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司马昭,想对他微笑,泪却止不住流淌下来,发出断续如游丝的声音,“昭哥哥……昭哥哥……我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保住他……”
  无声地呼唤,无尽的祈求,在他耳畔响起。
  守在门外的浩鹰,茫然仰望星空,何时才到天明?难道馨儿一生注定痛苦?倘若自己能代替馨儿受尽劫难,即便死也情愿,只可惜她爱上的不是自己……
  重帏深深,不见花开花落,唯有浮动暗香;春雨潺潺,难辨情真情假,仅留一行脂泪。
  五更过后,不见绽露晨光,天色越发阴沉晦暗,帘外风雨欲来。
  她的神智在痛楚煎熬中渐渐迷失,眼前晃动着众多的人影,却寻不到他的身影,一个个那么陌生,又显得那么嘈杂。
  床前垂下的帷幕,时而飘动,时而静立,忽远忽近,如同窗外雨幕,时而迅疾,时而平缓。
  馨儿顿觉什么东西扼在喉间,喘不过气来,她合上眼,仿佛见着烽烟火光,远远地,在那刀光剑戟中,关兴战袍浴血,长剑裂空,姜维奋力厮杀,杀出一片血海……此时此刻,他们又在何处?
  浓浓药香弥漫在宝幄周围,汤药金针,统统用上,仍不见好转。室内伏了一地的太医,相互商议好一阵子,各个面色凝重,不知所措。
  茗轩乍着胆子,挑起珠帘,疾步走近司马昭,垂眸沉声道:“公子,夫人身子孱弱,如今昏迷许久,也使不出力,恐怕只能保其一……”
  “混账,我要你确保母子二人平安,你竟存此念头?”司马昭勃然大怒,拎起他的衣襟,压低声音,“不能有万一,你可知道,这个孩子对馨儿有多么重要,若孩子保不住,只怕馨儿也会活不下去……”
  茗轩微微点头,司马昭这才松了手。
  这时,叶儿闻讯跑来,满面是汗,伏在榻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雨声渐大,罗衾难抵五更寒,叶儿一身春衫,还没来得及梳妆,如瀑的乌发随风抖动,心如刀绞,低声泣道:“小姐,你醒醒……叶儿来看你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大少爷从前不是说过,小姐有神灵庇佑,必能逢凶化吉,这是夫人为小姐求的签,大师说这是上上签,叶儿一直留着……叶儿相信,小姐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六节

  馨儿抓住她的手,艰难地开口,“叶儿,你可知卦签的含意?母亲生前并未领悟,而今我是福是祸,都与你无关,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即便我不在了……你也要努力活着……”
  她慢慢阖目而笑,似乎痛楚煎熬早已麻木了知觉,恍惚里,听见风雨骤急,声声入耳。
  叶儿伏倒在榻前,哽咽难言,默默点头。
  司马昭徘徊在屋门前,心焦如焚,挑眉怒视灰暗天际,用力捶打栏杆。忽闻异香阵阵扑鼻,十分惊讶,仰面远望,却见雨瞬时停住了,半空中箫韶迭奏,剑佩铿锵,紫雾盘旋,祥云缭绕。
  他陡然一惊,一步步走下石阶,满天香雾氤氲,院中瑞烟笼罩。
  惊异间,倏然一丫鬟来报,“夫人诞下了小少爷,母子平安!”
  婴孩的哭声嘹亮清脆,绿珠用朱红锦缎怀揣着他,走至司马昭面前,笑出了泪花,“恭喜公子,夫人叫您给孩子取个名字。”
  司马昭抱在臂弯中,襁褓中的婴孩,立即睁开眼睛,乌溜溜一双眸子望着他,粉嫩小嘴微微努起,小手不安分地乱动,神态眉目像极了馨儿,司马昭顿大喜,笑道:“我司马室有后了,如此刻天际瞬间返晴,就取名为炎儿。”
  天已大亮,万物清新如洗。
  馨儿微微闭目,昨夜的恐惧犹萦绕在脑海,一次次濒临黑暗深渊,却又一次次渡过难关,最后归于宁静。
  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她流下了泪,咸咸的,苦苦的,不知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茗轩早已吩咐下来,夫人刚刚生产,身子虚弱,受不得聒噪,便遣散了西院的丫鬟婆子们,仅剩下浩鹰他们守在院门口。
  当绿珠把炎儿交给乳母,孩啼声响起,浩鹰心中不由一热。
  猛然间,一个人影从房脊上落了下来,这个人轻功极好,落地之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见她身披白色斗篷,穿过花丛,浩鹰浑身汗毛倒竖,大叫一声,“大胆野贼!竟敢擅闯司马府,来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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