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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讲求实用。
唐弈笑道:“唉,那个文将军,对婶婶的了解,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这几年我也没见婶婶如何精研药理。”王芸儿哼了一声,道:“没有精研药理?你还记得那七仙子潭中被我毒死的怪物吗?那些□□品性,可都是我娘教我的,不然,你以为我自己能做得出来?只是这几年,把时间都花在了《五路仙人论》上了。”
秦干闻言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早点儿回去。”
唐弈说道:“不行。那里并不安全,万一官兵杀回去,我们就全完了。”
王芸儿说道:“不会的。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回去。况且,我们……晚上的时候再回谷,悄悄地找,找不到就悄悄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秦干点点头,说道:“芸儿说得对。唐弈……”唐弈只得说道:“那……我们先在这山中藏着,晚上再回去。从此后,晓住夜行,可以安全一些。你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打点儿野味。”
“唐弈,还有事没说呢。”王芸儿叫住了他。唐弈看她眼神之中有鬼,便就心虚了,知道她要说什么。忙道:“我先找些吃的,都饿了。”
“我不饿,”王芸儿看了看秦干,说道,“秦干,你饿了吗?”
“不饿。”秦干应着。
王芸儿说道:“唐弈,方才,你说的话可算数?”
“什么话?”唐弈故作不解。秦干说道:“他装死……”
王芸儿说道:“唐弈,我和秦干不介意的……”
唐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当时以为……一定是死了,所以……”
王芸说道:“如果你要反悔,我没办法。”说完扭过身子到一边去了。唐弈看了看秦干,秦干说道:“唐弈,芸儿是个好姑娘,我不介意,真的。”
唐弈迟疑片刻,但他很快就笑了,说道:“我已经没几天好活了。你们……这是何苦?”他见她两人都不再理他,只得说道:“如果三个月后,我能不被毒死,我一定说到做到。”王芸儿回过身道:“这是你说的。”
“那当然。”唐弈笑道,“我还求之不得呢!就怕没那命。”
“会有的。”王芸儿说道,“去打猎吧,我留下来照顾秦干。早些儿回来。”
“行。”唐弈说着把马缰绳绑在一棵树上,提着剑往林中去了。
当晚,三人见月亮上来了。便要出发回清风谷。王芸儿说道:“这马不能骑了,我们得走路。”
唐弈问道:“何故?”王芸儿说道:“你看这三匹马,都是一般高大,并且俱有官家标识,识货的人一看就知是军马,若骑着上路,早晚惹出事来。”唐弈深以为然。三人弃马而行。虽然慢了些,但行踪却更加隐蔽。
东明微明,三人已经回到了清风谷口。但,没有进去。他们只在附近半山腰的密林内隐着,三人俱歇在草科之中。
唐弈说道:“走了一夜,都累坏了,我们且歇一歇,养足了精神力气,晚上再进谷去。”秦干坐下来,靠在他怀里,虽然王芸儿在侧,但她却不在意,不一时,便沉沉睡去。王芸儿此时仍旧跃上一棵老柏,隐在那密叶之中,只是盯着那谷口。后来也乏了,便倚着树干小憩。未多时,轻微的吵嚷把她惊醒了。她看到了那大路上一行兵丁明刀明枪地齐整整而来。王芸儿略算了一算,约有百十来人。那伙兵丁到得谷口,那谷内又有一大队人马出来,往大路上去了,那伙新来的兵丁进了谷——王芸儿心道:“原来果然是有埋伏,还轮番值守啊!这是要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哩!当真非得赶尽杀绝吗?”
她刚要从树上路下来,却见下头唐弈搂着秦干已然俱睡着了。秦干枕在唐弈胸口,唐弈的一只手还放在了秦干的纤腰上,王芸儿哼了一声,心道:“罢了,我吃什么醋,反正我也有份。”她轻轻从树上顺下来,此时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她轻功甚好,是以脚步过处,寂然无声——唐弈与秦干一来太累,二来因为有她在望风,是以睡得甚是安心,竟丝毫不觉她人已悄悄离开。
王芸儿如风一般闪出丛林。她飞身往清风谷洞顶上大山而去——那个地方,正是唐弈当年被司徒端木丢下七仙子潭之处。王芸儿擅长使毒之人,她此时深恨官兵杀母之仇,潜上山顶,将身上当年药杀那湖中巨怪的五步蛇毒尽数取出,撕块衣襟,连同一块石子包好扎紧。她从山顶上看到了下面七仙子潭——虽则太高,望不真切,但王芸儿自幼生长于此,对于七仙子潭方位十分熟悉,她将那包□□朝空丢去。那包□□不偏不倚,落了半天,“冬”的一声,落入七仙子潭中。王芸儿冷冷一笑:“我的药,只要融于水里,连三千人也毒死了,何况你区区一百来人?”她飞身下山,尽挑林密处而走。当她回到唐弈与秦干藏身之处时,两人居然还未睡醒!王芸儿依旧飞身上树,只作无事!——她知道,唐弈绝不允许她投毒,但是,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要是凡事都依他的性子来,那什么事也别做了。王芸儿在树上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喃喃说道:“傻哥哥,你可别怪我,我也是为给我娘报仇。”
天将午时,唐弈方才醒来,他是被轻微的说话声吵醒的。王芸儿和秦干一边在剥着几个野石榴一边小声讲着什么。
“唐弈,你醒了?”秦干见他爬起来,便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有……有吗?怎么了?我说梦话了吗?”唐弈有些不好意思。王芸儿说道:“你刚一直叫飞燕……”
唐弈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她没事才好……”
王芸儿说道:“先吃点儿东西吧。方才我和秦干去找的。她什么也不懂,还得我一样一样教她。”
唐弈笑道:“她哪里懂得山间农人的生计。”秦干说道:“我……也学了不少啦。慢慢学嘛。”唐弈心中甚觉歉然,她本来是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如今为了他,却也沦为山野村妇了。
此时听得那汪风谷口呼救之声传来。唐弈警觉起来:“出事了?”
王芸儿淡淡说道:“或许吧。”三人扒开草科往下望去。见那谷中踉踉跄跄跌出几个人来,舞着手,张着口,于路边只是哀号。
“发生什么事了?”王芸儿问着,其实她心中很清楚,那伙人一定是取了七仙子潭中的水做午饭,然后……但她不动声色,她知道,唐弈要是知道她投了毒,一定会生气的。
“似乎中毒了。”唐弈说道,“难道谷中还有别人?”言未毕,那几个人也相继仆倒,在地上挣了一会儿,不动了。未多时,从洞内又冲出一名骑兵,往大路飞奔而去。
王芸儿说道:“管他有没有别人。你们看,有人没被毒死,想必是回去报信的。反正我们得马上离开,不然,等他们大队人马来了,发现死了人,一定会各处搜山的。”
秦干说道:“对,唐弈,我们走吧。”唐弈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胆小,现在每走一步,就怕让官兵遇着。他不怕死,但他怕身边的两个姑娘陪着他一块儿死。
三人偷偷地溜到了另一块山头——王芸儿不赞成逃得太远。因为她还要找机会潜回谷中去找东西。唐弈虽然不愿意,可是秦干此时却是站在王芸儿一边的,两个对一个,唐弈只好听她们的。不过,唐弈说道:“要回谷中,须得夜半。”
王芸儿笑道:“不,回去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检查一下各自的兵刃吧。我告诉你们,一会儿有事做。”秦干说道:“我只有一口剑,很好用,不用检查。”唐弈道:“我也是一口剑,银针十三枚。”王芸儿说道:“我的软鞭和长剑也都完好,没有损毁。唐弈,你现在内力不足,银针又没毒,打的话,一定要打双目和咽喉。”唐弈默然。王芸儿见他如此,便道:“你大可心慈手软,如果你杀不死那些官兵,他们反过来杀了我和秦干,你再后悔去吧。或者……你根本不会后悔……”唐弈道:“说什么呢。他们杀了婶婶,你放心,我不会手软的。”王芸儿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最好如此,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我娘也不会原谅你。”王芸儿不会告诉他,今日里她的银针已全淬上了毒,包括她的剑,只要见血,不必捱上三刻,必然丧命。
“对了,”王芸儿说道,“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官兵被人投了毒,我料想,或许是水里有毒也说不定。明日若有机会进了谷里,万不可喝里头的水。”——唐弈此时诧异地看着她:“芸儿,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投的毒?”
王芸儿说道:“今天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怎么投毒?再说了,我又进不去。”唐弈想想,也是。便不再多问,但:“芸儿,你说一会儿有事做,是什么事?”
王芸儿说道:“你也看到了,官兵们此时被投了毒,而且看样子,被毒死了还不少人。那么,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是撤防,离开清风谷;第二,继续留守,但是饮食,尤其是清水,一定得从外头运进去,我们只要在外头截住,在水中下毒,那么……”秦干咬着指头说道:“芸儿,你……真能想……”
唐弈盯着王芸儿,说道:“芸儿,还说不是你投的毒……”王芸儿哼了一声,说道:“反正我的计划就是这样,如果你们不做,我自己去做。我娘被官兵杀了,我的家现在被官兵占了。还有比这更深的仇吗?如果你们看不惯,那么就请吧。”唐弈默然,半晌说道:“为婶婶报仇,我自然义不容辞。但那些兵卒……也只是奉命……我们应该查出那幕后主使之人。”王芸儿哑然失笑,说道:“唐弈,我们回来,也只是找找看,我娘有没有留下关于解毒的东西。但要进谷,就得杀得那些官兵不敢再住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说那些官兵不过是奉命行事。照你这么说,他们奉命行事,就可以杀了我娘,是不是?唐弈,枉费我娘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混账道理,让我真想杀了你。”王芸儿说完最