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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四处求人施舍,总算喜得佳音,村里的林老汉年迈,不便放牛犁田,膝下又无人照料,遂叫他前去帮忙放牛犁田。他自爽快答应,每日清晨早早去七柳湖边放牛,两餐菜饭也少不得为他准备。他百事谨慎小心,从不怠慢,每到黄昏,便回家跟着母亲歇宿。若林老汉白日里煮些腌鱼腊肉给他,他便拿块荷叶包了回家,递与母亲同吃,他的孝敬至深,直叫邻里街坊为之动容。村人便纷纷慷慨相助,供其进学堂,勤勉学识,总算不辜负乡里人的众望,熟读春秋史册,精通用兵之法,而且与同乡邓艾结为好友,甚为知心。
昭打量石苞深思许久,遂自斟盏酒,递到石苞手边,笑言道,“过去旧事无需多思,今后你必会有所作为,我敬你,”
“石苞不敢当,怎能劳烦公子亲自斟酒?”石苞起身跪地,卑谦的回道。
“快快请起,仲容乃昭之友,何须多礼?”昭淡淡一笑,径自扶起他。然后端起那盏酒,递与石苞,石苞只得仰脖饮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节
昭见石苞一饮而尽,嘴角泛起涟漪,缓缓坐回席垫,淡淡的说道,“如今朝中多事,还需仲容鼎力相助啊。”
“公子何出此言,但凡有用得着仲容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我必当尽力效劳。”石苞坚定的回禀道。
“我正想筹建一支勇猛之师,一来可以镇守府邸,二来可以随军出战,不过还需你与邓艾多番锤炼方可成气候,不知仲容意下如何?”昭自斟一盏,淡然问道。
“能得到公子赏识,我真是受宠若惊,请公子放心,我定不负众望,假以时日必将呈现给公子一队铁甲勇将。”石苞抱拳施礼,肃然回道。
昭依旧泰然坐在那里,只是斜眼瞧着石苞,似乎很肯定自己的选择,他日必将又会增添制胜的筹码,心内甚是欣悦。
“我已经派人将你的母亲接到洛阳来,想必过几日便会与你相见了,所以你无须忧虑她老人家。”昭笑言道。
石苞知道后,更是激动万分,再次叩首言谢,对于昭的感激自无言以表,只能用无尽的忠诚回报昭的恩惠,从此对昭更无二心。
须臾,石苞便径自退下了,默默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猛然间看到邻近的厢房依旧灯火通明,这便是邓艾的房间,石苞遂快步走过去,轻轻叩门,顷刻,邓艾打开门,见是石苞,便笑脸相迎。
“为何士载兄还不歇息?”石苞瞧到桌案上摊开一叠竹简。
“没有倦意,不如读些书打发时间,不过仲容深夜还在庭园走动,想必与我一样吧。”邓艾苦笑道。
“我与你自不相同,也没有什么人一直盯着我看呢?”石苞戏谑道。
邓艾顿时双颊蹿红,无言以对,只得不去理会。石苞看出他的羞涩,遂又急转话题,问道,“昭公子方才向我提及操练兵马一事,士载兄可曾知晓?”
“这个我早已得知了,估计再过几日,云翔便会聚集好人马的,这件事需谨慎处之,不然若让外人得知,恐祸及司马府,我们也不得脱身,私自操练军马可是欺君罔上的重罪啊,”邓艾阴沉着脸说道。
“是啊,我想昭公子也是别有用意吧,不过我们幸蒙公子提携,只有对其忠心耿耿,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只望昭公子早图大业,也不枉我们誓死追随,”石苞语重心长的对邓艾说道。
邓艾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快要燃尽的火烛,一只颤抖双翅的飞蛾,欲将飞去,奈烛台灼热,它才展翅匆匆飞走了,邓艾似笑非笑的痴痴望着,思量着如今自己反不如这微小的飞蛾。
却说司马师独自在房中踱着步子,看着那落满灰尘的玉箫,顿觉浑身冷冷发颤,当年的放弃不管是对是错,都已成往事,自己在深埋其中,除了增添烦忧,又有何意,何况父亲大业未图,这等扰人心绪的杂念还是暂且放下为好。遂摘下玉箫,放置在一长盒中,小心的将其锁住。只觉心中憋闷,便信步走出房门,伫立在幽静庭院中,心想不知碧芸歇息了没有,整个人不自觉的就来到碧芸屋门外。
却见她的房门敞开着,屋内通明,似乎还有徐徐烟雾萦绕门前,师顿生疑惑,快步上前。
只见碧芸虔诚的跪在锦席上,双手合十,闭目念叨着什么,站在一旁的锦画见师走进来,本想施礼回话,怎奈师摆手示意,似乎不愿打扰此时的碧芸。
桌案前摆放着祭品与香炉,甚是肃然,师不知其意,但看着碧芸如此镇静自若的祈祷着,只得默默驻足在门口,等待她做完未了之事。
须臾,碧芸睁开杏目,锦画慌忙搀扶她起身,只听碧芸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道,“将这些撤下去吧。”然后转过身来,仰脸看到师蓦然的站在那里,遂问道,“夫君何故到此,有事吗?”
师缓缓走到碧芸面前,看到她满脸愁容,眼角还挂着残泪,心生不忍,取出丝帕轻轻替其擦拭,温和的问道,“夫人为何焚香祭拜,是哪位故人仙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节
碧芸不禁双颊失色,顷刻又淡然笑之,倒弄的司马师一脸困惑,剑眉皱起,抓住碧芸的娇手,语气稍重问道,“夫人何故脸色阴晴不定,难道此事与我有关?”
碧芸佯笑道,“夫君忘却此事也不为怪,今日乃家父祭日,年年如此,夫君恐怕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了。”言毕甩开师的手,径自走进里屋。
师昏昏惶惶,顿觉羞愧不已,想来是岳父的祭日,自己竟全然忘记,反倒质问起碧芸,不知她如今该是多么的心寒。自责良久,遂蹑着步子来到碧芸身边,低声唤道,“碧芸,是我的疏忽,还望夫人原谅。”言毕躬身作揖。
“夫君不必如此,碧芸也担当不起,”她咄咄答话,甚是冷语对之。
师自知碧芸难解心中忿满,便忽的撩衣跪倒在地,眼神嵌着内疚,因为此刻的自己既没有做到夫君的体贴,也没有做到女婿的孝顺,即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何况自己还如此冷落她。师悔恨万分,现在竟无言以对,只能深深望着坐在床榻边的碧芸。
碧芸又何尝愿意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那可是朝朝盼,夜夜望,自己最爱的夫君啊,虽然他不曾怜惜过自己,但碧芸从未怨恼过。下人们只当她整日诵念经文,却不知她心中从未有过平静,那种噬骨的思念与痴盼,早已化作滴滴血泪,挥洒在心中。此刻,碧芸看到师这般落寞与歉疚,委实按捺不住心头疼痛,缓缓站起,哽咽说道,“夫君,错不在你,怪只怪造化弄人,你从未亏欠我什么,夫君无需对我感到愧疚。”
师听到这几句话,顿感钻心之痛,愤然站起身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妻,脸庞深深埋在她的青丝发间,附耳低声说道,“碧芸,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在日后加倍偿还,原谅我这个薄情的夫君,好吗?”
碧芸脸颊滚落下晶莹的泪花,那是激动幸福的泪水,冲刷掉所有的阴霾与苦涩,只留下渴望爱的清澈双眸。碧芸柔声唤道,“夫君,我是在做梦吗?”师慢慢捧起她的脸庞,温柔的印上一吻,轻轻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碧芸宛如娇羞的闺阁少女,娇容晕红,埋入师温暖的怀抱,恣意的享受这迟来的慰藉。
这夜,师与碧芸,情真意切,久违的孤寂换来今夜的如胶似漆,似水如鱼,一心一计,誓同生死,仿佛昨日重重已灰飞烟灭,只盼绵绵无期,相守相依,不离不弃。
刻日清晨,碧芸早早的备好饭食,殷勤的为师夹菜斟酒,甚是贤惠,师也乐在心中,欣然领情。
“不知哥哥近日在忙些什么,也见不到他的影子,”碧芸埋怨道。
“公闾与弟弟时常彻夜闲谈,想必他的行踪应该只有弟弟知晓吧,”师坦然笑答。
“叔叔似乎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着头绪,夫君还是有空劝劝他为好,免得日后惹来什么祸端,”碧芸关切的说道。
“也罢,他的心事我也猜不透,就拿眼前的馨儿来说,这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真不知道弟弟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看,日后也是个麻烦。”师闷声饮酒,不快之色溢于言表。
“我倒挺喜欢馨儿的,聪颖俏皮,惹人疼爱,不过性子改改就更好了,夫君,我想叔叔心中早有定夺,此事还是顺其自然吧。”碧芸不禁劝慰道。
师也不好再说什么,用完饭食,便匆匆离去,径自与懿一同进朝了。昭托病留在府中,独自徜徉在竹亭间,静静观赏着池中锦鱼。
“公子,有消息了。”云翔疾步走来,躬身作揖。
昭冷眼看向云翔,只见云翔跨步走到昭跟前,附耳低语着,昭瞬间嘴角上扬,淡淡说道,“告诉她,依计行事,切莫露出马脚。”
“属下明白,不过,皇上会从此善罢甘休吗,若他日重提纳妃之事,又当如何?”云翔紧锁眉头,恭敬的问道。
“我料他不会如此,他与其母一样至情至善,用情专一,怎会让遗憾重演呢,况且华歆也不会坐视不理,司马家的威望过高,岂不危及曹氏宗亲,到那时曹爽也会坐不住的。”昭不时向池中撒着鱼食,甚是愉悦,无丝毫忧虑,仿佛一切竟在掌控之中。
云翔深领其会,遂抱拳告退。须臾,云翔找到站在馨儿身边的浩鹰,咳嗽几声,轻轻迈着步履,来到浩鹰身旁,微笑道,“有人叫我转交给你的,”然后从袖口掏出一锦袋,悄悄递给浩鹰,随之一脸坏笑。浩鹰不知其意,只得小心放进衣袖,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过馨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节
馨儿一眼瞧到浩鹰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见她朝这走过来,便躬身作揖,方才的嘀咕顿然消失,换来的只是他们一贯肃然脸庞。馨儿朝浩鹰瞥了一眼,不满道,“你们有事瞒我,对不对?”
“浩鹰不敢,”他低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