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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她啦!唐弈,有件事你得感谢我。”王芸儿很有些儿得意。唐弈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道:“你是说……秦干退婚的事?”王芸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唐弈道:“我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黑白道的文绮,她告诉我叶如飞逼秦干成亲,结果一病不起,还是秦干拿出一株灵芝,逼他退婚的。可是,秦干哪里会有什么灵芝啊,只有我们清风谷才有百年以上的好灵芝。所以,我就想啊,会不会是你作的法?先给叶如飞下药,然后……”王芸儿道:“啊,好哥哥,你越来越聪明了,就是这样。怎么样?怎么感谢我啊?”唐弈道:“嗯,明天你病好一些了,带你去弈秋门看叶如飞的棋会。估计今天就开始了吧。”王芸儿哼了一声,道:“别,我可不想去。你要趁着人多去问鹿鸣山的事,自己去问。别拿这事当顺水人事。”唐弈道:“你……这也知道?”王芸儿道:“秦干走的时候,交待文绮的,文绮怕她碰不到你,所以,到我们清风谷来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唐弈道,“我欠文绮好大了人情了……”
王芸儿笑道:“那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啊?”唐弈道:“看你又想到哪儿了?你别讲得太累了,先歇着吧。”
当晚,骊山君在大厅看书,唐弈在一旁打谱,忽想起一事,道:“啊,婶婶,我有件事得告诉您。”
骊山君道:“什么事一惊一乍的。”唐弈道:“弟子那个……被困在孤山出不来,与弟子一起被困的,还有个小姑娘,叫龙灵风,是龙虎会龙无恨的女儿,她爹死后,便逃难到江南,到我们这里,然后……她天天打您的棋谱,说您天下无敌,还说如果有一天,能学到您万分之一的本事,她便心满意足了……于是……”骊山君笑道:“于是,你便教她了?——你啊,油嘴滑舌了,这可不像你啊。”唐弈甚觉不好意思,说道:“弟子心里不安嘛。那个……她要拜弟子做师父,弟子想啊,她也就小我一两岁罢了,如何受得起……但是……”身后一人说道:“但是,她怕你不肯全教,所以,坚决要拜师,而你又惑于她的美貌,不得不收。是也不是?”唐弈回头道:“啊,芸儿,你又醒了?怎么走来了?”王芸儿道:“我伤好了,当然就来了。”她也坐下来,唐弈说道:“我是不得已收了,但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是觉得她可怜,没亲没故的,一个女孩子家,若无个一技之长,将来如何糊口?”骊山君笑道:“好啦好啦。收便收了,哪里这么多话,全没有一些男子汉的气概。”王芸儿说道:“娘,他都收徒弟了,赶明儿我也要收。”骊山君道:“你火候未到。唐弈,如今那个龙灵风呢?既然你收了她,如何不带回来我瞧瞧?”唐弈道:“婶婶,她有事,先走了,说她办完了事,就回来拜见您老人家。” 骊山君道:“你们这些孩子啊,好啦。天晚了,睡了吧。”
次日一早,百里如双便要告辞。骊山君甚是诧异:“令师兄的伤未好,须得你来照顾,你却说要走,莫不成有什么急事?”百里如双道:“并不是有什么急事。我怕师父那边有事要做,又找不到帮手。所以……”骊山君笑道:“也对。真是个好孩子,既如此,我着唐弈送你一程。”百里如双道:“不必了。晚辈能找得到家师。还请前辈再帮我一个忙。”自怀中取出一信,道:“这封信,请在我师兄伤好的时候交给他。”骊山君接过信,笑道:“好的。我这里山高路险,多有蛇虫走蚁,你路上须小心在意。”百里如双道:“多谢前辈。”便往那七仙子潭而去,径出洞了。
骊山君唤唐弈:“叶如飞的棋会今日怕要开始了,你且前去看看别人如何下棋也好——我听说北斗南箕素来好热闹,若是能撞见他们,说不定可以找回飞燕。”唐弈道:“谢谢婶婶。婶婶不怕我这一去,又是半年了?”骊山君叹一口气道:“你若真忍心让婶婶孤独老死,也便只得如此啦。”唐弈闻言,忙跪将下来,说道:“婶婶放心,等弈秋门棋会一结束,弟子马上回来。”骊山君道:“也不必马上,若有飞燕消息,你只管寻去,婶婶也不搬家的。”唐弈换了把精钢剑告辞出洞。
唐弈才到得长乐城外十里处,便见各处凉亭、路口,凡有人处,必有人摆棋,或欢笑,或喧嚷,尽是盘上之事。唐弈叹道:“天下如此,可谓太平了。”抬眼见天上飞鸿掠过云端,不禁笑道:“人羡飞鸟无拘无束,我却笑它不懂得盘上乐趣,纵然瞬间行进万里,又有何可羡?”比及入得城来,又见各茶肆酒楼,更是无一处不摆棋。卖线村妇,沽酒老翁,将那担子营生歇在一旁,与客人弈。更见一处打铁铺子,那挥锤大汉正乒乒乓乓打到激烈处,抬头向一名客人道:“这把大刀打便打给你了,须百两纹银。你可出得?你也莫嫌贵,我这店里的营生,乃是官府应允的,有我刀上的印迹,官府绝不说你私挟凶器。”那人道:“百两纹银也不算贵,怎奈我离家太急,未曾带得那许多钱来,不过,我有一本《骊山君对弈谱》,可换得此刀?”将出书来,那大汉登时双眼放亮,颤声道:“换得,换得……我再送你一面单手盾吧。”
唐弈暗笑,心道:“婶婶大名在外,想隐居亦不可得了。”他本想问一问弈秋门的所在,然而一路上尽是扬声要往弈秋门的人,唐弈只是跟着,不多时,果见当街之上,一座大院,上头匾额书云“弈秋门”。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棋会
其时门外人来人往,门口四名儒生打扮之人逢人便是作揖,笑脸相迎,全然不见了当初弈秋门那玉佩长剑的装束。但唐弈看得出来,那四人虽然穿着文雅,却掩不住那硬如石子的肌骨,稍有眼力之人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唐弈也上前来,一人迎来问道:“公子可是来观棋的?”唐弈笑道:“正是。在下也颇好黑白之道,故此……”那人道:“我家掌门命我等在此专候好棋之人。公子既然也好此道,就请入内奉茶。”唐弈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当然武林,纵然棋艺再高,遇着武功好的人,也免不了受欺凌。为何这天下之人都在下棋而不修习武功呢?”那人道:“公子的话,可就不是小人这种看门护院之人所答得了了的。公子请进吧。”唐弈笑了笑,也同他人一样,进得大门。
豁然开朗!眼前的大院较之黑白道的大院,更大有数倍,虽然无花无草,却有数十座小凉亭,俱用佳木造就,朴实无华,更无花草雕刻,只有亭上书云“棋座一”“棋座二”字样。看得出,平时这里便是弈秋门门徒练棋之所了。此时多处亭上已有人在对弈,放眼过去,皆人也。唐弈粗略一估,心道:“怕有百十人吧。到底是下棋之人,这许多人竟无多大声响。”偶有送茶女徒路过,问唐弈道:“公子可用茶?”唐弈笑道:“在下不渴。”——弈秋门的茶,他可不敢再饮了。
唐弈心道:“我来此处,无非是探知鹿鸣山之地及寻飞燕下落。这棋会如何,原与我无关。但我并不识得别人,不如且下一局。”见一亭上位子尚空着,便入内坐定。此时一门徒执笔过来道:“请公子报上尊姓大名。小人好将胜负记下。”唐弈道:“哦?还要记名字?”心道:“我要寻秦干与飞燕,终究人单力薄。不若借叶如飞的棋会,大大扬名一番,或者,秦干能知我所在,那北斗南箕也会因喜欢惹是生非而来寻我麻烦,我就有机会找回飞燕——果若如此,自然是好。”便朗声说道:“在下唐弈。”那人记下。唐弈问道:“我得下几局棋呢?”那人笑道:“公子若是棋艺精湛,可下一个月的棋吧。若是……偶然输了一局,便可随小人去领些盘缠了……”唐弈笑了笑,便说道:“有棋下还有钱拿。弈秋门可真阔气啊。不知最终赢了的人又能如何?”那人笑道:“当然是被我弈秋门奉为上宾且日进斗金了。”不多时,又来一老者,坐在他对面。那门徒仍然记了名字退到一边。唐弈见对面稳坐之人鹤发童颜,双目炯炯,心道:“看来这是位隐居的高人。我须小心。”那人清咳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也敢来赴会?”唐弈道:“老伯,小人只不过来凑个热闹罢了。老伯精神抖擞,想必是化外高人。小人斗胆一问,可是鹿鸣山在哪儿?”他话一出口,心下甚是惭愧:我如何不先问北斗南箕何在?难道果如芸儿所言,我心中记挂秦干更甚于飞燕?听那老者道:“你先赢了老夫再说吧。”唐弈心下苦笑。只得应战。唐弈年纪小,于是执白。才下数手,那老者有几分诧异,抬头望了他一眼,仍接着下。不多时,那老者便进入沉思,他的棋遇到了麻烦——唐弈把一块黑棋逼入绝境,非得后手活棋不可。但只要黑棋敢后手活,则白必然可得到先手将右下另一块黑棋杀死。那老者苦思近半个时辰而不可解,遂叹一口气,就要投子。唐弈急止,小声道:“前辈勿急。若前辈能知道鹿鸣山在哪儿,或是告知小人北斗南箕二老的去处,小人愿意认输。”那老伯闻言大怒,拍案而起:“竖子欺吾太甚。老夫棋可输,绝不可辱!”大喝一声:“棋童。我输了!”拂袖大步而行。唐弈怔在当场。——各亭中下棋之人皆回头望来,以为唐弈出言羞辱对手,各人眼中俱是不屑。唐弈面红耳赤,心道:“下棋之人自有一股傲气,果不其然也。”此时那老伯忽然住步,回头望了他一眼,轻轻说道:“你问的事,老夫不知。”方才出大门去了。唐弈又是一怔,叹一口气,仍复坐下。
不多时,一中年人携大刀大步上亭,说道:“小子,我来和你下一局。”将大刀重重拍在桌上,声势甚雄。唐弈道:“甚好。请仁兄多多指教。”又摆上棋来。唐弈仍是执白先行。那中年人每下一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